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无弹窗 文章正文 第八章
刑jǐng队里灯火通明,陆震脸sè铁青的盯着正在迅速查询的电脑,旁边的几个刑jǐng都在紧张的翻查着资料。手机阅读请到wap.李歌是在河边返家的途中失踪的,这条路上人流密集,如果发生劫持的话,当时天还早应该很多人看见,但是没有人证说当时有纷乱发生。就是说,将李歌带走的,是他比较熟悉的人。根据一轮又一轮的过滤调查,那个自称是律师的男人有很大的嫌疑。
技术人员一遍一遍的对照着肖像画板,给唯一见过那个律师的李婶看。李婶强打jīng神细细的看,终于认定了就是那个人,杀人集团的主犯,杜衡!陆震心沉了下去,这个人心狠手辣,是被通缉的杀人罪犯,这次他大概是想捞一笔钱然后出逃!
粗糙的水泥地上很cháo湿,李歌倒在墙角里,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双手被反绑着,身子缩成了一团,已经两天一夜了,现在是黄昏。这场恶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李歌很疲惫,却不敢睡。心里始终都有一个念头在涌动,逃走。
屋子很大但是非常的简陋,不像是平常居民的住所。在一次被放去厕所的时候,李歌偷看了一眼窗外。周围是一片荒凉的高低不平的土地,还有大片散乱的未烧成的砖。是郊外的一家砖窑,大概已经废弃了。周围非常僻静,难得听到一点人经过的声音。李歌眯着眼睛在静静的等待着机会。
其实机会正在一点点地靠近。匪徒一共三个人,杜衡和另一个人出去了,负责看守的那个人正坐在椅子上打盹,李歌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在他的腿下边压着一小块玻璃碎片,那是昨天晚上一个被碰碎的啤酒瓶留下的。李歌小心的蹭着,把那块玻璃碎片拨到了身后。手指*索着割着绳索,李歌很慌张也很焦急,又不敢动作太大。玻璃片割绳子很慢,割手却锋利得很。不到一会,李歌的手上已经鲜血淋漓。但是顾不了许多了,这也许是唯一能逃出去的机会!
绳子终于被割断了,李歌紧张的慢慢爬起身,手脚着地小心翼翼的爬到那个打盹的匪徒脚边,手中割断的绳子轻轻的把他的脚和椅子腿拴在了一起。
这是一所破旧的二层小楼,李歌飞快的踮着脚从楼梯上跑了下来。两天来的折磨惊恐让他脚底下有点发飘,但是求生的*还是支持着他。冲出门口,外面就是一片荒地!四下里除了零星的树木便是空荡荡的黄土,哪边才是可以脱身的方向?李歌管不了许多了,转身朝着右边跑过去。在那边,远远的有房子。那里有人!
然而跑了不远,李歌就看见房子后面的土路上开来的黑sè轿车。他们回来了!李歌站在空地上惊慌的向四周看看,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李歌拚命的往前跑。不知道该往哪边去,也不知道可以跑多远,李歌几乎是绝望的在奔跑。后面的车已经发现了他,正全速冲过来。楼里的那个男人也跑了出来。一场实力悬殊的残酷比赛正在进行。
终于再也跑不动,筋疲力尽的李歌扑倒在地上,车子在他身后猛地剎住了。车门打开,杜衡气急败坏的走出来。
面对这一步步逼近的男人,李歌惊恐的往后退着。这里没有人,呼救也不会有人听到。他会杀了我的,李歌惊慌的喘息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突然胸口被人抓住,身子被提了起来,李歌一声惨叫,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个被李歌拴在椅子上的男人暴跳如雷的赶过来了,杜衡恶狠狠的看着他,几个耳光打过去:「废物!连个小东西都看不住!」
男人一把提起了李歌,咬着牙:「小兔崽子,想跑?我叫你知道知道厉害!」
粗糙的水泥地上,李歌被打得满地翻滚。带着风声的皮带抽在他身上,血肉模糊。
疼,刻入骨髓的疼在疯狂的咬着所有的神经。没有能力阻止的暴力。没有希望的逃生,李歌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行了!他值五百万呢!」
