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神无弹窗 正文 第五章:内定
病人的选定可就繁琐了很多,直到半个小时后才结束,而这期间又赶来了十几个应聘医师,这前前后后一共加起来居然有三十人。这个数目让乐阳惊讶不已,估计除开医神谷外,整个怡国的医师都来了吧?
而羽魔家族此番却只需要两名医师,也就是说将有二十八人会被淘汰。
乐阳渐渐的居然紧张了起来,他虽然医理很强,但毕竟没有怎么动过手,且还要战胜二十八个人,这其中的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乐阳暗中一阵苦笑,他怎么也想不到仅仅是一个医师而已,居然都有这么大的竞争压力。
“各位,重病患者已经选定,下面比试即将开始,本人叫季秋,是家族的执事,此番家族派我来是为了能够给家族选出最优秀的医师,从而研制出最好的疗伤药,将家族的利益最大化,所以我们的比赛是公平且公正的,下面我来宣布一下比赛规则。”
病人挑选结束后,比赛台前方的看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中年人,运足了力气的大声喊了起来,接着便开始介绍规则。
随着介绍,五个‘身患绝症’的人被弄上了比试台,其中一个还勉强能站,其它四个都是被抬上去的。
这是这个比赛的第一轮选择,若是谁能治好被专业医师鉴定为无法治愈的‘绝症’患者,可以直接胜过所有人,成为聘用者。
当然若是治不好,会被直接淘汰,这直接相当于是天堂与地狱的选择,而这第一轮的规则是参赛者可选可不选,全看你有没有这个超凡入圣的医术,可以直接成为聘用者。
面对这样的诱惑,很多人都很心动,但是看了半天,摸了半天,把脉的把脉,探查的探查、、、、、、却硬是没有一个人敢选。
包括乐阳,也是看了许久,心中实在没底,只有其中一个气若游丝的病人,似乎是身中奇毒又受重伤的让乐阳有些心动,但是考虑了半天乐阳还是放弃了。
因为乐阳实在是不知道他所中的是什么毒,这种毒很是霸道,病人已经到了极度危险的关头,生死已经在一线间了,若是判断不准,立马就能把病人给医死了。
最后所有人都没有选,季秋见状,大声问道:“没有人选吗?”
说完,目光在三十名医师身上一一扫过。
“既然没有人选,那我来试试。”
当季秋的目光停在最后一名少年身上时,少年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咬牙站了出来。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少年身上。
随后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少年选中了乐阳考虑过的那名身中奇毒的病人。
紧接着少年说出了自己所需的药材,便走到一边静静等候了起来。
到此这第一轮的选择便结束了。
接下来的第二轮便简单多了,轮不到医师自己选择,直接会有一名患者安排到医师的面前,等医师探查出是什么病情后,直接开口要药就行了,然后就是治疗,最后就是等结果了。
而这第二轮分胜负的规则是,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准确判断病人的病因,将之治好便为胜。
乐阳的病人是一位有十多年暗疾的修者,曾经被剧毒魔兽飞天王蛇所伤,当时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体内的毒素并没有完全去除,以至于落下了病根,导致十几年来修为逐渐衰退,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乐阳仅仅只是扫了他一眼,便将他的病因判断出了七七八八。
不知为何如今的乐阳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强大得有些骇人,只要自己用心去感知,方圆三千米内的东西,他可以尽收眼底。
只要他想听,就算是细弱蚊虫般的声音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就是这强大的精神感知力,让乐阳感觉自己像开了天眼一般,他还尚未搭脉探查就已经将病人的情况看了个大概。
这等精神力出现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身上,若是有人知道,一定会震惊莫名。
再度看了病人一眼,乐阳淡淡一笑,心中已经有了方案,第一个开口要起了药来。
瞬间无数双不可思议的目光看了过来,带着无比震惊的神色。
尼玛!这是要逆天了吗?
仅仅看了一眼,就知道了重疾患者的病因,这恐怕就是行医数十年的老牌名医,也没有这份功力吧!
而对方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这一瞬间,无数双不解、怀疑、诧异的眼神同时聚集在了乐阳的身上。
看台上,季秋神色一凝,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目光仔细打量了乐阳几眼,接着不着痕迹的看向了二十九名医师中的其中一个少年。
这个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正在装模作样检查患者的手生生僵住,脸色瞬间大变。
这个少年名叫季怀,和先前选择‘绝症’患者的少年一样,都是季秋的子侄。
其实此番择医,季秋这个羽魔家族派来的主事者,徇私舞弊,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安排。
最后的胜出者就是他的这两个年轻的子侄,原因无它,两个子侄都知道自己患者的病因和治疗方法。
季怀之所以装模作样的检查,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却没有想到,有人比他这个知道病因的人,还快,如何不叫他变色。
其实羽魔家族此番搞如此大的动静,择医的出发点是想聘请到真正高明的医师,为家族配制出最好的疗伤药,从而在曲幽城独占鳌头,将其它三家压下去。
可是,面对医师这份可以捞足油水的职位,谁不眼红?
