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无弹窗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火车,南昌
火车喷着黑烟,咣当咣当的爬行在青山绿水中。“茶蛋、水果糖、炸豆腐干、梅花牌……”穿着碎花布袄裤的小姑娘拎着竹篮叫卖,车厢内人不少,空气有些浑浊。
这是广州至吉安的列车,现今坐火车的旅人也越来越多了,这趟货运挂了四节载客车厢。
叶昭就在这趟火车上,因为随行没有多少人,是以也没有包下某节车厢,实则从安全xìng考虑,现今火车上就算不带侍卫都没什么,特殊时期,为防贼人上车破坏,乘车旅客的物品那都是被仔细检查的,管你什么巨贾名流,包袱行李箱都要被打开来看。
不过叶昭一行有摄政王府签发的特别通行证,自然又是例外。
坐在靠窗的座位,叶昭嘴里化着一颗薄荷糖,是刚刚锦二nǎinǎi亲手剥了送到他嘴里的。
穿着jīng致摩登的红格呢子风衣,小红裤子,露出肉丝袜玉足足背的红sè高跟鞋,锦二nǎinǎi风sāo小媚劲儿十足,真令人恨不得将其就地正法,尤其是叶昭想起她软成泥儿时令人yù仙yù死的滋味,心里就一团火热。
锦二nǎinǎi去吉安收购一处矿产,恰好与叶昭同行。
木桌对面长椅空着,票自然是被叶昭买了,前后以及隔着通道的另一边靠窗坐,坐的全是王府侍卫,其中两名藏青制服的女侍卫,是跟着锦二nǎinǎi的。
锦二nǎinǎi从小姑娘那里买了袋水果糖,撕开纸袋包装,又递给小姑娘,说:“请你吃的。”原样给她的话,怕小姑娘舍不得吃,还会拿出来卖。
叶昭就笑,心说又装模作样。要严格说起来,实则锦二nǎinǎi就是过去艺术作品里的地主婆,表面对长工雇农们好的很,有时逢年过节,还会赏下猪肉,实则是吸血鬼,能多盘剥就多盘剥,当然,也符合经济规律,把雇农们劲头搞得足足的,看起来生活也有奔头,做起农活自然也就卖力。
这地主豪绅,说起来周扒皮半夜鸡叫之流那是凤毛麟角,大多乡绅爱惜羽毛,爱惜名声,至少面子活大多做得足足的。
锦二nǎinǎi也不是怜惜这小姑娘,但知道自家老爷心善,自是装装样子给叶昭看的。
虽然知道她假装良善,叶昭却被逗的直想笑,只觉得这个小地主婆委实别样讨人喜欢。
见老爷一直盯着自己脚,锦二nǎinǎi就向长椅下缩了缩,扭头看着别处,好像不知情,不知道老爷喜欢看自己小脚一般。
叶昭瞪了她一眼,心里却是叹口气,这丫头,总能勾得人骨头痒痒的。
现今丝袜自然不同后世,但特供品却也薄如蚕丝,别有一番风情,想维多利亚穿过的一双黑丝袜,在后世可是拍卖出了天价。
“给我过来!”叶昭一脸威严。
锦二nǎinǎi吃吃轻笑,就靠在了叶昭身上,又见没人注意,一双小红皮鞋也盘在了叶昭足踝上。
一路旖旎,旅途,倒也颇不寂寞。
火车到了赣州,停车加水加煤,分流货物,有人下车,又有人上车,叶昭所在车厢也涌上来一帮旅客。
两个穿着巡捕黑制服的小伙子眼见叶昭这桌有位子,快步挤过来,前排侍卫起身准备挡下,叶昭使了个眼sè,侍卫才缓缓坐了下去,可却满眼jǐng惕的打量着这两个小伙子。