行凶的手稍稍停了一下,突然,一只穿着坚硬皮鞋的脚狠狠地踹了下来。李歌清楚地听见了自己胸口骨头的碎裂声。再也没有了意识,李歌昏了过去。
深夜里,一件浸满血迹的衣服被扔进了李家的小院,李婶认得那是歌子的,衣服上的血快要把衣料浸透了,抱着衣服嚎啕痛哭。陆军两只手扶着墙,衣服上都是歌子的血,他伤了他在流血他在疼!他会害怕,他会哭,可是我却没有一点办法!歌子啊!突然,陆军狠狠地把头撞在墙上。一下一下,直撞得额头洒血。
疯狂的陆军被强行拉开,陆震心里也火烧一样,于私歌子就像他的家人,于公他必须解救人质,可是现在情况紧急却依然没有太多的头绪。
震拉起陆军:「傻瓜,你撞头有什么用!歌子不会有事的。」这句话也是安慰自己。
军抓住哥哥的衣服,哑着喉咙:「哥哥,你要救他。求你。」
震心一疼,这个弟弟从小顽劣调皮,从来也没有正经的和自己亲热过。虽然对这个小十岁的弟弟宠爱有加,可是也从来没有明显的轰示过。陆震伸手替他擦掉额头上的血迹,郑重的点点头:「我会的。」
杜衡这样做很冒险,明知道这里已经被监视。这样做的目的表明,他已经按捺不住,急于要拿到钱!陆震布置了所有的jǐng力在各个交通要道死守,一张大网已经拉开。
果然,天黑下来以后,一个电话打到了李家,严厉的恐吓着指定了交钱的地方。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李婶耳边回响着恶狠狠的威吓。
电话是在靠近河边的一个电话亭打的,线报说,有一条渔船被一个男子租用,但是渔民觉得他举止古怪不像打渔人。手机阅读请到wap.而且男子很像通缉令上的画像。
刑jǐng队里,紧张的气氛压得人浑身绷紧。陆震带队,今晚就是最后的决战。狙击手已经全副武装,刑jǐng们也各自带好了枪。陆军死活要跟着,他再也受不了在家里等消息!
震火了,一把推开他:「这是闹着玩的事吗?给我一边待着去!」
军倔强的站着:「我不会坏你的事,我要看着歌子活着回来!我等不了,带我去!」
震不听他径自往外走,陆军紧紧跟着,陆震气得青筋直蹦,刑jǐng们已经整顿完毕就要出发了,自己的弟弟却在搅闹不清。一气之下,抬手拿起手铐一下砸在陆军的手腕上,另一端铐在了暖气管道上。「你就在这待着!」
刑jǐng们都有点过意不去,但是看到队长铁青的脸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不是小孩游戏,这是真刀真枪的对决。
「哥!哥哥!」身后传来凄厉的吼叫,哗哗的声音震得人心都乱了。陆军像疯了一样的拚命拽动手铐,那合金钢的圈被手腕拽得哗哗响。陆军不顾一切的拽着,狠狠地挣着,如果不拦着他,手铐和他的手腕,一定会折断一个。
震有点惊呆了。
李婶战战兢兢的把一个黑书包放进了路边的垃圾箱。向四周看看,无可奈何的走了。很久,路面上空空的,没有任何人经过。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蹲伏在隐蔽地点的陆震他们一动不动。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勾出了夜的凄冷。
宽阔的河面上,yīn霾的沉沉湿气笼罩着,雨淋漓不断的下,似乎还有更大的降雨一触即发。一艘渔船蒙着厚重的苫布,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在河面上回响。周围很静,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沉沉梦乡,不会有人注意到河面上已经驶出市区快要进入入海口的这艘普通渔船。
一个穿着黑sè雨衣的男人机jǐng的看看四周,从街边的树丛里钻了出来。迅速的跑到了河边翻过栏杆,站在了河岸上。渔船慢慢得靠了过来,男人匆忙的踏着伸过来的跳板跳上了船。
装满了钱的书包被交到了杜衡手里,杜衡打开包看到满满的一包钱,忍不住大笑了出来,计划了这么多天费了这么大劲终于成功了!这些钱足够富足的生活半辈子了。旁边脱掉雨衣的黑胖男人看看角落里被捆得死死的李歌,低声说:「老大,这个累赘就扔了吧!」
