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无弹窗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两小无猜
送走劳崇光和李光和,叶昭踱步回殿台上,殿阶两侧,黄幔垂下,座后三扇锦绣屏风,绘金云龙,乃是銀安殿宝座标准规制。叶昭坐回书案后,接着翻看摊开的书籍,乃是西方金融学著作,以百多年后的目光看今时的金融理论探讨,又是别有一番体会。
毫无疑问,平定江南后,推行纸币就应该提上议事rì程,而纸币的推行极为复杂,稍一不慎,就会对金融制度构成毁灭xìng的打击。
这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办的事,就算有诸多金融学者帮助,有百多年见过无数经济跌宕起伏的目光,但其复杂也不是叶昭敢轻易说窥其门径的。
说起来,叶昭一向认为,在后世占统治地位的西方金融制度结算体系客观上推动了经济危机通货膨胀的爆发。
在贵重金属作为流通货币时期,一直以来物价都是极为平稳的,但当国家可以发行纸币,尤其是发行不再与贵重金属挂钩的纸币时,普通民众的生活水平就完全成了国家金融政策的玩物,有时候看似生活水平提高了,其实除了因为科技进步带来的生活质量提高,民众的收入和过去比到底有没有增加,真是谁也说不清楚。
天天喊抑制通货膨胀,可世界各国印刷钞票的速度可以说触目惊心,美元就不说了,最无赖的印钞机之一,就算新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M0钞票供应量从两百多亿元到四五万亿元,30年增加了两百倍,物价能不飞快上涨么?
但话是这么说,纸币对于现代社会的发展意义还是极为重大的,只靠贵重金属流通货币,永远不可能建立起现代意义的金融制度。
现今以英国为首的欧罗巴诸国渐渐抛弃了金银复本位制,改为金本位制。而对于金银本位制支持力度最大最长久的西方强国乃是美利坚,一直到本世纪末下世纪初《金本位法》的出台,才正式放弃了白银的货币地位。
金银复本位制,简单说就是zhèng fǔ硬xìng规定金银兑换比例,而纸币价值同金银挂钩,可以用纸币同金融机构直接兑换金银。
美利坚一直对白银货币情有独钟,现今纸币到底跟不跟银子走也是反反复复,如十几年后,美国通过的《铸币法案》中根本没有提及铸造银币,这意味着白银已经从美国的货币宝座上跌落。但随后的几十年里,由于美国西部各州发现了大量的白银,于是始终有人力挺白银作为货币,鉴于西部产银州的巨大压力,美国财政部先后购入大量的白银作为国家储备,并将规定银币与金币同样具有法律效力,可以用于支付所有公共和私人债务,这等于又恢复到了复本位制。
1900年《金本位法》通过后,美国好似完全放弃了白银的货币地位,但二十年代大萧条,又有人认为是因为货币流通不足,议员们又要求白银货币化,所以罗斯福上台之后,再次签署了一个《购银法案》,并且宣布美国要按照金三银一的比例增加国家的黄金白银储备,从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又恢复了金银复本位制。
《购银法案》对美国的影响且不说,但对当时中国的影响却是空前的,其时中国国民zhèng fǔ一直使用银元作为货币,因为美国大量购买白银,国际上银价暴涨,导致中国国内银元所含白银的价值要远远超过其在国内所代表的购买力,中国的白银被疯狂走私出口,其中rì本人更是幕后推手,借此打击中国经济。
白银短缺,国内出现严重的通货紧缩,国民zhèng fǔ狗急跳墙,干脆规定所有国民必须上缴所拥有的银元和白银,实施法币政策,这为国民zhèng fǔ此后连续十多年不受制约的通货膨胀打开了罪恶之门。
正是一次次没有尽头的恶xìng通货膨胀,让国民zhèng fǔ彻底失去了国人的信任,最终导致了其在大陆的溃败。
所以说,一个现代国家的金融制度,若不能高瞻远瞩,那带来的打击是绝对致命的。
对于推动纸币流通,叶昭自然要慎而又慎。
如何建立一个完善能忽悠世界人民的金融体系,这是叶昭现在考虑的头等大事,美联储制度、欧洲各国、以及中国历史上货币制度在脑海里走马灯似的转,如果推出纸币,就必须保证接下来的这种中国货币不说取代英镑和美元,至少要在将来成为可以同英镑美元并驾齐驱的硬通货币。而不能急功近利,靠着南朝渐渐积累起来的人气仓促发行,只是作为一种信用货币,来忽悠侵占民间的资本。
这些东西,就更要与现时的金融学者们细细讨论了。
不过幸好,现在还有足够的时间,纸币的发行,怎么也要等平定江南,安了江南人心之后,而且完善其制度,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停二看三通过,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琢磨着,叶昭回过头,突然笑道:“花姬,什么事这么怕?”