后世有计算机联网,中途火车票都不好调度呢,更莫说现在,中途买票自然是没有座位号的,叶昭见这批上车的人挺多,要一个个拦下反而更是惹眼,不如低调一些。
赣州交通便利,乃是现今南国铁路网之枢纽,是以在赣州设有一处巡捕培训学堂,培训各省巡捕法律法规、巡捕章程等等。
看样子这两个小伙子就是来赣州受训的,刚刚急着找座两个人没大留心旁的事情,可这坐下来就有些傻眼,都是劳苦大众,哪里见过锦二nǎinǎi这等摩登风流人物?那皮肤就好像牛nǎi似的,白嫩白嫩的能滴出水来,樱桃小口,红唇亮油油颤嘟嘟的,令人想狠狠吸上几口,那高傲而又媚意无边的阔太太味道,对这些苦孩子简直是种致命的诱惑。
这厢座位好像空气凝固了一般,只有两个小伙子粗重的喘息声,尤其是那年纪比较小的,身子魁梧,看起来就愣头愣脑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脸上点点青chūn痘都涨成了紫sè,却仍忍不住目光偷偷的在锦二nǎinǎi身上打转。
锦二nǎinǎi俏脸立时沉了下来,叶昭笑着拉了拉她的手,低声道:“来躺会吧,眯一觉。”两个孩子也不是故意失礼,明显没见过世面,金凤要闹起来这俩人说几句不着边际的话,那肯定吃大亏,最起码,随便一个口谕到了江西,这俩孩子的差事也就坏了,这些小事,如果自己过问压着妻妾,那也无趣的很不是。
所以还是快点把姨太太的怒火转移为妙,叶昭这么一说话,果然锦二nǎinǎi就温顺嗯了一声,靠进了叶昭怀里,枕在叶昭胳膊上,叶昭轻轻抱住用一方jīng致丝毯覆于她的身上,只微微露出美髻。
两个小伙子好似这才看到了叶昭,眼见丽人娇颜美躯都被雪白丝毯遮住,脸上都露出失望之sè,再看叶昭,自然难免羡慕嫉妒恨。
“先生去吉安吗?”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巡捕问叶昭,锦二nǎinǎi丽sè被掩住,他们俩也自然起来。
叶昭笑着点点头。
“啊,我叫郑阿吉,吉安三水街巡长。”年长巡捕伸出了手。
叶昭也就伸手和他握了握,现今除了文人雅士官员乡绅,报字号的越来越少了。
“我叫刘义。”那长着青chūn痘的小伙子也伸出了手。
叶昭报了名,和两人寒暄几句,那郑阿吉倒是个自来熟,聊没几句,就笑呵呵道:“旅途百无聊赖,叶先生,我们玩梅花纸牌如何?三个人,玩二打一,这是广州流行的牌术,叶先生想来会玩儿吧?”
叶昭倒是微微一怔,怎么二打一在广州流行了么?这绝对是自己原创啊,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
点点头:“好啊。”
郑阿吉却带的有牌,只是有些脏,几张牌残破缺角,叶昭本想说买副新的,想了想也就作罢,虽然摸着牌微觉难受,但总不能享了几年福,就真把自己看的高人一等了,可话这么说,平rì生活是何等讲究?就算私服出巡却也总有人伺候,摸着这带汗渍的牌心里总有些不得劲儿。
“叶先生,咱们来点小输赢吧,要不也没意思。”郑阿吉笑着说。
叶昭奇道:“火车上可不许赌博。”
郑阿吉笑道:“这样,咱们用火柴棍当筹码,那巡jǐng见了也不会管,最后咱再结账,其实就是个小乐子,一个火柴棍一文钱,咱也不管炮弹子弹,每一局就是一文钱输赢,怎样?”
