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传说无弹窗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血海深仇
无奈最为合适的景渊与芈敖二人,一个因战事脱不开身,一个在泗水屿被瑶乙打成重伤。尽管如此,楚伯熊挚依然排除众议,诏令芈敖出使鲁国。但事到今夜,大出众人所料。芈敖竟然是由楚伯熊挚所扮。乙木然呆立,一阵森冷之音从丹田处传来:“哦?竟还有人记得我这个孤魂野鬼?”
楚伯熊挚疑窦丛生,沉吟不决。当日羽山之上,自己明明发现是姒鲧阴魂附在这孩童身上,怎么今日又变成了徐偃王。话回来,徐偃王明明在十年前被九鼎伏镇。断然不可能生还。
但普天之下,除了舜帝与徐偃王,究竟还有谁是重瞳之目?二十年来,徐偃王强娶碧的情景历历在目。想起他当年风光无两,睥睨天下,一时为天下俊彦。心中更是惊疑愤恨,妒火熊熊。
只是白云苍狗,日月如梭;熊挚也已非二十年前的跟班义弟。此时凝神聚意,收敛心绪,故作大喜道:“义兄,我这十年以来,奔走九州,就是为了找寻克制九鼎的上古巫法,完成义兄未尽之心愿,既然义兄安然无恙,你我兄弟正好携手大展宏图。”
徐偃王微微一怔,想不到熊挚如此巧言令色,强忍怒气,冷冷道:“如果你真有诚意的话,即刻命令楚军撤出徐国境内,而后斋戒三日,跣足叩罪于徐国百万臣民。”
熊挚哈哈大笑道:“义兄十年之囚,缘何全局眼界越来越窄,若楚徐容为一国,天下还有哪国哪族能够阻拦我们登天之道?寡人这样做也是为了实现当初我们四人结拜时的愿望。”
他声音低沉丰朗,语气淡然。似乎诚心要与徐偃王携手共进一般。
徐偃王闻言怒极,重瞳之中杀机大作,哈哈狂笑道:“熊挚,事到如今,你还故作正气?十年之前你背弃兄弟之义,袭杀我东夷勇士。十年之后,你又负羽山之盟,占我大徐国土。如此血海深仇,正好今日由寡人做个了断。”
到最后一句时,大袖一挥,一道五彩气刀冲天飞旋,在熊挚头炸散出万千绚芒,瑰丽不可逼视¤∧¤∧¤∧¤∧,↑.co←
熊挚瞳孔微缩,五行夷刀十年之前便已威震天下。想不到徐偃王只区区元神,施展出来的气势竟丝毫不输往昔。蓦地急旋体内玄火真气,将掌中少阳鉴抛往头,速念法诀。
“当!”锵然脆响,嗡嗡不绝。少阳鉴微微一沉,后劲十足将五行夷刀飞。四周土石簌簌冲落,树木折倒。
少阳鉴乃燧人氏装取天火之用,属五行之外。而夷刀却恰恰相反,五行毕全。如此两两相抵,犹如针尖对麦芒,任二人如何催使真气,也奈何不了对方。
熊挚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大惑。按理姒鲧乃上古大巫,真气应不在徐偃王之下。但他借助乙肉身与自己大战时,并无此时威力。唯一的解释便是此子自身修为已经有成就,故其经脉躯体业已脱胎换骨。
适才徐偃王所使一招一式,都是出自“长心诀”,须得仰仗体内无穷战力和钢铁之躯,如此方可即兴挥洒,威力倍增。自己早年间,也曾得徐偃王教受“长心诀”。但自己浸淫十数载,却是到了四十岁后才练就了如此躯干和随心所欲之境,这子却比自己早了足足二十年有余!假以时日,只怕他又是第二个徐偃王,压得自己永无出头之日。
他越想越是嫉恨,瞧见这子眉宽眼阔,丰姿玉朗。与那徐偃王极为相似。心底仿佛被蚂蚁咬噬,一丝丝麻痒刺痛之感沿着心口攀至咽喉,一寸寸地朝头冲去,怒火随之越升越高,蓦地昂首纵声狂啸。
啸声如狂雷滚滚,群鸟惊飞,天地陡然失色。
徐偃王气血翻涌,重瞳扫处,见熊挚高举少阳鉴推开五行夷刀,闪电似得凌空飞冲而来,一掌气刀急速劈出,四周空气如狂浪炸涌,气芒霎时间迫在眉睫。
徐偃王轻哼一声,下意识地运转乙丹田真气,旋身朝上冲去,五行夷刀银光怒爆,一记刚猛凌厉的“五彩斑斓。”反向斜撩。
“轰!”翠光层叠炸吐,气浪狂爆,青石板地“咯啦啦”一声,登时被震裂出几条巨大的长缝来。
熊挚胸口窒堵郁闷,右臂完全酥麻。火烧火燎,若不是借助少阳鉴无坚不摧之利,卸去了大半刀光气浪,恐怕自己的右掌早已被斩断。当下心里凛然,知道自己在招式上恐怕讨不得好去,如果是拼真气,相信他以区区元神之力,定然不能持久。
徐偃王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五行夷刀轰然纵横飞舞,声势也如惊天雷霆,枫树闻风迸裂,绿叶飞舞;山神庙石散破裂,夷为平地。
熊挚气如潮汐,借势随行,仿佛狂风扫落叶,骇浪扁舟,在漫天五华气浪中跌宕沉浮,看似惊险万状,却每每在生死毫厘之际闪避开去。且双掌合璧,嘴念巫诀,只要五行夷刀在大开大合之际,稍稍现出些许破绽,玄火真气便如跗骨之针,直钻乙神识丹田两处。
幽姬与秦殇面面相觑,虽然知晓乙体内有强大的元神相助,但依然被二人惊天斗法吓的花容失色,额头沁汗。但观其场面,熊挚一直被凌厉狂猛的刀气所逼,几无还手之力,心下稍安。
却不知此刻徐偃王心中,惊怒骇异愈来愈盛,被困“冈”鼎十年以来,筋骨尽断,半人半鬼。闲暇无聊之际无法修炼真气,只得心中暗暗演练刀法。
他聪明绝,又是东夷徐国之主,博览诸族刀法之精要,孤身绝境之中,终于融会贯通,自创一格,将刀势有余,灵韵不足的五行夷刀辅以巫法、兵法。炼就了五行毕全,阵图奇门的盖世奇功。自己更是自诩此套刀法为“八卦刀”。
原以为自己此次重获自由,挟“八卦气刀”,天下再无可争锋之人,不想与熊挚激战数十合,虽然占尽上风,却始终不能伤其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