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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事声音落下后,顾南勾唇一笑:“看到了么,这就是差别。本站地址更改为:,手机阅读更改为”殷承安愿亲自前来,顾南便愿意予他忠诚。
多么公平。
殷承晋脸色微沉:“殷承安由罪妃之子一步步成为风光无限的齐王,心思可想而知,这般性格之人最是无情,你怎知将来他不会像我一样对你。”
“靳王殿下怕是忘记了,陪他一步步于深宫走上来的,是我。”顾南淡淡看他一眼:“至于无情与否,靳王殿下,我自有考量。”
怎会无情?顾南垂下眼眸。
在见到生人时会下意识将幼弟护在身后的少年。
历经艰辛苦楚也愿咬牙保护幼弟的少年。
怎会是无情之人。
殷承晋的脸色因为顾南的话语更加难看,刚想说话,木门却在他张口的同时被推开。眉眼淡漠的少年推门进来,直接走至顾南身边:“天色不早了,我来带你回家。”
说罢,他转头看殷承晋,乌黑眼眸深沉无比,淡漠和幽暗从深处汹涌而出,气势凌然。
一时间竟让殷承晋失了所有声音。
若是几年前殷承安或许还能对他曲意逢迎,只是如今,粉饰太平都不需要。
见殷承晋不再说话,殷承安牵起顾南的手就走,外面齐王府的马车已经候着,二人一前一后上马车坐下,顾南揉揉发痛的手腕看殷承安:“他急了。”
殷承安默默将他的手拉过来揉着:“之前的计划,现在要开始么?”
“还不用。”顾南摇头:“最近无须我们亲自动手,其他……等怀王妃分娩之后再说罢。”
殷承安嗯一声,想了想又开口:“今日他找你,说了些什么?”
“大概是展示他的博大胸襟,诱惑我丢下你跟随他。”顾南勾唇笑:“所以说你可得对我好些,我可只有一个。”
被调侃的人没有问顾南回答了什么,握着顾南的手小心翼翼揉着,沉默不语。
从顾南的角度看正巧可以看到他垂下的睫毛,微颤,是认真的颜色。
俊美迷人。
顾南挑眉感叹孩子长大了真是不得了,靠在背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一切如顾南所说,年关之时京城不太平。
大年初三早上大理寺匆匆进宫,于御书房递上折子,初二城南礼部尚书府邸被贼人纵火,火势冲天,贼人被官差捉到后服毒而死,尚书府化为灰烬,上下二百多口人无一生还。
礼部尚书为两朝元老,德隆望尊门人无数,于一年中最欢喜的时节殒身,满朝震惊。曾经受教于老尚书的学子联名上书,大年初五折子递至案前,长达百米。
大理寺联合六扇门查探,一个月后,工部尚书留下血书自尽,书中写出自己为纵火元凶,平日与礼部尚书积怨已深,除夕夜醉酒后一时糊涂铸下大错,悔恨至极,今自戕偿命,望顾及数十年劳碌,免去家人罪责。
这罪责到底是没免去,景昭帝在位三十多年第一次于年节见血,流放下狱斩首,一点没手软。
此事也牵连到了刑部与京西十三营,双方负责夜间防守,却疏于职守,景昭帝下午唤了几位大臣御书房商议,隔日便下了圣旨,刑部尚书与京西十三营首领免去官职,其余相关人员降一级。
殷承晋手下的工部和刑部尽数失势,急于补充势力,明里暗里想要将自己的人推上去,不曾想还未来得及行动,尚书名额便定了下来。
礼部继任尚书是老尚书的学生,性子与其如出一辙,清高自持。
工部是贺家次子,清王殷承清表亲,向来不理党争。
而刑部则由六扇门总督暂时管辖,来日再择定。
剩下的,便只剩下京西十三营。
若说这朝中谁有资格掌管,只有贺骋。只是贺将军不喜朝堂只爱沙场,对此并无兴趣。一筹莫展之际,边关折子先到了,说年节前蛮族入侵,皇五子受命御敌,率二十人夜袭烧去粮草,次日手执□□亲自上阵,七日连毙蛮族七名将领,威风凛凛。
随折子递上来的,还有蛮族的降书。
久旱逢甘霖,景昭帝大喜。
大年十四贺骋携殷承修登上金銮殿,请罪说明回京延迟原因,景昭帝挥手免责,赏赐若干。后询问二人年节过后去往如何,贺骋弓身自请镇守沙场,皇五子早些时间便收到了顾南的来信,便请旨留于京都。
年仅十一便军功加身,景昭帝赐以王爵,封号端,念其退敌有功,特许掌管京西十三营。
殷承修谢旨,同日,景昭帝下旨齐王府,准许殷承安上朝。
锋芒毕露,荣耀加身。
拜访齐王府的人更多了些。
一方荣耀一方颓,靳王府势力削去大半,工部尚书受靳王府差遣朝中人人皆知,众人皆道靳王心狠手辣,出手便是二百多条人命,工部尚书也不过是替罪羊,有意无意都与其疏远了些。
事实上殷承晋再蠢也不会挑这个时候惹事,工部尚书与礼部尚书之间确实积怨已久,只能说有时候发生在表面上的事情他就是真的。
这是这个时候已经没人信他,百口莫辩,只能说从前作孽太多,一报还一报。
齐王府。
顾南下了朝便和殷承安一同在门口等着,远远看着马车轮廓,停下后,英姿勃发的小皇子跳下来对他们笑:“太傅,哥哥,我回来了。”
顾南上去捏捏他的脸,有些心疼。在外餐风饮露许久,奶油小包子变成了黑米馒头。
相比顾南的亲昵,殷承安要含蓄的多,笑着打量他许久,问:“贺将军回去了?”