叶昭本有些不悦,一来这是巡捕,知法犯法;二来琢磨这郑阿吉是不是起了什么坏心。听到这儿眉头才舒展开,点点头:“行。”来点小输赢也确实有意思,为什么网络上棋牌比自家哥几个玩着有意思?就是因为有分数累积。
洗牌自然没叶昭的事儿,三人玩着牌聊天,叶昭打听着巡捕的事儿,聊得倒也投机,不一会儿锦二nǎinǎi就坐起来看热闹,郑阿吉和刘义明显就拘束起来,笑都不敢大声了,免得黑牙被这位美艳的姨太太看到。
刚刚在锦二nǎinǎi面前失态,两人想来很不好意思,除了土匪及少个别人,只要是正常男人,那自然都想给美女留个好印象,他两位也不例外,说话都变得斯文起来,可那刘义,还是忍不住偷偷瞥锦二nǎinǎi。
眼见老爷算无遗策,好似什么牌出了谁出的全能记住,是以到得后面牌少了甚至能知道两人手里都各有什么牌,锦二nǎinǎi美滋滋的,虽然说是两个小角sè,而且是小乐子,但怎么说呢,老爷简直就是神仙、妖怪,干什么都厉害的让人难以想象。
想想当初还想把老爷治住,还写信去告发老爷欺压自己,可不知道老爷那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可爱的很呢?幼稚的很呢?想到这儿心里有些甜,又有些不服气,咬着红唇琢磨,那怎么了,还不是上了本太太的床?
俏脸微微有些热,忙不再想,至于偷偷瞥自己的小伙子,锦二nǎinǎi早放到了一旁。
叶昭面前的火柴棍越堆越高,郑阿吉和刘义可就都有些冒汗,本是玩玩的,可这一把把下来,眼见快输了上角银了,尤其是两人配合不好,被叶先生看出来了,只要能轮到他要就肯定要牌,两人越是都想快点把牌出去越是到后面剩牌不多时被叶先生一把把的甩牌走掉,两人越输越不敢要牌,有时候有双鬼见到牌不齐整都不敢要,越不要越是两家输。
和妻妾们玩叶昭总要让着,也不怎么记牌,今天可是玩得挺过瘾,一边玩一边聊天,开始没大在意,可说着说着,突然就眉头一皱,问刘义:“你说你祖籍博白,当过水手?原来叫刘二?外号刘无赖?”
小伙子输的青chūn痘又紫了,郁闷的摘了帽子挠头,听叶昭问到花名,有些不好意思,说:“是。”
叶昭无语,突然知道他是谁了,刘义刘永福啊,黑旗军的刘永福,在越南屡次大败法军,被称为“为数千年中华吐气”的义勇奇男子,黑旗军威震天下。
可现在再看看,明显就是个没长大的小豆芽菜,而且人生轨迹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竟然成了巡捕了,看这架势,够呛能成为历史上多出名的人物,顶天干到一省巡捕厅长那还得机缘运气缺一不可。
不过没有惊涛骇浪的平平安安一辈子又何尝不是福气?成就一位英雄又要多少森森白骨?
