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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姜花无弹窗 正文 第十二章 把她握成你的袖

    第二天起床,我就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妈妈还有徐叔叔,他们都很支持,说店里可以再请人,现在很多来巴黎的中国留学生都会外出打工赚学费,让我不用担心。反倒是小微有些犹豫,我想她可能是担心学费的问题,小微是个没有经济概念的孩子,她应该不会带太多的钱来巴黎吧。妈妈也很敏感,可能这点上我们有些遗传。她握着小微的手说,“孩子,你在这里帮忙了那么久,一点工资都不肯拿,所以我和徐叔叔决定,把你应该得的工资拿去给你付学费,你说这样好吗?”我从心底深深地感激妈妈,她真的好像把小微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不但考虑到了小微的颜面,还替她说出了些她并不会说出的话。小微用一个拥抱回报妈妈,隐隐的激动压抑着,她说:“阿姨,我一个人来到这里,如果不是你们收留的话,是无处可去的。你们给我提供了一个那么温暖的家,我怎么还能再拿工资呢,这是说不过去的。”妈妈只是抚mo着小微的头发,把下巴轻轻的倚靠在小微的额头,“你要相信,不管在哪里,都会有疼你的人,不要因为一些童年的yīn影,影响了你的现在。。。”妈妈的话,有些让我震惊,小微的童年,妈妈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难道他们曾经有一些对话,有一些涉及,所以妈妈对小微才是更加的疼爱吗?

    其实并不是每个方方面面都是能用眼睛去看去发现的。我自认为在小微来到巴黎后的分分秒秒都只关注着她一个,但是还是有很多细微之处是没有办法察言观sè到的。而妈妈,似乎走在了我的前面。有时候年龄带给你的,不一定只是头上的白发眼角的皱纹,还会有满满汩汩对人生对人xìng的直觉和考量。妈妈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应该装着小微的学费,让我带着陪小微一起去语言学校报名,徐叔叔说要开车送我们去,小微拒绝了,她说我们想走走。两个长辈相视而笑,眼里有祝福的深意。

    有些路如果烂熟于心,即使蒙着双眼,依然不会迷失方向。在失明的那段时间里,我总是很努力的回忆,如果从餐厅出来,应该是左转还是右转,才是我平常一直走的那条路,通向我学校的那条路。虽然眼前是黑暗的,但是心底很敞亮,只是后来我又问自己,如果眼睛看不见了,我还去学校干嘛呢?而现在这条路,是两个人走了。我和小微,一路上都很欢快,看身边偶尔经过的人群三两,看呼啸而过的孩子们在自行车上驰骋,看年迈的老人带着狗出来散步zì yóu而悠闲,看那些路边咖啡馆门口的座位空着却满满的等待着。夏天的风吹在我们手臂当中的距离,偶尔回头,看到两张孩子的脸。

    关于你的童年,你和我妈说过吗?”我们的手臂四下晃荡着,在本并不耀眼的阳光下,在树叶倒影的间隙中,忽隐忽现。

    “嗯,有一次下午给外婆打电话,外婆依然还是有些咳嗽,我挺担心的,说了很久。挂上电话还是心神不宁。阿姨就过来问我了,她觉得很奇怪,我怎么跟外婆那么亲,问我爸爸妈妈呢?其实木子,我都没有跟你说过有关我的童年吧。那天面对着阿姨,可能是久违的温暖,我居然就告诉了她很多我小时候的故事。”小微侧过脸,麻花辫随之甩到了耳边,“木子,你有一个那么好的妈妈,她很关心你,很爱你,你真的很幸福啊。”

    是的,我有一个很好的妈妈。我能想象在我生病的时候她的心碎了多少次,多少次我在生死关头徘徊,她也在;我重新看到世界的那一天,她哭倒了多少次。从小到大她都不打我不骂我,她就好像是一个榜样杵在那里,告诉我遇到事情应该勇敢应该坚强,对人要善良脸可以很冷酷但是心一定要温暖。这二十几年,虽然很多事情我都处理的不尽如人意,但是原则的底线永远都在心里。这是妈妈留给我最深刻的东西,也是最好的。小微,现在你也有这样的一个长辈在你的身边,所以把你的心彻底的放开吧。

