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明月无弹窗 正文 第二章好计谋啊
(前面错,本应是今天的,所以以这章为准)太极宫的甘露殿内,李老大坐于御案前挥动着那只硬笔,他写得很认真,每个字的每一笔一划都苍劲有力,很有气势,如他那伟岸的身躯在龙袍的衬托下所散的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身为帝王,所行果然不同凡响。
在写完最后一笔后,他缓缓放下笔,瞟了御案下的林凡一眼,问道:“长安侯可知朕为何宣你入宫么?”
林凡恭敬地应道:“臣愚昧,不知陛下的用意,还请陛下明示。”
李老大笑呵呵的走下来,走到林凡面前伸出右手将他拉了起来,道:“这一路辛苦了,说吧,需要什么尽管提,想要当什么官?”
林凡诧异地瞅了李老大一眼,道:“陛下不是已赐予臣御膳么?”
李老大摆摆手道:“那一点赏赐算什么,朕封了其他功臣,怎能少了你呢,这次大封赏朕未在朝堂上嘉赏你,就是为了单独封赏,你这人与其他臣子不同,所以朕也不知如何赏赐,只好亲自问你了。”
林凡恍然大悟,同时也有些受宠若惊,皇上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大赏赐,但实际上,这才是身为臣子梦寐以求的关系,只有相熟的人才有这种待遇,皇上这是不把自己当臣看啊,撇清了君臣关系,就是朋友之情。
只是他对为官一道不感兴趣,他只好恭敬地回道:“承蒙陛下厚爱,只是臣无意为官,臣只想逍遥快乐地度过此生就好。”
李老大面露惊容,半晌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林凡道:“你这小子果然与其他人不同啊,别人做梦都想为官,自古以来,多少人寒窗苦读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入朝为官,你倒好,有如此机会居然不想要,把这些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看得如此轻······”
“而那些朝廷命官。”
李老大仰头有所深思,叹息一声,道:“多少人一生都在想着往上爬,都想位高权重,高人一等,更有甚者觊觎朕的皇位,如果···那些人都像你这般淡薄名利,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能安分守己,朕···守护这个江山也就没有那么累,也不致于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有所猜忌,有所顾虑了。”
他认真地看了几眼林凡,惋惜地摇摇头道:“可惜了,你一身才华不能为朕所用,良才最难求,尤其是像你这般淡薄名利的良才更难求,只可惜你有自己的追求,朕也不难为你,既然你只想逍遥过活,朕就封你逍遥侯,可好?”
林凡道:“谢陛下。”
李老大看着林凡那跪的姿势,摇摇头示意他起身,道:“你确实不适合为官,连最起码的跪礼都如此不标准,算算时间,你也学了快两年了吧,这点跪礼还是没学会,以后见了朕无需下跪,拱手礼就成,看得朕都很别扭。”
“是。”
李老大看着林凡又问道:“如此年纪轻轻就想着快活过活,难道就没有一点雄心?之前所研究的《庄子》岂不都付诸流水?难道你就想如此蹉跎岁月?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帮朕?”
“也不全是这样。”
林凡微微笑道:“一身所学自然会派上用场,林氏学府就是我的最大梦想,集结天下有才之人,将一身所学传授下去,十年二十年后,我想大唐将与众不同,有学识之人将比现在翻好几倍,这些人都是陛下所需的良才,我不为官并非不帮陛下,将林氏学府创建起来就是帮了陛下最大的忙,因为我是在为陛下培养大唐英才。
其实,我也想为陛下分忧解难,为大唐做点什么,但奈何我不擅长上战场,吃不了这个苦,所以只能在背后支持。”
“你这点小身板确实不适合出征,但你又如何在背后支持?”
“这可就是我所擅长的事了。”
林凡似乎忘了身边的人是皇上,围绕着他滔滔不绝道:“林氏学府创建起来后,我将一身所学传授下去,尤其是医术,如此一来,就有人替我上战场医治伤员了,如此我就不用上战场了,如此我就可逍遥度日了。”
“陛下。”
林凡哀求的看着李老大,道:“下次别再让我上战场了行不,我保证,只要不上战场,不做苦活,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是动脑方面都行,这是我最擅长的。”
李老大摆手道:“你都不为官了,朕该如何派遣你随军出征,本想封你个军医官什么的,但你无心,朕也就绝了这个心思,不过···你必须得为朕培养出医术与你一样出色的能人,下次出征前若未培养出,只能你自己上场了,朕听闻这次因为你,我们的将士比往年多生存不少,所以···军医绝对不能缺少。”
林凡小心翼翼的问道:“何时再出征?”