琢磨着叶昭又看了刘永福一眼,正好见他好似低头时不小心瞥到了金凤那散发着无尽诱惑的小红皮鞋丝袜脚背,如遭雷击,脸涨得通红,一副口干舌燥模样。
叶昭心里又怪异又好笑,人之际遇,可真是难讲的很。
眼见两人面前火柴棍寥寥无几,叶昭就将面前的“筹码”一推,笑道:“算了,咱分了再重新来过。”
郑阿吉一脸苦sè,说道:“叶先生,我委实有些倦了,结了帐,不玩了吧。”这要玩到吉安去,怕非输几块银洋不可。
叶昭笑道:“不必结了,本就是随便玩玩,我手气太好,跟作弊似的,也实在没意思。”
“那是您牌技好,我哥俩愿赌服输。”郑阿吉说着,和刘义每人数了几十个铜钱,偷偷递给叶昭,免得被巡jǐng看到。
叶昭轻轻推开,指了指他俩的巡捕制服,说:“虽说是小赌,可你们穿着这些衣服,就代表着整个巡捕系统的形象,火车上禁赌,你们带头违反,可令旁人怎么看?人家不知道你是铁路巡jǐng还是地方巡捕,总以为你们是一路衙门,只会认为咱南国各衙门说一套做一套,各衙门条律,也只是作样子的。”
郑阿吉和刘义都一呆,郑阿吉忙道:“是,是我哥俩儿错了。”对刘义使个眼sè,忙都收起了铜钱。
这时锦二nǎinǎi对旁边作着手势,一名藏青制服的女侍卫捧着一方叠好的白毛巾去了值班室,回来的时候白毛巾已经用热水烫过,锦二nǎinǎi接了毛巾,就帮叶昭擦手。
叶昭笑道:“给这两位也烫烫手。”
女侍卫赶忙又去值班室放热水处烫了两块白毛巾,扔给郑阿吉和刘义一人一条。
眼见郑阿吉倒没什么,受宠若惊的擦手,刘义脸上就有些不豫。
叶昭笑道:“刘捕头,没旁的意思,讲卫生是个好习惯,咱的生活总要越来越好,这么说吧,赣州巡捕学堂宿舍条件方便,你们是不是每天都洗澡,是不是洗过澡后觉得神清气爽?若现在要你们一个月洗一次澡你们难受不?再想想以前,半年洗次澡也没什么吧?这就是生活条件提高了,咱们的必然诉求,将来什么时候全国老百姓都有条件天天洗澡了,那广州的大衙门们就干得不错。”
听叶昭口气极大,郑阿吉和刘义都有些咋舌,刘义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叶先生说的是,是在下迂腐了。”
叶昭一笑,对锦二nǎinǎi道:“走,陪我去吸烟室抽颗烟,这可憋半天了。”锦二nǎinǎi自笑孜孜起身,跟侍卫拿了香烟和火柴,自是什么都不要老爷cāo心的。
郑阿吉和刘义对望一眼,都看得出对方眼里的艳羡。
……南昌多水,赣江、抚河、玉带河、锦江、潦河纵横境内,湖泊众多,而太平军依托河流,挖壕沟,拉铁丝,堆垒沙袋,层层工事犬牙交错,最前方的壕沟距离平远军阵地不足千米,留有少量士兵,遇到炮火轰击,就会退到百米后的第二层战壕,各战壕时时点了火堆,实在令人摸不清到底其士兵囤积在何处。
虽然太平军在壕沟前扯起的铁丝网并不是后世专供军用的网状钢丝、刺蛇腹形钢带网,却也可以最大限度限制平远军步兵的攻击推进速度。
趟过溪水,来到一处山坡上,叶昭在神保陪同下策马眺望太平军工事,到处一派大战前的忙碌景象,平远军的壕沟一直在向前挖,就好像蜘蛛网,向前延伸过去,锯齿形壕沟,有的地界距离太平军阵地不过几百米,不时有枪声响起,那密麻麻的人头随即就cháo水般伏在沟内,一会儿就又活动起来,这是平远军征用的民夫队伍。
当然,最前沿的壕沟,现在都是由平远军士兵向前拓展。
真正的堑壕战,注定提前在中华大地上演。
叶昭知道,在炮火不算十分犀利的现今,堑壕战的防守方拥有着巨大的优势,双方阵地之间几百米的空地,无人区,会给进攻一方造成巨大的杀伤,一战时堑壕战几乎大部分演化为长久的对峙,当然,和后世不同,现今没有机枪,壕沟更不靠混凝土加固。但同样,进攻方通讯不灵,没有jīng确炮火打击,同样有着无法克服的困难。
锯齿形壕沟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士兵,就算炮弹落在壕沟内,弹片飞不了多久也会被挡住,不过太平军没有配备钢盔,火炮对其杀伤还是极为巨大的,只是层层壕沟之中隐蔽潜行,以现今平远军火炮规模,又能杀伤几人?
