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之我的天使无弹窗 正文 识人篇 第三十八章心之补完——女儿
第三十八章心之补完——女儿曾经有多少回,爸爸是我内心唯一的支柱?
曾经有多少回,爸爸替我挡去所有的灾祸?
曾经…有多少回…?
宇文雨微微颤抖了一下,望着眼前的校门。全//本\小//说\网她,已经有多少时间没有跨入这扇大门了呢?这一个月来,她每日都缩在那个已经不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看着那个自己曾经称之为“父亲”的人和自己的合照,轻轻抚摸着那人的衣服,摸着他曾经使用的茶杯,思索着,烦恼着,痛苦着…
“小雨,怎么了?”
乐点点轻轻拉了一下朋友,催促着她踏入校门。小雨已经连续旷课一个月了,今天是自己和几个朋友好容易软磨硬泡,才将她从那个“家”里拉出,重新返回校园。
步入这个异常熟悉的校园,一瞬间,眼前的一切似乎又在一瞬间变得如此陌生!天空,依然是蓝的。周围,也依旧如一个月前般没有丝毫的变化。可是人呢?人的心呢?人心,是不是也如这仿佛永恒不变的世界一般,亘古不变?
只不过进一个校门,仿佛也耗尽了少女所有的勇气。她的脚步,幽幽踏入校门,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即刻席卷全身。若不是有琥珀与赵湘云的搀扶的话,说不定她就要即刻离开,继续回到自己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家”的家,缩在床上,在睡梦中抛开一切了。
乍一见宇文雨的进入,原本平静如昔的校门即刻变得沸腾!不用说。当日地审判早已登上各大新闻的头条,“前律师涉嫌诱拐儿童,亲生母寻女十五载”的消息早已在社会上掀起一阵轩然大波。小雨的身世之谜,从一个绝对隐秘的秘密,赫然成为一件天下皆知的大秘密!
“喂,你们看啊,就是她啊。”
“没想到澄空四公主之首,竟然会是被别人拐来的?她还真是笨哎,竟然像个傻瓜一样叫了一个陌生人十五年爸爸?”
“就是啊~如果换做是我,也许刚懂事时就能看出来。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许多地方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嘛~”
“喂喂,听我说哦。听说当天在法庭上。她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认呢!你们说,她竟然绝情决意到这种地步?同样身为女孩。我都为她感到羞耻。”
“别这么说嘛,谁叫人家看起来那么‘纯洁,呢?外表纯洁,内心肮脏不堪地人这个世界上大有人在。这下子能够看透她是个如此无情无义的女孩,也算是天理了!真不知道那些男孩子到底是怎么想地,竟然全都像着了魔似的向着她?”
“呵呵,有那么一个父亲,也难怪女儿会被养成这样呢~我听说过。那个将她拐来地人又是作伪证,又是为了胜诉不择手段。不仅被剥夺律师资格,现在还落为阶下囚,可谓罪有应得。这个傻傻的女孩好像痴呆一样叫了仇人十五年爸爸,理所当然的也跟着那个人学的人面兽心,善于做戏喽~~”
“我看啊。她就是靠着一张面皮嘛~平时只会惺惺作态,骗的那些男孩子们一个个昏头转向。其实本质里笨的要死,还兼之无情无义!如果我是她的母亲。不被这个不孝女儿气死,也坚决不再收回她!让她跟着那个男人自生自灭好了~”
周围地闲言闲语此起彼伏,女同学们的声音虽然轻,但这片熙攘多多少少还是传入宇文雨的耳中。她楞住了,抬起的脚步没有再次落下。原本就黯淡的毫无光彩的双目,变得更为灰暗。泪水…不自觉地淌了下来…
人性嫉妒,尤其女性对于同类的嫉妒可谓狠毒异常。从以前到现在,宇文雨几乎一直都过着被父亲保护的日子。她地幸福,美貌,与温柔,早已让多数女同学对其产生嫉妒。这些话虽然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但是谁不知道,风言风语,有时比真正的刀子还可怕?
