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半仙守则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父子的对话
着一头浓密的人造刘海,叶暖行走在来往不断的人群中,右手总是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眼角。只见她原本漆黑澄澈的眼眸陡然间变换了一个颜色,幽绿如猫眼,稳稳不动的时候犹如碧影深潭,照进人的心尖,连灵魂都静止了,而波澜兴起的时候,又是涟漪不断,不断撩人心弦。原来的一双大眼变得细细长长,眼梢张扬地向鬓角挑去,多了几分古典的华贵,雾气升起,更是氤氲一片。明显欧化的五官是被现代化妆品调整修饰后的结果,更别她那一头海藻般的黑色长发,早已染成了缠绵的酒红色。这是宋雅出门前为叶暖重新设计后的形象,虽然保留了她原本的底子,可是化妆过后,和叶暖之前却也是相去甚远,不是万般熟悉叶暖的人,估计也认不出来。
毕竟她们是要外出,宋雅这个众人皆知的一国之母不用,就连叶暖自己也是个公众人物,前段时间帝国爆红却消失在众人眼前,还引起不少人的猜测,要是以她本身的面貌出现在竞赛现场,结果不用,就算皇家的工作做到了密不透风,也难免会有痕迹泄露出去,这是她们都不想的。
叶暖本以为自己从蛇娘子那儿继承的易容之术算是闯荡天下,外出历练必备绝学,却万万没想到原来人类的化妆技术堪比魔法,各种粉末几番修饰过后,整个人都变了,虽然没有易容之术迅速彻底,但也不耐。果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古人诚不欺我。叶暖如是想着。
面貌变了,衣服外面又罩着隔绝信息素的特殊材质衣物。叶暖放下了手来,一如旁边的路人及考生,面上染上了惊奇的颜色,自然地混入了人群之中。
宋雅的身份比较特殊,现在正在主办方那里和那群大人物进行例行的应酬,其实她本来不必和那些人虚与委蛇,只是叶暖此番是来考试的,她若是待在一旁,被有心人发现总是不好的。身份揭露在外还是其次,影响了叶暖的成绩就不好了。她不排斥为喜爱的辈提供方便,但是也不喜欢辈借着她大走捷径,所幸叶暖也不是那样的人,只想凭…………,≦.co≯自己的努力获得成果。宋雅自然就如了叶暖的心意,和她暂时分开。当然,宋雅走了,并不意味着叶暖就一个人了,在叶暖周围还有这无数便衣保镖跟随在她身边。或近或远。
古文化竞赛的举办不可谓不隆重,整整包下了一个中大型园地,根据比赛项目的不同,划分出了多个竞赛区供考生和游人观看。实际上。宋雅的解并不完全,古文化比赛的确总共有三个项目,但全帝国的古文化可不是只有华夏民族。还包括曾经的另外三大文明,以及后来发展而来的区域文化。真要完完整整划分出来。绝对让人眼花缭乱。当然,事实的确也如此。
看着人山人海的赛场。叶暖心中暗叹了一声,原本以为千年后的世界不会再有人口爆炸的问题,没想到在这个赛场还是让她再次重临了上一世的人海体验。别看场地不,可架不住人多啊。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一片,远远望去很难看到尽头。
这些人中既有参赛者,又有观览的游客,起来,这的确算的上是一场全国范围内的盛事了。
叶暖从不知道,古文化在这个年代这般受人们欢迎,听到宋雅比赛的目的是推广普及古代文明,她还以为曾经的历史都受人忽视了,现在看来是她想岔了。
好在这里人虽然多,络绎不绝,但每个人都保持了相对安静的姿态,就算是一定要开口话,也是压住了嗓子的悄声耳语。原因无他,场地内的人还在比赛,他们不好惊扰。这属于露天比赛,和叶暖上一世封闭保守的考试方式截然不同,倒让她心底感觉到几分新鲜。
“阿爸,桌子上放了这么多东西,里面的哥哥姐姐们看得完吗?”
就在叶暖好奇地看着周围的时候,身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稚嫩的童音,转头望去,那是一对正在观赛的华夏族父子。孩不过4,5岁的模样,眼睛大而圆滚,睫毛卷翘,唇红齿白,整个人白白净净的就像年画里的童子,而怀抱他的青年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几岁,换成这个时代的年纪,估计也就四十来岁。
听到怀中儿子问话的青年低头看了看自家软萌的团子,笑着道,“因为是比赛啊,里面的哥哥姐姐要找出与众不同的东西,然后告诉考官那是什么,找对了,又对了,那他们就可以顺利进入下一轮比赛了。”
古文化的竞赛也是分级别的,不是一次就能顺利通过,与人决战。即使总体只有三个项目,但每个项目细分下去,又有初级赛,中级赛以及决赛之分。因为组别的不同,与千年前比赛赛制有差异的是,这个古文化竞赛每个项目都有两个冠军,但是青年组又可以向成年组发动挑战,如果最终获胜,那他就是复位冠军,反之亦然。
“与众不同?是差别很大的意思吗?可是我看桌子上的那些东西都好奇怪,塔没见过。”孩童补充道,脸上还带着几分失落,因为他也认不出桌子上的那些东西,感觉自己是个失败的alpha。
看着自家儿子可怜兮兮的模样,青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关系,塔还,长大就会认识里面那些东西了。不过,你再仔细看看桌子上的那些东西,你真的一儿都认不出来吗?”
叶暖原本只以为这是一对感情深厚的父子看着场内的比赛,一时闲聊起来,可是听到男子最后的那句话,她心底却蓦地对这对父子升起了几分探究之意,便也没有继续前行。而是站在他们身旁不远处,静静地听着后续。
果然。那对父子并没有让叶暖失望,只见被男子抱在怀中的正太身子又往场内探了探。占据了最佳的视野后,眼睛慢慢地开始扫描起桌上的东西,如同光一般。没过多久就听孩突然惊诧地喊了一声,“阿爸!”