rǔ黄的针织休闲毛衣几乎及膝,橘黄sè咔叽布小裤子,小绣花布鞋,花姬清纯娇美。
对于花姬来说,自然是叶昭要她穿什么她就穿什么,听话乖巧的无以复加。
今rì叶昭办公会客,就着人接了她来,端茶递水,总得有个人,何况有段时间也没见到她和莎娃,也委实有些挂念。
花姬从见到那两个云南官员后就小脸苍白,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好像遇到了极恐怖的事一般,又岂能逃过叶昭的眼睛。
“没……”花姬小脸一白,急忙摇头。
叶昭道:“告诉我,不许说谎。”
花姬眼圈突然就红了,但叶大哥不喜欢人哭哭啼啼,她自不敢哭出声,拼命忍着眼泪,小声道:“那个,那个李大人,我,我认得他,来我们寨子抓人、杀人,我那时候小,可,可我记得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后来,后来nǎinǎi就带我搬了家,我,叶大哥,我怕……”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
叶昭一呆,却不想还有这么一回事,其实在边疆地区,少数族裔历来受到压迫,而李光和为了平叛也好,找借口抢掠也好,想来手上沾了不少鲜血,可这毕竟是过去的事了,自己说过对投诚官员既往不咎,不可能翻什么旧账,不然何以立信?何况从这个时代的角度,从李光和的身份立场来说,他也未必错了。
“好了,不哭了,别怕,叶大哥不是在吗?没人敢欺负你。”叶昭拉过花姬,轻轻帮她抹去眼泪,又道:“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知道了么?”想了想补充道:“而且你的族人,rì子也会越来越好,不会再有人去抓人杀人了。”
民族政策,其实有容乃大,国家强大,制度开明,让所有民族都以自己是中国人为自豪,如此才是正途。越是区分对待给优惠,反而让人觉得自己是外人。强调国家概念,淡化民族,统一语言逐步影响少数族裔的生活方式,互相融合学习,才是根除民族问题的关键。
只要国家强大富足有足够的凝聚力,少数族裔从中得益,自也会慢慢少了离心,学苏联制度搞民族自治却是从根上就错了,到后世虽人人都知其中弊端,但大环境形成,积重难返,而自己自不会再犯这个错误。
当然,中国是真正的多民族国家,和美利坚这种移民国家不同,中国的少数族裔有自己的栖息聚居地,有自己的生活习惯文化传统,尤其是信奉自己民族宗教的,就更有些麻烦,这却要慢慢来,总要叫天下子民都以自己是中国人自豪。
“不哭了,不哭了。”叶昭一边想,一边安慰着花姬。
花姬用力的点头,只觉叶大哥的大手暖暖的,好似把自己的心也融化了,却又有些担心的说:“那,那叶大哥小心,他,他坏得很……”
叶昭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你叶大哥就不怕坏人,等以后有机会,叶大哥踢他屁股,敢吓着我的小花姬,可不找不自在么?”
花姬忙摇头,怯怯的说:“不,没事,没事的。”却怕自己给叶大哥添了麻烦。
叶昭掏出怀表看了眼,随即笑道:“好了,散衙,咱去接你莎娃姐姐,逛街吃饭,完了你们跟我回府。”说到这儿心下就一动,眼见花姬乖巧点头,心里就更是火热,感觉自己又成了大灰狼,笑着在花姬娇美嫩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笑道:“走吧!”快步走向殿门,花姬急忙小跑跟上。
……四海酒楼二楼一号房,今rì来了贵客,看气派就知道了,仆人跟了七八个,提着大包小包,纸袋上都有隔街广府百货行的印记,显然刚刚从百货公司购物回来。
而戴着金丝圆墨镜的年青男子器宇不凡,跟在他身边的是两个绝美少女,其中更有一位雪肤碧眼的金丝猫,这能是一般人家吗?
虽然贵客只要了三碗竹升面,掌柜的还是忙前忙后亲自张罗,更要大师傅加倍小心做面,竹升面乃是四海酒楼新近开发的招牌面,用竹杠压面,蛋清和面,真正是细如丝、韧如筋,鲜美无比。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来四海酒楼,就专门为了吃竹升面。
不消说,来的自是叶昭,吃腻了山珍海味,偶尔来尝尝民间小吃,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而此刻看着一边一个坐在自己身畔静静吃面的花姬和莎娃,叶昭心里却是温馨的很,捏捏花姬小脸,揉揉莎娃金发,却全无yù念,多是疼爱,花姬怯怯的不吱声,眼里闪烁着欢喜的光芒,莎娃则报以傻笑。
出门前花姬穿上了rǔ黄sè的小风衣,更显娇美可爱;莎娃穿着xìng感逼人的白纱裙,露出晶莹光润的半截小腿,银sè高跟鞋十字带处镶着小小蓝水晶宝石,与涂着淡淡青sè泛光的趾甲辉映,美得离奇,令人看了垂涎三尺,恨不能去亲一亲,如果背后加上两朵洁白翅膀,绝对是xìng感无敌的天使。
叶昭心里暗笑,不亏极北之地出身,可就知道爱美了,都不怕冷的。
这般漂亮的两个小美女老婆安安静静陪着自己吃面,两个一样的听话乖巧,叶昭又如何不疼爱她们?
