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贱妾重生了无弹窗 正文 86.苜蓿吃醋
“你去哪了?”她轻声问,好久没见着他了。本站地址更改为:,手机阅读更改为“出了趟镖。”他轻声道。
“哦。”她低低应了声,垂下眼眸。他的呼吸明明是喷洒在她额上的,她却觉得整张脸都热了起来。
“可是想我了?”他低笑问,音色中带了一点淡淡的宠溺。
“我才没有!”陶织沫抬眼瞪他,一下子又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热。真是奇怪,她这半个多月来,好像也就一天想他,想起个那么几次吧,都是不小心想起来的。
“我想你了。”他头轻垂下,陶织沫似怕被他胡子扎到,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然后,便感觉额上落下了一个温热的吻。
她的心跳暂停了那么一瞬间,又突然“扑通扑通”地狂跳了起来,可是一睁开眼,便见莫忘南在她身旁立得笔直,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仿佛刚刚的吻只是她的错觉。
“你、你……”陶织沫一只手探上自己的额头,“你刚刚亲、亲我?”
他斜斜瞄了她一眼,他刚刚亲她了么?好像是?可那是他的身体,未经过他大脑同意时作出的反应,所以,应该也不算他的本意吧?
又见了她现在的模样,小鹿眼瞪得圆圆的,脸蛋也鼓鼓的,耳朵红通通的,怎么看怎么可爱。他忽然有种冲动,想将她拥在怀中,狠狠地吻她,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淡淡说了两个字:“没有。”
“没有吗?可是……”陶织沫又瞪着他,他在睁眼说瞎话!“你刚刚、明明就、就……”
“找到即墨难了。”他开口,转移话题。
“真的吗!”陶织沫面色讶然,不知是惊是喜。
“嗯,”他眸色有些不悦,“不过他中毒了。”
陶织沫顿时心中一紧,“中毒?他怎么会中毒?”
“此事说来话长。”
“那、那他现在在哪?”陶织沫连忙揪住了他的袖子,整个人都紧张兮兮的。
莫忘南微眯了眸子,他现在的感觉,特别特别不爽。
“今晚准备一下,我带你去见他。”他撇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枉他一回帝都就赶来看她。
“小姐!”采薇出现在走廊尽头,叫唤了她一声。
“就来!”陶织沫应道,见莫忘南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窗口了。此时此刻,她心中满是忧虑。阿难中毒了,也不知中的什么毒?可有得解?这个莫忘南,说话说一半,使得她心慌慌的。
晚上,莫忘南如约前来。
陶织沫这边已换好一身轻便的男装,坐在窗台上像只雏鸟般眼巴巴地候着,见了莫忘南,激动得挥舞着一双小手。
莫忘南落地后一语不发,一手捞起她的细腰便飞身掠起。大约一小柱香后,便带着她入了一座府邸的后院。
院里空无一人,凉风习习,晦暗的长廊里只有几点零星的灯火,欲灭不灭。
莫忘南上前,推开其中一间厢房,陶织沫紧跟在他身后,见桌上的烛火随着他的动作晃了一下,又明亮了起来。
陶织沫入屋后,莫忘南便闪身出了房门。陶织沫见他离去,轻叫了一声,可他并未就此停步。陶织沫顿时心中有一二失落,又朝内室探头探脑地望了几望,试探性地唤了几声,“阿难?”
里面的人听了,明显一怔,开口问道:“织沫,是你吗?”
陶织沫一听微微皱眉,怎么这声音听着嗡声嗡气的?好像是……胖了好多!对,声音听起来胖了好多,这是陶织沫的第一反应。话说,她是不是叫错人了?
她听得里面有动作,可是里面的人却迟迟没有走出来。再回首看向门外,见院中空荡荡的,心中抱怨,这莫忘南,怎么走得无声无息的。
陶织沫有些紧张地朝内室走去,可是越过屏风后,却看到了令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床上,坐着一个巨胖无比的肿胀男子!他挣扎着要起来,可是一双肿胀的腿却怎么也撑不起来。
见到陶织沫后,他停止了挣扎,脸也涨得通红,低低唤了声,“织沫。”
“你、你……”陶织沫吓得连退两步,可是反应过来后,又上前了几步,也不敢离他离得太近,“你是阿难?”