    “而我,我从小就是在外婆身边长大的,从我出生的那一分钟开始,我的家庭就是残缺的。对我来说,爸爸妈妈都只是外婆一个而已,这是为什么我只跟外婆亲,因为这么多年,我只是她的孩子。”小微说这些的时候,言语之间有些愤恨有些悲哀。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她,有时候小孩子的世界如果被打破了,那长大之后这个破碎的角落依然都是很难重新修复的。

    “小时候经常被嘲笑为没有父母的野孩子,没有小朋友愿意跟我玩,即使我的成绩很好,老师也都不怎么喜欢我,可能因为我太桀骜不容易相处。我总是一个人来,一个人离开。外婆没有读过书,所以也没有办法辅导我的功课。所有的家长联系本上,家长签字的地方都是我稚嫩的笔迹,老师也不过问。最头疼的时候是开家长会,我总不能代表自己的家长出席吧。所以很多时候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家长出席,都是隔壁邻居的叔叔们代劳,今天是二楼的,明天是二十五号的,我有很多家长,每一个都不是专属于我的。我的童年xìng格很孤僻,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和小朋友们相处,我相处的对象只有一个年迈的外婆。幸亏外婆很疼我,一直以来我都是外婆的骄傲。”说起外婆,小微开始泪眼婆娑,因为思念,也是因为感激。我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滴,“放心吧,小微,我会尽快把外婆接到这里来,让你们团聚的”这是我的承诺。

    “我的父母他们都在外地工作,把我生在上海之后,他们就回到工作的城市去了。当时是想把我带走的,可是外婆坚持不同意,说那里天寒地冻,小孩子是经不起这样的寒冷的,所以我就被留在了上海,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印象中父母的样子很淡很淡,几乎是陌生人一般,仅有的联系可能就是血缘了吧。他们回来看我的次数很少,外婆说因为探亲假四年只有一次,所以我就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无父无母的野孩子。有人欺负我了我必定以牙还牙,在我曾经幼小的心灵里,这是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我不会撒娇,因为自己的问题从小到大都只有自己解决。撒娇无用。小时候就觉得自己很悲惨,别人有的东西我都没有,而别人没有的憧憬的我可能连想象的权利都没有。等我稍微长大一些了,开始知道我也和那些小朋友一样,有爸爸有妈妈,应该也有一个完整的家,只是他们不在我身边而已。距离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相隔远了没有相处,必定就没有感情,血缘只能代表一种维系,简单破败而易碎的维系。所以木子,我从小特立独行惯了,一直按照自己的思想方式去走自己的路,后来发展到还想影响别人的路,希望别人也按照我的轨迹生活,之后发现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我没有权利去要求任何人跟着我的足印走。”小微看着我,说“你也可以选其他的路走,真的,也许跟我一起,路并不好走。”

    小微就是这样一个坚强脆弱自信自卑悲观乐观明朗yīn暗结合的矛盾体,她有时候喜欢用自信掩盖自卑,用坚强掩饰脆弱,用乐观忘记悲观,用明朗赶走黑暗。当她高高的抬起头,看着天,似乎目空一切,其实心底,很柔弱很敏感,是特别需要保护的那种孩子。

    “小微,我的脚已经踏上了这条路,所以不准备回头。如果注定我人生的方向标是在你的手里,我放弃做那个舵手。小微,童年的一切也许让你对这个世界无法充满希望,也许你觉得自己是被遗弃是不被重视,所以有些愤世有些嫉俗。但是现在你长大了,长大之后你会发现世界开阔了,眼睛看到的东西多了,心也就变得豁然开朗了。其实你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你的本xìng就是这样的,所以不要觉得自己是灰sè的,你应该有一个彩sè的人生。而你彩sè的人生,我希望自己是那个拿着七彩气球的人。”

    我的告白有些煽情有些做作,但都是我顺理成章的自然,脱口就出了,甚至连酝酿的过程都没有。面对小微,我只想简单直接,我不要我们之间再有猜疑再有忐忑,只要她明白,我的心一直都在她的身边,我想那就够了。

