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医无弹窗 正文 第526章 漏洞
第526章 漏洞杜文浩带着明森和小四回到家中,发现石头已经换了装束和衣裳正门房和下人说话。
杜文浩道:“见到六夫人回来了没有?”
石头若无其事地说道:“已经到家了,如今正大夫人的院子里说话。”
明森将还未醒来的小四扔地上,狠狠踢了一脚,小四哼了几声,却还是没醒。明森恨声道:“老爷,这个畜生该怎么办好?”
石头也上前踢了几脚,道:“还是先关了起来,老爷,您先去看看大少爷吧。”
杜文浩点点头,让明森将小四押下去,然后带着石头去往庞雨琴的院子。
“给三夫人交代了吗?”杜文浩问道。
“交代了,您放心吧。”
“天齐还好吧?”
“听六夫人说,她赶去的时候大少爷睡得香着呢,到底是年纪小,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大夫人吓得不行,一直抱着大少爷不妨,让人看着都心疼。”
走到庞雨琴的房间,见一屋子的人,大家都。
“老爷,您可回来了,那个畜生可抓到了?”王润雪起身走到杜文浩的身边说道。
杜文浩点了点头,走到庞玉琴的身边,见她面脸泪水,怀里紧紧地抱着天齐。
杜文浩怜惜地抱着母子俩,道:“好了,人都找回来了,你看天气这么热,你这样抱着,孩子都要喘不过气了。”
庞雨琴听了这话,赶紧松开孩子,见天齐的小脸果然都给憋得红扑扑的了,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
庞雨琴忙问道:“齐儿,你没有什么事情吧,若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娘,好不好,千万别让娘担心。”
柯尧道:“大夫人,好天齐毫发无伤地回来了,您还是将孩子交给我吧,今天晚上您好好歇息,让天齐和天赐一起睡,明天等奶娘回来了,再给你送回来。”
庞雨琴小心地看了柯尧一眼,那眼神看似陌生甚至带着一丝警惕,这让柯尧看着有些不太舒服,但却没有说话。
“不用了,你还是照顾好你的天赐就好了。”庞玉琴淡淡地说道。
柯尧一愣,正要说话,林清黛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大夫人也累了。”
庞雨琴哼了一声,道:“就是,出事的时候也不知道你们都到哪里去了,如今孩子让相公找了回来,你们就都出来装好人,我看没有必要。”
大家让庞雨琴弄得是面面相觑,雪菲儿忍不住说道:“大夫人您这么说可就是冤枉我们了,我们可一直都你的身边的。”
庞雨琴道:“我求着你我的身边了吗?你不就是想看我的好戏,见我给杜家生了一个儿子,如今不见了,你也不出去找,只我身边说一些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雪菲儿恼了,起身道:“你……”
王润雪见庞雨琴从不这样,心想是受了惊吓,于是走到雪菲儿的身边,道:“好了,大家都回去吧。”说完推着雪菲儿先走了出去,大家也跟着出去了。
杜文浩见庞雨琴一脸赤红,轻微地喘着粗气,将手放她的手腕上把脉,庞雨琴发现了,将杜文浩的手推开,道:“相公,你做什么?”
杜文浩道:“没有什么,你的身子自从生了天齐之后一直不太好,今天又受了惊吓,所以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庞玉琴一把拽住杜文浩的衣袖,紧张地说道:“你也要走了吗?”
杜文浩微笑着说道:“我不走,我一直陪着你天齐。”
庞玉琴这才放了心,紧紧地靠杜文浩的怀里,喃喃道:“不要离开我和天齐,我只有你们两个了。”
杜文浩心里暗叹,看来需要给她吃上几副定气安神的药了,有的时候有些人受了惊吓,会说出或是做出一些与平常不同的举动。甚至还会身体痉挛。
过了一会儿,庞玉琴终于杜文浩的怀里睡着了,杜文浩将庞玉琴放下,担心她这样的身子没有办法照顾天齐,便让英子进来,将天齐抱到柯尧的院子去了。
杜文浩去了后院,见石头的房间等还亮着,想必和明森还没有睡,便走上前去敲门。
门立即开了,只见明森吃着膀子站门口,杜文浩见明森一身的肌肉威武地站自己的面前,脸上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老爷,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歇着?”明森说着将杜文浩让进房间来。
石头躺床上,桌子上放着一个很小的包袱,看来一切都收拾好了,见是杜文浩,赶紧起来。
杜文浩微笑着说道:“见你们房间的灯亮着,想着你们没有睡,于是过来看看。”
石头给杜文浩倒了一杯水,双手递给杜文浩,杜文浩接过喝了一口放桌子上,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石头笑了笑,道:“不过一两件换洗的衣裳罢了,又不是不回来了,路上东西多了不方便。”
杜文浩道:“你们去看过小四了吗?”
