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无弹窗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曹操门客论
曹操正在许昌等待赵月的到来,这日,他设宴许昌的宫殿,召集群臣同来庆贺,为的是提前增强一下内部的凝聚力,这样等待外人到后,才不至于显得那般生疏和突兀。网 ≥席间,众人都在把酒言欢,郭嘉以茶代酒,连连敬了荀彧几盏,导致荀彧最后面红耳赤,坐在位置上如同一摊烂泥一样,频频摆手,说不能再饮。
典韦力气壮,直接把百姓进献上来的一头牛切成了好几大块牛肉,放在面前2不大的小桌上,拼命地撕咬着,通常是一口肉,再加一块酒,那滋味儿好不痛快。
更不要说其他文臣武将,纷纷把酒言欢,畅聊这段期间内属地的展一帆风顺。这样的聚会实在是在乱世中一个势力内部最大的喜事,君主开心,手下的将士开心,对于一个势力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加重要。
正在欢愉之际,忽然有传令兵来报,说在寿春,孙策已经攻破的袁术,活捉了除袁术外的很多将领,袁术则是率领为数不多的残兵,向着河北而去,似乎会经过徐州。
席间瞬间不再喧哗了,酒杯碰撞的声音也开始暂歇,郭嘉咂着嘴中茶水的味道,饶有兴致的听着传令兵的禀报,武将们则是抹了一把嘴边的油渍,想着这是又要去哪里厮杀。
据传令兵报告的情形看来,孙策已经命令他的弟弟孙权和张昭、张弘二人负责寿春的军政大事,而他则是杀光了所有俘虏的袁术手下的败将,继而屯兵九江,似乎有袭取中原的意思。
曹操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问在坐的所有人道:“哈哈,这江东之虎的儿子,果然名不虚传啊,我曾经听闻,这孙伯符在收复江东时,曾被人称做小霸王,这次他剿灭了袁术,意图起兵讨伐我,诸位有什么想法啊?”
荀彧借着酒性,摇晃着身子站起来,红着脸肆虐道:“主公,您……是天兵,为的是大汉,兴的是义师,怕什么小……小霸王!”
一旁,程昱连忙将荀彧按了下来,荀彧一下子瘫倒在座垫上,昏死过去,呼呼大睡。
曹操见状,哈哈大笑,笑罢,又问道:“袁术被攻败,想要到河北投靠袁绍,必定要经过我的属地,诸位觉得,我是否要让开一条路,放他过去?”
程昱一边安抚好荀彧,一边沉着地回道:“主公,袁术乃有勇无谋之辈,即便不败在孙策手中,早晚也被其他诸侯所败,是成不了大事的,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必计较天下诸侯的看法,再者说,之前匡亭一役,他就是战败才逃到寿春,这次出逃借路,已有旧恨,也不必再与他客客气气地商讨了。”
曹操点了点头,“嗯,说得很对,奉孝,你有什么看法?”
郭嘉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轻声道:“主公,袁术必定走徐州,只需要一纸书函,命令臧霸将军连同陈珪、陈登父子一同围剿,势必能够将其歼灭,只是……”
说到这里,郭嘉忽然变得有些多虑。
曹操追问道:“哦?只是什么?”
郭嘉便道:“只是,河北袁绍,乃袁术的哥哥,主公此次若是彻底灭了袁术,恐怕与河北的关系便不复存焉,需要三思而后行。”
淮南刘子扬,刘晔,也是经过汝南名士许邵点评的名流之士,他在前段时间刚刚靠着许邵布的铜牌投靠了曹操,此刻正是曹操麾下的一个谋士。
听了郭嘉的话,刘晔抿嘴笑了,但并未说话,曹操眼尖,连忙伸手一指,问那刘晔道:“哦,刘子扬因何事笑?说来给我听听?”
刘晔便从位置上起身,向着位上的所有人作了一揖,解释道:“臣所笑之事,不为其他,只为郭奉孝刚才所说之话耳。”
郭嘉听了,也只是迎合着笑,更是问道:“子扬笑我什么?”
刘晔便道:“奉孝可能有所不知,那袁绍和袁术虽为兄弟,但实则一庶一嫡,袁术身为嫡子,是向来看不起庶子袁绍的,这两兄弟相互之间诋毁,勾心斗角,早为天下人所知。昔日袁术尚在宛城,公孙瓒也未被袁绍攻破,袁绍便勾连荆州刘表,一同对付袁术;而袁术呢?则是勾连河北公孙瓒一同扼制袁绍,此还不足以看清这二者的关系吗?所以,此番袁术受难,我等将其歼灭,袁绍必然欣喜,又怎会兴兵问罪?我是笑奉孝看事不够全面,故而笑。”
话说完,刘晔笑容未散的坐了下来。
席间,一片赞同之语,就连曹操都忍不住点了点头,仿佛是在认可刘晔的能力,以及他对于时事的掌握。
可是,郭嘉却并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按理说,他被同僚驳倒了见解,必定会羞愧满面,可是,他不仅没有那样,反而笑的比刘晔更加开心。
曹操也跟着笑,又用手指了指郭嘉道:“哦?奉孝,你又为何笑?”
郭嘉听了这话,笑的更加开心了,最后竟然忍不住站起身来,捶胸顿足,眼泪横飞,最后勉强才忍了下来,偷偷扫了一眼刘晔,早被他的这副模样惊得笑不出来了。
郭嘉正了正衣衫,开始正色道:“主公,臣笑淮南刘子扬名则名矣,缺乏其实,其所见是有一定的道理,却有很大的偏颇!”
曹操忍不住向前一探身子,惊疑道:“此话怎讲?”
郭嘉便开始长篇大论,“主公,袁绍和袁术虽然暗地里斗争,但那必定是家事,今主公若是趁败彻底歼灭了袁术,对于袁绍来说,则是外人伤了自家人,袁绍为人,目光短浅,势必会以简单的亲疏关系为道,主公又岂能再安然处之黄河之南?”
曹操越听,眼光越亮,最后见郭嘉停了嘴,连忙忍不住移动了下既微胖又英武的身躯,催促道:“嗯,奉孝说得有道理,继续说下去!”
再看刘晔,此时已经是面带羞涩,双手支撑在盘坐的两腿上,低着头,不敢再抬起来。(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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