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诀无弹窗 正文 第八百八十四章 往事已矣
木族从木如风那里得知木名的回复后,木族中很多人无语,都是一族之人,至于如此戒备吗?不过想到当初木凌云的遭遇,一些人便也无话可说,木族实在对不住这一脉,而且以为木名会需要很多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很快,木名便被人带到木府之外,之前只是在木族的疆域,外围多是木族凡俗之人,而真正的木族则是在木府之内。
门户很高大,比之书院的山门也不小,木名还未进入木府,便感受到诸多隐晦的气息在沉浮,自己的到来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木名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自己丹鼎抛出,只是刹那,木府门前地动山摇,却是一头头精怪化形,冲天的气息散发出,木府那里有波纹回荡,却是结界抵挡精怪的气息。
有一些守卫者出现,只是面色都不好看,他们在值守,还以为是外敌打进来了,只是乍一看,却是东胜宗的印记在那些精怪精怪身上。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极为警惕,有人甚至传音而去。
木名不为所动,然后默默祭祀自己无峰大人给自己的一根头发,一股隐晦的波动荡漾而去,旁人不觉什么,只有木名能感受到似乎一股股虚空之力弥漫,而且极为隐晦,但是却散发着快恐怖的气势。
也就在此时,木族那里却是山呼海啸一般,仿佛有什么存在复苏,木族中很多人猛地回头,看向某处一些直接离去。
木名这才作罢,似乎极为满意。
片刻后,木府的大门已经打开,出来两拨人,有老有少,似乎地位都不低,此时他们都看向木名,似乎在确认什么。
只是当看到木名的容貌之后,有人点头了。
“不错,的确是凌云的儿子!”一个老者显得有些激动,不过却是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至于另外一些人则是目中带着复杂,不过也只是轻叹一口气。
造化弄人!
木绝天出现了,他是最后出现的,他显得很严肃,只是在看到木名之后他突然觉得内心一痛,无比愧疚。
他走过去,在木名身前躬身一拜。
木名突然愣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就是那些老人也是错愕少许,不过最后都没有表示什么。
“孩子,该回家了!”木绝天抬头,看着木名,木名眉宇之间流露出的味道和木凌云太相似了,这么多年他最耿耿于怀就是当年一事,只是那时候他无法改变什么。
起初还不觉,只是当自己有宝儿在身边后,他才明白一个父亲对于孩子意味着什么。
时隔多年,他已经是木族族长,按理说已经是他的人生巅峰,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早已对这个位置没了兴趣,,原本也是退出族长之争,只是后来那些替代者都不堪一用,没办法,他才顶上去,只是付出的代价也是沉重的,只是二十念年,他两鬓已经斑白!
劳心劳累,和外族人斗,和本族之人斗,甚至和山神也要斗一斗,他的心神耗损严重,虽然修为恐怖,但是有何用处?
这时候,他身后一个少年探出脑袋道:“你就是爹爹常说的遗落在外的小哥哥吗?”
一个**岁的少年,虎头虎脑,木名一见,便心生欢喜,于是弯腰道:“是啊,我就是那小哥哥,你呢,叫什么名字!”
少年看着自家父亲,见到父亲点头,然后才看着木名,道:“我叫木怀念!你也可以叫我宝儿!”
木名听罢,心中默然,心情顿时复杂,原本的一些心思已经熄灭。
他看向木绝天,木绝天眼中有歉意,只是却有些宠溺的摸着少年的脑袋!
木名一拍储物袋,一把精致的小剑出现在手中,然后送到少年面前。
少年顿时欣喜,却见那小剑通红,其上铭刻无数符文,少年也有眼光,只道:“这是……天星石所铸?”
木名道:“不错,你懂的真多!”
少年立刻后退了,道:“这是重宝,我不能收!”
他看向自己的父亲,却见木绝天道:“你哥哥送你的,快快收下!”
“可是爹爹说贵重的东西不能要吗?宝儿不是该听爹爹的吗?”木怀念疑惑,似乎心智未开,不过到底是个少年。
木绝天道:“收下吧,你哥哥给的,要好好珍惜知道吗?”
木怀念这才欣喜,然后恭敬朝着木名一拜!
木绝天看向木名,虽是初次见面,但是他却极为喜欢眼前的年轻人,不光是血脉之间的联系,还有此人看向木怀念的眼神,也是带着喜爱,发自内心,而不是其他缘由。
只是当看到木名身后这些精怪后,他内心也只是叹气。
“都请进来吧,诸多精怪降临木族,木族蓬荜生辉。”他内心却是无奈,本是同宗,但是却要起刀兵!
木族之内戒备森严,他也下了命令,无论谁造次,他将不手软,只是天知道那个冲动非要格杀木名不可?