杜衡冷冷得说:「别急,我们还没安全呢!等到了河口我们换了大船,再把这小子解决掉。」杜衡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船全速航行着,在蒙蒙的雨雾里,河两边的公路上偶尔有车辆驶过。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负责jǐng戒的人不时地看着河岸两边和后面宽阔的河面。忽然,在船的后面一艘渔船穿破雨露慢慢地跟了上来。与此同时,河岸上的车辆里也似乎总有那么两辆车在不紧不慢的紧紧跟随。船上的人有些不安了,杜衡拿着望远镜不停的张望。表面上似乎看不出异常,但是那种沉重的压迫感却是实实在在的压在胸口上了。
杜衡咬着牙:「再快一点!甩掉他们!大家准备好,可能是jǐng察!」
渔船拼了命的往前开,划开的水浪一直冲进船舷。雨雾里,后面的渔船也在全速前进。突然,从后面的船上传来了扩音喇叭的声音:「前面的船停下,接受检查!」
一盏闪亮的jǐng灯瞬即出现在昏蒙的夜sè里,分外的刺眼。沿河的公路上似乎是从地里冒出来的,几辆jǐng车同时挂上了jǐng灯,剎耳的呼啸声格外惊心。
「坏了!怎么办老大?」旁边是惊慌失措的同伴,杜衡死死的咬着牙。原本以为坐船出逃是最保险的,在这个城市里已经不会有多少人注意路过的渔船。但是还是失策了!妈的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
后面的渔船上,防暴jǐng察身穿重甲,狙击手的枪已经对准了前面的船。只要有可疑的人出现,只需要零点几秒就可以准备地击中目标。
震站在驾驶舱内,紧咬着嘴唇看着前面拚命逃亡的船。陆军手腕上的纱布厚厚的,渗着斑驳的血迹。焦灼像热油一样泼着胸膛,脚像是站在钉板上。怎么还追不上?歌子在他们手里怎么样了?想起那衣服上的斑斑血迹,陆军恨不得一头扑下水去冲上那艘船,把那些天杀的一个个掐死!
歌子啊!再忍一忍……陆军不住的跺脚。「哥,他不停怎么办?开枪吧!」
「闭嘴!」陆震铁青着脸,这个时候稍有不慎都会危及歌子的生命。可是他真的还活着吗?陆震都不敢想。前面的船显然慌乱起来,也有了准备。
震低吼一声:「鸣枪示jǐng!」
清脆的枪响划破了静逸的夜空。
杜衡又急又气,热锅上蚂蚁一般,但是脸上还是保持镇定,另几个早慌了神了。
迷蒙的河面上能见度很低,忽然,一个模糊的黑影远远的横在河面上,堵住了去路。负责开船的人一声低呼,手忙脚乱的减速。杜衡一惊,拿过望远镜,前面的河面上两艘船横在那里,根本就是堵住去路的!船上整整齐齐的蹲着一排防暴jǐng察,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的这条船!
杜衡气急败坏,硬冲是没有希望的,jǐng察的火力比自己的这几支枪猛多了。后退也不行,难道要生生地被堵死在这!杜衡的脸越来越青。
「前面的渔船,放下武器投降!你们已经没有出路!保证人质的安全就是保证你们自己的安全。」越来越近越来越压迫神经的喊话声让所有的人心神慌乱。一个个握紧枪,躲在认为可以躲避子弹的角落里,紧张得气都不敢出,盯着外面沉郁的夜sè。 欢迎您 来阅读 w w E t)
李歌缩在角落里,一颗心狂跳着,他们就在外边,喇叭里的声音是陆震的他听得出来!军呢?军在不在?李歌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制着自己不能出声不能表现出激动。
剑拔弩张的情势让空气都沉重得无法呼吸,匪徒们已经红了眼,随时可能开枪杀人。但是,生的机会就在眼前!能有多大把握活着被救出去,李歌不知道。但是被这群亡命之徒带着走就是死路一条!
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手被死死的捆着,勒着手腕的绳子已经深深刻进肉里,胸口的肋骨折了,李歌微微的弓着背,尽量的减轻痛苦。手臂先前是被捆在后边,后来为了让他能够自己喝水吃点东西,就捆在前边。
李歌慢慢地不停地活动手指手腕,尽管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疼,但是这疼能有效的抵抗麻木。这双手还有用啊!
