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鸩毒无弹窗 正文 第五百二十章:坦诚错误
几个人在听到凝雪这般严厉的询问不由的互相看了看,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凝雪的提问。.org见她们这一脸踌躇的样子,凤眸微瞥,看着跪在底下那形色各异的几个人,心中大致也有了一些明确。
“怎么?看来你们这是不愿意说实话了?那好,本宫也没那个耐心跟你们这磨磨蹭蹭下去了,冷月”
“属下在”身边的冷月在听闻冷月的呼喊立马出列,恭敬的站在她的身边。
凝雪淡然的在她们三个人身上来回的扫了一眼,继续言道:“既然她们几个不愿意说话的话那你就辛苦一下,帮本宫跑一趟,将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查清楚了,当然,度要快,本宫可没那个耐心”
“是,属下这就去办”冷月恭敬的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瞥了一眼这三个人的脸上那微变的变化,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口茶道:“本宫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再不说实话,本宫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跪在一起的两个人在听到凝雪这番话互相看了下,却迟迟不愿意说什么。
见此,唇角只是微微地扬起一丝的弧度,不再给予理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冷月拿着几张纸再次来到了凝雪这儿,接过她递来的纸张,一页一页的翻开,看着这上面显示的内容,面色虽说很是平淡,但是这心里已经是极怒的状态了。
将纸张放置一旁,冷瞥了一下底下的那几个
“机会刚才已经给了,现在——本宫已经知道谁有罪谁无罪了,所以,就算你们现在想说,也无法改变了,来人”
冷声呼喝,立马就有几个侍卫从门口处走近,对着凝雪恭敬的行了个礼“属下在”
“将小丽和崔禾给本宫配到慎刑司,永世不得再次复用”
“喏”在得到凝雪的命令,立马就有人上前将来人给带了下去,三个人只剩下那个毫无动弹的人。
趴在担架上,低着头,不言语。
而凝雪在见她这样子只是为瞥了她一眼,轻声言道“梦雨”
“奴婢在”
“谁对谁错,本宫已然知晓,这件事儿,你从头到尾就是受害者,所以,自然也就无罪可说,好好地养伤,待伤势痊愈之后再回到自己本来的岗位上,冷月”轻声喊了一个名字,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出列,恭敬的来到了她的面前“主子”
“去内务府拨十两纹银给梦雨,算是补偿吧,同时也让她好好地养病”
“是,属下这就去办”冷月恭敬的应下,行了个礼便转身退开了。
担架上的人在听到凝雪这一番吩咐,艰难的起身准备道谢,可却被凝雪给阻拦住了“你有伤势在身不必行礼了,来人”
“在”
“把梦雨送回去吧”
“喏”立马就有人上前抬着担架离开了这儿。
这件事儿也算是彻底的告一段落了。
时间总是很快就能过去,罗家的牌坊什么的也彻底的修缮好,也到了落菲雨为之供奉的时候。
这一天,国公府来了很多人。
“娘娘,你本不用去的”琴音看着自忙顾的凝雪恭敬的说道。
“如若我不去,那才是最大的不孝”
“可是您现在这样子就算不去,老爷和夫人他们也不会怪罪你的啊”
“外祖父一家受冤这么多年,现终得平凡,本宫虽说现在贵为一国之母,但是按理来说,本宫还是罗家的外孙女不是么?”凝雪侧身轻声而言。
琴音也明白这些道理,了头“是,奴婢知道了”
“下去准备一下吧,你们也要一同前去”
“喏”恭敬的行了个礼转身便离开了。
她这刚出去,冷月就紧接着走了进来“主子,这儿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那我们走吧”
“喏”
倏地,想到什么,轻声问道:“主子,陛下”
“恩?怎么了?”凝雪很是不解的看着她。
轻皱眉头“陛下不去么?”
“他一大堆的事儿呢,这事儿他不可去也无法去,就我去都已经不符合规矩了”
“是,属下明白”
“走吧”
“喏”
主仆俩一前一后走出了大殿。
轿撵早已准备好,冷月先上前将帘子给掀开,琴音扶着凝雪上了轿撵。待一切准备就绪,轿撵也终于开始了起步。
因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次出宫很是隐蔽。
巍峨的大殿里,一黄袍男子认真的在听着对面人的禀告,手上的事儿停顿下,轻声言道:“皇后已经出宫了?”
“回主子的话,已经出去了”
“人都派过去了?”