    通向学校的路温暖而漫长,间歇会有一些伤感,但是不管怎样,我们都要走下去,直到终点。小微走在我的右手边,靠左走这让我感觉习惯的成全,感觉安全。很久都没有来学校了,自从我生病以后,校园的一切熟悉而陌生,遇到认识的同学都很热情的上来给我一个拥抱,原来重生让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了。小微怯怯的,紧紧地走在我的旁边,也许陌生的环境让她感觉不安,我喜欢这种被依赖的感觉:所有的红尘小微都不相信,她只想握住我这起白帆。“木子,你们的学校真美啊。”说实话,之前我从来都没有很好的看过我的学校,也从来没有觉得她美,但是今天,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所有向我走来的人似乎都是崭新的,每个人的微笑都真诚,校园里的玫瑰灿烂到让人心花怒放,我想,不单单是因为我重新看见了,而且还因为我的心,真正的活了。

    给小微报了名,也安排好了我的复学手续,一切都按照正常的轨迹行走着,我们是过客。学校会在10月中旬开学,也就是说,我和小微还有将近两个月的休闲时间,可以无所事事,也可以虚度;可以每天坐在咖啡馆里发呆,好像这里每一个悠闲的法国人一样;也可以四处走走。八月到十月,巴黎是一座空城,几乎大部分的本地人都外出旅游了,留在这里的其实都是异乡客而已。

    “小微,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你准备怎么安排?要不我陪你在欧洲走一走,我来了以后,除了巴黎,哪儿都没有去过。”我想四下走走,小微的心,会不会归位的快一点呢?

    “木子,我有一个想法,但是我需要你的支持。”小微看着我的眼睛,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来听听啊,也许是个不错的建议呢。”我用微笑试图抚平她的摇摆。

    “我想,回一次上海,看看外婆,如果可以的话,把她一起接过来。”小微的眼神是坚定的。“还有,木子,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回去呢?那个城市我想找个人一起面对。”

    我没有思考的考虑,只是脱口而出肯定的答案。上海,本来就是计划中想去的地方,现在和小微一起回去,应该也算是一种圆满吧。至于小微的外婆,最好还是接过来,不然总觉得小微的心悬在半空中,不能落地。

    看到我答应了,小微的脸上浮现出孩子得到玩具时满足的笑容。有时候我会觉得,如果让小微一直这样心无城府单纯的笑着,也是一项重要的工程。两个月,就给自己两个月的时间,回到那个我曾经离开的地方,把断了的线连起来。还有,或者断的更彻底一些。至于小微的外婆,可能需要动用妈妈和徐叔叔的力量才能把她接过来,办旅游或者是其他,我并不是太懂,但是我要尽力成全她们。

    回到家里,我们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妈妈和徐叔叔。他们显得有些吃惊。妈妈说:“小微,怎么啦,是不是呆在这里不开心了?怎么会想到要回上海了呢?”“阿姨,我在这里很开心,大家都很照顾我。但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上海的外婆,她年纪大了,我在那么远的地方,真的是照顾无力,所以想回家看看。”小微握住妈妈的手,言语有些哽咽。

    “是啊,妈,小微的外婆一个人在上海没有人照顾也不行,所以你看,有没有办法把她接过来呢。这样小微留在这里也就安心了”我把最终的想法提出来了,我看到小微感激的眼。

    妈妈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徐叔叔。徐叔叔说:“目前小微的签证问题是不大的,因为她在巴黎求学,所以学校都会安排发放学生签证。每次缴清学费后都会顺延,那如果以后要在巴黎找工作,相应的工作单位也会安排工作签证,所以这个我们不用cāo心。至于小微的外婆,她年纪大了,可能过来签证上会比较麻烦一点。除非是有至亲在国外定居,而外婆在国内又没有亲人照顾,应该可以办探亲。但是小微,你们是隔代啊,我觉得难度会高一些。”

    我看到小微眼中的光芒有些灭了,这让我有些心痛,我走上前,把眼睛放在她的心上。“小微,你不要着急,我们一定能想出一个完美的办法,让外婆留在这里,留在你的身边的。”

