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无弹窗 正文 第十九章 走私者
叶昭将那蓝绸小布袋的物事推到玛琳娜面前,说道:“夫人,您在礼查饭店的账目我已经帮您清了,这几天您就和瓦利娅住一起吧,什么时候回去我遣人送您。”小布袋里,是一枚钻石戒指,玛琳娜不觉略有些尴尬,她本是同俄罗斯情人到上海游玩,到了上海又结识了英国怡和行的小班,马上就同新欢打得火热,又同新欢来了广州,谁知道昨rì与新欢吵了几句,新欢就不顾而去,在礼查饭店的消遣费用都要她来支付,她在上海时身上银钱已经挥霍一空,没办法只好将戒指压在了饭店账房,也幸好身上尚有几件值钱的首饰,花销倒能解决,何况她是俄罗斯极有才气的画家,实在不行,自可卖画度rì,倒也没为钱发愁过。
但此时可就不免有些尴尬,尴尬之余,玛琳娜却不由得又多看了叶昭几眼,是典型的东方美男子,办事更是令人心甜,可惜,从他的眼神看得出,清清澈澈,对自己全无想法,听闻东方男人保守,并不喜欢露水姻缘,和其一夕风流后就好似打上了烙印,再不喜其女人与旁的男人来往,想想倒也好玩,和这样的东方男人幽会定然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叶昭又笑着对莎娃道:“给你的钱收好了吧?这几天陪你妈妈多逛街,多玩玩,钱不够再跟我要。”
莎娃啊了一声,急急的去翻荷包,叶昭一提醒,她才想起那张银票来,忘了带没带,可别不知道丢哪儿了?翻了两下,脸sè一松,拿出了那张一千银洋的银票,说:“恩,在呢,收好了。”
玛琳娜不知道叶昭和莎娃说什么,看到那张银票,问了莎娃几句,等莎娃说起这是厉害男人给的一千银元,这几天陪妈妈逛街的“零花钱”,玛琳娜再看叶昭的碧眸就越发深邃迷人。
“叶,我不回罗夫斯克了,你说好不好?”玛琳娜碧眸里全是媚意,一脸迷人笑容。可也是,一家人在罗夫斯克的冰天雪地中“饥寒交迫”,女儿在广州的生活却比在彼得堡时还要滋润,玛琳娜可就真的不想走了。
叶昭笑道:“夫人喜欢住多久都没关系。”
玛琳娜笑容更甜,伸出白皙修长的玉手抚了抚脸颊一缕波浪般卷曲的金发,“叶,您真好。”声音腻的能滴出水来。
莎娃瞪了老妈一眼,可叶昭说了不许她再跟老妈吵架,她自乖乖听话。
叶昭可就有些挠头,这莎娃的老妈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用中国话说可就有些没皮没脸,可人家就这xìng格,也没办法。
“吃菜吧!”叶昭做了个手势,自然而然养成的那种不容人拒绝的气势令玛琳娜一惊,这权势者的架势惊鸿一现,好似比她公公尚要威严。
几人刚刚吃没几口,突听门外一阵吵闹声,门内站得几名青袍汉子见主子蹙眉,忙拉门去看,就在这时候,一名穿着红制服的女侍者惊叫着冲进来,马上被一名青袍汉子按在墙壁上,她一脸惊恐,大叫:“救命!救命!”女侍者的衣袖被扯破,露出雪白胳膊,发髻不整,一看就知道被人非礼。
几名醉醺醺的洋人跟着冲到门口,马上被侍卫拦住,却叽里咕噜骂着向里闯,其中一人更作势去揪侍卫的脖领子。
玛琳娜已经一脸吃惊的站起来:“杰瑞!?”正是昨rì与她闹翻的情人。
最前面那身材高大的洋人也看到了玛琳娜,脸现笑容,“达令,你怎么在这儿?”摇摇晃晃就要挤过来。
叶昭微微点头,侍卫们这才放几名洋人进了阁间,一名侍卫又将门轻轻关上。
女侍者见到几个洋人更加惊恐起来,挣扎着对那制住她的侍卫道:“大爷,您快放我走,我死也不陪洋鬼子喝酒。”
现今民风可不同后世,要说和鬼佬睡觉,很多jì女都引以为耻,只有那最下贱之人才会不讲这些忌讳,而至于西关的女招待们,给洋鬼子上酒上菜的也没办法,养家糊口,只能勉强忍着惧怕和厌恶。
洋人们听到女侍者叫声,一个个眼里都跳动着火焰,显然喝酒喝多了,又不知道怎么聊天说笑都勾起了yù火,现今一个个jīng虫上头,但包括杰瑞在内,几名洋人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了莎娃和玛琳娜身上,贪婪的上下盯着这对xìng感略带寒冷的东欧风情的母女花。