石头道:“才去过,醒来了,因为老爷还没有问过,于是小的们也就什么都没有问。”
杜文浩道:“唉,折腾了一个晚上,我竟然一丝睡意都没有,我去看看。”说着起身。
石头道:“那我小的和您一起去吧。”
杜文浩看了看石头一眼,道:”你这小子明天不是还要赶路吗?”
石头呵呵一笑,道:“不碍事,路上快点慢点无所谓的,还是让小的陪着去吧。”
杜文浩点点头,经过明森的面前,明森躬身说道:“老爷慢走。”
杜文浩带着石头出了门,明森他们身后将门关上了。
杜文浩笑着说道:“看来明森是着急着睡觉啊。”
石头道:“老爷您别意,明森从来都是这样,您以后有什么吩咐只管明说,他不会多想,您说到他就做到,否则他永远就是那样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杜文浩笑了,道:“那他可比你差远了,你怎么会找这么木讷一人过来接替你呢?”
石头提着灯笼走杜文浩的后面给他照亮,听杜文浩这么说,笑着说道:“小的主要是考虑到他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又会些拳脚,担心那王十八会过河拆桥,还是给家里留一个用得上的人才好。”
杜文浩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石头一眼,道:“那你有什么花花肠子吗?”
石头一愣,笑了,这时两个人走到柴房门口,石头吩咐看门的人将门打开,然后先进去一步,将等点燃了,然后杜文浩走了进去。
只见小四坐一堆柴火上,披头散发的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着有几分渗人。
石头给杜文浩搬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然后站他的身边,对小四说道:“小四,看见老爷来了也不起身来?”
小四哼哼两声,道:“我起不起来你们都是要拉我见官的,再说了,他也不是我的老爷了,我是彻底败给他了。”
杜文浩冷笑道::“你欠了人家多少银子让你狮子大开口就问我想那么多的银子?”
小四一愣,道:“你怎么知道我欠了别人的银子?”
杜文浩道:“我自从买了这云帆山庄,你就是这个山庄的下人了,算起来你也是这个山庄的老伙计了,你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小四到底有些惭愧,低声说道:“老爷教训的是,小的但凡还有一点办法,自然不会打少爷的主意,只是那赌场的人说了,明日一早若是再不还钱就要废了我的两只手两条腿了,老爷您想想,一个没有了手脚的人和一个倭瓜有什么区别啊,于是小的就萌发了这个念头。”
杜文浩道:“这么说,你有这个想法已经很长时间了?”
小四道:“从前是想着从管家那里下手,后来发现你们根本不让石头管钱,那小的就想着还是算了。”
杜文浩道:“莫非你是想打二夫人的主意?”
小四摇了摇头,道:“说实的,小的这个山庄里怕的就是二夫人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小的说不出来,也就是说她只要脸上没有笑容,那小的看着就害怕。”
杜文浩忍住笑,道:“你还没有说之前到底是打了什么主意?”
小四心虚地看了杜文浩一眼不啃声。
石头道:“小四,老爷问你的话呢。”
小四只得说道:“大夫人。”
杜文浩不觉心里一沉,道:“大夫人?她又不管钱,你打她的主意做什么?”
小四道:“反正我早晚是个死,也豁出去了,不怕了,见老爷素日待小的是好的,也不打不骂的,小的做了猪狗不如的事情辜负了老爷,老爷既然问了,小的就什么都说了。”
杜文浩道:“你知道就好,那你就什么都说了出来。”
小四道:“六位夫人中,小的觉得就大夫人是有城府的,表面上对谁都是和蔼可亲的,也从不难为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可实际上,她还是管着这个家,二夫人一天忙里忙外的,大事总还是要去找大夫人说的,否则大夫人一定不高兴,二夫人是个明白人,自然看得清楚,所以,我知道如果我绑了大夫人,她自然会给我一大笔的银子。”
石头呵斥道:“我看你就是血口喷人,都是将死之人了,还要挑拨离间的,你真是该死。”
小四似笑非笑道:“那好吧,那我就不说了。”
杜文浩道:“没有关系,你接着往下说,石头你不要打断他的话。”
石头只得低头应允,小四得意地看了看石头,道:“老爷,小的还说吗?”