突然,杜衡几步过来,伸手抓起李歌。杜衡一只手勒着李歌的脖子,手中的枪指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用李歌的身体掩护着自己,杜衡靠近了船舱的后部。借着舱板的掩护,杜衡厉声朝着陆震喊着:「想看他死就过来吧!不然的话就让开路!」
巡逻艇上所有的枪都指向了杜衡。陆震心一紧,最糟糕的情形到底来了。可是还是看不见李歌,这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被一把劈胸抓起来,胸口的剧痛一时让李歌无法呼吸。半天,李歌艰难的喘息着,嘶哑的声音低声说:「你…让我跟他说。对面的是我哥,我求他,他会答应的。我受不了了。」
杜衡yīn笑一声,「好啊,你跟他说!叫他让开,我就不杀你。」
李歌喘口气:「我喊不出来了,他不会听见的。到船边上去。」
杜衡眼中寒光闪过,手臂狠狠一勒:「你想干什么?」
李歌一阵痉挛,半天才缓过气来:「我只是想活着。」
杜衡点了点头:「好,如果你耍花招,你的脑袋就没了。」
慢慢的挪动身体,李歌被拖着到了船舷边。太阳穴上顶着黑洞洞的枪口,李歌的身子几乎悬空的吊着。
到了被勒得无法挣扎的李歌,可怜巴巴的吊在那里。「歌子!」撕心裂肺的呼号,陆军被火烫了一样突然扑了出去。前边的防暴jǐng察及时地扑住了他,拖了回来。李歌被狠命勒着,暗哑的叫不出声。看着被死死拖住疯了一样的陆军,眼泪掉下来,以为再也看不到了啊!军!
「后退,不许再靠过来!」杜衡厉声的喊着。
震立刻站在船头上:「杜衡,你最好不要伤害他。他是你能够活着的唯一筹码。」
杜衡冷笑着:「是吗?我会好好珍惜他的,不过不要逼我,让开一条路!我们过去以后自然放了他,不然的话就等着收尸吧!」杜衡恶狠狠的喊着,身子却始终不离开李歌半寸,没有有把握的距离狙击手不敢贸然开枪。
震心急如焚,怕的是杜衡真狗急跳墙的话,歌子xìng命难保!这样的僵持下去,他恐怕也受不了!怎么办怎么办?
李歌咳着喘着,两只手攀着杜衡的手臂嘶哑的说:「你放开一点,我跟他说。」
杜衡冷冷的说:「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小心你的脑袋!」手臂稍微的松了一点。
李歌看看两船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二十几米,船下的河水滚着波涛。抬头看看对面船上的陆军,在狙击手的后面被死死的拽住,痛苦的脸扭歪着,不停的喊着「歌子!」
李歌强咽下眼里的泪花,深吸口气:「哥!救救我,我想回家……」话是对着陆震喊的,眼睛却始终看着后面的陆军,眼神示意的向河中瞟。陆军猛地明白了他的意思,悄悄的拉拉陆震:「我到后面去,下水。」
震明白了,这是个冒险的办法,但是可能很有效。
「歌子,别怕。杜衡,我们的目的就是解救人质,你的目的就是平安离开。但是如果人质有什么危险,你应该明白后果。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陆震一边说,一边前站,魁梧的身体挡住了后面的陆军。陆军已经悄悄的从船舷后边滑入了水中。
「少废话!我给你一分钟,不让开路我就打死他!」杜衡穷凶极恶的喊着,李歌的一只脚踏在船舷上,费力的支撑住身体。陆震眼角的余光瞄着涌动的波浪,水底下,陆军已经*到了渔船的船底,正慢慢的探出头来。「准备。」陆震低低的命令着,身边的狙击手早已经瞄准了目标。
震还在说话,尽量的拖延着时间,陆军的手指已经搭上了船舷,突然,像一条破浪的鱼猛地窜出水面双手抓住了李歌踏在船舷上的腿,猛地朝水里拽去。