    “嗯,对,你不用担心。”妈妈和徐叔叔也帮忙着安慰。“我们可以先办旅游签证,把外婆接过来再说,其他的等来了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好了。有时候国外办这些事情,还是有比较大的变通可能xìng的。

    我们都在安慰着一个孩子,一个离开家离开至亲的孩子,而现在,她是我们所有人的孩子。

    定下了归期,小微开始变得兴奋莫名,有时候会沉默,有时候话很多,有时候会想心事想到夕阳西落,有时候很晚了偶尔经过她的房间还会听到脚步的声音。小微,近乡情怯,是你现在最真实的写照吗?说实话,我也有一些紧张。那个我已经离开了将近一年的城市,现在到了要回去的时候,却找不到原来回去的理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陪伴,是一种安慰,是一种力量,是一种支撑,终点是忘却。

    离开之前小微说想出去逛逛,想给上海的那些朋友带些纪念品。我建议去凯旋门,香榭丽舍附近的大街。我都没有仔细的逛过,那应该算是名品汇聚的地方吧。可是小微没有同意,“木子,有没有那些很小的市场,或者就是卖旧东西的地方,我比较喜欢逛那里,名品店实在是没有兴趣啊。”呵呵,我居然差点就忘记了,小微是个古董狂人,不知道巴黎有没有小微中意的旧东西。当然是乐意奉陪的。跟徐叔叔打听了跳蚤市场的具体地址,我和小微就一路西行,向着目的地慢慢的走着,有微微的汗,在午后的阳光下。

    那是一条很安静的街,好像上海的华亭路那样,路很窄,两边都是一些沿街的摊子,铺开来的木板或者旧部上,有一些不安分的或者是年迈的历史沧桑。来逛的人很少,这里的摊主都很悠闲,整条街弥漫雪茄的味道,让人深呼吸的同时,忘却本身空气淡淡的不可或缺。有很陈旧的法语原版书,古老而jīng神的旧唱机,暗淡的银饰,灿烂的鼻烟壶,中国的算盘,欧洲独有的珐琅饰品,印度风味的布五颜六sè着,突兀和形象的非洲木雕;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这里。因为还有很多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它们都在那里安然的休息着,也许等待着别人的发现,也许等待下一个轮回的出现。

    小微从走入这条安静的街后,人也变得沉静而肃穆起来,似乎不愿意打破这种宁静,也不愿意打破她对于它们的尊敬。我们在每个摊位前停留,每一个摊主都慵懒但是不失热情,碍于语言沟通的问题吧,小微并没有太多的问题,只是微笑着或者在每个她喜欢的东西前驻足。“木子,这条街实在是太棒了。真开心今天能来这里。”小微的声音很轻但是透着愉悦的喜悦。“呵,小微,你真的是和其他同年龄的女孩子不同啊,这样的老古董估计都不会是现在年轻女孩子喜欢的,可是我觉得你来到这里,似乎心都变得轻松和愉快起来了。”我由衷的快乐着。

    “是啊,我似乎从小都喜欢这些,在上海的时候就经常去逛城隍庙那里的古董市场,通常一呆就是一整天,流连忘返,只是口袋里的钱太少,不能把自己喜欢的都带回来。其实木子,每一个古董都是一个故事,一个发生在远古以前的故事,也许它们正在轮回中重新寻找自己新的主人,又或者也许我们的触摸能带给它们新的心跳,你说呢?”这个时候的小微好像一个执著的追寻着,她努力想赋予一切新的生命,但是唯独忘了她自己。

    “呵,我只是觉得,也许它们也是有生命的,所以不是很敢触摸,怕惊动了沉睡的灵魂。”我一直都是离这些远远的,我怕曾经影响了现在和将来。

    “不会啊,有些灵魂,是需要和等待唤醒的。木子,我觉得这里好像中国的东西比较多啊。”