丹落枫冷哼了一声,无声无息的站到几个女生面前。一双充满冰冷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罩着那几个女生,收敛,但却绝对不掩饰眼中的那一丝愤怒!
不得不说,英俊潇洒,平时对人又有三分冷淡的丹落枫在女生当中非常有人气。那股略微透露出的黑暗气质可以说相当具有杀伤力,听说他已经收到不少的情书了呢~这几个女生一见丹落枫就在眼前,不由得发出一个见到偶像般的欢喜面容。可随之感受到偶像的怒意之后,她们不得不退去,暗暗瞪了一眼那边的宇文雨,转头又是一阵低讽。
可是,丹落枫制的了这几个,又怎能制的了周围那么多人的悠悠之口?讽刺声,嘲笑声,讥语声不断从四周传来,尽管轻微,但被如此议论,又有几个人能够忍受的住?
宇文雨低着头,不再移动。那双拳头握紧,微微颤抖。她的头发遮住了眼睛,但是两道不甘心的泪…却遮不住…
“小雨,别在乎她们说的!她们只不过是嫉妒你罢了!”冯强安慰完,立刻冲到那些女孩子面前大声喝道,“你们都胡说八道什么啊!滚!别怪你冯爷爷动粗!”
众女孩被冯强这么一喝,尽皆作鸟兽散。冯强哈哈一笑,转过头道:“我早说了她们都是胡说八道的嘛!小雨,这下没人说你坏话…”
冯强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听他说话的人已经不再沉默。
挂着泪的少女忽然间转头,向校门外冲去!旁人一时没有察觉,等到察觉之时她早已冲出门外!就连那只书包和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角儿也都弃而不顾!
“小雨?”
“小雨!”
“小雨!”
“小雨——!”
她没有理会朋友的呼唤,双脚如同上紧了发条一般狂奔!
泪水。顺着她地面颊滚落,在空中飘舞…寒秋的阳光软弱无力,穿过这充满悲伤与痛苦的泪水,就连那最后一丝凝聚的光芒,也被分散…捏碎…
忽然,一辆飞驰的轿车狂奔而来!少女似乎没有察觉这一灾难,依然向人行道的另一面奔去!疾驰的轿车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轮胎摩擦车轮之声是如此的刺耳,而那发动机的声音,也是震耳欲聋!
“小雨——!”
轿车…飞驰而过…没有一刻停留。宇文雨合着双眼。似乎…已经睡去…
上官琥珀沉默着,轻轻拍了拍她地肩膀。松开打在她肚子上的一拳。随后,用肩膀承受住了朋友所有地体重…
“小雨!琥珀…你究竟是…?”冯强大惊失色。第一个跑上来询问究竟。
琥珀摇摇头,脸色平静的宛如永远不会有任何地表情,静静道:“她,很虚弱。心力交瘁。送医治疗吧…”
几个朋友全都赶上,围着小雨,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感伤…而小雨,即使是在睡梦之中。那眼角的泪水…也依然没有消退…
灯光…苍白的灯光,混合了消毒药水的味道…在昏昏沉沉中,宇文雨终于醒来,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脑袋一时还未苏醒,随口问了句:“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医院。小公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传来,宇文雨转过头,只见一位身穿白衣的医生正坐在自己地床头。对着自己微笑。
“你到底是怎么了?没有了那根木头的照顾,身体就变得那么脆弱了吗?”说着,那名医生拿出听诊器按在宇文雨心口,听了一会,笑道,“没事了,今天你就在病床上好好休息吧,学校那边我也帮你请了假。说真的,看到你被你几个朋友抬到这里的时候,我还真的吓了一大跳呢!”
宇文雨缩回视线,呆呆的望着眼前苍白色地天花板,不知不觉中,泪水再次涌出。
“怎么了?是谁惹得我们的小公主不开心了?”
