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无弹窗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繁复的关系
赵月不解,问道:“孟德何出此言?”眼下毕竟是在许昌,不是在洛阳,曹操的底气看起来都比赵月足,他站了起来,忍不住叹气道:“我近日听闻,孙策已经派使者前往河北袁绍处,请求袁绍出兵进攻长皎治下的河内郡,他则是会出兵进攻徐州……我们两军同盟,天下皆知,孙策此次既然已经联合的袁绍,又怎么会因为区区一纸书函而放弃?”
赵月听到这个消息,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用了好大的努力才使自己保持冷静,不至于失态。≧>≥网
他有些慌了,不知道曹操说的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他在出之前没有收到6泽的禀报?
如果这是真的,他知道后,怎么可能还放下自己势力内的大事,有闲心来许昌这边做客?
其实,曹操并没有收到这个消息,此时的孙策,虽然有袭取中原的意图,但并不想急于去实践,毕竟曹操和赵月的联盟一时间很难攻破,而且他和袁绍之前并无任何交流,怎么可能说遣使求援,就遣使求援呢?
曹操这样说,只是为了坚定赵月的想法。
可是赵月冷静下来,却也现了曹操说法里的漏洞,于是,他开始变得将信将疑,并不似之前那样深信不疑了,“孟德,你我和袁绍素来没有怨仇,而孙策和袁绍之间也无恩情,袁绍又凭什么答应孙策的请求,继而出兵呢?孟德不要多虑了。”
曹操一愣,看了看赵月,然后笑了,笑的很奸诈,最后才开口说道:“长皎,我想,我们和袁绍的怨仇已经有了。”
赵月眼光变得冷淡,坐在位置上,警惕地问道:“此话怎讲?”
曹操却并不急于说出,而是买了个关子,坐了下来,拍了拍手,轻松地道:“长皎不要心急,稍后便可见分晓,上席久矣,菜肴将凉,不如先用饭吧!”
主人话,赵月也只能是听从,可是他从这席间诡异的气氛中,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丝微妙的变化,他用目光去看赵云,赵云给他的眼神分明是暗示他情形不太对。
贾诩也以目光相视,赵月这才知道,自己刚刚再跟曹操说话的时候,席间曹操手下的将领已经磨刀霍霍了。
赵月强打着精神,挤出些笑容。
毕竟乱世之中,很多是事情都是这样,实力的强弱成了决定两个人话语权和地位的唯一标准,就像他杀曹元泽那样,根本不需要多做考虑
此刻身在曹营,赵月知道羊入虎口,可是,他却并不准备收敛锋芒。如果再像匡亭一役后,一味的去讨好曹操,那会导致自己的很多利益受损。
所以此刻,虽然西北大地尚未平定,张端和马腾仍是他的眼中钉,东方这边,他也不准备依靠低头来获取曹操的信任和好感。
有些东西,就算是咬着牙硬撑,也是必须要做出来的。赵月认为,他对待曹操态度的所生的改变,就是如此。
众人一同饮酒吃菜,其乐融融,赵云也和夏侯惇喝起了酒,曹操的谋士里面,不少人都举杯前来,向贾诩敬酒,贾诩也乐得去结识他们。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却还是要做到心照不宣,有些矛盾已经出现,却还是要装作视而不见。
酒过三巡,赵月和曹操也喝了个痛快,此刻,他正坐在座位上思考曹操口中所说的“稍后便见分晓”是什么意思。只听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令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酒也醒了一半。
一传令兵手捧一个木匣,匆忙跑了上来,跪在地上,向曹操禀报道:“启禀主公,这是徐州臧霸大人命小人送来的,他说这是主公要的东西,是用来给洛阳来客做礼物的。”
曹操看着面带疑惑表情的赵月,笑着说道:“瞧,长皎,来了。”
赵月不明真相,好奇之余,也多带着几分警惕,所以并没有说话,只是在等下文。坐在旁边的赵云也顾不上喝酒了,时刻保持着备战的姿态,以防不测。
曹操对着帐下的传令兵大声喝道:“来啊,将匣子打开,给客人看看!”
传令兵丝毫不迟疑地动手,只一下便把匣子打开了,整个席上都很安静,甚至能听到那个传令兵挪动匣子时,木匣与地面摩擦出的响声。
待木匣被打开的那一刻,赵月眼睛都瞪大了!
竟然是袁术的人头!
赵月从脚底生出了一股凉意,一直升到头顶,以至于头皮麻。
袁术何许人也?毕竟也是天下诸侯的一路,如今他的级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自己的面前,谁能够不震惊。
赵月的确经历了很多,心智也很成熟了,可要说他现在足以达到面对任何场景都从容不迫,内心不起波澜,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现在很害怕,也很担心,害怕和担心曹操接下来会做什么。
不过,他还必须硬撑,因为他身份的缘故,因为他地位的缘故,此刻的赵月只是在心中暗暗狠,立誓曹操千万不要来洛阳,一旦来了,他一定会用相同的方式,加倍偿还!
传令兵面无表情地捧着装了袁术人头的木匣,继续对曹操说道:“主公,同时送来的,还有袁术逃窜时携带的一箱宝物,价值不菲,也是臧霸大人命小人送来的,已经交给府中人士收妥入库了。”
“嗯,很好,那箱财宝就送给长皎了。”曹操说着,转头看向赵月,继续说道:“长皎,这下你明白,为什么我说我们和袁绍已经有仇怨了吧?”
赵月咬着牙,他做梦也想不到,曹操竟然会直接杀了袁术,这不是给袁绍出兵中原的理由吗?
赵月的心中,知道袁绍和袁术的关系不好,但疏不间亲,任凭他二人关系怎么不好,也是同宗兄弟,再加上袁绍那人没有大略,只重小节,怎么肯善罢甘休。
赵月闭上了眼睛,他觉得目前天下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乱了。(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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