遗忘国度之神秘徽章无弹窗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阴云四起
“那丑陋的矮子,给我福约杨斯拖克大人,滚出来!”一阵巨大的咆哮声滚滚而来,虽然距离仍然遥远,可咆哮中冲天的怒火、强大的自信和这不可一世的语气立刻勾起我久远的回忆。“福约杨斯拖克?”听到这个拗口的名字我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站在守护之地上那威武高达的白龙一下子出现在脑海中。几乎与此同时私聊频道“的铃铃”响了起来,卧蚕眉和飞天神蛇几乎一齐传讯,龙之森林之中飞出好几头巨龙,红白蓝绿,全是恶龙,其中一只白龙飞舞咆哮,好像要有大事发生。我赶忙追问魔法阵的情况,这两个粗心大意的马大哈这才注意到魔法阵的痕迹已经消隐无踪,显然已经画好多时。
一股无形的压力涌上心头,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龙之森林的上空不知何时笼上一层铅灰sè的薄云,将斜阳的最后一缕光线挡在其后,令人心情愈发不畅。借着杂木林的掩护我悄悄潜向森林边缘,正在我边走边看的当口,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忽然传入耳际,我连忙隐身yīn影之中仔细观看,原来是拜龙教其他的NPC。在松巴镇上集结的拜龙教众差不多有一百来号,其中只有20个紫衫者,其他的人并非高阶法师,只能步行赶来,此时方才抵达。这些人用不着像我这么谨小慎微,大踏步的奔向法师聚集之地,而令人惊讶的是,这只队伍已经比出发时庞大了一圈,其中混有不少玩家。
“这么大的事,玩家来干什么?”见他们匆匆而过,我紧紧辍在后面,白龙的咆哮声还未止歇。为这一路人马清楚的指明了方向。正在白龙大唱独角戏之际,一声清越的龙吟忽然自那个方向传出,只不过这一会传入耳中的全是龙语,一句话我也听不明白。
拜龙教众的队伍忽然停止前进,四处散开。好像事先约定好的一样,我挠了挠头,禁不住有点犯难。据卧蚕眉所说,紫衫者刻画魔法阵的地方距离森林边缘有二百余米,这里距离森林边缘差不多有一里地。中间只有一片并不高大的杂木林,可谓近在咫尺,可是前面分散了这么多的拜龙教徒,要想安全穿行而不惊扰他们似乎颇有难度。
“有了!上树!”杂木低矮归低矮,只要这群人没有注意到上面有人,浓密地树冠便足够我通过。从一个树冠转移到另一个树冠。我离魔法阵所在之地越来越近,巨龙的咆哮也越来越密,让卧蚕眉和飞天神蛇二人不间断的大喊刺激。不止福约杨斯拖克,到后来至少有四只以上的巨龙在互诉衷曲,巨大的声浪滚滚而来,令人不能不胆战心惊,不得不佩服紫衫者们的心智。
“靠!”见前方树林稀疏而人头攒动我一阵暗骂。这要是一个旱地拔葱蹿过去,铁定让人看到,难道非得绕大圈去不成?正在我不断想辙的当口,树下忽然一阵sāo乱,有玩家同样感到无比兴奋,强烈要求前进一段距离,至少能让他们看个究竟。
“好机会!”暗地里感谢一下不守纪律的玩家,我悄然下树,罩着隐身术轻手轻脚的走向前方,一下子出来这么多头巨龙肯定有事情要发生,因为龙之森林中的巨龙并不经常逾界外出,龙族内部的矛盾想来在森林之内解决。
三百米的距离转眼就没,来到杂木林的边缘我放眼一看,立刻吃了一惊,福约杨斯拖克虽然高声大气,可身上满是伤疤,大片大片的白磷消失不见,露出底下模糊的血肉,仿佛遭到了非人地虐待,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场战斗才会造成这么多的伤痕。
六头庞大的恶龙聚拢在一起,好像六座小山,福约杨斯拖克位居正中,紫衫者们则退的相当之远。和他们打擂台的则是四只善龙,一头黄铜龙、一头青铜龙和两头金龙,巨龙们互相吼叫,听得我抓耳挠腮,龙语技能可以让我使用龙语魔法,可没法让我分辨咆哮,游戏公司简直就是玩人啊,就不能让这群大肚子蜥蜴使用大陆通用语聊天么?