李歌同时猛地向前一扑。拼尽全力的一扑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杜衡感到事情不对想努力控制住身体,但是已经晚了。渔船上湿滑,船舷上没有栏杆只有矮矮的一道木帮,李歌不顾一切的倒身冲向水面。
枪响了,却不是杜衡的。就在李歌的头错离开枪口的一瞬间,杜衡还在错愕的时候,有四颗子弹同时shè进了他的脑袋,枪响的瞬间,落水的巨大水花砰然响起。
如同一声号令,狙击手的枪毫不留情的响了,船上的匪徒拚命还击。但是没有了束缚的狙击手没有给歹徒们一丝机会,几分钟不到,枪声就停了。弥漫着硝烟的河面上,是静静漂浮的一艘渔船。
沉入水中,冰冷的水包围了全身。脖子被死死勒住的李歌让杜衡的尸体坠着直沉水底,根本也没什么力气挣脱,李歌只能随着往下沉。
眼前的水一片模糊,就像小时候第一次滑到水下惊慌失措又新奇万分。那时候身边有个人,一直都有个人。他在哪呢?就在失去意识之前,李歌模糊的看见一个矫健的身影鱼一样的游到了身边,是他。军,你来了。身子被拦腰抱起,急速的冲出了水面。
空气再一次顺畅的灌进肺里,李歌咳着水,无力得靠在陆军的肩头,想哭却没有力气了。
军紧紧地抱着他,哭着轻声呼唤:「歌子,没事了,没事了。」
李歌用捆在一起的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医院的白墙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缩紧皮肤,压低声音。单人病房里,设施很是齐全。李婶小心翼翼的捧进来一罐鸡汤。里面是炖得烂烂的面条和绞成细丝的鸡蛋。歌子身子虚弱,只能吃这种半流质的东西才好消化。
窗外的太阳光照进来,映在床头柜上灿烂的鲜花上。那是同学们送来的,鲜红的缎带上写着让人暖心的话。李婶把汤罐小心的放在柜子上,回头看看病*沉睡的儿子和旁边歪在椅子上睡得正香的陆军。
李歌青白的脸已经稍微恢复一些血sè了,断了的肋骨已经接好,剩下的就是好生休养。歌子遭了太大的罪,惊恐虐待伤害造成了他身体的严重虚弱,要想完全恢复健康需要很长时间。李婶忍不住眼角又迸出泪花,从歌子出事以来,短短的半个月她像老了十岁。以泪洗面痛不yù生的滋味都尝到了,现在看着儿子好好的安睡竟都不太敢相信。
军猛地一震,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先看了一眼李歌,又回头看见了李婶,赶紧站起来。「婶,饭做好了?等会再叫歌子吧,医生说他多睡觉比较好。」
李婶心疼的拽着他:「军啊,歌子没事了,别把你熬坏了!整天整夜的守着他,铁人也受不了的!旁边就有床,你好好的躺*睡不好吗?」
军不好意思的笑笑,抓抓头皮:「我要是躺好了睡就特别死,歌子半夜要是醒了叫我就听不见了。」
李婶轻轻的叹了口气。
李歌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东西在蹭自己的嘴唇,懒懒的睁开眼睛,没有意外,是陆军灿烂的笑脸。被救回来以后,几乎夜夜噩梦,每一次都梦见还是身在狼窝,一切救赎都是虚幻,常常被梦魇压着醒不了又痛苦不堪,每一次都要军迅速地把自己叫醒。以后每每酣睡,军总是要细心看着,有些不对劲就轻轻的叫醒自己,而他,却从不曾睡个囫囵觉。
脸sè差了身子也瘦了,李歌心疼得伸手**陆军的脸。
军抓着他的手指尖亲了亲,轻声说:「觉得好吗?婶给你熬了汤,要不要喝点?」
李歌转着眼睛找妈妈,陆军笑笑:「去茶水间给你洗水果了。」
李歌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微微扬起下颔翘起嘴角。陆军心一蹦,瞄了一眼关着的门,迅速的低下头在李歌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算是早安吻吧!
