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到凡间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伪儒手段
(感谢楼满心的588打赏,蓝清意的100打赏。)听到白酒湖中叫喊声不断,很快就有学子从附近赶来,湖岸上没一会儿就围了很多人。
学子们见到湖中骇人景象,无不面露惊骇之色。
有学子迅速反应过来,找来停靠在岸边的轻舟或者简易竹筏,尽可能快的向湖中心划去,希望能将落水的同门救将起来。
岸边某处,秦昊气赫然在列,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人,正是前些时日与他一起到山门前迎接方老夫子的两人,一个是朱元亮,另一个是裴景同。
别人不认得那湖中心的青衣是谁,但他们却是再清楚不过。
那青衣男子哪里是什么青州方家的方显童,分明就是晋阳宋家的宋玉尘。
曾于几日前,对宋玉尘“言语不敬”的朱元亮,此刻脸色有些难看。
都流氓最是克书生,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既有文化又有武功的流氓。
朱元亮变得忧心忡忡,担心那姓宋的是个心眼,会找他秋后算账。
他身旁的裴景同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裴景同眼神复杂,不仅仅有担忧,更多的是羡慕之色。
时下皇帝陛下大力崇文,书生和文人的地位较之过去大大提高,虽书生不再是百无一用,但锦上添花的事情谁都不会拒绝。要是既能腹中藏笔墨,同时又能袖中藏宝剑,那便是文武双全,才是真正的风流潇洒。
只是让裴景同打破脑袋都想不通的是,这个有沽名钓誉之嫌的宋玉尘怎么就成了武林高人了。
裴景同眼角余光瞥见,秦昊气没来由走下了堤岸。
不禁有些愕然,问道:“秦兄,你这是?”
秦昊气已经上了一艘竹筏,显然是要去湖中心救人。
但此刻湖中心波澜未平,先前急冲冲过去的人,好些个都一不心翻了船,也掉进了冰凉的湖水中。
秦昊气不懂水性,这一作为平日的好友,裴景同和朱元亮最是清楚了。
以往三人每次相邀出去游历山水,秦昊气都从来不过于靠近水,甚至连船只他都很不愿意乘坐。
但今日秦昊气却是一反常态。
朱元亮也同样看到了,他正想开口劝阻秦昊气,但秦昊气已经行驶出了五六尺远。
朱元亮和裴景同面露惭愧之色,与一水性都不懂得的却能为了救人而不顾自身安危的秦昊气相比较,他们两人确实显得有些不够仁义,也不够仗义。
但两人毕竟前些日才得罪了那宋家才子,鬼知道要是他们这个时候过去的话,会不会被秋后算账。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差些让朱元亮和裴景同的眼珠子都掉了出来。
只见手腕纤细如女子之手腕的秦昊气反抓丈长竹竿,将竹竿的一端抵在了岸边的一块石头上。
不见秦昊气出力,手中竹竿瞬间弯曲成了新月。甚至隐隐能听到竹竿所发出的轻微颤鸣。竹竿已经弯到极致,哪怕再稍微弯曲一丝,都将会被折断。
沉闷如闷雷的破风声骤然响起。
破风声中,狭长竹筏如开弓利箭,刺破空气,划破水面,向前方驶去。速度简直快到了极致。
几乎就眨眼的功夫,竹筏已经出现在了三丈开外。
秦昊气一手持竹竿,一手负后,站在竹筏之上如白衣石像。
朱元亮与裴景同对视一眼,均看到彼此脸上的活见鬼表情。
比起先前宋玉尘所给他们带来的震惊和意外,秦昊气此刻更是让他们目瞪口呆。
要知道秦昊气平日里几乎都与他们二人待在一起,彼此之间可以再知根知底不过了。但打死他们也想不到,平素爬个高些的山都要气喘半天的秦昊气,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与此同时,岸边的另一处。
一个同样是书院制式白衣的学子,身子慵懒的倚靠在一颗树干上,他相貌出众,但却疏于打理,头发只是简单绑在脑后就好,连一支发簪都没有戴。
他身上所穿的衣服褶皱繁多,而其余学子的衣服大多都是平平整整的。他即便不开口话,也给人予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此刻,别的学子看到湖中同门落水,无一不是忧心忡忡,唯独他漫不经心。
这位仿佛骨子都透着慵懒的学子调整了一下倚靠的姿势,好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他就这么冷眼旁观,好似看热闹戏耍一般。
