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大了,什么逗比都有无弹窗 正文 101.101
拉斐尔猜那是一种密码,瓦尔哈拉正在通过蛇身敲打玻璃发出的振动给巴德.哈迪尔传递着某种消息。也许是在诉说思念,也许是在计划逃跑,但不管是什么拉斐尔只觉得这一刻岁月静好。即使没有真正的拥抱,即使还隔着那层冰冷的玻璃,但是似乎这样够了,他们在一起便是一个完整的圆形。如果可以,拉斐尔甚至想要祈祷让他们的时间这样静止在这一刻,不,或许倒转回宸玹出现之前会更好。
不,或许倒转回宸玹出现之前会更好。拉斐尔如此觉得,而站在宸玹身后的临渊,此刻却手里握着箭矢久久不能对准宸玹的心脏扎下去.
这样的状况在他进到实验室后已经是第二次了,可每一回他又不得不忍耐着放下手里的武器。
早在临渊所掉落的第一个空间里他已经清楚感觉到了,这个房间,这个手术台上藏着他最不敢去直视与面对的真相。在进入这个房间时,他更是潜意识的不想拉斐尔看到那些而有预谋的将人留在了外面。
而现在,他也无比的庆幸,面对和看到这一切的都只有他一个人。
宸玹每天取走的那管血液用途其实非常明了,他需要传说中的“维尔兰人”,不仅仅是手中已有的双子,还要更多更多的去填充他侵略星际的军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宸玹明明使用了一样的制造技术,一样的操作手段,一样的步骤,可愣是一个成型的胚胎都没有得到。既然得不到量,那么只能追求质,所以每当“造人”失败,他会抓着双子的手臂,将两种混合液体注入两人的身体里。
这两种液体中,其中一种含有兰康宁虫汁。那是一种可以强行催化兽人兽态的药剂,过去曾经作为兽人晚熟、无法自主进行兽化形态转变的特效药而在市面上流通过一段时间,但是当兽人联邦发现这种药物在极大程度上增强兽人的野性攻击性,让兽人产生返祖现象并且失去本来不多的理智时又被官方禁售,转而成了黑市上的稀有品。
作为一个以牟利为主的佣兵团副团长,临渊曾经帮人倒腾过几次这种药物,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东西竟然曾经那么大剂量的在他哥身上注射过。
而他却好运的在顺风的作用下躲过了一劫,那些本该注射在他身上的药剂最终反而是被顺风吸收走了一大半。恐怕也是因为此,兔子才会变异成袋鼠,隐藏系转变成了空间系。
这个房间里的一切,显得那么的诡异,宸玹永远在研究,不是胚胎为什么会坏死,是药剂在特特里身上为什么会失效。而那两个身上留着他血液的,被他称为儿子的孩子却一个在死亡边缘挣扎,一个在恐惧中无能为力。
他该恨宸玹的,最痛恨的人应该是宸玹才对!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忘了?
“如果…我没能把他回来,把这一切都忘了,好好的活下去。”红发的男人站在门口回头对他们交代着,在那人身后落幕的夕阳象征着一切走向黑暗与完结的悲壮。
某些布尘的封条终于撕开了那一丝灰色的过往。临渊倒退一步,手中紧握的箭矢从缝隙中掉落,在落下地面的前一刻华为一阵黑色的烟气,回归到他手臂上。他捂着额头,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迷茫和对自我的厌弃中。
异能,临渊终于记起他其实也有异能。
顺风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当小白兔吸收了过多的药剂而陷入休眠状态后,特特里所面对的则是成倍的大剂量药物。和苏苏耶一日复一日逐步的展现出兽化不同,他在一次濒死的过程中觉醒了他异能。
修改记忆。一个和宸玹完全一样的异能。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拉斐尔汇合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胡言乱语的描述了些什么。只是当他清醒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早已靠在拉斐尔的肩头泪流满面,而那个一直握着他手听完了一切的人只是对他说了一句,“你只是你。”
没有花时间去感叹事实的残忍,没有浪费力气去抨击宸玹的疯狂,拉斐尔只是在那里,一字一句恰恰好好的说出了临渊最需要听得话。他是他,宸玹是宸玹,他们不一样。
之后空间里发生的事如同拉斐尔的猜想,临渊的回忆。英俊的星盗趁着坏蛋离开的空档开始了他的拯救行动,只是因为种种的意外,最终他带上逃生船的却只有一个。
而临渊似乎永远都要比他哥哥幸运那么许多。
“我们回去救爸爸和哥哥好不好。我可以修改守卫的记忆,趁坏人还没有回来,我们再回去一次好不好。”
临渊看着年幼的自己拽着瓦尔哈拉的手臂苦苦的哀求着。
饮下止痛剂的兽人在飞船上盯着那曾经是他家的星际坐标在**了数回之后低哑的说出了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