太平军,这是有能人相助啊,叶昭知道李秀成英雄,但却不信单凭他自己能想出这挖壕沟来对抗自己的手段,就算挖也不会使用的这般坚决。
“走吧,去壕沟里看看。”叶昭纵马下坡,神保唯一犹豫,跟了下去,道:“王爷,发匪冷枪放的厉害。”他知道王爷xìng格,若下了战壕,必定会前去距离发匪阵地最近的地段看一看。
发匪的阵地被平远军指挥部划成了一段段标示,距离平远军最近的阵地东侧有一条小溪蜿蜒黄土岗,称为零零九号阵地。
平远军壕沟里,一队戴钢盔的兵勇正熟练的向前挖土,黄土顶端垒了木板,从下面挖过去,挖完之后才撤去木板,是以不容易被对方发现,现今平远军民夫队挖壕沟的技术越来越是纯熟,五百人可以在三个时辰内挖出一段几百米的深深壕沟。
现今民夫队实则已经多少类似于工兵,叶昭已经准备正式将其编制成军,鼓舞其士气,也是现今历史条件下军队正规化之必然途径。
几名兵勇正抱着钢枪靠在壕沟背墙上吸烟头,见到管带高老虎陪着几名上官在卫兵簇拥下走来,急忙扔掉烟头敬礼。
“贾有志!”高老虎上去就给了还趴在胸墙上用千里镜观察对方阵地的那高个子一脚,高个子是高老虎所在第三步兵营第一哨哨官,叫贾有志,作战勇敢,甚得高老虎喜爱。
贾有志骂道:“妈的,作死啊!“回头见到一脸怒容的高老虎,就嘿嘿一笑:”大人,是您啊,我说妈的哪个兔崽子敢踢我,还以为姓候的尿炕孙子呢。”
他说的是另一哨哨官,两人时常争功,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
高老虎气得一皱眉头,低声骂道:“别胡说八道,王爷来看你们这帮猴崽子,都规规矩矩的。”
贾有志笑嘿嘿说:“王爷来就来呗……”随即后脖颈就一冒冷风,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王爷?!”
此时叶昭已经走了过来,笑着拍了拍他肩头,从他手里拿过望远镜,向南方太平军阵地看去。
实则现今壕沟狭窄,只能容两个人错身通过,泛着土腥味,本来只是起掩体作用,但随着太平军这壕沟越挖越深,越挖越长,纵横交错之后,才被其发现了这实则是抵御平远军的妙法。
远方烟雾寥寥,实在看不到太平军兵勇动向。
“参见王爷!”贾有志和几名士兵呆了半晌,才纷纷跪倒,叶昭拉起他,和他握了握手,笑道:“都起来吧,辛苦了!”拍了拍贾有志的手,带着大队军官士兵向西而去。
贾有志呆了半天,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好半天对旁边一小个兵卒道:“小王八,我不是做梦吧?你掐我一下!”
“哎呦!”随即贾有志一脚将那小个子踢到一边,骂道:“妈的你还真掐啊!”捧着自己的手,嘿嘿的傻笑。
南昌城南,方圆数里,到处都是壕沟、铁丝网,好似yīn森的墓地,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不管是太平军还是平远军的阵地,一队队士兵猫着腰在壕沟里穿行,从天空看去,无数人头在纵横交错的沟壑中涌动,场面无比壮观。
几丝云彩掠过。
上百门冷冰冰钢铁火炮,无比雄壮的昂首在赣江之畔,寂静无声,等待着森森炮管吐出火舌时吞噬一切阻挡力量的荣耀。
或许是心理作用,忙碌着给其装弹检修的人类在这些庞然大物前显得是那般渺小,就好像这些钢铁巨兽利爪下微不足道的生物。
南昌之战,这场注定记载入世界战争史册的堑壕战,被后世称为19世纪50年代世界第一流步兵军团与最凶悍反抗军的惨烈碰撞,又将如何拉开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