杜文浩道:“你还没有说完啊,你接着说。”
小四道:“所以今天这件事情不过是个很偶然的机会,赌场的人突然提前的了时间,小的一时找不到机会接近大夫人,近我见她也不去别的院子和另外五位夫人说话,都是她们过去,她甚至连大门都不出,小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我只能门房和前院,内院是不许我们下人进的,小的正着急呢,没有想到……”
杜文浩冷笑道:“没有想到看见天齐少爷出来了?”
小四低下头说道:“小的知错了。可是……可是老爷如何知道就是小四呢?”
杜文浩道:“你从一开始不就一直告诉我,那人就是你吗?”
小四愣住了,一脸茫然道:“小的哪有告诉您啊?”
石头道:“第一,今天晚上不是你当班,为何那封鸡毛信由你送到老爷的手上?”
小四想了想,道:“这个也可以认为是小的没有来得及离开,所以就……”
杜文浩道:“就算是这样的,但是你将那封信交给我之后,你好像对那个叫耗子洞的地方十分熟悉,而且,当时六夫人说要跟着我一起去,你着急着不让去,还说什么写鸡毛信是山匪路霸,其实当时大家心里已经慌了,包括我内都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天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四狡辩道:“小的也只是瞎猜罢了。”
杜文浩道:“好,就算是你瞎猜,那么当六夫人说万一那些人出尔反尔怎么办,你还记得你怎么说的吗?”
小四想了想,道:“小的好像说不用担心那些人不会伤人性命。”
杜文浩笑了,道:“那就对了,说明你的记性还是挺好的,六夫人问你,你怎么知道的,当时你一下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就是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有些怀疑你了,直到石头跟着我出去。”
小四不解,道:“石头?管家当时不是带着明管家去找少爷了吗?老爷,您是不是让小的给气糊涂了?”
杜文浩道:“先不说石头的事情,再说说你。”
小四道:“莫非小的还有说明地方露出马脚?”
杜文浩道:“当时我说带着你去,让你去准备两匹马,我现还记得,你是笑着退下了。”
小四惊愕,道:“不会吧?”
杜文浩道:“是啊,我也觉得不应该会是这样的表情,因为山庄上下的人都是一脸的焦急,唯独你……唯独你是这样的一副表情。”
小四有些蔫了。
杜文浩道:“还想听吗?”
小四不服,道:“听啊,还有吗?”
杜文浩道:“有啊,就是那个耗子洞。”
小四道:“那个地方小的说明都没有做啊?”
杜文浩道:“你先莫要着急,你不是说耗子洞是个小山坡吗?”
小四道:“对啊,没有错啊,那个地方确实是耗子洞。”
杜文浩道:“但是鸡毛信上有说耗子洞的什么地方吗?你为什么径直将我和石头带去了破庙里?”
小四这才明白过来,讪讪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小的明明看见就是三夫人啊。”
石头道:“而且我们出发前,你关心的还是老爷将赎人的银子带齐了没有,当老爷说带的是银票的时候,你说了一句那好了,哼,你不觉得你是漏洞百出吗?”
小四道:“原来真是管家,可是为什么……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将一个男人可以弄成一个女人的模样?”
石头走到窗前看了看,担心有人偷听。
杜文浩道:“这个就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了。”
小四道:“小的还有一事不明。”
“你倒是说说看,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小四道:“老爷如何知道水中有毒?”
杜文浩大笑,石头道:“既然之前已经有这么出现这么的纰漏,你以为老爷还不会提防着你啊,你一定要让老爷和我将水壶的水喝干了,无非就是想下手了,而且一直不见对方的人来,哼,自然你也担心天一亮银子就拿不到了,于是老爷就让我和他一起上演了晕倒的好戏啊。”
小四道:“可是我是亲眼见你们将水都喝下了的,怎么……”
石头鄙夷地看了小四一眼,道:“哼,我看你也只配门房干干,你都忘记我们老爷是做什么的了,你区区一点蒙汗药还想难住我们老爷不成?”
