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可鉴无弹窗 正文 41.第 41 章
第四十一章:静夜思昨天甘甜还在寺里陪闻姜上课。本站地址更改为:,手机阅读更改为
闻姜三餐也都是和甘甜在一起吃饭,程境没有往她们跟前凑。
昨晚闻姜就已经打发走了甘甜,程境见状随后也弄走了自己的助理。
两个人都变成了孤家寡人,程境觉得他和闻姜凑堆,两个人在一起吃饭挺合情合理的。
圈内人但凡不是古董,都知道闻姜和程境合作多年以来积攒了不少CP粉。
即便没有经纪公司推波助澜,单纯粉丝洗屏社交网络,已经是一种极为给力的营销。
很久前闻姜同林溪声公开婚讯时,就有很多营销号借机编纂他们两个人同程境的三角故事。
故事用的是那种狗血的所谓最爱的人不一定陪你到最后的隐忍、唏嘘、遗憾的桥段。
组里的工作人员和签约演员都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种人,见闻姜和程境独处,都没有过多地上前掺和,同他们划出一条明显的分界线来。
无人近闻姜和程境的身,更显得向他们两人靠近的陆时寒和程放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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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寒和程放乍进入斋堂的时候,闻姜的视线就在众人身上绕了一圈,最终停在这两个颀长挺拔的男人身上。
隔了半个白日,陆时寒身上的装束又换了。
一件袖口半挽的衬衫,领口开了两粒纽扣,隐隐露出他内里性感的锁骨。
一条显出他修长腿型的长裤,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
比昨天清晨闻姜在寒夜寺意外见到陆时寒时他的那身装扮正式了一点。
他那时挂在脸上后来说要送给她又被她返送回去的眼镜,也没再出现在他的脸上。
衣服换得很频繁的男人,不知道换女人的速度如何。
闻姜拿着瓷勺碾压着面前软糯的米饭,压得扁扁的,很是用力。
她手中的瓷勺机械性地抬起又放下。
陆时寒和程放走得越来越近,闻姜吃得却越来越慢。
人群主要集中在斋堂靠近窗口的东半部分,闻姜和程境所坐的西半球本身人丁寥落,除了他们两个人外,四周近身处再无旁人。
埋头吃饭的程境感应到闻姜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
见陈玄庐带来的礼仪指导师团队里的两个男人在他们身后落座有些意外。
程境隐隐地感觉到,这两个男人的这个举动不是出自巧合,他们似乎目标明确,一定要坐到他们身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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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时寒和程放安顿好,程境低声问闻姜,以一种只有她能听得到的音量:“和他们有交情?斋堂这么大,那么多空位,他们偏偏挨过来和我们坐在一起,巧合?不太可能吧。”
闻姜心安理得地反问程境,声音没有像程境一样放得那么低,足够对桌的那两人听清:“不是认识你才靠过来的吗?”
程境否认,脑子里只能在不合理中找出他认为相对合理的解释:“那大概是他们觉得离我们远了像是刻意避开我们似的,觉得那样不礼貌所以坐的近?”
程境话落盯着闻姜的餐具看了一眼。
合作过多次,程境知道闻姜在饮食方面的讲究。
他想替闻姜将放在她手边的汤碗里飘在上面的青葱漂掉。
程境的手刚伸过去,闻姜忽然伸出手赶在他碰到碗之前将碗面罩住,拒绝他:“我自己来。这里没狗仔,但不一定没有多事的、自以为是的、放料的人。真想上明天的头条?被捆绑的滋味过了新人期还想尝?”
程境似笑非笑:“你确定不给我个表现的机会?”
闻姜听出了他的意味深长,没有试图躲避:“以后公众场合还是少开点儿玩笑。你想表现可以,但是我不是你该表现的那个人啊少年。”
程境一时没说话,等闻姜处理完了那碗素蔬汤,他也喝了口自己那碗一样的汤对闻姜说:“多少给个面子呗?我录的真人秀收官时媒体群访有人问我个人问题怎么解决,我说了什么,?”