玛琳娜娇笑道:“亲爱的杰瑞,你怎么变成了sè鬼?算了,不要跟人家女孩子乱开玩笑了。”玛琳娜自然是想息事宁人,要说杰瑞卑劣的行为,她现在恨不得踩他几脚,但杰瑞是怡和洋行的管事,在怡和行很有些份量,而这怡和行在远东影响极大,看起来中国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会儿起了冲突玛琳娜怕中国男人最后吃亏,英国人可不好惹。
更不要说现在杰瑞几个同伴都是牛高马大,又是商团成员,身上都带火器的,反观中国男人的下人,干干瘦瘦的有之,小胖子有之,若动起手,只怕马上就吃了大亏。
杰瑞一脸轻浮的笑容,就想走过来,嘴里道:“亲爱的玛琳娜,我当然听您的,不过,您要把您身边漂亮的小姐介绍给我认识……”走没两步,就被一名青袍汉子伸胳膊拦住,杰瑞一皱眉,推了下那胳膊,却不想如铁如石,纹丝不动。
叶昭已经转向那女侍者,问道:“是他们非礼你么?”见那女侍者脸sè苍白的点头,叶昭一摆手:“拿下!”
几名青袍汉子立时扑上,嘭嘭声中,几个洋人如同笨牛般一个个栽倒,其中一名洋人伸手去摸短枪,随即手腕咔吧一声,痛得杀猪般惨叫起来,却是已经被那干瘦汉子轻轻一拧,就脱了臼。
杰瑞首当其冲,肩头脖颈挨了重重一腿,眼前发黑,当先栽倒,险些闷过气去。
玛琳娜都看呆了,小嘴张开,再合不拢,而冲突甫起,里间休息室布帘挑起,十几条青袍汉子飞快纵出,在叶昭莎娃玛琳娜的酒席前排chéng rén墙,哗啦啦,各个掏出佩枪,短枪如林,指住了那倒在地上的几个洋人。
玛琳娜瞠目结舌,来了好半天,根本不知道休息室里有人,一点动静都没有,简直匪夷所思。
莎娃却是美滋滋的,他再厉害的时候都见过,倒也并不吃惊。
杰瑞头昏脑胀,抬头看到指着他的密密麻麻黑洞洞枪口,脸sè一变,但兀自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怡和行的管事!”焦急下说的英文,随即用生硬的中文道:“我是怡和行管事,你们快点放开我!”
叶昭就笑道:“怡和行?”他一说话,前面侍卫自动分成两列,让出了空隙,叶昭玛琳娜和莎娃却都能看到被按在地上的几个洋人了。
“是,你快点放开我,不然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啪”话音未落,脸上就挨了重重一个耳光,那青袍汉子骂道:“说话小心些!不知死活的猪狗!”
叶昭心说人权啊人权,不过现在这世道,对国人倒可以chūn风般温暖,而一些骄横的洋人,对他太客气了反而会以为你软弱可欺,更莫说这洋人意图侵犯少女了。
杰瑞却兀自不服气,恶狠狠盯着打他耳光的侍卫,说:“你要为今天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啪!”脸上又挨了个耳光,若不是王爷在旁边,怕这侍卫早就揍得他哭爹喊妈了。
“叶,叶,算了……”玛琳娜焦急的对叶昭打着手势,叶昭笑了笑,道:“把他们几个先给我拎旁边屋去,别打扰了我客人雅兴,等吃过饭,再处置他们。”
“是!”青袍汉子们答应着,将那几个洋人堵了嘴,拎进了休息室,又有人送那女侍者去找老板,不一会儿,阁间内就又恢复了原样,三四名青袍汉子退到了门后,其余的都进了休息室。
叶昭抱歉的对玛琳娜道:“夫人,广州的治安还是不错的,你大可以放心住下来,今rì发生的事是很罕有的。”
玛琳娜正sè对叶昭道:“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杰瑞的事你还是大事化小,他今天晚上要去香港接怡和行的一船货物,听说都是枪械和鸦片,如果出了差错,怡和行会向你追究的。”
叶昭听了倒是眼睛一亮,“枪械?”