“是的,都已经派过去了”恭敬的回答着他的话。
在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话这才松了口气,抬头,对面前这个黑衣男子看了下道:“那——太皇太后那边呢?”
黑衣男子微微的一怔,恭敬的回答道:“回主子的话,太皇太后那边无异常”
“柏氏那边如何?”
“要属下说实话么?”黑衣男子有些踌躇的看着他。
冷眸瞥去,一股寒意直面而来,黑衣男子猛地低下头不敢言语。
在见他这样子淡声而道:“你直说便是,朕又不会为难你”
“主子,柏氏现在很是虚弱,估计熬不了几天了”
“哦?受不住了?”男子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弧度。
了头“主子,那种地方男子都受不住,更何况一个养优储尊惯了的人”
男子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轻声言道:“既如此,看来我们的计划得要提前了”
对面的黑衣男子在听到这番话低头不言。
凝雪这边很快就来到了国公府,一进门就免不得一大群人的行礼朝拜,如今她的身份可不似之前那般了,多少人的眼睛盯着呢,轮不到她半的马虎。
“皇后娘娘能来,真是微臣等人的之幸啊”
看着慕容胤这一脸恭敬的对着她行礼问安凝雪虽说心里很是复杂,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如今盯着的人很多,真的一儿纰漏都不能有半。
上前虚扶了一把,道:“父亲又何须如此呢,不管怎么说,我们终还是父女不是么?”
“娘娘,您是一国之母,这是规矩”
凝雪在听到这话微叹口气,这种规矩,她还真的无法左右。
一直在旁等待的落菲雨在见到这一幕,缓步来到了她的面前“娘娘如今有孕在身,万不可太劳累的,还是快些进去吧”
“对对对,你看我都忘了这事儿了,娘娘现在身子不适”慕容胤在听到这话一脸的恍然。
凝雪不在意的一笑,道:“爹,娘,你们也真是,哎祭奠何时开始?”
“再有半个时辰,娘娘,你且在一旁站着就好了”
“那怎么可以,再怎么说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啊,不能我是皇后就不是家里人了吧”凝雪很是不悦的说道。
在听到凝雪这番话,慕容胤和落菲雨互相看了下,笑了笑,了头,继续言道:“不过您也不要太劳累了,在旁意思一下就好,一切有臣妇呢”落菲雨一脸温和的说道。
凝雪岂会不知道她的意思,轻叹了口气,头,也只有同意了她的决定。
随之走近,慕容家的宗亲都来了。
“参见皇后娘娘”
凝雪虽说是小辈,但是如今身份可不是旁人可以比的,虽然这么多长辈给自己行礼还是有些紧张,但是多年的历练也不是白来的,怔愣了下很快就恢复到了以往,走到了主位前停下了脚步,轻轻的转身,玉手示意了一番
“各位叔伯叔公都免礼吧,都坐”
“多谢皇后娘娘”
众人起身便坐到一旁,凝雪在冷月的扶持下慢慢的坐了下来,凤眸扫过每个人,道:“感谢各位叔伯和叔公能来,如此,娘亲心里也会好受很多的”
“娘娘这是说的哪儿的话,这罗家本就是与我们慕容家世一家人,家里有事儿,我们岂能不来”
“二叔公,今儿的事儿看来得要让你来费心了”凝雪对着下处的一个满头白的老者恭敬的说道。
“娘娘,雨儿这丫头这些年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们也心疼啊”
“是啊,当初我们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还真是震惊的很,谁曾想到”身边的另一个老者接着他的话。
“别说各位叔伯了,连我当初得知这真相也是着实震惊呢”
“不过好在终于大白天下了”
“是啊”
“”
凝雪一脸笑意的听着他们的谈论,紧接着,一个声音陡然响起,是在提醒时辰已经到来。
接下来,便是最重要的了。
而因凝雪的身体和身份的关系,只让她参加了最重要的部分。
怔怔的看着窗外飘零的落叶,有人来也没有察觉到,直到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才回过神来。
“这自打从国公府回来就一直在呆,怎么了?”
抬眸看着眼前这个红衣男子,笑了笑“我是在想娘亲”
“恩?岳母大人?今儿还顺利么?”
凝雪岂会不知道他在询问的是什么,对他笑了笑,道:“顺利的很”
“既然顺利,又为何闷闷不乐的样子?”宫缌墨不解的问道。
轻叹了口气道:“看娘亲这样,也同时想到了自己,我在想,如若上世现了自己的身份,那会怎么样?”