宇文雨察觉到自己流泪,连忙伸手拭去,强作欢笑:“不不,白阿姨,你放心,我没事…”
白莉莉呵呵一笑,道:“没事就好,明天就是木头开庭的日子。今次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地证据,绝对可以一举挫败那个女人的阴谋呢!很快,你就可以再次和木头父女相聚了呢~”
听闻父亲可以逃过牢狱之灾,宇文雨却没有显现出任何欢快的神色!她依旧是呆呆的躺着,看着天花板。随后,她缓缓起身,说道:“白阿姨…谢谢你。不过,我不想躺着…我想…出去走走…”
白莉莉愣了一下,看宇文雨如此糟糕的神色,岂能让她就这样出去?即使角儿就在医院外守着,可也不能让她这样乱来。
“不想躺着嘛…也可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比躺着要好多了。”白莉莉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同意这个女孩的要求,“不过你不可以出去,今天就和我在一起。等下班之后我再帮我的小公主烧一桌最丰盛的晚餐!怎么样?你可别小看白阿姨哦~这几年我的厨艺大涨,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了!然后嘛~~吃过晚饭,我们就去警局看看那根木头。希望他不要因为太过兴奋,而失眠才好…”
“白阿姨…我…不想去…”
突如其来的拒绝,砍碎了白莉莉继续的话语。她诧异的望着眼前这个浑浑噩噩,好像丢了魂似的女孩,惊讶道:“小雨,你说什么?我听说这段日子里你好像一直都没去看过木头,到底是怎么了?”
宇文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把头歪向一边。一副什么都抛开,什么都放弃的神色在她那双眼睛内浮现!绝望…失望…无望…
“叔叔…并不是我的爸爸…她们说地对…我不是叔叔的亲生女儿…我不是…”
原本和颜悦色的白莉莉忽然间面色凝重!她拉过宇文雨的脸,大声道:“小雨,你刚才叫木头什么?”
面对白莉莉的愤怒,宇文雨的眼神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她痴痴的看着对方,一抹痴笑在这个女孩的嘴角上挂起…
“我叫他…叔叔啊?白阿姨…你说…我以后是叫他宇文叔叔好呢…还是叫他松叔叔好?”
“这些话…你对木头讲过吗?”
“讲过啊…他不是…”
“啪——!”
一击响亮的耳光打在小雨地脸上,很痛…痛的发麻,发烫!宇文雨捂着脸,对白莉莉投去一抹不敢相信地眼神!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白阿姨。这位总是和父亲打打闹闹,嘻嘻笑笑地阿姨…竟然会打自己耳光?
“小雨。从小到大,你父亲有没有打过你耳光?”白莉莉的脸色铁青。再次问道。
“不…没有…”
“啪——!”
又是一击耳光,扇在宇文雨另一半脸上。这一掌似乎比刚才更重!清楚的掌印硬嵌在她那白皙的皮肤上,将那半边脸都打的浮肿起来。
“白阿姨?我…你…这到底是…?”宇文雨捂着双颊。疼痛,让她的泪水止不尽的流淌。诧异与惊讶,充满着她地心灵!
白莉莉抖了抖略微有些发烫的手掌,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歉疚。她冷冷的看着宇文雨,哼了一声。道:“第一掌,是我打的。我恨你不争气。而第二掌,是我代替木头打的。代替你地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懂事的死丫头!”
“木头到底哪里亏欠了你?他把你养了十五年,给你吃给你穿,到最后你就这么回报他吗?只是叫他一声‘叔叔,?”
宇文雨略一迟疑。心中的悲苦一时涌现!她开始挣扎,开始痛苦…却又无助地挣扎!
“他真的是我的叔叔!难道不是吗?叔叔和我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我只是他抱养的!他说他是我爸爸…可我真正的爸爸呢?我的家人到底在哪里?我真正的家…到底在哪里——?”
折翼的天使,受伤的天使。失去翅膀,羽毛褪尽的天使…她的光芒已经被地狱的深渊所笼罩,那原本纯洁的羽毛,也在无止境的折磨下变得漆黑…堕落…
白莉莉并不像柳宁月那般会说理,她并不善于言辞,可是她只知道一点,也只需要知道一点!
告诉她,告诉这个女孩!她所想要的,她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到底在哪里?
