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无弹窗 正文 菜贩的生活(2)
这一阵子，他每天都可以的少上货，为的是每天能够卖完不存货，然后提前收摊，利用这时间去观察王方的作息规律，他想以此解决这件事，一次xìng把王方打怕，好让他安稳的在这里摆摊。摆个摊都这么难，生活太不容易了，他暗想，就在他紧锣密鼓筹备的时候，王方有天在他收摊时过来了，“兄弟，以前多有误会，今晚哥哥做东，请你喝酒，你不会害怕不来吧？”“激将法对我不起作用，有事说事”，李晟答道，王方说“我很没事，就像想和你交朋友。”“好，我来。”晚上，李晟买了一捆啤酒，买了点猪头肉和一只烧鸡，提着来到了王方的家，他早查到他家的地址了，他大大咧咧就来了，他反正也不怕王方报复或者设圈套，跑的和尚跑不了庙，李晟心里早和极好了，来到王方家，王方的老婆上夜班，儿子住校，就王方一人在家，王方早在家忙活开了，张罗了一桌子菜，这时李晟才知道，王方以前是厨师，只是喜欢打架，好吃懒做，但是他手艺没丢，饭菜做得很地道，席间俩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酒劲都上来了，王方开始打开了话匣子：“兄弟啊，哥哥佩服你，一个毛头小子，敢自己出来闯，而且能吃苦摆摊卖菜，你知道吗？现在摆摊卖菜大部分人都瞧不起咱们这种人。”“我为了糊口，活下去，顾不了那么多，我要有活路。”李晟闷声闷气的答道，“知道吗？我们村支书都被我打的见了我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而你能和我玩命，你真是小亡命，冲这我服你了，你也别报复我了，咱们做兄弟，以后你摆摊我不找你麻烦怎么样，以后哥哥有什么事你也帮衬着我，你这几天跟踪我，查我，我都知道。”“好啊，你怎么对别人，我没有能力管，你别欺负我就行。”“看你说的，都是兄弟了，还能欺负你？”那时，李晟听他说打自己村的支部书记，觉得你打个人还值当炫耀吗？十年后他接触了更多事情后，才明白一个成中村的支部书记权力很大。就这样，王方请李晟喝酒的事情，第二天整个市场都知道了，也没有人再敢难为李晟，都慢慢和他熟悉起来，有个年龄很大的老太太和老头，也是在这市场卖菜，他们平时就是卖点大蒜之类的，因为他们年龄大，这些东西可以不用每天去批发市场进货，而且他们也进不多，多了一个脚蹬三轮也拉不动，今天李晟突然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夹杂着称盘落地的声音，然后是“啪，啪”两声耳光的声音，他正忙活着自己的生意，因为老太太的摊位在他斜对面占很小的地方，夹在两个摊位的夹缝里，是旁边一个摊位可怜他们老夫妻，让出来一点地方，“我就是不卖给你！就是不卖！你买不起不要出来丢人！”李晟听见老太太带着哭腔喊着，一个中年妇女又推了老太太一把，老太太本来就很瘦弱，个头也就1.5米，一下被推倒在地，老头上来劝架，李晟一看，顿时心里感到不是滋味，一个老太太多不容易，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他迅速跑了过来，推了那还想打老太太的中年女人一把，那女人比李晟看着还高还壮，块头很大，穿着也很光鲜，在菜市场一般穿着光鲜的，菜贩一般都不敢招惹，知道人家是城里人，惹不起，那女的也吃了一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哪儿冒出了这么一根葱，找死啊，我就是要打她，怎么着啊？一个臭卖菜的，还不如个要饭的。”“你咋呼啥？你打一个我看看，你再动一下，我立刻让你两手脱臼，不信你试试！”李晟不慌不忙的沉声答道，别的菜贩也纷纷上来劝解，这女的顺势下坡，离开了，边走边骂，李晟眯缝着眼目送她远去，“小伙子，谢谢你了。”老太太边用手梳理凌乱的头发边夹杂着外地口音，望着李晟道，李晟说：“没事，有事你说话，我帮你。”“谢谢，谢谢。。。。”老太太连忙道，李晟没有问为什么她这么大年龄还出来卖菜，吃这么多苦，李晟已经知道，菜市场的每个外地人都是在家里呆不下去，遇到变故出来的。李晟心情沉重的回到了自己的摊位坐下，从包里拿出一本故事书看，看了会觉得太肤浅，“唉，交钱。”李晟抬头一看，工商所收税的那女人低头看着他，这女人烫了卷发并染的淡黄，正好垂到肩部，每天她和另一个短发很热情的女人倒班来收税，每个摊位2-5元不等，“姐，今天还没开张，要不今天免了吧，明天交行不”?”不行，找你收钱没痛快过，快点，我还要收前面的呢”。李晟从钱袋里给了她2块钱打发走了她。rì子就这么rì复一rì的，过了一个多月，李晟每天也是重复着前一天的工作，不过挣钱还真不少，比上班的工人强多了，慢慢的他知道了市场有职业小偷。
一天凌晨他进了五百斤货装好车，密封好后，他还想看看别的，觉得就不远，推着三轮车太重，而且市场这个点人太多，推着车子根本不好走，人挤人，就把车子用大铁链锁好，放在一个空档，自己去看韭菜货sè去了，但是他也不放心，一会就回头看看自己的车子，不一会，看见一个二十五六的人在自己车子周围转悠，那人很随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看了锁车的大铁链，看来是想推走车子，但是铁链太粗，那是李晟找工地师傅给做的，那人就把手伸进了密封的货物里面，看了看，货物是用方型竹筐一筐一筐的盛着，想偷的话，只要揭开缆绳，可以抱着一筐就走，看来小偷就是这么想的，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小胆，低着头好像结自己家的东西一样，不慌不忙的结着绳子，李晟见状快步跑来，“啪”拍了一下那人肩膀，“你干嘛”？小偷回头不慌不忙的样子答：“你的吗？”“我的！”李晟眼光一下子发出厉光盯着他答道，这时旁边过来一年龄差不多的人，拉着那人一声不响的就走，李晟望着他们大声道：“下次记着我，再碰我东西我弄死你”！那俩人回头看了看他，没有吭声，消失在人群中，这是旁边过来一人劝道：“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市场他们一个团伙，大约四十多人，没人敢惹他们，jǐng察和他们通着，根本不管，这个市场就两个二鬼子在这里管治，他们走了就不要招惹他们了。”李晟呆呆的望着这好心人，没说话，他无话可说。心想，干脆今天就进这么多货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打开车锁骑上三轮车挤出了大批发市场，往自己所在的小市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