李老大想了想,笑道:“可能很快,这次******大捷,将朕的威严散播各地,诸部落尊称朕为天可汗,周边一些小部落都来朝恭贺,并都自动归附,借着这样的士气,朕若再出征想必能大举全胜······”
“只可惜。”
李老大叹息一声,俊朗的脸上有些无奈,如挂着一层霜露,没有一丝笑意:“战争需要耗财力,如今刚打完一场胜仗,士气已有,但国库空虚,短时间内是很难补上了,朕虽有气吞日月之雄心,奈何有心无力,下一场战役···也不知要等上几年。”
林凡喜道:“如此看来,陛下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大战役了,那我就有充分的时间准备衣钵传人了。”
李老大缓缓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的脸上依然无光彩,似刚为想到的事而苦恼,林凡见此状,觉得自己高兴有些不是时候,他觉得有必要为皇上分忧解难,于是他上前恭敬道:“陛下,臣有一计可解陛下之忧。”
李老大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很快又被他内敛,他盯着林凡淡淡地问道:“有何计谋尽管说来。”
林凡稍微整理下思绪,道:“古往今来,朝廷所用所需皆来自于民,但收入颇少,哪怕宰干黎民百姓,也无法填满国库,这一切缘由主要是因为纳税的人偏少,且主要是弱势群体,平民百姓本就贫穷,能交出的税少之又少,靠百姓去填满国库根本就很难行得通,何况还时不时要战争呢。
所以,为了增加国库收入,必须从纳税人入手,从纳税方法入手,如此方能永除后顾之忧。”
李老大眼里亮着光,看着林凡等他继续说下去。
“税收不能一视同仁,得按不同人群进行,对于有稳定收入的人群得按一定的比例执行,这样才显得公平,收入多者多交税,收入少者少交税,不论多少,都是交一定的比例,至于以务农为生的百姓就不能如此了,在增加其他人纳税时就适当减轻他们的税收,他们也按比例进行,只不过比例相对少些,如此···所有交税者都是交同等的税,极其公平公正。
此外,要扩大纳税人群,不能依赖于务农经商为生的百姓,朝廷官员也需交税,也同样按比例缴纳,另外,陛下应鼓励经商,如果商贾多了,最终将成为国库的最大贡献者,且对于商贾,不能按普通百姓来定税,他们的税种该多些,最主要的就是他们所买卖的商品要交税,这才是国库的主要来源,陛下您想想,若商贾每卖出一件物品交一定的税,那天下有多少物品流通国库就有一定的税收收入,这就是变相的给朝廷赚钱···陛下,您觉得此计如何?”
李老大长吁口气,沉默半晌,微皱眉头道:“听起来确实能增加朝廷收入,不过实施起来就有些难度了,自古以来,最难实施的就是制度改革,朕担心民心摇动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要让朝廷文武百官也跟着纳税,那就更难了,自古以来都没有这种先例,忽然让他们掏腰包填国库,恐怕难以实施,你总不能让朕将所有违抗者都杀了吧···行不通啊。”
“陛下何须过虑呢。”
林凡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充满自信道:“自古以来,百姓揭竿而起多是因为最底下的百姓被朝廷剥削,压迫,最终无路可走,无法填饱肚子,日子无法再过下去,无奈之下才聚众揭竿而起,他们是被逼到悬崖边才起来反抗的,实际上,他们很淳朴,很单纯,只要日子过好了,肚子喂饱了,他们就心满意足,哪里还会造反呢,陛下此举是在减轻他们的税收,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造反啊,说不定他们还会在背后大赞陛下的英明之举。
至于商贾,他们不愁吃不愁穿,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商贾揭竿而起的,往往揭竿而起的是那些底层的民,民之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此举必定会迎来水的载舟,大唐这艘巨舟将越行越远···陛下心系于民,优惠于民,何虑民心摇动呢。”
李老大沉默会点点头道:“似乎是这么个道理,朕要压迫那些商贾,他们也没话说,反正朕又未将其压榨干净,他们也无法揭竿而起,他们最多抱怨收入变少了,何况商贾本就少,朕的天下农民居多,只要他们无恙,这天下就无法乱起来。”
“可又该如何让文武百官一起纳税呢?”李老大的野心很大,胃口更大,他不甘心文武百官逍遥在外。
“简单。”
林凡凑近一步,英俊的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陛下只需按一定比例扣完税后,剩下的俸禄再给他们,他们觉得比以往少了,陛下就说如今国库空虚,战争不断,减少大家的俸禄,所有人都是这样,谁也就无话可说了,谁还能有怨言,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膏,只要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习惯后,一切又与如今一样安详了。”
“此计甚好。”
李老大喜道:“如此一来,朕这个国库很快就能填满了。”
“不过陛下。”
林凡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得慢慢来,毕竟这是在更改制度,且这些措施要实施先从百姓入手,要从百姓入手就先让他们的收入多起来,尤其是商贾,所以,臣以为陛下目前需要做的就是鼓励经商,商贾多了,最后也就等同于为陛下赚钱。”
“好,好,好,朕就依你所言。”
李老大拍着林凡的肩膀感慨道:“你就好像朕以前作战时的军师,专为朕排忧解难,你真是朕的智慧锦囊啊,聪颖过人确实适合脑力工作,让你上战场,若是牺牲了,那朕岂不丢失了一个良才,之前你为朕解蝗灾之难,如今又为朕除国库之忧,日后···你就陪在朕身边,专为朕解忧排难,与朕一起振兴大唐,如何?”
林凡喜道:“臣求之不得,只要陛下不再让我参战或者其他危险性的事,让臣做什么都行,哪怕让臣为您挑选爱妃也愿意。”
“嗯?”
“哦,臣失言了。”
李老大并不在意,问道:“林氏学府也建了两年多,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培养英才?”
林凡答道:“不日将开学,向外扩招。”
“好,那日朕要亲自参加开学大典,朕要看看你所建学府究竟有何神奇,看看与朕的国子监有何不同之处。”
“陛下不可啊。”
一直守候身边的柱子急忙上前,面露惊容:“陛下,林氏学府建在长安外,那里什么人都会出现,陛下万万不可去那里呀······”
“有何不可!”
李老大大怒道:“在长安谁敢杀朕,若是连长安都出不了,朕这个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难道整日就只能呆在这皇宫里?”
“陛下息怒,恕臣直言,这天底下谁都想杀你,你想想啊,你是九五之尊,谁不想坐你这个位置啊,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何况你还有仇人呢,陛下还是为龙体考虑啊。”
“不必再劝,朕意已绝。”(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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