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谅解备忘录无弹窗 第二十章 第七节 楼伯父的预言
正当我跟谭亭山这样对峙着的时候,我就听到后面有人跑过来的脚步声。不用回头,我就知道那是楼兰雪,不说我对楼兰雪的脚步是何等熟悉,光是看谭亭山有些惊慌的表情就足够了。还不等我开口,谭亭山就赶紧走过去,问道:“阿雪,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跑出来?”
楼兰雪反问道:“你还问我,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到底都跟我爸爸说什么了,搞得我爸爸跟我都有闹翻天了。谭亭山,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雪,你相信我,楚天齐绝对不是好人,他不但是个花花公子,他还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谭亭山有些慌乱地地指着刚刚转过身来的我,解释道。
“阿齐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有感觉,用不着你来告诉我。”楼兰雪说着,对谭亭山怒目而视。
“阿雪……你醒醒吧,这个人他真的是好人。”谭亭山说着,好像就要哭起来的样子。
而楼兰雪看都不看他,走到我身边,挽着我的手,说道:“阿齐,我送你,我们不要理他。”
眼前这一幕怎么看都像是肥皂剧里的经典桥段。一个yīn险狡诈的男配角,成功骗取女主角的信任之后,善良正直的男主角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
然而,现实不是肥皂剧。谭亭山虽然自以为自己是痛心疾首的男主角,然而我并不是那个yīn险狡诈地男配角。而我看到他这个模样。也只为他难过,没有判断力的人生真是悲哀啊。
不过,这个时候,我也不会去跟他说什么。只能是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楼兰雪离开了。当我们走的时候,我听到谭亭山在背后大声嘶吼,“楚天齐,你这个混蛋,许伤害阿雪,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我什么也没有说,继续跟着楼兰雪一直走,直到听不到谭亭山地声音。看不到他的身影为止。这个时候楼兰雪才终于长舒一口气,心情有些复杂地说道:“谭亭山这个家伙真是疯了。我真是看错他了。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背地里毁谤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来。”
楼兰雪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尽管她并不喜欢谭亭山,但是谭亭山对她的痴心,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所以她本心里对于谭亭山其实谈不上讨厌。而这次谭亭山的行为让她很失望。
这时候,我伸手轻抚着楼兰雪的背,说道:“阿雪。虽然从某种程度上说,谭亭山是我的情敌。但是我必须给他说一句公道话,他这个人或许糊涂,但是还算不上是个坏人,更算不上是个小人。而他今天跟你爸爸所说的一切,虽然不是事实,但是也不是他随口乱编出来的。他今天所说地这一切,全都是钱不易在他耳边所说的。而他所做地,只是冲动地去选择相信钱不易的话而已。”
听到我这么说。楼兰雪顿时露出担忧的表情,“钱不易为什么要说你的坏话?你跟他关系不是不错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世界上的事情是不能看表面的。世上多少没有死在枪林弹雨的英雄。都是死在了别人地笑脸之下。”
“真没看出来,钱不易平时人挺有风度的,竟然也这么小人。”楼兰雪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地说道。
我又笑着摇了摇头,“小人从来都是内里不一的,这不足为奇。”
这时候,楼兰雪啧了一声,“这么说,钱不易是想撺掇着谭亭山来对付你?”
“这已经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了。”
“天啊,我刚才一路还在担心说,如果谭亭山发了神经,想要对付你,以他的家世,你可该怎么应对。现在再加上一个钱不易的话,他们一个有权,一个有钱,那……那岂不是不得了了?”楼兰雪说着,脸上露出惊慌的神sè,“要不,我帮你找谭亭山谈一谈?”
楼兰雪的话刚说完,我就马上摇手,“不要说,我根本不把他们两个人放在眼里。就算我真是完全无法对抗他们,我也不准你那么做。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靠女人苟存?”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既然你那么不喜欢,那我去就是了。”楼兰雪沮丧地嘟了嘟嘴巴,过了一阵,又问道,“你真的不担心他们两个人地联合吗?”
我自信地笑了笑,“你放心吧,在我的眼里,他们两个人只不过是小角sè而已。”
“哈?他们俩还是小角sè?”楼兰雪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在心里笑了笑,在心里自言自语道:“在天使面前,世上有谁不是小角sè?”
不过这些话,我都只在心里想了想,不可能对楼兰雪说出来。
“好了,真地晚了,也有点凉了,我送你回去吧,不然着凉了就不好了。”我感到外界有些丝丝凉意,于是脱下外套,披在楼兰雪肩上,说道。
楼兰雪满脸幸福地仰头看了我一脸,然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像是个真正的成熟男人了。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你摆不平的事情一样,只要跟你站在一起,就算天踏下来,我都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听到这里,淡淡地笑道:“好啊,那我这辈子就一直都陪着你好了,这样你就可以一辈子都不用担惊受怕了。”
楼兰雪这时候转过脸,嘟着嘴巴瞪了我一眼,“你啊。就是在上说得好听。一辈子跟我在一起,那乌兰,韩蓉,还有你那么多花花草草该怎么办?你放得下手吗?”
我心里说。“为什么要放下谁呢?为什么不可以大家一直在一起吗?最多我一辈子不结婚嘛!”