“我……”他想低下头,却奈何下巴肉太多,头也低不下去,“是……”
“阿难,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陶织沫上前去,伸出手想碰触他,可又怕碰疼了他。
二人未注意到,就在此时,窗外有一块巨大的阴影缓慢而平稳地移动着,就像一只体型庞大的巨兽在窥视它的猎物一般。
“我、”即墨难长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
陶织沫一听,怎么和莫忘南的说辞一样?
“你、会痛吗?”她眸中满是心疼。
“无碍,就是平日里,诸多不便。”
“你……”陶织沫此时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他先前没消息,她担心;如今他人就近在眼前,可见了他这模样,她心中又觉得难受,还不如没有消息的好。
陶织沫又靠近了他一些,低声道,“你放心,你家里的人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下来的。”
“难为你了。”
“我今日见到皇上了。”
即墨难闻言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你可与他提起?”
陶织沫点头,面色却也为难,“我提是提了,可是我看他不愿意插手此案,此案,只有阿辞才有法子了。”
她这么一说,即墨难顿时有些失落,又问道:“你与他如今,如何了?”
陶织沫微皱黛眉,“我也不知他的心思,他待我总是忽冷忽热。不过,今日我见到皇上时他也在。我是直接向皇上鸣冤的,未曾问询过他的意见。”
陶织沫回府后,便觉得她当时问得不是时候,她应该先问一下南宫辞。只是她先前也遇过他几次,都寻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今日能见到皇上实属难得,她一时冲动就说出口了。
可是如今她在皇上面前这么一说,皇上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那以后若是南宫辞肯为即墨家翻案,皇上会不会觉得是因了她的关系?如此一想,陶织沫觉得她好像又将事情搞砸了。
见即墨难神色暗淡了下来,陶织沫连忙抓起他胖乎乎的手安慰道:“阿难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们出来的。”虽然她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
即墨难摇头,“我身为即墨家嫡长孙,家中发生如此大事,可我却只能苟且偷生。不仅救不了他们,还落得这副模样。即使是死了,恐也无颜见即墨家祖宗。”即墨难说着,俨然一副生无可恋脸。
“阿难,我今日听莫忘南说你是中毒了?可有解药?若有,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毒的。”
“我此次中的不是一般的毒物,而是蛊毒。”
“蛊毒?”陶织沫大吃一惊,蛊毒对中原地区来说,是一个陌生而可怕的名词,她并不了解多少,“那要如何才能解?”
“蛊毒只有下毒之人才能解。”
“那是谁给你下的毒?”陶织沫追问。
“是我!”窗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女子嗡声嗡气的声音。陶织沫回头一看,便见窗外冒出了一张圆滚滚的肿胀的大脸,几乎看不见脖子。
这胖姑娘神色有些幽怨,“我下的!”她说着摇摇晃晃地往门口的方向走来,硕大的身影映在纸窗上,犹如一只移动的黑熊,甚是吓人。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走到门口的声音。陶织沫起身往门口一看,便见她正艰难地抬起胖腿跨进门槛。
而屏风内,即墨难也十分不易地扶着床站了起来。陶织沫还没见他人从屏风后走出来,便听到了他颇无奈的声音,“如今行动不变,你怎不在屋内好好呆着。”这话,明显是对胖姑娘说的。
胖姑娘颇委屈,“都说了,若你这毒解不了,我对你负责任便是。”
即墨难好不容易侧着身子从屏风内走了出来,听到了她这话语,顿时有些难堪,“你、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你身子我都看过了!我当然要对你负责任!”胖姑娘横眉竖目,话说得像是宣誓一般,说完又瞪了陶织沫一眼。
这一眼,瞪得陶织沫有些莫名其妙,不对,她刚刚说,她看过阿难的身子?很快,陶织沫看向即墨难的眼神便有些意味不明了。
“不是,织沫……”即墨难一下子涨得满脸通红,艰难地摆着胖手,“不是,只是意外……”他一时之间,竟也哑言,不知如何解释是好。
那日虽是意外,却也着实让她看了自己的大半身子。只是自那日之后,二人尴尬了许久,从未提起过此事。今日被她这么大咧咧地提了出来,即墨难顿时觉得甚为难堪,一时间羞愧得无地自容,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语气也颇有埋怨,“你过来做什么!”
“我、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胖姑娘听了他这话,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平日里他说话皆是轻声细语的,什么时候这么凶过了?果然!这个包子脸就是他的心上人!
“哼!我要和侃侃说,让你继续住柴房去!”胖姑娘心中委屈,说话都带着哭腔了,说完转个身子想往外走,结果却是人卡在门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