“小雨,血缘关系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只有血缘的家人…才是最亲近的家人不是吗?追溯到最古老的氏族,也是靠血缘关系来维护的不是吗?”
“够了!小雨,我没有想到,原来你竟然会这么不开窍!”
“是啊!我是不开窍!我已经够了…我已经受够了!白阿姨,我的世界完全是虚幻的,是虚假的!全是你们大人编制好了,然后硬送给我的!”
“虚幻?你竟然说这些全都是虚幻?”白莉莉愤怒的一拍床头柜,站起,双目充满怒火,已经完全不像是以前那个和蔼可亲的白阿姨了!
“宇文雨,你说这全都是虚幻的?那好,你告诉我,木头对你所作的一切全都是虚幻的吗?你小时候到处拉屎拉尿,当时木头没钱,在寒冬腊月里帮你洗尿布!他没钱买洗衣机,那些尿布全都是他一块一块的从搓衣板上搓下来的!当时的气温可是零下啊!温热的水一下子就凉了,把他的十指冻得发紫!就连筷子都拿不住,一张纸都拈不起来!这些难道都是虚幻地吗?”
“他养了你十五年。十五年的概念你能够理解吗?就为了你,他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到现在还是不肯结婚!就连他老家来人逼他也没有用!你看他平时一脸笑意,好像十分轻松的样子,可你这个女儿到底理解他多少?他吃的苦到底有多大,你又有多少看在眼里?”
宇文雨扭过头,捂住双耳,大声道:“可是…可是她们都说我是爸爸拐来的!爸爸不是我的亲爸爸!他只是我的叔叔…只是我的叔叔啊——!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我会有两个生日?为什么…我会有两个生日——!”
面对如此执迷不悟的小雨,白莉莉不再客气,一把拉开她地双手。逼迫这个女孩面对自己!在她的眼里,白莉莉看到了迷茫。看到了痛苦与犹豫!还看到了…一丝不舍…
“小雨,我知道你现在钻进了死胡同。想不通。但我就问你一句!”
白莉莉松开小雨地手,仰头俯视着这个一蹶不振,陷入死地的小女孩——
“我问你,每年你过生日时木头都兴致勃勃,大举庆祝。可你知不知道,他地生日到底是哪一天?”
一个问题…一个简短而又简单的问题!父亲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
小雨如同遭到雷嗜!震惊代替了迷茫,惊恐驱赶走痛苦!就只是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竟然让她变得如此震撼!
白莉莉没理会小雨的惊讶,继续道:“从以前到现在,你见过木头为自己过过一次生日吗?”
“…”
默然,有时也是代表一种无言的回答。沉寂,也代表了一种肯定的答案…
“我认识你爸爸那么多年了,可从未见他为自己过过一次生日!我们问他。他也一直都是笑而不答。我们尊重他,也就不再追问。可我问你,你这个女儿有怀疑过吗?有想过每年自己都渡过两个生日之时。为什么自己地父亲十五年来却没有为自己庆祝过一次?”
宇文雨彻彻底底的低下了头…现在已经无法准确描绘这位少女的心情了。复杂…除了复杂,还是复杂。无法扯断的纠葛如今又被另一种新的束缚所绑缚,深刻的震撼让她无法再说出一个字!再做出一个动作…
白莉莉望着坐在床上地宇文雨,心头似乎有些余怒未消。她站起身,扔下一句:“小雨,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在渴望什么?期待什么?你最想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你所找寻地东西又藏在何处?这些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明天开庭前你还没有弄明白的话,你就不用去法庭了!像你这种女孩,根本就不配当木头的女儿!”
白莉莉抛下一句话,愤愤的走出病房,反手一关,将病房门关上,独留小雨一个人在其中,静静思索自己的心灵…
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宇文雨啊宇文雨,你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要温暖…我想要安心…
那么,你要怎样才能得到这种安心与温暖呢?