而这句话就像上句话一样,是只能想不能说的,所以我只能笑了笑,一言不发。
而这时候,楼兰雪也回转过头,长叹一声说道:“我跟你在一起,我是什么都想通了。我也不去想什么长远了,一想到长远,我就头疼,心里难过。反正得过且过吧?一辈子在一起什么地。我心里是没底了。不过……”海
楼兰雪说到这里,又转过脸看着我。“我真的很想亲手做一顿饭给你吃……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我仰头轻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没机会呢?只要你愿意做,我哪里有不愿意吃的道理?”
我这话刚说完,就听到楼兰雪说道:“谁说的,过年地时候,我费了好几天功夫给你jīng心准备的一顿饭,你不就没来吃吗?”
我听到这个。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站住,伸出手,将楼兰雪抱在怀里,“阿雪,对不起。”
楼兰雪这时候却反而笑了起来,“好了,我既然说出来了,就说明我不放在心上了……不过。说真的,我十一月七号过生rì,到时候我就上你家去。你那天不要让张盛在家,我用一天时间给你好好做一顿晚饭,好不好?”
“这是你过生rì吗?”我笑了笑,说道,“我怎么听着像是我过生rì?”
“不会啊,我觉得为你做饭就是我最好的生rì礼物。”楼兰雪望着我,笑道。
我站在原地看了楼兰雪好一阵都说不出话来,好久之后,我都只能牵着她的手,柔声道:“我们回家吧。”
将楼兰雪送回家之后,我看到楼院长依然坐在客厅里,过这个时候他看到我却不再是客气,而是有些怨忿和不满了。我想应该是因为刚才楼兰雪跟他大吵了一架的关系,他发现我已经把他女儿“毒害”很深了,所以也顾不得假客套,直接露出了这样的表情。我再看看楼兰雪的表情,也是一副冷若寒霜的样子。我于是知道我不能就这么走了,要不然,我一走,他们两父女肯定又得大吵一场。
我于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对楼院长说道:“楼伯父,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楼院长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身到书房去了。这时候,楼兰雪张开嘴巴又想抱怨什么,我于是赶紧给她打了个眼sè,“回房间去。”
楼兰雪仰起头还想说什么,我于是马上又说道:“听话。”
楼兰雪这才嘟着自己的嘴巴回到房间里去了。这时候,我才长舒一口气,跟着楼院长来到了他地书房。进到他的房间,我顺手把门关上,也不坐下,只是站在他面前,弯着腰,用晚辈对长辈地态度谦恭地说道:“楼伯父,阿雪是您的女儿。她现在虽然已经是个大学生,但是她在许多地方还相当不成熟,您应该帮助她谨慎择友。对于这一点,晚辈是很理解的。但是,我记得前几次前面楼伯父对我印象似乎都还不错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楼伯父这一次却突然觉得我不适合做阿雪的朋友,不知道楼伯父能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
楼院长也不抬头看我,只是挥了挥手,说道:“楚总裁现在身份显赫,位高权重,楼某人敢高攀,我女儿也不敢高攀。”
听到这里,我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楼伯父,您是耿直的文人,怎么说话也这么绕弯子呢?有话你妨直说吧。我们两个今天就把话说开,如果你把我说服了,我发誓这辈子绝不再见阿雪。如果我们两个谁也说服不了阿雪,那我这辈子也绝不再见阿雪。但是如果我侥幸把您给说服了,那我还请楼伯父网开一面,让我和阿雪继续做个朋友。”
“好,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我早就听说你花名之外,但是我念你年轻,心xìng未定,也没有深怪你。但是现在你为了个人名位,不择手段。不但伤害两个善良的女孩,甚至出手杀人,但杀不相干地陌生人,甚至还杀害自己朋友的父亲。你说,像你这种人,天下有哪个父母,会把女儿许配给他。”
如果是呆头呆脑的人,一定会说,你怎么可以空口说白话,你有什么证据?但是,我可不会傻到这个程度。我是来说服他的,又不是来跟他吵架的。真吵起来,就算我吵赢了,又有屁用。而且,我也知道楼院长对我的信任,肯定是不如谭亭山的信任的。再说谭亭山的话在前,我现在再解释什么也毫无意义。
所以,我这时候也不辩驳半句,只是说道:“世上最难做地事情,就是自辩。我现在再怎么说,楼伯父也是会信的了。而总结刚才您说的那么多话,无非就是八个字,为达名利,不择手段。我说是没用地,那我现在就做给您看。我在这里向楼伯父您保证,从今天开始算起,四个月之内,我楚天齐一定辞去我身上所有的职务,安心回到学校里做一个读书郎。假设我四个月后,对眼下的名位有任何贪恋,到那时,你再阻止我跟阿雪来往,我决不敢说半句废话。”
楼院长抬眉看了我一眼,冷笑道:“说得好听,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江山,你真的就这么忍心放弃么?”
听到这里,我心里那股自命不凡的气息不自然地就流露出来,“不要说只是联合旅游总裁这么一个头衔,就算是真正的江山……”
当我说到这里,才发现自己不自觉间言语失态,我于是赶紧收住情绪,垂手道:“现在这个时候,多说无益,伯父四个月后看我的行动就是了。”
楼院长望了我好一阵之后,长叹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错是对,过我权且信你这一回吧。过,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你今天跟我这么开诚布公,我身为长辈的,也跟你说一句真话。我老头子除了鉴赏之外,略通面相。我看你现在面相不善,像是要命运坎坷的样子,你自己小心了。”
说完,楼院长便站了起来,走出了书房,只留着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回想着楼院长刚才那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真有些不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