殷承修点点头:“明日就是十五,贺将军赶着回去与家人团圆,我便没留他。”
殷承安嗯了一声,看看顾南依旧捏着殷承修脸颊的手,眉毛轻微皱了一下,上前不动声色将那只手握在手中:“进去吧。”
顾南一手被殷承安拉着,另一只手也没忘记拉住小皇子。
小皇子立即亲昵的反握,顾南满意眯起眼睛,没看到前方殷承安的脸因为他们的动作更黑了几分。
此时离晚宴还有两个时辰,顾南先带着小皇子去了房间,将先前自己为他准备的小物件全都拿了出来。
小皇子十分惊喜,一个个俯过去爱不释手,最喜欢的还是顾南无意间看到的那柄麒麟剑,拿在手中挥舞几下便不想再放手。
“多谢太傅,我很喜欢。”殷承修抱着剑笑眯眯看顾南,换来后者柔和的微笑。
殷承安站在他们身后看看小皇子手中一箱子的物件,再看看自己腰间孤零零的玉佩,有些小嫉妒。
顾太傅情商低下,小皇子却是不傻,见自家兄长脸色已经不大好,当即抱着箱子退后一步,与顾南保持安全距离。
黑面神脸色缓和一些,从容□□二人中间:“走吧,该用膳了。”
饭间顾南将之前的红包拿出来给了小皇子,小皇子开心接过来,下意识看向自己兄长,却看到后者不仅没生气,还看起来相当愉悦的样子。
也没多想,殷承修将自己这几个月来的事一一说了出来,自然报喜不报忧,最后被顾南和殷承安看了许久,才将袖子拉了上去。
上面一道伤疤从肩膀蔓延到手腕,狰狞恐怖。
顾南立即就有些心疼,殷承安眼眸也有些暗,小皇子却还是轻松笑着:“因为军中药草缺乏,伤口才显得狰狞了些……其实不疼。”
其实当时疼得快要昏厥,只有不停告诉自己还有人等着他回家,才硬生生熬了过来。
究竟如何顾南和殷承安心如明镜,也不说破,只是沉默着夹给小皇子更多的菜。
殷承修眼眶有些红,低头将碗里的饭菜吃得一粒不剩,无声安慰彼此。
饭后,三人一起去外面看花灯。
这还是小皇子出生以来第一次看到民间的花灯,十分欢喜。顾南和殷承安任由他看,在他身后跟着,眉眼柔和。
灯火散去后,小皇子提着三个花灯跑了过来,笑笑:“现在河边已经没什么人了,哥哥,太傅,我们去放河灯吧。”
顾南和殷承安相视一笑跟他到了河边,互相在河灯上写下心愿,用树枝一推,粉色的河灯便晃悠悠朝中央漂去,逐渐融入一片粉色之中。
回去的路上小皇子不停追问顾南写了什么。
顾南笑着捏捏他的脸:“既然是心愿,怎么能告诉你。”
小皇子撇嘴不死心去问殷承安,后者淡淡瞥他一眼,成功拒绝所有话题。
三人身影渐行渐远,长夜寂静。
身后灯火阑珊处,三盏河灯紧紧挨着飘向远方。
夜风微凉拂起上方的锦布,皆是用心小字。
一盏题字恢宏,愿江山永固,所求得愿。
二盏隽秀小楷,愿故人常伴,平安喜乐。
三盏沉着大气,只写三字。
顾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