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规矩无弹窗 正文 二百九十九
乔致远到光华后,没有直接去袁雅竹办公室,而是跟乔以安一起到了董事长办公室。他们进屋时,柳云夕仍躺在沙发上,还是乔以安走时的那一个姿势。乔致远一眼就看见她脸上的抓伤了,问:“你怎么搞的,还是让她被伤到了?”
“这是昨天抓伤的,今天没有。”乔以安回。
“昨天?事情到底是哪一天发生的?”乔致远有些迷惑。
然后乔以安便把整个事情经过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那雅竹也不清楚,就一个女学生自杀了,家长在学校闹。”乔致远恍然之后又问:“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跟我?”
乔以安没应,他能怎么回答?忘了?或是认为没必要?
“以安啊,我年纪大了,也管不了几年事了,你不要总把自己摆在教务主任的位置上,什么都听几个校长的,有些时候该有自己的主张,不管有没有用,能不能执行,对你来总还是个历练,明白吗?”乔致远突然出这么一番话来,让乔以安有些惶惑。
“还有啊,船厂那边越来越不景气了,我打算关了它或者把股权转出去。等你结婚了,给我们生个孙子,我和你妈就在家里带孙子,好好享享天伦之乐,到那时,学校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你了。”乔致远接着。
乔以安似乎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要牺牲船厂来挽救光华。
“父亲,资金亏空有那么厉害吗?再这次事件不至于要我们卖船厂吧?”乔以安惊问。
乔致远沉默了一会。:“现在船厂那边基本上就是一个空壳,早都资不抵债了。一直拿学校这边的盈利在填补。”
“怎么会这样?”乔以安蹙起眉头。
“哎,要是你大哥和大姐还在——”到故人。乔致远突然有些哽咽。
“父亲,您别太难过,事情不会那么糟糕,我们再想想办法,不定有转机呢。”乔以安宽慰着。
“本来展煜这孩子不错,可他不知为什么,非闹着要出国。他一走,船厂那边就没了主心骨,剩下的几个管事的。整天就盯着一蝇头利,就怕自己吃亏。现在看到行情不好,更是人心涣散,都打着自己的算盘,能捞一个是一个,根本不顾船厂安危。”乔致远未雨绸缪的样子。
“可他们也是股东啊,怎么就不考虑大局呢?”乔以安不理解了。
“大局?他们要想着大局,船厂也到不了今天。”乔致远苦笑,好无奈。
“那您亲自回去管理。慢慢把他们手中的权利收回来,重新整顿,也不行吗?”乔以安问。
乔致远摇摇头:“我也这么想过,但现在来不及了。保住光华要紧。”
“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吗?”
乔致远神色沉重地头,不再话。
“把赵展煜叫回来,他一定有办法。”乔以安突然想到了赵展煜。
乔致远笑笑。:“我联系过,他没答应。”
“我跟他。”乔以安。“他一定会回来的。”
“算了,他出国学习公司是花了钱的。你叫他中途跑回来,他怎么会让公司白白损失那一笔钱?”乔致远摆摆手。
“派个人去替他不行吗?”乔以安问。
乔致远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出这样没脑子的话来?”
也是,你交了学费读到一半,然后让别人去接着读,哪个学校允许这样代读的?乔以安真是急昏头了。
“董事长,您来了。”柳云夕突然坐起来,冲乔致远歉意招呼。
“呃呵,云夕啊,醒了?”乔致远笑着回应。
柳云夕责怨地看着乔以安,怪他没有叫醒自己。
乔致远看见了,忙:“不怪他,是我让他别打扰你的。”
他这一,柳云夕越发不好意思了。人家不过眼神嗔怨一下,你就这么心疼,那以后结婚了不是处处都要心,丁委屈都不能让他受才行吗?
“我休息好了,董事长,谢谢您。”柳云夕微笑着,“我先去上课了。”
乔以安知道子萱爸妈都在袁雅竹办公室里,但还是很担心,起身跟到门口,叮嘱道:“你心,也机灵,别像昨天那样,受无意义的伤。”
“知道,你放心吧。”柳云夕强打精神,俏皮一笑。
一进办公室,王书敏就夸张地看着她,极为惊讶:“云夕,你去哪了,刚才好险,还好你不在,不然——”
“云夕姐姐,你回来了。”韦舒横插一句进来,打断了王书敏的话。
“嗯。”柳云夕冲韦舒头,又对王书敏:“我知道了,谢谢你。”
“云夕姐姐,你的课我已经准备好帮你上了,你还要自己上吗?”韦舒问。
柳云夕投去感激的一瞥,:“我没事,自己上吧。”
韦舒很不放心地看着她的脸,心地问:“真的不用吗?他们在校长办公室里,还没走,你还是去宿舍回避一下吧。”
柳云夕展一个从容淡定的笑,阖一下眼睛,:“真不用,都不用,没事的,韦舒,你放心。该来的让它来吧,躲能躲一时,还能躲一辈子吗?”
“可是——”韦舒还是很担心。
“放心吧,啊。”柳云夕折身坐进位子,不打算继续纠缠。
一坐下来的柳云夕就陷入了沉思,她刚才隐约听见一些乔以安和董事长的谈话,知道乔家现在面临着很大的困难,可能还会因为这件事情让船厂关门!
事情因她而起,她却除了懊悔歉疚之外帮不上任何忙。所以她越发地不安,越发地有一种负罪感。她就是一个罪人,如果船厂因此关门,光华因此遭到巨大损失,她就是乔家的罪人,她这辈子都没法赎罪!
所以她匆匆逃离了那个办公室,她实在没有勇气面对乔致远那张平静温和的脸,她一眼就能看到那平静温和下的悲伤与无奈。还有乔以安,他是乔家唯一的儿子,唯一的支撑,此时他不仅要照顾她担心她,还要替父亲分担,他眼眸里的无措与焦急同样是她不敢正视的沉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