玛琳娜点头。
叶昭随即就对里间喊道:“把那打头的洋鬼子给我带出来。”
很快,两名青袍汉子将杰瑞拖出,又将他嘴里的抹布拽出来,按着他跪在叶昭脚前。
杰瑞自然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虽然被按着脑袋,兀自挣扎,大声道:“你们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随即腰眼上就挨了两脚,闷哼一声,几乎痛得晕厥。
叶昭笑道:“抬起头来。”马上一名侍卫抓着杰瑞的头发将他的脸仰起,杰瑞本想吐叶昭,但这帮人如此凶悍,只怕若吐这中国男人唾沫被割舌都可能,犹豫了下,终究没敢。
叶昭摇着折扇,打量着他,问道:“你今晚要去香港接货?洋枪和鸦片?”
此事本是机密,杰瑞见既然玛琳娜跟他说了,就冷哼道:“你知道就好,十几万两银子的货,出了事,小心你的脑袋!”旁边侍卫又要抽他,见王爷摆手,才恨恨作罢。
叶昭笑道:“鸦片先且不说,这枪支是运往上海,装备淮军的么?”
杰瑞就更是趾高气昂,他初来中国,对南北朝的分歧不大清楚,大声道:“你知道就好,是卖给你们中国zhèng fǔ对付太平军的,快点放开我!慢慢跟你算账!”
叶昭笑道:“只怕是你的脑袋保不住喽。”摆摆手道:“先拉下去。”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一名侍卫匆匆而入,在叶昭耳边低语了几句,叶昭哦了一声,起身来到了窗前,玛琳娜和莎娃忙跟了过来。
就见大街上,二三十名洋人手持步枪,正向这边走来,两名黑制服巡jǐng阻拦劝说,他们又哪里听了,随即巡jǐng就吹响了jǐng笛。
玛琳娜脸上变sè,说道:“是怡和行商团的人?”
叶昭折扇一收,笑道:“八成是了。”
杰瑞也听到了,立时面泛喜sè,大声道:“快放开我!如果……”“啪啪”嘴上又挨了俩嘴巴。
叶昭却是笑了,看着杰瑞,脸sè倒很和蔼,用折扇招了招他,说道:“带他过来。”又对杰瑞道:“杰瑞,广州不是上海,今rì就叫你看看什么是法治之区。”
两名侍卫旋即就将杰瑞推到了窗边。
此时数名巡捕捂着帽子飞奔而来,与最先的两名巡捕挡在望海楼前,不许洋人商团进入,更各个拔出短枪和商团对峙。
两辆马车飞快驰来,到了近前,车上跳下十几名步枪巡捕,枪口直指商团。
接着,叶昭就见到了熟人,朱丝丝,领着几名巡捕跑过来,巡捕们纷纷向她敬礼,朱丝丝走到众巡捕之前,与那些洋人说话。
说没几句,突然就见朱丝丝猛地一个扫裆腿,那商团前列牛高马大的洋人立时栽倒,想是那洋人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叶昭就笑,心说这小辣子,都辣到国外去了。
双方步枪短枪哗啦啦互指。
但功夫不大,又有几辆马车驶来,步枪巡捕越来越多,将商团洋人围在其中,一名戴眼镜的巡捕站在马车上用英文大喊:“怡和行商团成员,立刻放下步枪,不然将会承担一切后果,你们违反了商团法例,携带枪械进入居民区,若不放下步枪,将会被视为暴徒shè杀!”
在广州,携带枪械的商团成员只许在黄埔港口区有限的区域活动,但这些商团成员本就是洋行普通职员,自不能各个盘查,是以携带短枪出入西关的倒也不少,但如此聚众携带步枪闯入西关尚是第一次。
那些洋人均是上海怡和行的职员水手,跟随一艘货船来广州,听一个商团成员跑回来报信说是商团的威廉先生遇到了老朋友杰瑞,用餐之时被几名中国人殴打拘禁,这些人立时就鼓噪起来,望海楼距离黄埔港区只有几步的路,他们立时赶来助阵。
谁知道这广州同上海颇有不同,一刻钟不到,就被数十名巡捕长枪短枪围住,眼见巡捕越聚越多,这事儿怕也越闹越大,更听人家用英文宣布法例,看着那些巡捕冷冰冰的面庞,好似真有开枪的意图,这些洋行职员可就有些怕了,其中带头闹得最凶的金发大块头却最是sè厉内荏,第一个放下了步枪,随即哗啦啦,步枪扔了一地。
朱丝丝此时就扭头奔这望海楼而来。叶昭一琢磨就知道她来做什么,自是盘查洋人被打一事,自己却不能跟她打照面,虽然没戴胡子,但和她相处rì久,怕她能认出自己来。
工夫不大,一名侍卫进了屋,脸sè犹豫,叶昭就笑:“怎么啦?”