特别是季秋这个派来的主事者,他有权利内定,他有权利作弊,他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了?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在人与人相处的地方,关系高于一切。
当然,季秋虽然徇私舞弊的做了内定,可是样子还是要做的,流程还是要走的,不然如何能够瞒过家族。
只是此番,居然出了意外,似乎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季秋和季怀的脸色同时都变了起来。
季秋在最初的凝重后,脸色恢复了正常,开始思考起对策来,他毕竟长时间身处高位,经验丰富,有遇事不慌的定力。
相比较而言,季怀这个小青年就差得太远了,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也管不上装腔作势了,开始慌张的要起了药来。
一时间,季怀成了另一个焦点,而那些看着乐阳怀疑、不解的眼神,也是终于淡去了不少,最后剩下的医师都慌了,拼尽浑身的解数探查了起来。
但是他们那里知道,就算是他们拼尽所有的力气,也不会有半分机会。
药上得很快,乐阳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拿起旁边桌上的工具开始熟练的操作了起来。
娴熟的手法,就仿似一个已经做了十几年的老医师,让周围的人群一阵惊奇。
乐阳从小就是靠灵药撑过来的,可以说天生与药为伍,后在医神谷的五年中,闲着无事,只好天天倒弄药草,想不娴熟都不行。
研磨、捣碎、碾压,仅仅半刻钟的功夫,乐阳便将所有的药物处理完毕,给患者服下了第一包药粉,随后煎熬起了剩下的药来。
药粉服下片刻,患者突然全身颤抖,脸色涨红了起来,可以看出那是难受的表现。
如此持续了片刻,患者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黏稠得有些吓人。
随后,患者便表现出了一股舒服的表情,那长时间有些苍白的脸上,逐渐红润了起来。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是找对病因,用对了药的表现。
乐阳见状,长出了一口气,开始用心的煎熬起药来。
另一边,季怀的步伐跟乐阳不相上下,算得上旗鼓相当。
可以看出,季怀虽然是季秋内定的人选,但是还是有几分真凭实料的。
其它医师见状,心中升起了无尽的挫败感和绝望,其中有不少几十年的老医师,更万万没有想到,如此轻易的就要败给了两个少年。
结果是毫无悬念的,一个怪胎,一个作弊,季怀和乐阳几乎同时完成,胜出了所有人。
不远处,还有一个作弊的人,毫无悬念的治好了那个身患‘绝症’,无人能够医治的人,稳占了一个名额。
所以仅剩下了一个名额,需要从乐阳和季怀两人中挑选。
三个少年,战败了所有有资历、有资格的老医师,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看着与季怀同时胜出的乐阳,季秋的眼角抽了抽,眼中露出了几分森寒的杀意,一切本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却没有想到横生了这样的枝节。
想着,突然季秋面色一动,呵呵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没有想到此番比试能够出现两位这样的年轻圣手,我不甚欣慰;但是我发现似乎有人作弊啊、、、、、、、、”
季秋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静等周围人群和剩下医师的反应。
果然,此话一出,如他意料的那般,所有人在一愣之后,爆发了震天的喧嚣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乐阳和季怀的身上,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季秋见状,心中一声冷笑,突然眼中精光一闪,面无表情的看向了乐阳,冷声道:“你叫乐阳?”
“是。”
眉毛一挑,乐阳面色冷了下来,季秋此话虽然没有点明,但很明显他如此问,便是暗示所有人这个作弊的人就是自己。
下一刻,果然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乐阳的身上,所有人恍然大悟的想起了他连脉都没有搭就知道病人病因的事。
难怪??不是作弊他能有这么厉害?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升起了这么一个念头,看着乐阳的眼神,也从开始的惊奇、佩服变成了不屑。
“你莫非是怀疑我作弊?”
在这一刻,乐阳隐约的察觉到了什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季秋问道。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吗?我可是医神谷的外门弟子!”
这一次,季秋还未回答,季怀便愤怒的接了过去,意思极其明显,我可是医神谷的外门弟子,我会作弊吗?
整个怡国内,有谁不知道医神谷的医术天下无双。
医神谷的医术谁敢怀疑?
“哼,想不到我羽魔家族的药店中,居然出现了内外勾结的事,我不管你的背后有谁给你撑腰,此番你休想再进入我羽魔家族的药店,你若识趣的赶快给我离开,我便不再追究此事。”
季秋眼中冷光一闪,双目凌厉无比的看向了乐阳。
心中一声冷笑,乐阳无惧季秋凌厉的目光,侧头打量了几眼季怀,片刻后再度回到季秋身上,淡淡的道:“我若告诉你,我没有作弊呢?”
“嘿嘿,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有没有作弊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莫要害己害人啊。”
季秋一声冷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眼睛眯了眯,乐阳已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冷笑道:“不知你说的害人害己是指什么?”
想不到眼前的少年如此不识趣,季秋面色一冷,勃然大怒道:“你若敢再纠缠下去,我定要严查此事,将你背后撑腰的人揪出来,一起严办。”
乐阳冷笑一声,寸步不让:“怎么个严办法?我倒是想知道?”
“大胆。”
季秋眼中杀光一闪,大怒道:“你不要以为在我羽魔家族药店中有认识的人就可以无法无天,告诉你他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让我查出来,定要判他个出卖家族之罪,立时处死!”
“什么?处死、、、、、、”
乐阳面色一变,这一次似乎是吓住了,用颤抖的手指指着远处羽魔家族药店的专业医师,悲愤的脱口道:“叔叔啊!这就是你说的羽魔家族待人极好,从不亏待医师???你可骗苦我了啊!你辛辛苦苦为他们工作了那么多年,却没有想到他们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处死你,值得吗?”
乐阳声泪俱下,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