“结局又会不一样”
“是啊,也许又是另一番的结局”凝雪嘴角扬起一丝的弧度,倏地,想到什么,一脸不解的对他看了下道:“墨,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批奏折么?怎么有空过来了?”
“刚处理了一些事儿”
“恩?什么事儿啊?”凝雪很是好奇的看着他。
见她这样子只是淡淡的一笑,道:“是柏氏”
“恩?她怎么了?”听到这个名字轻皱了下眉头。
“活不了多久了”
“不会吧?”很是不解的看着他,倏地,也想到了什么,轻声一笑,继续言道:“不过也属正常,那种地方,谁能熬得住?”
修长的手指捻起手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所以,我们的计划得要提前了”
“你想让冷寒霄他们与柏氏见面”
“还有韩城”
凝雪听到这话轻皱了下眉头,倏地想到了什么,微然一笑“墨,你这是想让他们互相能够看到自己的结局?”
“有何不可?”宫缌墨见自己的想法已经被猜透无所谓的说道。
轻声一笑“当然没有不可的了,只是这些人全都凑在一起,你就不怕他们打起来么?”
靠近嘴边的杯子骤然停顿住了,侧眸对一脸纠结的凝雪看了下,不在意的一笑,耐心的解释道:“打起来,你觉得这有可能么?柏氏?韩城?他们有那个能力么?冷寒霄?我想他应该没那么鲁莽吧”放下手里的杯子继续言道:“再说了,我也不可能单独的这几个人在一起吧”
听言,一脸的恍然,笑了笑“我倒忘了这了”倏地,想到什么,轻皱眉头道:“对了,太皇太后”
“怎么?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的温度,似在询问一个毫无相干的人一般。
对于他的态度凝雪很是释然,轻蔑一笑“还能因为什么啊,吵闹着要见柏氏等人呗,哎,我上哪儿去找她想要见的人啊?柏氏?算了吧,宫缌冶他们?哼哼,我不好让他们来见她,送她去见他们还是可以的,墨,你说我说的是与不是呢?”瞥眸看了下身边一直在静静喝着茶的宫缌墨。
“太皇太后我是不会让她活到底的,而至于什么时候让她彻底的消磨,看我的心情了”
“你想让谁来作为这最后一把利剑?”
宫缌墨只是微微地一笑,并未直接就告知“你会知道的”
“哦?还卖关子?”凝雪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虽满脸带笑,但是语气里还是听出不悦。
见她这一脸不悦的样子只是微然一笑,继续言道:“现在还不能告知与你,到时,你会知道的”
“恩,我看,我也只是如此了”凝雪见他不愿说,也不再多问了。
日子也逐渐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凝雪和宫缌墨各忙各的,平淡倒也不失无趣。
街道两边布满了各种的商客,一座清雅的茶楼上,一名年过半百的男子手上拿着与现在季节不符合的折扇。
“林德,这外面怎么会这么吵啊?是有什么新鲜的事儿么?”
身边的人在听到这话恭敬的回答道:“老爷,最近一直都在谈论二十多年前的一桩案子呢”
‘啪’的一声合扇声,男子很是好奇的看着他“二十多年前?是一桩什么案子啊?隔了这么久居然破了?”
听到他的询问,有些踌躇的看着他迟迟不肯言语。
男子在见他这幅样子不悦的看着他“林德,有话就说”
“老爷,这件事儿,您”
“恩?这件事儿怎么?难不成还与我有关系?”
“正是”
“放肆”
冷若的声音陡然响起,伴随着一声‘扑通’声,林德直接跪在了地上。男子见他这样子紧盯了会儿才松了口气“罢了,你先起来吧”
“多谢老爷”
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可是这事情已经被提起就此作罢貌似不太可能,男子淡瞥了他一眼,道:“你且说说,这到底是一件什么案子?怎么就和朕我扯上关系了?”
男子轮廓逐渐清晰,正是现在游历在外的太上皇,宫言礼了。
“老爷,您可曾还记得二十年前林源罗家么?”
“林源罗家?”
“正是,此案就是关于林源罗家的”
“哦?我想起来了,那会儿好像是因为要造反?”
“正是如此”
“难道这件事儿有什么不对么?”宫言礼很是不解的问道。
林德恭敬的解答着“老爷,这件事儿您也被欺骗了”
“哦?此话怎么说?”
