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制霸录无弹窗 章节目录 二十三、还行
仇万平不着急听课，江水源可没忘了自己来两江大是干什么的。第二天上午拜完码头，下午就拿着课表跑到教楼旁听了大二的复变函数。之所以旁听复变函数，一面是时间凑巧，刚好在下午第一二节另一面也是因为之前过尼达姆的复分析：可视化法，对复变函数有些了解，想去看看两江大里是怎么复变函数的。
教楼有些陈旧，带着想重建没钱、想装修又怕被拆的尴尬，灰头土脸地矗立在那里。江水源找到教室时，发现能容纳五六十号人的大教室里只稀稀拉拉坐着二十来个生，也不知就只有这么多人，还是有人翘课了。来的这些人里，又以女生偏多，正叽叽喳喳聊得火热，这倒便了江水源浑水摸鱼。
于是他看准一个后排靠边的位置，施施然走了进去。
毫无疑问，他低估了女生们细致的观察力和害死猫的好奇心。他刚走进教室，就被几个眼尖的女生发现了行踪，然后就像发生链式反应，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间，所有话声部消失，二十多双眼睛目光灼灼地审视着贸然闯进的陌生人，一直追随他走到座位上，窃窃私语才像春蚕啮桑一样再次细细响起。
原还觉得无聊的女生，就像到了春天的猫儿，顿时躁动起来，个别胆大的直接干脆掏出手机拍起了照片，同时还不忘在群里呼朋引伴：“快来、快来，咱们班来了个绝世帅哥，颜值简直突破天际！”
“换个理由吧，这种老梗已经无法让我从香甜的午睡中醒来。”
“我是真的！”
“不是我想翘课，而是床把我封印了，没有超过1块钱的大事，别想叫我起床！”
“有图有真相，你自己看吧！图片”
“我去，这是真的？我们校还有这种颜值的帅哥？为什么之前一直没发现？”
“估计是外面跑来玩的吧，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真人比照片更帅，不看绝对遗憾终身！”
“等着我，3分钟抵达战场！”
几分钟后，一群衣衫不整的女生跑进了教室。一进教室，眼睛就像雷达似的到处扫描，然后迅速锁定坐在角落里的江水源，上下打量起来，灼热的眼神烤得他都有些发慌。
幸好上课铃及时响起。
复变函数课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上午拜码头的时候见过，如果江水源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姓凌，具体叫什么当时倒没介绍，只知道他好像得过省的什么奖。他进来之后，似乎也发现了江水源，不过没有声张，打开pp慢悠悠地道：“这节课，我们来辐角原理与定理”
他话带着浓重的扬州味儿，好在淮安、扬州都属于江淮言片，江水源听起来不算困难。
辐角原理又称柯西辐角原理，是复变函数里的一个重要原理，此前在尼达姆的书里过。江水源仔细听了大约二十分钟，不禁微微摇头：实在太啰嗦了，简直跟高中老师似的，把一个不算难的辐角原理颠来倒去了十几分钟，关键还没清楚。为什么就不能得更条理清晰、更简洁明了一点呢？
虽然江水源没有看过凌老师用的是什么教材，但可以想见，绝对是每张纸上都密密麻麻挤满了枯燥的知识点和居高临下的“由此可得”“不难证明”。那些教材编写者仿佛认为纸张是世界上最可宝贵的西，所以在他们的书里，决不允许出现半句废话或者任何简单的推理证明过程。于是，授课老师也就跟着变成饲养员，把教材里这些低剂量、高浓度的知识点反复咀嚼，反复填灌给一脸懵逼的生。在此过程中，不仅老师自己讲得累，生听得更累。
期间江水源感觉那个凌老师还看了自己好几次，好像在分辨自己能否听懂。
江水源不想再浪费时间，干脆掏出一篇数年鉴论看了起来。两节课间，凌老师特意走过来问道：“怎么样江，听得懂吗？”
江水源站起身，礼貌地笑了笑：“还行。”
凌老师显然听了江水源一进校门就要旁听大一大二课程的豪言壮语，所以上课时一直在留意他的表现，结果发现前半节课还算专心，后半节课似乎已经放弃治疗，一直低头在忙自己的西，当下便语重心长地道：“复变函数是数系的专业基础，相对来比较难，不必急于求成。在习复变函数之前，最好先修数分析或高等数，否则听起来会比较吃力。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江水源乖巧地点点头：“我懂的。好在之前我过尼达姆的复分析：可视化法，所以，还行。”
尼达姆的复分析：可视化法是复分析领域的名着，凌老师教了那么多年复变函数，自然知道这书的鼎鼎大名，甚至他还抽空翻过一遍。话那书可比自己教的深奥多了！他眉头微皱：“那尼达姆的书，你看懂了么？”
“还行。”
又是“还行”！
凌老师有些不高兴，转身走上讲台，抄起一支粉笔就在黑板上刷刷写道：“设在一个包含闭单位圆盘的开集上除去单位圆周上一个极点纯，证明：若n^n表示在开单位圆盘的泰勒级数，那么nn1。”写完拍拍手：“来，江，看看这道题你会做么？”
江水源微微有些兴奋：这算是考较吗？
考较过了，是不是可以提一些稍稍过分的要求，比如这期跟他们一起参加考试，或者以后复变函数免考？
想到此处，他终于感觉到久违的激动：“我试试！”
着起身来到黑板前，端详题目几秒钟，便捏起一段粉笔在题目下面刷刷地写了起来，不一会儿工夫，就写了大半黑板，然后转过身看着凌老师。凌老师指着证明的第二段问道：“为什么在1处可以展开为p1^p的形式？”
“仔细读题，这是常识。”
“那幂级数n在单位圆盘外不收敛到，为什么能断言幂级数nbn在
“只要在以r为半径的圆盘上纯，那么其幂级数在半径为r的圆盘收敛，而幂级数展开式具有唯一性。”
凌老师又问了几个问题，江水源都一一顺利地回答出来。这时候他才明白，眼前这个家伙的“还行”，那是真的“还行”。当下由衷地称赞道：“得还行。”
江水源皱了下好看的眉头：得还行是什么意思？对考较结果不满意？还是觉得刚才这题出简单了？于是他试探着问道：“要不你再出一题？”
“嗯？”凌老师愣住了。
“你再出个难点的。”
“呃，快上课了，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