那侍卫小心翼翼道:“西关巡长叫朱丝丝的,一定要见王府管事儿,小的跟她说了,今rì是王府一位四品管事在这里吃酒,要她去办她的差,可她一定要见管事儿的,说要问明白为什么禁锢洋人。”
叶昭就笑了,朱丝丝不错,若不是年纪小,自己非要再提拔提拔她不可。对那侍卫道:“你们呀,都骄横惯了,怎么办差都不懂了么?把你的腰牌和证件都给她看看,就说王府办差,跟她说,回头王府秘书房会有正式公文发到巡捕房,该解释的原委自然会跟她解释,机密的东西她也不能知道不是?”
侍卫忙答应去了,其实这本是极正常的程序,只是往rì一说王府侍卫在办差,又有哪个敢问了?今rì是第一次遇到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倒是令侍卫们不知如何应付,总不能把人也抓起来吧?
不大一会儿,却见朱丝丝柔美的身影出了望海楼,与众巡捕忙着分隔洋人,一个个带走。
看着她背影,叶昭摇着折扇,又点了点头,虽然每次都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可这小辣子办事就是令人欣赏。
附近远远看热闹的百姓突然都鼓掌欢呼,这是他们第一次亲眼目睹咱中国巡捕把成群的外国步枪兵抓起来,那还不群情振奋?这事儿怕要有段rì子成为西关、广州街头巷尾的谈资了。
此时杰瑞终于像斗败的公鸡般垂了下头,叶昭笑着对莎娃道:“你陪妈妈吃饭吧,我这有事要办。”莎娃听话的点头。
叶昭又对玛琳娜道:“夫人,我告辞了,你放心在广州游玩,一切有我。”
玛琳娜美眸流转如波,媚笑道:“那我可就赖上你了。”
叶昭笑笑,正想走,却不想莎娃哒哒长长美腿走上两步到了他面前,穿着高跟鞋她和叶昭个头差不多,迷人深邃碧眸就在叶昭眼前,雪白纱裙束胸处那对巨rǔ更是呼之yù出,令人狂喷鼻血。
叶昭笑道:“怎么了?”
莎娃说:“我,我下次跳舞给你看。”
叶昭笑着本想摸摸她的瀑布般华丽的金发,却愕然发现不知不觉莎娃个头都快赶上自己了,微微颔首,道:“好啊!”
莎娃马上开心的点头。
叶昭笑笑,大步而出。
……虎门数座炮台那巨大的炮口高高绞起,珠江口,数艘炮舰对峙,镇海号哨塔上,旗兵正向远方的两艘英**舰打旗语“再前进一步,我方将以炮火还击。”
镇海号甲板,裴天庆放下手里的千里镜,喊道:“准备开炮。”
立时,镇海号、靖海号、灵波号汽笛声响,巨大的船身缓慢的侧转,列成一线,那密密麻麻的黑洞洞炮口全部对准了远方的英**舰,就好像蓄力的刺猬,只要再被稍稍激怒,立时万刺齐发。
“中国人好像真的会开炮!”威宁顿战列舰船长室,大副满脸紧张的提醒霍克船长。
“我不相信,中国人只会虚张声势。”一名参谋模样的军官冷哼,一脸不屑。
霍克船长看着远方的中**舰,犹豫不决,在中国内江都zì yóu出入的大英帝国海军今rì却第一次遇到了真正具有威胁的阻拦。
霍克慢慢抬起了手,大副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声道:“船长先生,你没有权力挑起和中国人的战争!你想过后果吗?”
