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无弹窗 正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_第1058章:火葬塔
“我的起死回生法不敢保证能把他的血降解除,因为他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如果施救不成,他很有可能再也抵挡不住阴咒的催动,也许会丧命,你们要考虑好。但以你丈夫现在的情况来看,既然已经找了那么多降头师都没解决,如果不想办法,他最多活不过一个星期。”阿赞育。躺在担架中的孟娜丈夫费力地摇着头,明显是不同意。孟娜流着泪对丈夫:“不施法有什么用?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没等他再发表意见,孟娜对阿赞育头,让他动手。
给孟娜的丈夫治病也要在午夜,但程序有些特殊,可以在同一个房间,但却不能让任何人旁观,阿赞育和孟娜的丈夫在左侧,其他人只能坐在右侧,屋中央要用一块大白布间隔。
这种盖白布的起死回生法,以前我接触过多次,但那都是类似灌的效果,比如祛除体内的戾气、阴气和怨气,或者驱除业障,自然就可以转运发财,让人有重获新生之感,所以叫“起死回生术”。但阿赞育这个却是真正的起死回生,按他的法,必须是那种重病不治的人,才能来做这类法事,不重的反而没那么明显。
到了午夜,助手在一个设有地坛的屋中央拉起布帘,我和孟娜坐在右侧,助手和我把孟娜丈夫的担架放在屋左侧,阿赞育手持一块方形的白布,用力甩开,盖在孟娜丈夫身上。助手也走到我们这一侧,再把灯关上。
阿赞育开始施法,屋里漆黑一片,只能听到阿赞育念诵经咒的声音,和孟娜急促的呼吸。几分钟后,听到孟娜丈夫发出微弱的呻吟,然后变成类似“咝咝”的声音,有些像蛇吐信的那种声,又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窒息所致。随着阿赞育经咒音量的增大,孟娜丈夫所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怪,咝咝、呼呼、咯咯,不知道他的表情,更不知道是怎么发出来的。
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我看到孟娜焦急地站起来要跑过去,助手连忙过去阻拦,再竖起食指示意她不要出声。
不多时,孟娜丈夫不再发出任何声音,而阿赞育的经咒仍然在继续。又过了十来分钟,阿赞育停止念诵,助手连忙打开电灯,拉开白布帘,我和孟娜顿时都吓了一跳,只见躺在担架上的孟娜丈夫双眼圆睁,嘴大张着,一动也不动。
“他怎么了?”孟娜惊慌失措。
阿赞育摇摇头:“施法没有成功,他的体内被降头咒侵袭,已经抵挡不住了。”
孟娜大叫:“你是我丈夫已经死了吗?”阿赞育又头,孟娜哭声抱住丈夫的尸体,用力摇晃,好像要将他晃醒。
她丈夫死了。
这是我所接的生意中,为数不多的让客户当场死亡的例子。孟娜十分愤怒,抓住阿赞育不放,最后被助手拉开。她的愤怒可以理解,但之前阿赞育有言在先,如果不成功她丈夫有可能会死,得已经很清楚不过。但人毕竟死了,而且又是让阿赞育给治死的,就算她丈夫本身也活不了几天,可妻子怎么可能不发怒。
愤怒归愤怒,最后孟娜还是认命了。她擦干眼泪,准备再雇车将丈夫的遗体拉回去。阿赞育的助手,天气这么炎热,车上又没有冰柜,建议就在附近的寺庙火化,把骨灰带回去就行,反正你们回到碧武里也是在寺庙火化,都一样。
助手得很有道理,孟娜也是个比较理智的女人,就接受了这个建议。按照泰国的风俗,家人去世火化时,家庭成员必须要都在场。于是孟娜连夜给家里打电话,让她丈夫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尽快来到班空。
已经近凌晨两,我们在阿赞育的住所中过夜,虽然睡不上几个时,但也得休息。凌晨五来钟,死者家属到了,大家对着孟娜丈夫的尸体哭了一场,就把担架放在这个设有地坛的房间,等候天亮。
这些家属七嘴八舌,既埋怨孟娜不应该把她丈夫送来这里,又指责阿赞育法力不行,导致他们的家人死亡。孟娜只好解释,他已经中了血降,又没人解得开,两个月内每天都生不如死。就算不来这里试验,也活不过几天,来了起码有机会。
在他们的争执中,我迷迷糊糊居然又睡了两个时。还做了个怪梦,梦到我坐在雪地里,四处都是白茫茫的雪,天和地都连在一起,也分不清方向。正在我不知道怎么走的时候,迎面跑来一个男人,手舞足蹈,边高喊着什么边朝我这边跑来,脑袋和身体分离,中间只有一根线连着,高高飘在空中,就像风筝似的。
把我给吓醒了,一看表已经是七钟,在阿赞育助手的安排下,死者的父亲、哥哥和弟弟共同抬着担架,把遗体送去寺庙。
这个镇没有太大的寺庙,但院内也有火葬塔。火化仪式被安排在傍晚六多,天已经有些擦黑,两名僧侣抬着担架,沿石砌阶梯走上火葬塔。风比较大,吹得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呼呼作响。
家属跪在塔下哭泣,忽然,尸体被蒙着白布的脑袋动了,从仰面朝上变为侧面朝左。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因为按照常理,人的头部是有重量的,而且还在尸僵的作用下,不可能被风就随便吹动。死者的哥哥眼尖,指着担架大叫:“你们看,我弟弟没死,他还在动!”
孟娜也看到了:“没错,他还没有死,真的起死回生啦!”死者的家属纷纷跑过去,我在旁边看傻了眼,心想难道阿赞育的这个起死回生术真管用?可阿赞育和助手却极力阻拦,不让家属过去,阿赞育告诉他们,人已经死了,因为死得不甘心,所以死者体内会有些怨气,在你们的哭泣之下阴气发作,那只是尸动,不是复活。
但家属们显然不能接受这种法,对他们来,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至少也要过去看一眼才能死心,反正又没损失。两个人拦不住五六个人,很快孟娜和死者父母兄弟姐妹就都冲上了台阶。抬担架的两名僧侣刚才也看到了那一幕,其实心里也在打鼓,看到家属都跑过来,他们连忙把担架心翼翼地放在台阶上,侧身远远躲开。
阿赞育和助手站在台阶上,双手张开,不让他们过去。助手大叫:“你们这是干什么?死者怨气很大,不能过去,否则就会被阴气附体,后果很严重!”这话把众人吓住了,死者父母面露恐惧之色,没敢动。
死者的哥哥问:“我们是他家人,也不行?”阿赞育摇摇头,鬼魂可不像活人那样通情达理,它们行事是没有道理可讲的,都是基于一种愤怒和怨恨,就算亲生父母和妻子儿女也不行。
“田老板,是这样的吗?”孟娜问。
我:“阿赞育师父得没错。”就在死者家人犹豫的时候,又有一阵大风吹来,把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竟给吹飞。两名僧侣连忙跑过去抓,白布是抓到了,但死者的遗体也暴露在外面。
孟娜丈夫的尸体躺在担架上,头部用灰布包着缠在肩膀上。我们都很疑惑,同时看到阿赞育脸色有变。孟娜问:“那、那是什么意思?”没等阿赞育的助手回答,死者哥哥已经冲上去,用力两把扯开那块灰布,顿时把所有人惊呆:死者肩膀上居然放着一颗大圆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