“当初,刑部呈上来的时候就说是造反,您也就下了令,这事儿也就没有细细的查探”
“我记得,就是因为是造反朕才”
“老爷,也不愿你,当初那会儿你与成王爷正争皇位的时候,这刚刚上任就碰到这样的事儿还真没有完全顾及到。”
“这等事儿怎么就没有如实的禀告?当初那会儿就上报造反,其他的现在想想的确什么都没有说明呢”
“老爷,主要的下面那些人隐瞒真相,当初他们被说是造反的时候,好没等您仔细的过问,就传来罗家一家暴毙在牢中的消息,这一来,无法查证啊”
“当初没有仔细的想,现在想来还真是有诸多的纰漏啊”
“当初若不是有长公主求情,怕是连最后一血脉都保不住”
“我想起来了,那应该就是落菲雨吧”
“老爷英明,正是”
“我是下令将落菲雨过继给落明的,落明和罗家的主母是兄妹对吧”
“正是如此”
“那既然是这样子,这件案子”
“老爷,其实这罗家是冤枉的,是落明和他的弟弟妹妹一起设计的”
“什么?竟有这等事儿?”宫言礼一脸的惊色。
林德了头“正是,这一切陛下都已经查的清清楚楚的,当年罗家是被冤枉的,而真正主谋人就是落明啊”
“那他为何要如此?”
“还能因为什么,这罗家的财富可是花几辈子都花不完的,有了银子,想干什么可就很好办的”
林德一语道破让宫言礼一脸的隐晦“哎,当初若是我稍微的考虑一,这些事儿也不可能会生的”
“这罗家百十口人就一夜之间全都死了,听说那晚当真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啊”
“看来这件事儿当地官府也参与了吧”
林德在听到这话怔了怔,宫言礼只是淡淡的对他看了下“如果没有的话,这么大的案子怎么直接上报的时候就如此草草?估计早就串通好了吧”
“老爷,陛下查出,正是如此,这大理寺、刑部,当初涉及此案的人一个都没有少”
“我也有责任啊,竟没有去查探,当初姐姐来求情的时候我也没有想那么多,更没过问原因,若是当初仔细的询问下姐姐也许”
“老爷,您这也无法查探啊,罗景轩他们一夜之间全部死了,想问也难啊”
“老四给判了什么罪名?”
林德怔的听到这话,恭敬的回答道:“老爷,陛下给判了欺君之罪、诬陷之罪,失查之罪,改判的判,该罚的罚,该处置的处置。”
“恩,这就好,也算是弥补一下吧”
“老爷,陛下的处事您大可放心”
“老四办事儿,我一向最放心了”宫言礼一脸笑意的说道。
一旁的林德在见他这样子只是笑了笑,不再言语。
倏地,想到什么“那老四媳妇呢?她可有什么反应?”
“老爷为何问皇后娘娘?”林德很是不解的问道。
宫言礼微叹了口气道:“如此一来的话,她就是罗家的人,朕当初”
林德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什么,笑了笑道:“老爷尽可放心,皇后娘娘那边没有问题的”
“恩?何以见得?”宫言礼很是不解的问道。
“老爷,这件事儿挑起的,不是旁人,正是皇后娘娘自己啊”
“什么?老四媳妇自己?”宫言礼在听到这话一脸的惊色。
了头,继续言道:“正是,是皇后娘娘自己先的”
“难道这孩子老早就知道罗家的事儿是被冤枉的了?”
“正是如此”
“那她为何要等到现在才翻案?”
“老爷,您还看不出来么?”林德轻声言道。
宫言礼很是不解的看着他“怎么说?”
“老爷,陛下和娘娘这是在维护您的面子啊,您想想,若是在您在位的时候提起,这不是明显的再说明您犯错了,而且还是天大的错误么?不就是在打你的脸么?”
宫言礼在听到这话微叹了口气“这个错误,估计得伴随着我了”
“老爷”
摆了摆手“你去给我拿一份笔墨纸砚来”
“老爷是要”
“我要写一封书信给老四,还有一份诏书,也理应为自己当年的错误买单”
“老爷,这”林德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是乎皇家的颜面呢。
挥手制止住了他未说完的话,继续道:“我这也是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宫家不是那种犯了错却不愿意认错的人,若君主不为君道的话,又何以让天下人为之臣服呢?君主若不以身作则,又何来让人服从你的管制?”
林德在听到这番话了头,显然很是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