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尽帝王宠无弹窗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收网(6)
夏晚枫身边立着的是王守星,扑上去抓人的都是王氏军队和御林军!沐雪松根本不是王守星的对手,潋滟已经被扣押在夏晚枫身后,王守星像一樽门神一样守在夏晚枫的面前,如同之前无数个日夜,王氏与夏氏的利益紧紧联系在一起,风雨同舟,同进同退,充当曦泽的左膀右臂,披荆斩棘,共同踏上权力的巅峰!
可怜的是,沐雪松精心设下的君臣离间计和北宸渊搏上性命的赌局,都没能撼动曦泽身侧的势力,不管是夏晚枫、祈夜还是王守星,依然像三座大山一样死死的守在曦泽的身边,并且是以无人能敌的忠诚守在曦泽的身边,仿佛他们已经化作了那愚忠的岳飞,眼里只有精忠报国,真正从内心上做到一句话:君要臣死,臣即赴死!
从王宁暄辞世到现在已逾一年之久,但是,朝臣几乎看不出这四人之间有怎么样的异常,看不出他们的利益究竟有没有出现令人兴奋的断层,一丝丝的蛛丝马迹都看不出来,这明明已经破产甚至反目的君臣关系居然奇迹般的没有出现任何撕裂的痕迹!
这对于晋国朝臣,或者说对沐氏家族来说,堪称大晋开国以来最不可思议的奇迹!
沐氏和北宸渊的阴谋,在完全没有互通,并且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情况下,居然双双以失败告终!
沐氏的失败便是从那时开始,如此牢靠的君臣关系实在太过可怕,这是为什么在长达一年的时间内沐氏没有任何动作的真实缘由!
他们不会明白,这段属于四人之间的君臣关系究竟从何而来,又是以怎么样的桥梁作为支撑保持这么久,更不会明白这其中起着最为关键作用的王宁暄在临终前究竟做了什么!
这宫廷,虽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利益的联合,权力的厮杀永远是残酷的,但,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已经完全“异化”为恶魔,即便是地狱修罗,终究还是有一颗心,不必去计较这颗心是黑的还是鲜红的,也许更大程度上是半红半黑,可是,再恶的人也有温柔慈悲的一面,所以,总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存在!
纠纠缠缠三十余载,风雨与共的君臣关系最终经受住了最残酷的恨考验,显出了它最耀眼的光辉,而历经风雨后的彩虹永远是最美的,所以,对他们四人而言,往事不必再提,眼前,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不共戴天的仇人,那是沐氏一族和北宸渊!送仇人归西远远比自相残杀更为重要!
所以,北宸渊已经死无全尸,精心策划多年,在最后一年爆发的君臣四人,一步步设下死局,等的是今天!所以,沐氏的结局,也不会比北宸渊好到哪里去!
然而,必须深刻提出来的是,真正令沐氏后悔莫及的是在发现沧州金矿的时候,萧王提出三七分成,沐丞姜为了成大计,贪图钱财试图独吞金矿,没有爽快的同意萧王的提议,更没有在萧王带走云倾一事上出力用以补偿,沐丞姜与萧王的关系变僵让扭转沐氏局面的最后一根稻草被彻底压倒!
这一刻,沐丞姜是再冷静,他的嘶吼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
他带来的沧州大部队全部都安放在京畿郊区,他知道,为了等这一天,曦泽必然做了最充足的准备,他们沐家不反抗也许还有一丝保留遗脉的可能,可是现在,望着疯了一般与皇军砍杀的沐雪松和被带动的沐氏族人,这最后一丝可能已经完全覆灭了!
远处,他的政敌,微笑着注视着自己,还是那副不阴不阳的面容,不咸不淡中带着不可压抑的兴奋,拔高音调道:“众将士听令,沐氏反叛皇军,公然截杀高级官员,已与谋反无异,从即刻起已是乱臣贼子,杀无赦!”
随着这一声令下,包围在沐府外围的军队,像洪水一样扑了进来,如饿极的猛兽张开血盆大口,用极其惨烈的方式毫不客气的展开最残酷的屠杀!
直至这一刻,沐丞姜似乎才能回味到儿子的嘶吼:杀也是死,不杀也是死……还不如跟他们拼了!
他放出了事先准备的信号弹,这是最后一搏,埋伏在京畿郊区的沧州大军,是他沐家最后的筹码!
当然,一直被王守星死死守住的夏晚枫绝对不会漏掉这关键的一幕,不必解释,他笑意灿烂的眸底已经反射出了最畅快的光芒!
他等的是这一刻,沐家叛变,已经无可辩驳,潋滟的存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她的价值,从训练潋滟到千方百计的将她送进沐府,并且在沐雪松将潋滟带走的当天他在南园里与祈夜的那段满是深意的对话有意无意的放给沐氏的探子,再到毒死沐雪松的原配,用最盛大的赐婚之恩将沐丞姜逼入帝京,终于得到了满意的成果:终于看到沐氏被逼入绝境,终于等到沐氏自掘坟墓,这个从一年前开始布下的局,终于在今天迎来收的这一刻!
沐氏谋反罪名和诛九族的下场已然成为铁板钉钉的事实!
帝京的城门爆发了与四十年前废太子叛变一样惨烈的一幕,埋伏在郊区的沧州军队开始疯狂的反扑,然而,即便他们再英勇善战,经过多次改造的帝京城门究竟暗藏着怎么样的机关,他们却不得而知!
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不知彼被知己,则死无葬身之地!
曦泽事先准备好的军队,在于年的带领下做着最充足也是最残酷的抵抗!
火光蔓延之处,血流成河,喊杀声震天中,沉醉在睡梦中的百姓被这毫无预兆的战争惊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然而,这是曦泽与最后的政敌的对峙,必然付出残酷的代价!
一将功成万骨枯,走上权力之巅的人必然是浴血踏尸而来,这属于帝国最高统治阶层的人,从没有一人是干净的,从没有一个是温情的,噩梦的重复不在于计算他付出的代价,而在于,笑到最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这——是宫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