我不知道…叔叔他…并不是我的爸爸…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原来那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一个真正的家呀…
你没有真正的家?那么,你所谓的真正的家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真正的家…?我希望的家…我希望有一个永远不会失去的家…一个不管经过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的家!我不想失去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好舒服…好温暖…我不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可是…它却始终是一场梦…
为什么你要这么认为呢?既然那么温暖,那么舒服,你又为什么不敢去触摸呢?你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在害怕。
你在害怕这种感觉总有一天会消失。你害怕没有了血的羁绊之后,美好的一切终有一日会化为乌有。你害怕自己并不真正拥有着幸福,你害怕眼前地世界总有一天会崩溃。瓦解,消失。
…呜呜呜…
而且,你还害怕那个人。那个养育了你十五年的人。你害怕失去血缘的羁绊之后,自己会成为那个人的拖累。在听到他为了你舍弃一切,甚至连生日也没有过上一次之后,你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对那个人来说到底还有没有意义。
呜呜…你说得对…我是怕…我怕他…我好怕,好怕他终有一天会不再认我…害怕他会将我扔掉!就像我刚刚出世时一样…被毫无情意的扔掉!
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呢?除了害怕之外,除了不想拖累那个人之外,你的真正情感。到底是什么呢?
我的真正…情感?
你想要什么?希望什么?期待得到什么?如果你没有,那从这份“没有”中。你又希望“拥有”什么呢?
我…我…
别害怕,说出来。撇开担忧。愁苦,把那些担心暂时先撇到一旁。就问你自己最深,最直接的情感。不要去顾虑,忧愁。…
来吧,说出来吧。将你真正的心意表达出来,将你真正想得到地,不想失去的东西。完完整整地表达出来。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宇文雨,认识一下你的心,你地灵魂,说出…你最后,最根本,最直接的答案。我…我想要的是…眼前…我想要眼前的一切…曾经拥有的一切!我想要这个梦…即使它只是个梦。但我还是想要它!这个让我感到安心…祥和,充满温暖的梦!我想要一个能够保护我的身影…我想要一个我最喜欢…最尊重地身影!我想早上起来,和那个身影一起吃早饭…想晚上回来。一进门就看到那个身影对着我笑!我想要以前所有的日子!我想要这种快乐的时光能够永远保留下去!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我的愿望很过份吗?
我不想再害怕下去…我想要原本不知道时的一切希望!我地这个要求…真的这样过份吗?
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呜呜…
…那么,你又为何哭泣?
…呜呜呜…
如果你真的如此希望,那又为何要哭呢?你地愿望很难达成吗?你所期望的,你所想要的,你所梦想的,就真的如此遥远?
你的愿望达成了吗?还是说…是你自己没有想去达成的勇气?
我的…梦想…?…对,也许,这件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复杂?我想要的,想拥有的…原本就是我真的拥有的东西?也许打从一开始…我就从没有失去过?
呵呵…那么,对于那个人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了,原来都是我自己的错!我喜欢他…不管是不是有血缘关系…我还是希望和他在一起!我喜欢他的温暖…喜欢这种安全感!
那就叫他吧。你应该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叫他了吧?
…可是…他会不会生气?因为…上次我…说了很过份的话…我怕他会生气…会讨厌我…
刚才已经说了,先不去管他会怎么想,是你到底怎么想。你不想叫他吗?
我…我想!
那就叫吧。把你真正的情感,用那个称呼叫出来。抛开一切的束缚,用最基本,最直接的心情去叫他吧!
…爸…爸…
(笑)
爸爸…爸爸…!爸爸!他是我的爸爸——!是我永远永远,最爱,最喜欢的爸爸!——
当白莉莉再次推开病房门时,一个让她无比诧异的景象出现在她的面前——
翅膀…原本被黑暗所玷污的翅膀,此刻再次变得白皙无暇!早前那双堕落,折断,萎靡不振的双翼,如今大幅度的展开!充斥着整间病房,散发出无穷无尽的祥和光芒!那四处飘扬的羽毛宛如充满了生命!飞荡,给人一种无比柔和的温暖!
少女站在窗前,早前忧愁的面容上,已被无比的信心所取代!在她的嘴角上,挂着一丝笑意…一个最为朴素,最为直接,最为温暖的——
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