正在我无所适从之际,龙之森林中突然走出一个满脸横肉的矮人,这个矮人好像冷场之王,十头巨龙一见此人出现,不约而同的停止呻吟和咆哮,令人大跌眼镜。我的注意力不由得集中到矮人身上,立刻再吃一惊,原因更是古怪,因为我没看到矮人惯又的长到可以拖地的胡子。
“我靠!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女矮人?”我不禁在队聊频道中大吼道,国度中的玩家何其之多,女同志更是能顶半边天,可我见过女人、女jīng灵、女侏儒、女野人甚至女兽人,就是没见过女矮人,可见这个物种珍惜到何种程度,当然这也与我没到过矮人族的新手村和重镇有关,不说那里的NPC矮人是社会的主流,就算玩家里也肯定有不少女矮子招摇过市。
不等二小回话,那满脸横肉的女矮人便婀娜壮硕的走到善龙们的身旁,一点也不畏首畏尾,道:“福约杨斯拖克,山水有相逢,我们又见面了。”
“丑陋的矮子!”福约杨斯拖克龙睛充血,cāo着通用语高声咆哮道:“我的孩子呢?给我交出来!”随着他的咆哮,龙之森林上空的铅云不住翻滚,而他的身上也闪过一丝黑气。
“你不是宁死不屈么?”矮人嚣张的大笑道,“怎么改变主意了?”
“你这无耻的矮人!”福约杨斯拖克咆哮道,“没有屠龙枪,你根本就不肯能战胜我!更不用说把我赶走!你这个借助外力取巧的家伙!”
“你不站在守护之地上面,还是挡不住我。”女矮人不屑一顾的道,“我们同时借助了外力,而你这个白痴龙竟然以为带走真理的天平我就奈何不了你了?难道你以为我的智力和你一样,连下面的机关也发现不了?你倒是把里面的蛋蛋一块带走啊!哈哈哈哈哈哈~~”
难道……难道她就是矮人女武神海菈明斧的化身?望着这个女矮人我一阵狐疑,白龙的话中提到了屠龙枪,而屠龙枪是我亲自参与打造的神器。杜达蒙早已老实交代,这是麦尔斯给海菈明斧准备的武器,最重要的是,面前确实是一个女矮人……只是,一个神明的化身,也会干出绑票胁持的事情来,这可真是个肆无忌惮的神明。
福约杨斯拖克怒火中烧,忽扇着翅膀就要前扑,那头黄铜龙立刻挪到女矮人的前面,道:“不忙打架,刚才那些紫衫者。在地上XXOO的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罗里八嗦的黄铜龙,滚开!”一头蓝龙忽然从后面抄上来,张开巨口怒吼道,天上的铅云随着蓝龙的怒吼不住翻滚。黄铜龙和蓝龙在巨龙中互为宿敌。而黄铜龙在国度背景传说中是出名地“贱谈”,你如说,如果你要向一头黄铜龙打听点什么,十有**你询问的对象会用长时间的地暗示来告诉你,需要付费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而如果你途经黄铜龙的地盘,说不定会被它埋在沙子里,只露出脑袋以便交谈,直到老龙过足嘴瘾之后才能脱困。
“真理的天平在我这里!”不理黄铜龙和蓝龙地亲密交涉,白龙忽然大吼一声的道:“我的孩子呢!”他的尾巴不安的在地上拖来拖去。心中的急躁可见一斑,其他几条恶龙虎视眈眈的看着善龙们,眼见一个不对就有可能展开混战。
“你的蛋蛋在这里,安全的很!”金发矮人海菈明斧的话铿锵有力。女武神扬起左手,手上的空间戒指立刻闪闪发光,紧接着双手一并,下一刻一杆长枪变戏法一样出现在她手中,赫然正是让我呕心沥血的神器屠龙枪。得益于女矮人出现后这群人改说人话,我已经大概听了个明白,原来这真理的天平竟然这么强悍,看来铁定是神器一流,而麦尔斯所打造的屠龙枪竟然是为了对付福约杨斯拖克这头有过二面之缘的白龙,更让人不得不感叹世界之小。