    “嗯,巴黎有很多年老的华人,都是战争时候移民过来的。刚来的时候可能生活很落寞,所以就变卖一部分的家当,有些中国的东西也就会流传在法国的民间了。”其实我自己都不是很确定,这些东西的由来。只是听徐叔叔说,巴黎有很多年纪大的人,其实都是战争时候一些名人的后代,刚来的时候语言不通无法生计,就会变卖一些古董来维持。但是在这里,并不一定能掏到真正古老的东西,缘分是最诡异的,我们又怎能轻易掌控呢。

    小微在一个摊子前停了下来,开始用法语和店主攀谈。到了后来可能语言不够用了,开始用英语,再到后来貌似英语也不够用了,我听到她开始夹杂着普通话,并且指手画脚,手舞足蹈起来。我觉得很好笑,那时候的小微就好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孩子,急于想表达,但是又表达不出来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我走快两三步来到小微的身边,她手里拿着一个很漂亮的银镯子。“木子,不行了,我一定要把这个镯子带回家。”小微激动和期盼的眼神,居然闪烁着一定要拿下的光芒,这不符合小微淡然的个xìng啊。我把心集中到那个手镯上,真的是让人赞叹的一件工艺品,或者说应该是很合适小微的气质和风格。我应该怎样形容这样的一个手镯呢,我担心自己的形容会让手镯的本身失sè。应该是粗犷的,但是又是细致到每一个细节。应该是古老的,但是每一处都透露着现代工艺的美轮美奂。手镯的主体是一块成拱形的扁平的略微向里凹陷的环,开口,感觉得出上面每一片成形的类似鱼鳞的形状全都是手工敲打的,最绝的是手镯主体上悬挂的东西,有四个小小的吊环,每一个里面都挂着银叶子,银花瓣,银乌龟,银钱袋。每一个都刻工jīng细,栩栩如生,让整一个手镯繁琐而又jīng致。难怪小微相见恨晚,yù罢不能。这就好像是找到命中注定属于的,所以一定要带回家。小微把这个手镯带在了手上,我知道她是不准备再拿下来了。

    如果每一次的寻觅,都能找到一个落脚点,那么人生,就不会有太多的失望,那么轮回,也会在过程中,逐渐走向圆满吧。我祈祷着,摊主不要开出很贵的价格,其实心里明白,再贵,我也要替小微拿下。

    摊主见小微爱不释手的样子,熄灭了手里的雪茄烟,拿出一付谈判的架势,感觉上似乎是遇到了两个来自于遥远东方的凯子,手里正磨刀霍霍着。我心下暗暗好笑,摊主开始用蹩脚的英语介绍这个手镯的历史,我提醒他可以用法语述说,他如释重负。根据摊主的表述,这个银手镯的年代大约在清朝乾隆年间,一民间艺人手工打造。摊主说,这个银手镯,还牵涉一段江湖野史,一段爱恨纠缠的爱情故事。呵,没有想到,自己国家的历史和曾经的烟雨居然会在欧洲大陆上被流传。也许世界真的很大,也许世界只是一个不定的圈,我们不停的从起点回到终点,再从终点重新出发。

    小微听说镯子的年代如此久远,居然还与一个爱情故事有关,不由得来了兴致。“木子,你说,这样的手镯曾经是带在怎样的人手上呢?会不会现在还有这样的气息留恋着这个手镯,久久不愿意离去呢?”小微已经入戏,我又怎能抽离。虽然我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前生后世,但是面对这样一个有故事的镯子,我又怎能把耳朵关上呢?也许小微是和这个手镯有缘的人,所以不远万里来到这个异乡的城市,除了我,应该再带些其他的走吧。

    摊主拿来了两个凳子,我们围坐在一个不大的茶几旁,咖啡端上来了,有满满肆意的香,摊主似乎是揭开了自己的记忆,也顺便替我们拉开了回忆的幕帘。来到法国一年,我始终觉得这是一个人xìng化的国家,陌生人之间也会有偶尔的点头微笑来拉进彼此的距离。而如果是购物,那你真的就是上帝。现在我们坐在上帝该坐的位子上,享受着手磨的咖啡,鼻子前偶尔飘过雪茄并不呛人的暗香,听一个老外说发生在自己故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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