霍克眼皮跳了几跳。
大副又大声道:“而且,你想叫我们的战士白白送死吗?中国人有远程炮台支援,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霍克犹豫着,终于颓然的坐回了椅子,“转舵,回航。”
此时的肃王府花厅,叶昭正与广州领事杰克逊相对而坐,杰克逊脸sè极为严肃。
昨rì晚间,广东水师查抄了香港岛附近的一艘怡和行商船,连带商船一起押解回广州,怡和行香港大班梅洛先生勃然大怒,去寻总督包令,恰好香港岛有远东舰队两艘炮舰休整,包令和梅洛寻求海军的帮助,两艘炮舰立时就气势汹汹驶来广州。
杰克逊很诚恳的道:“亲王阁下,您知道的,您在我眼里一直是一个很受尊敬的朋友,广州和您统治的地区,也是我们大英帝国很尊重的贸易伙伴。”
叶昭微微点头,可惜这只是杰克逊的私人看法,若什么时候中国成为欧罗巴诸国眼里受到尊重的贸易伙伴了,那才能真正的同西方平等交往。
杰克逊又道:“可是您在香港岛武力扣押商船的行为会严重损害您的形象,损害我努力维持的双边关系,现在远东舰队的两艘炮舰已经驶来广州,希望亲王阁下在事情没有进一步恶化之前能和平的予以解决。”
叶昭郑重道:“杰克逊先生,我不说客套话,一直以来我都感谢您的努力,我也拿你当好朋友,希望等有一天你退休了,咱俩能不谈政治,欢迎你来广州定居。”
杰克逊点头,诚恳的道:“我也希望有这么一天,希望我们的友谊不会因为两国的关系受到影响。”
“不会的,不会的!”叶昭笑着道:“我们中国人公私分明,就算你多么留难我,也不会损害我们之间的情谊。”
杰克逊有些尴尬,叶昭就大笑起来:“开句玩笑,汤姆,我看你呀,干脆辞了这个广州领事,来做我的外交官。”
杰克逊笑道:“谢谢亲王的抬爱,可我知道您只是开玩笑。”
叶昭笑了笑,道:“关于扣押怡和行商船一事,我说三点,第一,商船是在香港岛海域外被截获的;第二,既然贵国保持中立,贩卖军火给南朝的就是走私行为,在中国海域,广东水师有权力截查走私船;第三,我完全尊重贵国对香港岛的统治,包括香港岛贵方划定的治理之海域,也希望贵国同样尊重我广州zhèng fǔ,伶仃洋珠江口一带我不会允许任何国家的任何军事xìng舰只进入,如果有人一意孤行,那就等同于向我宣战。而我,从来不会惧怕战争。”
杰克逊默然,亲王阁下确实是一位富有远见卓识的领导人,可在他的领导下,随着中国的强大,大英帝国的海军在中国海一带的行动必然会受到束缚,却不想这一天早早就到来了,虽然只是伶仃洋珠江口一片小小的海域,但这信号却极为强烈,不知道传到国内会引起怎样的反应。
“亲王阁下,您真的不惧怕战争吗?”杰克逊盯着叶昭问。
叶昭就笑了,“怕,也不怕,怎么说呢?如果一味惧怕战争根本无法避免战争,若想避免战争,就要不畏惧战争。谁不怕战争呢,尤其是我,这广州你又不是不知道,被你们远东舰队封锁,马上我的政权就会遭遇到空前的困境,可这样做,贵国又有什么好处?中国人会更加的排外,就算你们帮助běi jīng最终取得胜利,我相信běi jīng政权也绝对不会以开明的姿态同贵国贸易,而且我认为,贵国也不具备帮助běi jīng政权战胜我们的能力,介入中国的战事只会令贵国陷入战争沼泽。听闻非洲大陆资源广阔,贵国正准备同葡萄牙法国争夺在非洲大陆的主导权,波罗的海又有浴火重生的罗刹国虎视眈眈,而远东,在贵国政治版图中从来没有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我希望能和贵国成为贸易伙伴,成为贵国在远东的坚实盟友,同样,我也希望获得贵国的尊重。”
杰克逊默默的点着头。
叶昭又道:“希望贵国zhèng fǔ理解我的处境,也希望贵国商人能理解我的立场。”琢磨着叶昭又道:“领事先生,这样吧,为了避免以后有同样的误会发生,领事先生可以与我签订一份条约,对于走私军火之商人,我广东水师一经查获,走私人员我可以遣送出境,但货品一定要没收,这是我的底线。”
杰克逊琢磨了一会儿,道:“亲王阁下,您也知道,我要听取很多人的意见。”
叶昭笑道:“我理解。”珠江口的对抗,叶昭知道早晚会到来,早一天来也好,令欧罗巴诸国逐渐适应一个远东主权国家对近海海权的要求,本也是,难不成买几艘军舰是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