“好吃吗?”
“好吃。”一个娇嫩似融,一个异国莺啼,齐声答应,还都点着小脑袋。
叶昭不禁大乐,笑道:“那以后常带你们来吃。”
点了颗烟,叶昭踱步走到了房门前,侍卫忙拉开了门,叶昭踱出,在外面走廊上吸烟,吸了两口,突然就是一怔,隔壁雅间门一开,走出一个黝黑黝黑的大姑娘,浓眉大眼,男子气十足,这,可不就是刚刚还想到的高大姐么?
最早来广州认识的朋友,自从出关跟老毛子掰腕子回来,就再没跟她见过面,那时节自己去四海茶楼喝茶,高大姐以为自己是无所事事的闲汉,多方照顾,总是要请自己喝高沫,可真把自己当亲弟弟一般。
四海酒楼就是四海茶楼的东家所开,是以叶昭来到这四海酒楼吃面,偶尔就会想起这位粗线条的豪爽大姐。
可真没想到,今天还真撞到了。
“高大姐!”叶昭有些惊喜的喊了声,心下感慨,几年不见,斗转星移,想想当初自己被咸丰所用,刚刚来广州组练新军之时,真是恍如隔世。
高大姐诧异的看向叶昭,问道:“你是谁啊?摘眼镜我看看!”
叶昭就笑,高大姐还是高大姐,可真没变,只是这衣服可不是过去的烂布衫子了,脚上更不是草鞋,而是一身蓝sè咔叽布衣裤、蓝布鞋,也没打补丁,看来rì子过的不错。
叶昭随即摘下墨镜,笑道:“还认得我不?”
“叶昭!”高大姐嗓门一下子高了八度,满脸惊喜,走上几步,说:“你小子这几年死哪去了?!我还真想你,有时候去四海喝茶,就念叨你,我这以为洋毛子来广州,你出事了呢,还真哭过一回,你小子,没死,可,可真好。”说到后面,不禁话音有些哽咽。
叶昭笑道:“一言难尽啊,大姐,跟我进去聊聊?”说着话指了指一号房。
高大姐连声道:“好,好……”可旋即想起了什么,道:“你等会儿,等会儿,我这有客人,我进去说一声。”
叶昭笑道:“不急,别耽误您正事儿,我候着大姐,今儿就不走了。”
高大姐爽朗一笑,拍了拍叶昭肩膀,回头叫伙计给自己那屋上茶,随即回身进了屋,她推门的时候叶昭见到房内坐了几人,其中一位藏青sè制服,好似是广府银号的伙计。
叶昭回了屋坐下,见花姬和莎娃的小碗里面的面汤都被喝光了,就笑:“还要不要?”见二女摇头,随即对侍卫做个手势,侍卫自出去要伙计上甜点。
“我呀,遇到个朋友,一会儿你们叫高大姐就行了……”叶昭话音没落呢,门就被推开,高大姐大步走进来,边走边嚷嚷:“叶昭,今天咱得好好喝两盅!”门外侍卫听到王爷和她谈话,知道这是王爷故旧,自没阻拦。
随即高大姐就见到了叶昭身边的花姬和莎娃,微微一怔,叶昭已经笑着站起来,莎娃和花姬自也忙跟着起身。
“高大姐,来,这边坐。”叶昭说着,又对一名侍卫道:“去要酒水小菜。”侍卫忙领令而去。
看着叶昭这气派,高大姐呵呵笑道:“成啊你小子,发财了?”
叶昭笑道:“算是吧。”花姬和莎娃这时就都清清脆脆的齐声叫了声:“高大姐”。
高大姐啧啧道:“哪来的两个小美人,可真漂亮,叶昭,这是你妹妹?还是你朋友?”心说金丝猫定然不会是叶兄弟的妹妹了,多半这小丫头是叶兄弟妹妹,金丝猫是小丫头的朋友。
叶昭干咳了一声,说道:“都,都算是贱内吧。”
高大姐一呆,指着花姬,又指了指莎娃,叶昭苦笑点头,说:“两个都是。”
高大姐吃惊的半晌没合拢嘴巴,这小丫头漂亮的跟画里天仙似的,叶兄弟可真是好大的福气,娶了这么个漂亮的小嫩妹子当老婆,可,可怎么还娶了个金丝猫?看这绿眼睛邪xìng的,可说起来,还真好看,勾人着呢,男人都好这口,倒是听行里苦哈哈们偷偷念叨,说是洋婆子睡起来不知道啥滋味,亲亲那小眼睛就能美上天了,可他们谈论的是隔壁店铺洋人的老婆,胖的猪似的,叶兄弟这位洋鬼婆子,才真叫个邪xìng,那洋鬼子的妖魅劲儿,小妖jīng样,十足十的。
呆了好半晌,高大姐才回过神,随即就大笑道:“好啊,我算知道了,你小子这两年发财了,娶了老婆过小rì子了,早忘了你高大姐,是不是?”