闻姜摩挲着手中握着的那双竹筷的末端,摇头:“最近很少看微博里的信息,你知道我现在是热搜常客,一拖二那种,评论区有点儿乱。”
程境唇角溢出一丝叹息,沉沉的,不甘的:“我说好朋友里面我看上的总是下手有点儿晚,我想下手时,她们都有主了。你那会儿是这样,你牵线我才认识的辛灵犀也是。”
闻姜哼一声,推了下她餐具里的瓷碗:“能别坑我们吗?”
程境刻意挑明:“真话还不让人说了?”
闻姜望着他,程境一脸你奈我何的模样。
闻姜笑了下,伸腿迈脚在桌面底下踩了程境的脚一下:“我无所谓,你见好就收吧。被写成公开示爱才离异的女人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你一把年纪,自重点儿,别让我和你辛姐姐不放心。”
程境笑,闻姜踩得更重了一点,程境又咧了下嘴道:“哦,那我怎么做你们能放心?”
闻姜很认真:“往前看,往前走,别左顾右盼犯矫情。”
程境眯眼,双眸蕴着一丝恼意,上身往闻姜坐的那侧倾了倾:“机会又重新来了,我走哪儿去?至少拍《宣姜传》的这几个月可走不了,我还想问问你,同不同意我和卫导还有编剧申请更多吻戏?隔了几年了,再合作一次可不容易。”
程境的话一落,闻姜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有物体坠地的声音打破了静寂的氛围。
从他们身后那张餐桌上,滚落在地一双竹筷。
其中一根蹦的有些远,刚好掉在程境的右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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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闻姜和程境身后的那张餐桌旁。
刚想把吃饭用的竹筷拿到手里的程放此刻有些愣神。
就在刚刚过去的三秒内,程放的手还没来得及摸上他的竹筷,坐在他对面的陆时寒看了眼他的筷子,又看了眼前方的地面。
紧接着,陆时寒神情纹丝未动地,丝毫不带愧色地,状似无意实则不能更刻意地把他的筷子用手扫落在地。
陆时寒此前观察地面那一眼就像是投篮前找点一样。
他精准地让其中一根筷子滚落到程境脚边。
筷子没了的程放愣了足足有五秒。
陆时寒随后点醒他,冷静地说:“筷子掉了,你先麻烦你身后的程先生帮你捡起来。”
程放回过神来,咳嗽了下,握拳搁在唇畔算作掩饰。
程放开口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唯恐让第三个人尤其是身后那两个人听到:“哥,你想干什么?”
陆时寒重复:“先捡筷子。”
程放:“……”
程放脑中的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激烈碰撞,那根筷子距离程境的脚不过三四厘米,他弯腰捡拾并不合适。
他捡起来之后也没办法继续使用。
程放挣扎了几秒,最终回过头去,脸上挂了丝笑却最终对坐在他身后的程境说:“程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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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姜在程境说加吻戏的时候正在思考是继续碾他一脚,还是敲他头。
可随后落地的筷子让她停止了思考,开始安静地围观。
程境本身没什么讲究,程放即便不开口,他也准备弯腰帮忙捡筷子。
程境一弯腰,少了他身体的遮挡,闻姜眼前的视野更为宽阔了一些。
程放也侧着身,闻姜视野之内完完整整地出现了陆时寒的脸和他的上半身。
陆时寒看她,闻姜也看回去。
他的眼神带些不悦,闻姜觉得好笑,于是笑出来。
她对程境说:“捡起来也不能用了。”
坐在原地一直没动的陆时寒语调平淡,此刻出声:“他不介意,可以将就用。”
程境已经拿到竹筷直起身,递给身后的程放。
程放规规矩矩地道谢:“谢谢,麻烦了。”
程放在心里吐槽陆时寒,想起陈西塘说得他一大早从闻姜房间里出来的事实,开始眼神凶狠的瞪向他。
艹,为了个女人,要掉多少良心和人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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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掉落这一打岔,闻姜借机站起身同程境告辞:“你再坐会儿慢慢吃,别着急。我去寺里溜一圈,下午回去,下次不一定有机会来。”
程境试探着问:“我陪你?”