此时我已经悄悄摸到二小的藏身地点,蹲在树窠里紧张的看着群龙怒啸,卧蚕眉他们还没想到这女矮人是谁,目瞪口呆的看着金毛矮子侃侃而谈。“那些法师在干什么?好重的死灵气息!”卧蚕眉忽然在队聊之中说道,随着他的话音我扭头一看,顿感一阵愕然。
我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白龙和女武神的化身上面,直到此刻才注意到那些拜龙教的紫衫者正在一齐颂念着我们虚无缥缈的歌诀。我们距离巨龙所在之地并不算近,拜龙法师们则站在我们与巨龙之间,距离我们更近一些,可巨龙不间断的咆哮是如此响亮,使得二十人的齐声吟唱也变得模糊不清,就算支棱起耳朵仔细聆听也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诸如“粉碎”、“无权者的王座”、“徒劳无功”、“亡龙”还有“这个世界”这些无意义的词汇片断,只是这声音令人一阵发愣,仿佛墓地中飘荡的yīn风。
“啊?什么念什么?”飞天神蛇打了个激灵的道,他似有所觉,紧张的看着紫衫者,道:“确实有些不对!那里死灵的气息怎么那么浓?”他本人就是死灵学派的控法者,和紫衫者源出一系,对死灵魔法的感应自然比别人强盛许多,准巫妖卧蚕眉也附和道:“没错没错,看!”
随着他的话音,那个白胡子哈斯忽然一抖袍袖,几乎同一时间女矮人和白龙走马换将,分别将金光闪闪的巨大的天平和硕大的龙蛋放在地上,朝自己的目标走去。其他的巨龙们似乎明白自己仅仅是来助拳,并不插手白龙和女矮人的事情,而他们又互相牵制,索xìng一齐离开,纷纷扑棱着翅膀飞上高空,那黄铜龙和蓝龙互不相让,咆哮声震耳yù聋。“早这么听话多好!”转瞬间海菈明斧捡起天平嚣张的大笑道,而白龙出奇的没有反讽,我怎么也算比较了解他,顿时感到有些意外。
一双眼睛不够用的,白龙和女矮人的事情还没完,紫衫者们又开始出妖蛾子。哈斯袍袖抖动,不知怎么一甩,手上忽然出现一颗硕大的红宝石,紧接着吟唱道:“然而那亡龙的权柄将会持久至那一切的结束,所以我们在此发誓。”
紫衫者们仿佛一齐来了jīng神,再不是那副刚从坟墓中醒来的死样,同声颂念道:“所以我们发誓!”随着这大声吆喝,他们胸前龙爪徽章上火焰好似被赋予生命一般熊熊燃烧,映得抓上龙睛闪闪发光,好似正在注视这个浮躁的世界。
“他们发誓干什么?”听到他们发誓,我们三个不由得张大了耳朵,可惜等了半天全无下文,这帮人说完发誓,就不再出声。正在我们莫名其妙的当口,白龙福约杨斯拖克忽然抬起龙爪张开大嘴,而他爪中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一个瓷瓶,眨眼之间瓶中的液体便被他倒入自己口中。
“不好!”女武神忽然惊叫道,一时间她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冲上去玩命还是该脚底抹油暂避锋芒,正在她不知所措之际福约杨斯拖克突然开始抽筋,那十几米高的身躯好像小山一样,此际跳起霹雳,显得蔚为壮观。
哈斯手中的红宝石忽然放shè出一阵璀璨的光芒,晃得人难睁二目,淡淡的硫磺味道直到此时才随风飘来。大地忽然一颤,一阵巨物轰然倒塌之声随之传出,我眯着眼睛一看,福约杨斯拖克小山一样的身躯已经瘫倒在地。
“怎么回事!”卧蚕眉在队聊之中莫名其妙的道,还没等他得到答案,白龙忽然晃晃悠悠再度站了起来,他的身姿依旧,只是那双的龙睛中现已没有一丝高傲,取而代之的是碧绿的磷光,还有对死亡深深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