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诱受无弹窗 卷二:富甲天下 第二十四章 漕运
今年以来似乎诸事顺利,周敏和唐芙约了去酬神,塑了金身,添了一大笔香油钱,又让子华准备大摆七天流水席,全城共庆。子华心里也高兴,除了高兴家里多了两个小成员,也高兴自己能够北上发展了。
袁曦比待产更煎熬地坐月子,这不许那不许,她已经快活活闷死了,唯一可以玩的就是两个宝宝。
三三,七七。瞧她取的好名字,朗朗上口。
她的坚持争取到了两个孩子的喂养权,本来周敏担心喂养两个孩子,奶水不够,不过在袁曦看来,周敏担心多余了,她的奶水充足,足够喂饱两个小狼崽子。
芸娘说,跟其他孩子比起来,他们家三三七七吃得真是不少,份量也重上一点。
袁曦男左女右,一手一个,一日日观察他们的变化。
婴儿的变化真是一日日清晰可见,睡一觉醒来,他们好像又长了一点,眉眼渐渐地舒展开了,到了满月的时候,白白胖胖,嫩生生的像刚从树上打下来的人参果,让袁曦忍不住想咬一
袁曦的屋子成了宋府最热闹的地方,周敏、唐芙、子妍,甚至是子华,都天天往这里跑,看着子华笨拙地抱着宝宝,其他人边担心边偷笑。
大家也跟着袁曦叫姐姐“三三”,叫弟弟“七七”。
七七比较得人疼,一来因为他是个少爷,二来,这孩子比姐姐活泼,才一个月大就会争宠了,人逗他,他就笑,笑得眼睛弯成一条线。
周敏说。七七长得像子玉小时候。不过比子玉活泼。
芸娘说。三三长得像袁曦小时候。不过比袁曦安静。
袁曦汗了一下。仔细打量两个宝宝。七七地眼睛确实像子玉。略显得细长。长大了也是个勾人地家伙。三三地眼睛是双眼皮。大大地杏眼。长大了一定也是个美人。
感叹啊!袁曦满意地亲亲这个。亲亲那个。相公。咱六因果然是好!
袁曦和芸娘亲自照顾三三七七。倒也没觉得麻烦。两个幸伙吃了睡睡了吃。白天被大人们逗得累了。晚上睡得比他们娘亲还熟。长得可爱真是一种负担啊!
袁曦画了图纸。让人依着样子做了摇篮过来。丹佛地巧匠不少。不但做了。还改进了。一时之间。这种款式地摇篮走红了丹佛。袁曦真后悔没申请专利。不过这时候有专利这东西吗?
过了些时日,袁曦又让人做了复式婴儿车,上面一个,下面一个地推到院子里晒太阳,本来想推到街上去玩,结果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对,只得作罢。
袁曦又听说如果婴儿出生没多久就扔水里扑腾,长大了自然就会游泳。于是就倒了一大桶子温水。一手一个托着让他们在水里嬉耍。七七是个好动的,袁曦手上一个没抓稳,七七就滑溜开了,芸娘进屋看到这一幕,吓得差点没晕过去,赶紧把呛了水的七七和将要呛水地三三救出魔掌,自此一步不敢让两个小宝贝离开自己的视线。
袁曦这个娘当得挺郁闷的,美少年美少女养成计划快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她主张的是粗放式教养,芸娘则恰恰相反。看着两个大热天被包成粽子的宝宝,袁曦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她看过鬼佬养孩子,东西吃冷的,衣服不能穿太多,包太厚,多运动,多晒太阳,这样养大地孩子才健康,不会动不动就头疼脑热。感冒发烧。她自己虽然没有经验。可是看芸娘这样小心翼翼,她又觉得会不会太超过了。以后孩子抵抗力会不会变差?