叶昭笑道:“怎么会。”拉着高大姐请她坐下,又道:“大姐,你要有事儿就先忙,我这一定候着你。”
“没事没事。”高大姐就笑,又对花姬和莎娃道:“快,你俩快坐下,我这可不习惯。”
花姬和莎娃看向叶昭,见叶昭笑着点头,两人才乖乖的坐下,高大姐心里赞叹声,厉害,把老婆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其实叶昭有时候想起高大姐,心里就有些酸,二十好几的人,却一直嫁不出去,自己做苦力养活自己,就算再乐天又怎么了?到老了,孤零零的时候,那滋味可不好挨。尤其高大姐又是卖力气的,再过几年没了那把子力气,可又如何是好?
但现今看高大姐衣着,叶昭微微放心,看来倒是过上不错的rì子了。
本想问问她嫁人没,但旋即住了嘴,虽然高大姐看似乐呵呵的,但谁又不想找个伴儿?这定然也是高大姐的一块心病。
“大姐,我可看到了,你客人里好像是有银号的人,您这有正事儿吧?”叶昭一边给她斟茶,一边问。
高大姐笑道:“你小子眼睛倒贼,甭管他。”见叶昭还是一脸疑问,就挥了挥手,像赶苍蝇,说:“唉,我也不瞒你,最近号里周转困难,我就准备把店铺押了借点钱周转,托朋友转弯抹角,谁知道最后那小王八蛋给姐姐闹了这么一出,说是有广府银号的关系,可谁知道,就是个小伙计,哪能帮上忙?再说了,我这点事哪至于跟广府号借钱?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也不知道是想拿圈套我还是差我这几顿饭,不过咱礼数要到,怎么人家也出了力,跑了腿,摆桌酒还是要的。不过这见到你,我也懒得应付他们了,刚好,叫他们吃他们的,我这就脱了身,说起来,还得谢谢你,我这可正不耐烦呢。”
说起生意,高大姐眼里闪过一抹忧虑,但一闪而逝,旋即就爽朗的对叶昭道:“今儿不醉无归啊!”
叶昭就是一笑,道:“大姐还做起生意来了,不知道做的什么行当?”心说这变革,果然是旧观念下的异类最先受益,高大姐都成了老板了。
高大姐叹口气,道:“小买卖,我这带了一帮苦哈哈买的骡子,给人拉煤拉货,也没几辆车,赚个辛苦钱,可前阵子不知道犯了哪门子太岁,病死了好几头牲口,结果误了个大单,赔钱不说,招牌也砸了,我这不正准备借钱买几匹好骡马吗?”
叶昭就微微点头,心说原来是运输公司,说起来前阵子战事紧,平远军征用骡马运输极为频繁,也不知道高大姐的骡马行有没有被征用,听话头,应该不是平远军征用时害的,不然以高大姐的直爽,断然不会隐瞒。
叶昭想了想,就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说道:“高大姐,一点心意,算是借你的,不要利息,什么时候你周转开了,再还我。”
高大姐连连摆手,说道:“不要不要,哪有这样的,好像成了我跟你哭穷了,你放心,我有办法。”
叶昭却是不由分说将银票塞进了她手里,高大姐瞟了眼,随即怔住,是一张一千银元的银票,广府银行的戳记,足金足银。
“高大姐,我这可是发了大财了,手头是真宽裕,你别给我省着,要不然,就当我投资也行。”叶昭说着话,心下也琢磨,说起来,自己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有多少资产了,改天确实要细算算账。
眼见叶昭情形就知道已经今非昔比,高大姐犹豫着接了,想了想道:“那我给你写张借据。”
叶昭笑着摆手,道:“不必了,生分了不是?”
高大姐有些无语,这哪是生分不生分的?一千个银元,怎么叶兄弟好似在说几文钱一般?
这时店伙计酒水送到,叶昭就笑道:“高大姐,来,我们不醉无归。”虽然明儿有极重要的事,广府造船厂第一艘国产炮舰下水,自要亲自登舰一试,可遇到故人实在开心,多喝几杯却也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