杜文浩道:“好了,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吧?”
小四摇了摇头,道:“小的服了,就请老爷趁着天亮将小的送到大牢里。”
杜文浩道:“怎么,你担心那些个赌场的人会冲到我云帆山庄来抓你不成?”
小四道:“不是怕,是一定会的。”
杜文浩起身大笑,道:“哈哈,那我到真要见识见识那些个人的本事了,看看我们石头专门找人砌的院墙是不是真的无坚不摧啊。”
石头道:“别说什么赌场的人了,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休要进来。”
小四不屑道:“石管家你厉害小的是知道的,但是你这也吹牛了吧?”
石头看了小四一眼,道:“不信,我们就走着瞧!——不过你估计瞧不到了,因为你绑架小少爷,那是死罪,就等着掉脑袋吧!”
说完开了门,请杜文浩出去,然后吩咐门口的两个护院小心看着,将门关上跟着杜文浩走了。
杜文浩道:“算了,也快天亮了,我也不想睡了,天亮后还要到五味堂去看看那个张老三怎么样了,现睡就要到晌午才醒得来了。石头,你让厨房给咱们做些吃的,我们主仆俩喝点酒说说话。”
石头道:“行,那小的就陪着老爷喝喝酒,您先回房等着,小的这就去厨房吩咐去。”
杜文浩嗯了一声,见石头转身朝着厨房走去,自己并未去书房,而是悄悄地跟着石头去了
快要到厨房的时候 ,突然石头转身朝着后院住的地方去了,杜文浩见石头到处张望,赶紧躲了起来,直到石头进去,这才找了一个挨着墙边的一颗垂柳爬上树去,上了树才发现石头不见了,而他的房间也没有亮灯,正纳闷,听见树下有人说话。
“大人,刚才接到线报,说是王十八那边有动静了。”
“谁的货?”是石头的声音。
“杨家杨睿的药材,一共七车,都是准备给宫里的,听说都是一些上好的药材。”
“路线摸清了吗?”石头问道。
“清楚了。”说完听见一阵窸窸窣窣像是纸张的声音。
“知道了,你让厨房准备几个老爷喜欢吃的小菜和酒,准备好了叫我,我先去找明森。”
“大人,要不要小的找几个雄的跟着,听说这一次连孙那边的人都出动了。”
“不用,给你说过多少遍了,这是云帆山庄,你是护院我是管家,不要大人大人的叫,小心隔墙有耳。”
“是,大……管家。”
杜文浩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摸着下了树,也不敢去追石头,知道他回了房间,应该是和明森商量事情去了,于是自己蹑手蹑脚地回到书房,琢磨刚才石头和另外一个人的对话。
大人?这应该是叫石钭,就是那个威武大将军,他到底是朝廷的人还是逃兵落草为寇了呢?但是他紧盯着王十八不放又是什么意思,那个孙是不是就是孙和呢?
杜文浩百思不得其解,正想着,只听外门石头喊道:“老爷,您睡了吗?”
杜文浩回答了一声,石头端着托盘进了房间,见杜文浩坐桌前,便将酒菜摆上,笑眯眯地说道:“您想什么呢?”
杜文浩看着石头,道:“你去厨房这会儿打了一个盹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石头道:“什么奇怪的梦?”
杜文浩示意石头坐下,然后待石头斟了酒之后,举起杯子,道:“来,先喝酒,这杯酒就算是给你辞行了此去一定要保重啊。”杜文浩这一句是一语双关。
石头赶紧起身,杜文浩笑着说道:“坐下吧,这里就你我二人,不用拘礼,你站着我坐着还怎么喝酒呢?”
石头端着杯子坐下,道:“多谢老爷了。”然后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了。
杜文浩道:“我梦见家里飞进来一条黑色的龙,龙身足有十几米长,后来竟然你房间门口就消失了,我追上前去,见房门大开,只见你的床上就卧着那条巨龙,我拔剑冲上前去,那条龙竟然变成你了,只是你不是这身装扮,而是穿着一身我没有见过的衣裳,像是唱戏的穿的那种战袍,你说有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