袁曦只能跟芸娘商量着,改变这种传统的抚养方式,双方各退一步,坚持适度原则。
孩子的满月酒喝过不久,袁曦就重新开始回到工作岗位上了。
看着井井有条的一切,她突然觉得有没有自己都无所谓了。
唉……
袁曦翻看月结账簿,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曾经提过记账方式的改进,谭默已经逐步推广实行了,看起来效果很好,大家方便了,账目清楚了,自己也看得轻松了。
“南北合作的具体事宜已经开始进行了。”谭默说,“朝廷得了消息,似乎也准备改革漕政,负责人是户部侍郎兼转运使的万明臣。”
“万明臣?”袁曦笑了,“他还真敢取这个名字。”
“万明臣这个人,不负其名。”谭默肯定道,“他确实是个明臣,却也是我们商人的死敌。”
袁曦等他继续解释。
“前朝伊始,行使的是笼盐铁政策,这是节制资本,不让民间过富,而在经济之上层加以一种限制。其下层贫穷,官府却并未注意到。而到了本朝,万明臣在先帝年间提出了租庸调制,其主要用意,是在于不让民间有穷人。租庸调制地最要精神,不仅在于轻徭薄赋,尤其是侧重在为民制产。至于上层富的,官府并不管。在开始,商业尽自由,不收税。而每一穷人,官府都设法授田,使其可以享受水准以上的生活。”
袁曦赞赏地点点头,租庸调制倒也是在唐朝施行地经济政策。唐代注意社会下层,由国家来计划分配,而让上层的富民能自由发展。这一情形,似乎唐代人更要高明些。他可以许你过富,却不让你过穷。这更有些近似现代英美的自由经济。“如你所说,万明臣确实是一代明臣,能够体恤民间疾苦,又能够提出解决之道。”
谭默叹了口气,“少夫人可听我说了,在最开始,商业不收税……最先提出商业收税的,也是万明臣。陛下对戗国用兵,国库空虚,这一招便大大充实了国库。如今南北通商,我们得利,他们又怎么能不大捞一笔?”
“你猜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消息尚未得到证实,但是我和楚讨论过,最大的利益点,应该在茶、盐,茶盐征税,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袁曦低头沉思。租庸调制的施行时间并不长,租庸调制之所以能推行,全要靠帐籍之整顿,而帐籍制度的失败是也是租庸调制迅速崩溃的最大原因。每一项制度之推行与继续,也必待有一种与之相当地道德意志与服务忠诚之贯注,繁琐的帐籍统计与整理不能持续,是人皆感难免的人事松懈所致。其实其他制度不也是因为同一个原因崩溃?假如人人都有崇高的道德与坚定的意志,忠于职守,不贪不懈,那么多数经济制度都可以做到经久不衰。人类一直在用自己的错误考验自己的智慧,在一次次的制度创新中,无法忽视的是人性地缺失。叹了口气,袁曦无奈地拉回思绪,自己又想远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批判无能为力的事。租庸调制废止后,实行的是两税法。马克思说,历史是一个自然发展的过程,那是不是意味万明臣也会跟着历史的节奏行事?那自己也该如此吧……
“少夫人?”谭默看袁曦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谭叔,朝廷要征税,我们也没办法说不啊……”袁曦无奈地摇摇头,“不过你刚刚说的是漕政吧。”
“是。之前实行的是转般法,沿河就势设仓,节级转运。水通则舟行,水浅则寓仓以待。此法实行确实改善了漕运状况,但是仍有改进的空间,我估计万明臣上任,一定会做两件事----开凿运河,造新船!”
“又是件花钱地事,北方在打仗,南方哪里有钱开运河造船?”袁曦叹息,“不过可以想象,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要先付钱,才能有饭吃啊!”
此河是我开,此船是我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袁曦想到这里不禁失笑。
“万明臣什么时候走马上任?”
“万明臣是个急性子,前日下了调令,只怕这两日就要到江淮考察了。”谭默顿了顿,“少夫人有什么想法?万明臣应该会在江陵、丹佛两处落脚,这两个地方最为富庶,一个是天下粮仓,一个是最大地转运站。他一来,肯定各方官员都要见上一见,只怕也会召集南方商会,我们要不要提前相见?”
“提钱相见?”袁曦笑了,“好主意,他正缺钱呢!谭叔,实话告诉你,只要万明臣确实是个好官,真的一心为国家做事,那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他要开运河、造船,我带头捐钱!”
谭默微笑道:“漕运便利,我们也能从中获利。再说,能为国出力,博取美名,何乐不为?”
“这就对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万明臣万大人要做什么,我们全力配合,反正是横竖不能抗命地事,还不如做得爽快一点!”
袁曦的话让谭默忍俊不禁,连连点头。“少夫人言之有理!”
“万明臣应该会先到江陵,你先去江陵见他一面,该怎么说怎么做,谭叔你比我清楚。”袁曦顿了顿,怅然道,“我好像什么事都没做,只会指手画脚。”
谭默赞赏地看着她,“能够正确地指手画脚,已经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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