坐在程境身后的程放闻言护住自己的餐具,那些瓷碗,怕“不小心”再被掉下去一个。
闻姜视线轻飘飘地落了一道在陆时寒的脸上。
他似乎眉心一紧。
闻姜拿起她上午从酒店带出来的剧本砸了程境后背一下:“好意我心领,但是你千万别陪。”
程境惨淡地笑笑,他又被她不拖泥带水地、泾渭分明地划归要保持安全距离的那种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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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寺里古树多。
温度刚要开升,树干苍老深重的暗色渐渐淡去几分,伸展的枝还没有生出叶的细芽,安安静静地触碰着空气。
寺院对外开放的部分都在前院,剧组用于活动的区域在后院,在后院区域内碰不到游客。
脚下的石板经年历久,有很多磨砺损耗的痕迹。
闻姜踩上去,看着远处高挂在房顶的青瓦,还有更远处冒着丝缕白烟的香炉。
走了一段,闻姜听到身后有些脚步声,开始折到一条静僻无人的小路上。
她垂头掏出手机将回程的大致时间发给甘甜,再抬头,发现竟是死路一条。
闻姜停下脚步,转身,后面跟着的,是正一瞬不眨地看着她的陆时寒。
闻姜没意外,只问他:“跟着我走,这会儿是死路一条。后悔吗?”
陆时寒默了几秒,靠近她几步,也转过身,和她并排站着,观察着四周是否有异动:“你这样四处走来走去的不合适,万一哪里有机关再掉下去。”
闻姜不以为意:“顶多像程放那双筷子一样掉地上躺平。”
她眼神笔直,透着很多内容。
闻姜看出那不是意外,陆时寒也没着急解释。
他只问:“出来干什么?”
闻姜很坦荡:“我不出来,你怎么跟我出来。我们怎么说话。”
陆时寒哧笑:“你倒是计划周全。”
闻姜呵了声:“我挺善解人意的,你弄那筷子往地上一躺,不就是为了叫我离程境远点儿,抽空跟你说几句话吗?”
她笑得放肆,话也直白,语调坚定。
陆时寒心一动,却没附和或者反驳闻姜的话,而是鲜见地点评了下程境这个人:“他弱了点儿,我没放在心上。”
闻姜霎时无言,想起清晨陈西塘站在她面前坦诚她以后可能会说她坏话。
闻姜不想深谈这个话题,只最后回陆时寒:“可他在你眼里,你看着膈应了?我以为你是个大度的人,挺意外啊,新发现。”
陆时寒这次没默认:“大度的人,不等于是大度的男人。”
闻姜:“……”
闻姜:“挑剔我改各种毛病,还动手脚损我身旁的异性,你是打算长久地睡我?”
闻姜笑了下,眼里的笑意凉薄稀疏。
陆时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闻姜的手机突然振铃。
是经纪人南珂,闻姜接了起来。
她边接电话边离开这处僻静地,手高举挥了挥,背依旧背对着陆时寒。
很敷衍的道别。
陆时寒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开。
他想起一开始的时候,是闻姜说,他不需要女人,但是需要爱人,她说她也不缺男人。
那么现在这种开始,这种继续,在她眼里他到底是一个能解决她生理需求的男人,还是……别的什么人。
***
整个下午,陆时寒没再见过闻姜。
陈玄庐的授课结束的早。
陈西塘随他们离开前来同他打过招呼。
陆时寒和程放结束所有的工作准备离开的时候,闻姜连同程境、陈玄庐他们都已经在路上了。
程放忍了一路,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陆时寒:“哥,你和闻姐……”
他准备了很多种问题想问。
陆时寒抿唇,没遮掩,声音里透着点儿疲乏:“上了。”
两个字,搅得程放心惊胆战,其他的问题都成了多余,他已经没有任何想问的了。
快靠近N市的时候,陆时寒静默了整日的手机动了下。
他摸出来看,消息来自被备注为“中国移动”,号码却不是10086的一个号码:晚上有空吗?
他言简意赅回:“说完。”
“中国移动”:“帮我对场戏。”
陆时寒想起“中国移动”午后离开时对他挥了挥手,离他越来越远,给出的信号越来越弱的模样,话依旧不多:“什么戏?”
“中国移动”说:“吻戏。”
陆时寒扯了下唇,觉得闻姜这个女人,是个转世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