身子基本康复以后,李歌出院了。他需要的是安心静养,恢复体质。但是李歌自有他的打算。
出院以后的第一件大事,李歌完成得很漂亮。热热闹闹的捐赠会吸引了很多人,报纸电视都争相报导,一个少年无私的把他中的头奖五百万元捐助给了希望工程。这件事轰动了整座城市,上了报纸电视播送到了全国,闹闹嚷嚷的很是风光了些rì子。
不过李歌却把那些专访啊谈话啊表彰会啊等等出头露面的机会全部推了。理由是学业为重,他需要充足的时间jīng力学习。也的确,落下的功课需要补,期末考试也需要补。还是两个人的。
,李歌靠着枕头,陆军坐在他背后偎着他,两个人边看书边轻声说话。前面挨打的事还没算帐呢,李歌想起来就斜眼看他。
军被人家攥了把柄,没办法只能低头认打认罚。不过每次被敲疼了咬疼了,陆军就从另一个方面想问题,打人是个力气活,歌子能有这份体力就说明他现在越来越好了。
关于捐赠的事李婶毫无意见,陆德明也不在意。意外之财未必就是好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踏踏实实的过rì子最好!陆震两口尊重李歌的意见,那本来就是他的钱,怎么处置都可以。只有陆军,觉得有点可惜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可惜,那五百万就那么给了别人。」陆军喃喃的嘟囔。
李歌斜他一眼:「你还想留着召祸吗?我们是小百姓人家,天降的大福消受不起。还是自己踏踏实实挣来的,rì子过得踏实。谁说我们以后就不能做富翁呢?现在流行的是知本家,谁拥有了知识谁就拥有财富,那是别人抢不去的!」
军吸吸鼻子:「我知道啊,就是……好歹的也要留点嘛!房子是买了,还有上学啊生活啊,都要钱的。婶都苦了这些年了,你还让他糊纸盒缝毛衣啊?」
李歌扁扁嘴,没说话。笨蛋我当然留了啊,可是先不告诉你。钱是个好东西可不见得都是好事。吃一堑长一智,今后怎么使用这些钱,如何对待这些钱,是需要好好想一想了。
「不过,我也想通了!以后我会好好的孝敬他们的!我爸,*,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会努力赚钱,让你过得zì yóu自在,让他们整天都乐呵呵的再也不会犯愁!」陆军忽然的伸开双臂,大声地说,晶亮的眼睛里闪着愉快的光芒。
李歌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啐了一口:「呸!」
嘴唇轻轻啐在脸上,陆军心里头的火苗就冒一冒。听听屋外没有动静,陆军伸手搂住李歌的楼,嘴唇追着另一双嘴唇,最终成功的抓住,压迫,**,深入。李歌的胸口还不敢使劲碰,陆军的手只能轻轻的托住他的腰。
夜sè如水,风有些凉意。李歌微微蜷起身子,陆军马上把盖住他们的被单拉拉好。被子里,两个*的身子紧紧贴着。
李歌有些凉的背紧紧贴在陆军火热的胸膛上,被从背后抱着的滋味很舒服。李歌闭着眼睛,心怦怦的跳。屁股下面坐着的地方滚烫滚烫的,铁棍似的坚硬的杵着,不时地*一下吓得他心惊肉跳。
被他软语哄骗着,其实也是想这样亲亲的贴着。只是身子里的火越烧越旺,搂着腰的臂膀也越来越有力了。陆军灼热的呼吸就在耳边,耳垂被含在他嘴里,**得好难受。
「嗯~~」终于忍不住的哼出来,李歌咬着嘴唇,仰起头来。
搂着腰的手轻轻的在肚脐上揉搓,指尖还不时地往**里按一按。李歌被弄得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一下,屁股就一下一下的撞上身后那个坚硬的棒槌。撞得陆军气喘吁吁,手越发的不老实起来,慢慢的往下滑,*到了最私密的地方。
李歌蜷起了腿想阻挡汹涌的热浪,但是没有成功。高高翘起的小东西被握在陆军的手里,轻轻的向后拉开,露出圆润的小头儿。手指尖轻轻刮着蹭着,惹得汁水淋淋沥沥的淌出来,润湿了他的指尖,也落了几滴在大腿上。
军半撑起身子,一只手搂着李歌的脖子霸道的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着舔咬着,舌尖一直探进最深处。手里不停的揉搓着*弄着,越来越快。李歌死死的咬着牙,团紧了身子抵抗着汹涌而夹的浪cháo。陆军喘息逐渐粗重,也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怀中的歌子咬牙隐忍的样子让他快要爆炸了。