在他的身后侧,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双臂环抱于胸前,默然站立。
若是晁安虎看见,定然能一眼认出此人。话这个高大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使得一手无敌大锤的樊正德。
只不过这会儿没见到他的大锤子,想来是没有带在身边。
有樊正德出现在这里,那么,这个神态玩世不恭的白衣学子的身份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姬开诚,当朝天子的第六子,也即六皇子殿下,就是他了。
只不过此刻他在书院有别的名字,叫纪开诚,以此掩人耳目。
若不是知道其中内情的人,估计没有人会将他同一个身份尊贵无比的皇子联系在一起。委实是这家伙怎么看都没有半皇室龙子的样子,反倒更像是一个家境落魄,且平日里慵懒之极的富家子弟。
见到湖中青衣大显神通,姬开诚只是微微一笑,了句:“真是便宜了薛炳这只老狐狸。”
前些阵子,薛炳寄来书信,书信中,虽然只有寥寥几字,但薛炳差些没把宋玉尘给捧上了天。姬开诚看得出来,这个老将军对这个孙女婿很是满意。
虽然对这位宋家才子的武功高强有些疑惑,但总算是事先有知,所以此刻见到湖中情形,倒也不至于如何惊讶。
但秦昊气的显山露水,却着实让姬开诚吃了一惊。
身份尊贵的姬开诚不再倚靠树干,他直起身子,向秦昊气遥望而去。
身后的樊正德上前半步,轻声道:“伪儒手段,公子,应该就是此人了。”
姬开诚微微眯眼,似笑非笑的道:“原来是他,袁梦方好手段,真是埋了一手好棋啊。”
他口中的袁梦方自然就是骊山司天台的监掌司大人了。
早在秦昊气年幼之时,曾有一白发老人骑着一头高大白鹿,踏着白雾来到他的村子,来到了他的家中。
那身份神秘的白发老人不是别人,正是袁梦方。
身为皇子,姬开诚自然多少知道一些袁梦方的事情。鲜有人知,其实现如今掌管禁地骊山的这位监掌司大人,乃是师出匡庐山的白鹿书院。
当然,用“师出”这两个字并不恰当,因为袁梦方是被当时的儒家掌门逐出书院的。
白鹿书院自古有训,凡书院学子不得入仕途,这一天下皆知。
但除了被逐出书院,也还有另外一种法。其实袁梦方年轻之时并不是被逐出书院的,而是因为一心想要入仕途而主动离开的。
离开书院的时候,袁梦方已然在儒学上造诣颇深,后来云游天下三载,又习得了道家奥义。之后去咸阳,直接就被当时的天子视为国之栋梁,得以常伴君王侧。
后来老皇帝驾崩,袁梦方秘密受遗旨,接掌了禁地骊山。如此,一直到今日。
姬开诚还得知,袁梦方深谙儒、道两家精髓奥义,胆大包天如他,同时也妖孽如他,竟然自创伪儒手段。硬是将不可名状,更不可强求的玄妙儒家之道,变成了可以通过修炼而得到切实提升的东西。
当然,过仙则为妖,为天道所不容。姬开诚虽然目前不知道袁梦方的这个所谓伪儒手段有何弊端,但毋庸置疑,其中弊端肯定是有的,而且注定不会太。
不然以袁梦方那个老怪物的恐怖修为,早就飞升过天门,成了逍遥仙人了。
道家善于感应天地自然间的灵气,通过采撷修炼,从而为其所用,固有道法自然一。
而儒家高人则善于感应天地之力,虽不能采撷吸收,但却可以借用,较之道家还要玄妙神秘。
前西蜀宰相温用亭亦儒亦道,算是两者兼懂。但显然还没有到兼通的境界。
世人只知温用亭亦儒亦道,却鲜有人知除此之外还有个袁梦方。
当然,再过些时日,怕是要再加上一个秦昊气了。
“公子,要不要我出手相帮?”樊正德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相帮?”姬开诚脸上仍旧是玩世不恭的笑容,道:“你要帮谁?帮秦昊气?他即便真是袁梦方那老怪物的弟子,但骊山的事情又关你我何事?别忘了父皇向来不喜欢皇子们把手伸到骊山,我又何必去惹来一身骚,还不讨好。”
樊正德脸色微变,不知道该什么。
姬开诚把眼睛望向白酒湖,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道:“要不帮那宋家才子?方老夫子还是他给护送回来的呢,而且这家伙还是薛炳那老头的孙女婿。”
樊正德听了心惊肉跳。秦昊气可是骊山的人呐,皇子殿下要是帮那宋家才子的话,岂不就得罪了骊山那边?
不过好在姬开诚的下一句打消了樊正德心中的担忧。
姬开诚呢喃道:“但要不是你宋玉尘,飞宫那丫头该是我的女人才是。宋玉尘啊宋玉尘,你真是该死啊。”
樊正德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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