之前木族之中有人便提议软禁木名,只因为木凌云当初得了至宝,虽然没有言明是什么,但是那东西却是引起了山神的关注。
不过那些精怪却是纷纷化为霞光,落入木名的鼎内,木名一言不发,将鼎高高举起,随后收入体内。
见到木名的举动,木绝天心中宽慰,若真是让这些精怪进入如此大摇大摆进入木族,恐怕有些人会不满。
精怪秉承天地气运而生,他们每到一处,那里的天地之力便会倾斜进入他们体内,甚至影响一地的风水。
这也是书院也不敢让精怪尽量不离开书院的缘故,一来是怕有人谋夺精怪精血,而来也是怕精怪干扰天地的气运。
原本多木名有敌意的族老也都暗自点头,此子能有今日成就,绝非偶然。
“我想看看我父亲的神祠。”木名开口。
木绝天却没有意外,只道,“一切已经备好。”
木名默然,木绝天这是在表达一种善意。
然后带着木名进入木府,至于旁边的那些老人木名也只是点头致意,并没有太多表示,那些人也不在意,似乎觉得本该如此。
一路穿行,脚下是金光大道,似乎也开启了虚空通道,直奔木族的祖坛,越是靠近那里,木名便感觉那里的高手越来越多。
远处是一座山,山上修建了无数庙宇,那里山神之力怅然,心灵之力浓郁到了极致。
木名知道那里便是木族供奉之地,无论生人还是死去的亡灵都会被供奉在那里,会首受到香火供奉。
那山不大,但是走进只有才发现,似乎没有边际,似乎看不到高在何处,宽在何处。
“这是木族的靠山!”木绝天介绍,他屏退所有人,只留下木名和他。
他施展神通,两人脚下顿时斗转星移,二人出现一座庙宇前方。
说是庙宇,但是走进才发现,这是一座宫殿,这是动用了空间神通,此地自成一片。
宫殿大门自行打开,里面只有一个香炉,还有一个蒲团,此外便是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有一个烙印,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木名只看一眼,便知道那是谁。
自己的生父!
无论眉宇还是五官都太像了,仿佛就像看自己一样,有种熟悉和亲近之感。
木绝天取来三炷香,都是心灵之力凝聚而成,蕴含造化,然后递给木名。
“这是神祠,也是生祠,木族之中也只有那些退居幕后的长老能够享用,你父亲……是唯一一个有这个资格的!”
木名点头,接了那香火,插进去香炉之中。
然后跪在蒲团上,一连九叩,然后默默祈祷。
木绝天也是如此,待得木名起身后,他也取来三只香火,然后跪在蒲团上,木名隐约看见他天灵之处有白雾凝聚飘入那石碑之中。
木名看向他的双鬓,那里斑白一片!
木绝天用自己的生机寿元凝聚愿力,即便是自己父亲有朝一日身死,这里也会诞生一个木凌云,这便是山神之力,自己的父亲仿佛就是图腾,仿佛是木族的山神!
一时之间木名对木绝天这里复杂莫名。
“何苦?”木名道:“往事已矣,放下了……对你对我父亲都好!”
木绝天苦笑,只是不答,他看着那石碑中的烙印道:“我记得那时候你父亲就是这个样子,应该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你父子分别某种原因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无论如何,我都要偿还,这是因果,你不用在意!”
木名没有说什么,只是取出一些丹药,道:“这些可以助你恢复些许生机,虽然……木族不缺丹药!”
木绝天眼神明亮,却是认真收下,然后道:“谢谢!这回事最好的丹药!”
木名感觉得到他内心变化,似乎这么多年这么做得到了认可。
“你能原谅,我做什么都值得!”
很奇怪的对话,两人明明是叔侄,只是大人没有大人的身份计较,小辈的也没有小北的辈分敬重。
就像是同辈,木名知道,这一刻他代表着自己的父亲,木绝天也将自己当做是父亲,他想说对不起!
“很多事,早年时候还放不下,只是后来,突然间觉得,或许我父亲也不在意,当年之事就放下吧,这些年,无论是巫灵,或者说山神还是木族其他人兴许早已知道我的存在,只是也都没有寻我,也没有干扰我的生活,或许大家都知道往事的确该过去了!”
木名言语,只是突然间内心平淡,来木族之前有很多想法,只是现在,仿佛都已经这不重要。
木名看着自己生父的烙印,沉默许久,木绝天也一直陪着,并无言语。
“你父亲……还活着!”最后,还是他打破了沉默。
木名回头,看了看他,并没有询问什么。
木绝天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木名没有否认,只道:“我知道我父母还有那一道巫灵的化身都在母界!”
听闻这句,木绝天瞳孔微缩,然后神识蔓延,片刻后才松一口气,“出了这个门,不要提及这个名字,会有杀身之祸!”
木绝天:“山神走之前召唤我,他亲自占卜一卦,为的便是寻找你父亲……你别多想,山神不愿意再和你有因果,在你身上已经遭受了反噬,而你的丹术便是他对你的补偿!”
木名抿嘴,一直以来的困惑都似乎解释得通了。
木族尽管炼丹厉害,但是能做到自己这般丹术天赋的,屈指可数,而且自己的血脉因为娘亲的缘故,目前也只是凝聚了一半,木族的天赋木名只是继承了一半,而即便是一半血脉,在木族同辈之中并无这号人物能够和自己并驾齐驱,现在……木名知道了答案。
木绝天苦笑:“当年山神遭遇了不测,急需要一个容器寄托自己的魂魄,只是哪曾想,居然招惹了天大的因果,后来你父亲和那化身达成协议,那因果反噬才消失,山神也才作罢,否则今日或许是另一个样子!”
木名听闻,只感觉发生了很多事,不过木绝天却道:“我也不知道,山神只是告知一些我该知道的,不过他曾言你父亲还有你母亲有大造化,并让我在你登临木族的时候告知你!”
木名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木名道。
木绝天却宽慰,似乎木名的疑问问道了底子上,他道:“或许你不信,山神之位,他想传给你……”
听闻此言,木名震撼,不过却是摇头了,“没兴趣!”
见此,木绝天道:“他也是这么猜测的,果然。”
木名不再言语,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木族和皇权之间,希望你们不要将书院卷入其中,始皇也承诺如果木族落败,允许木族凡俗离开东胜,至于修士……”
木名点到为止,木绝天却点头:“是观天镜的筹码吗?”
木名却道:“如果可以,我想单独呆一会……”
木绝天欲言又止,只是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