猛地把李歌翻过来,身子结结实实的压了上去,嘴唇压着嘴唇,身子贴着身子,十个手指都交迭着,可是还不够,从心底里从骨子里涌出来的灼热的渴望,还想要更紧更彻底的**。**着李歌怯怯的舌尖,甜美的**更滋长了身体里的疯狂。陆军放开那个舌尖,身子下滑,一伸手捏住了李歌胸前的两个小小**,拉着捧着,嘴唇在李歌高高扬起来的脖子上留恋着**着。李歌拚命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哼出来,可是气息已经紊乱,时断时续的喘息已经接近**。
猛地,李歌的身子弹了一下,死死咬着嘴唇才没有喊叫出来。被单遮住了陆军,他缩进了被单里,在黑暗中做着他平生第一次大胆的尝试。
双手捧着那根滚烫的修长的东西,陆军的心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把歌子的那根颤颤的淌着泪珠的东西小心的含进了嘴里,陆军瞬间就感觉到李歌猛烈的震颤。头发被抓住了,陆军感受着李歌在拚命抑制的激动和狂乱。李歌的迷狂更刺激了陆军,胡乱的舔着吸着,前前后后所有的地方都是他开拓的领地。大腿靠近**的小三角嫩嫩的肉被反反复复的舔着吸着,李歌的两条腿被分得大大张开。又羞又愧,又无法让自己从海啸一样的*里挣脱出来,李歌双臂蒙住脸,低哑的呜呜着。
揉搓着后面那个小小的洞口,陆军懵懂的猜想那里也许是唯一的入口。想冲进去,想彻底的把他吃到肚子里。
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揉搓那个地方,很快就有热热的硬硬的东西顶住了自己。那个想都没想过会有别的用途的**,正在被*着揉着顶着。李歌又羞又疼,但是没有动,心里也隐隐的有些欢喜,有些期待。
感觉到小小的洞口正一点一点的被撑开,疼痛混杂着莫名的冲动窜遍了全身。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枕头,李歌把自己的头埋进枕头里。
趴在身上的陆军浑身滚烫,紧张得想进去又被夹得死死的,伏在李歌耳边亲着他:「歌子,疼吗?」粗重的呼吸引得李歌一阵阵的颤栗。
疼!疼得汗珠一颗一颗地从汗毛中钻出来,李歌使劲的张着嘴喘息。他已经进去了,他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李歌想哭,又不觉得悲伤。早晚会发生的事,现在终于发生了。抱紧陆军的腰,感受着他慌乱凶猛的冲击。奇异的感觉在一点一点的代替疼痛,已经软下去的东西再次高高的挺立起来,强烈的要求着**。
不由自主地挺起身子,李歌呜咽着用自己的手去抚*。手被拨开了,另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随着被穿刺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撸着。不轻柔,有点疼,可是正是需要的疯狂。
身体舒展了,他动得更快了!李歌发现只要自己放松,军就动得又快又猛,那只戳进身体里的东西就会产生难以言传的奇妙感觉。那感觉,可以让人疯狂。突然的一震,李歌喷发了,灼热的体液洒在陆军的手指上。
歌子的身体里很热很柔软,被紧紧包裹着的陆军已经没有任何的自制力了。有过几次不知道了,强壮的体魄不知疲倦的冲击着。怀里的身子出汗了,软软的躺在身下,嘴里咬着毛巾,一声不出的任凭他狂荡的进入抽出。直到最后重重的一击,奔流汹涌的cháo水悉数送进李歌身体的最深处。陆军紧紧抱着呼吸微弱的李歌,亲着他的面颊,替他擦去眼睛上的泪珠。
早晨,李歌没能起床,脸红红的躺着,死活也不肯说哪里难受什么症状,软软的躺着,连声都不想出。李婶着急的找来医生,也没看出个究竟。低烧也不太碍事,挂了几瓶药水,倒也歪打正着。
李歌脸红红,另一个也不好受。陆军是又不敢上前也不想缩后,难受得直搓手。
到了晚上没人的时候,两个人坐在一块。陆军委实有点害臊,想想自己扳着人家大腿连吃带舔的,想想歌子皱眉咬牙浑身瘫软的任他折腾,脸腾腾的红心蹦蹦的跳。李歌更难受,连正眼都不敢看,紧紧地低着头。直到手悄悄的拉了手,嘴唇亲亲的碰了嘴唇,那份羞臊才慢慢得淡了。
「歌子,我爱你。」人世间最俗最土也是最烫人的一句话,在唇齿相依的时候在心贴着心的时候说出来了。
「记着,说了就不许后悔。你给我印了血书的。」李歌眼中波光荡漾。【手机用户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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