“怎么了塔,是发现了什么吗?”男子把右手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个消音的手势后,如是道。
团子般的朋友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面上却带着惊喜和激动,脸上晕染出了几寸霞光。叶暖就见他兴奋地凑到了自己父亲耳边。压着声音道,“是爷爷的盒子,阿爸,我的对吗?”
虽然他这话还是疑问句,但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十足的肯定,一副邀赏的表情。
男子闻言捏了捏儿子可爱的脸,头道,“对,就是爷爷家的盒子。塔真聪明。那你告诉阿爸,爷爷的盒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放石头的!就是那种圆圆扁扁的石头。”
孩的嗓音带着甜甜的软糯,听起来让人感觉心都快萌化了,一边着还一边比划着动作。很是可爱。不过他着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皱了起来,“石头坏坏。”
“哈。”
男子忍俊不禁。了孩的鼻子,道。“谁让你把爷爷放在盒子里的东西弄掉了一颗,换做是阿爸弄掉的。爷爷估计会把我打得下不了床。”
到这里,男人顿了顿解道,“还有啊,里面的东西可不是石头,那叫棋子儿,围棋的棋子。围棋是我们祖先创造出来的一项娱乐竞技活动,分为一黑一白两种颜色的棋子,两方对赛,可以锻炼我们的思维,磨练我们的意志。”
男子话的声音极,周围虽然没人大声喧嚷,但也不至于落针可闻,所以旁人几乎听不见他和孩的对话,不过叶暖除外。
听到男子的话,叶暖顺势看了过去,在警戒线内的一排稀奇古怪的东西里,发现了父子俩所的那东西。
实际上,放置棋子的盒子多是用竹器编织而成的方形器具,又名棋笥。寻常人家的棋笥多是用粗篾编织成的,讲究一些的会用夹纻胎,外髹漆彩绘,内衬绫罗为里。不过场上的那个棋笥很不显眼,不,准确的,是太丑陋,全身乌蒙蒙的,就像很久未曾洗刷过一般,面上沾满了黑黑黏黏的脏污。
因为它太过平凡的外表,导致参赛者被周围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东西吸走了注意力,全然没有人注意到它,就算是旁观者,也多是讨论那些制作带着几分精致,颜色绚烂的东西上头。只有这对父子,在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里面发现了它,饶是叶暖如果不稍加注意,也会忽略这个东西。看来,她身旁不远处的这对父子还是有几分底子的,尤其是那位父亲。
就叶暖看来,她面前的这个考场里值得挑选出来的古物并不多,她所谓的古物并不是指古董,而是有年份的物件。毕竟要真是稀世之珍,那些专家学者也不至于这么随意把它们放在桌上,要考生观察研究,玩意不心损坏了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她也不是古物就毫无价值,或许那些古物的造价并不昂贵,甚至有的还随处可见,却被人习惯性忽视,但这些老物件的背后却有着其丰富的人文历史内涵,有着不同寻常的象征意义。父子俩提到的那个棋笥正是其中的代表,虽不常见,意味却悠长。
那棋笥整个身子是用一种藤麻编成,纹理倒是紧实贴合,算是它唯一值得夸赞的地方,制作的师傅手艺不错。不过叶暖相信棋笥不会这么简单,那父子俩的对话也不会结束于此。
正当叶暖准备继续观看事情后续的时候,宋雅发来了信息,询问叶暖有没有想好参加的项目。叶暖直接选择了第一个,古物鉴别,就是她现在所在的这个赛区。
于是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宋雅便给叶暖发来了她的考生证,只要她愿意,现在就可以进入比赛。
叶暖刚抬起头望向那对父子之前所在的位置,却见那里早就被其他人替代了,父子俩也不见了踪迹,叶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奇异的失落,并不强烈,就像头突然飘来了一朵阴云,对行走的人却没什么干扰,只是望见了,心情有些波动。
叶暖想了想,干脆刷了自己的考生证,走进了身前的这个赛区。
没有半犹豫,叶暖进入场内后便径直走向了那个棋笥所在的地方,那个受人忽略的角落。拿起方形的盒子,微沉,于是她顺手揭开了盒盖,看到里面的东西,叶暖眸光一闪,嘴角挂上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兴味,随后拿起它走向了守场的考官。
“老师,我选择鉴别这个东西。”
扬了扬手上的棋笥,叶暖如是道。
守场的考官瞅了一眼叶暖拿着的东西,语气没有波动地念到,“编号l1874被选中,请考生前往b考室进行鉴别。”
叶暖朝那人微微头道了个谢,随即按照他给出的提示进入了b考室。
b考室的人多不多,少不少,加上最前面的考官,大概有三十多个人。不过这并不是让叶暖意外的地方,奇异的是,她在考室见到了之前的那对父子,只是她站在考生堆里,而那对父子则站在考官席后。
见此,叶暖挑了挑眉,又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棋笥,笑得有些奇异。她最开始好奇手中的棋笥还真是因为那对父子,就像冥冥之中的一种指引,她对那父子未完的话保留了几分朦胧的好奇,这才让她前往了棋笥所在的位置,不过真正让她选择了这个棋笥的,却是因为棋笥里面的东西。
“下面有请56号考生上前。”
等待了大概半个时,叶暖身前的人终于结束,轮到了她上前。
叶暖朝考官了个头,随即将手上的棋笥放在他的身前,“老师好,我想鉴别它。”
考官是个头发染了灰意的中年男人,气质儒雅沉稳,面部轮廓和那父子俩有些相似,再联想父子俩之前的对话,叶暖想这考官估计就是孩儿嘴里的爷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