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之祸害无弹窗 正文 第五二四章 封建
就在杨丰用他那充满中二气息的语言,向爱好和平的中亚各族人民,宣告一个bao君降临的时候,波斯设拉子的人民同样深刻感受到了这一点。这座曾经波斯帝国中心。
这座曾经名为波斯波利斯的城市已经变成火海。
“前进!”
大明海军陆战队第一旅旅长何彪扶着栏杆得意地站在车顶,举着军刀做挥舞状高喊着。
一辆仿佛钢铁怪兽般的巨型蒸汽车,正在古老的城市街道上缓慢行驶着,钢铁的履带碾压出刺耳的摩擦声,喷吐的蒸汽发出怪异的鸣叫,高耸的烟囱释放出黑色的浓烟,浓烟中同样黑色的身躯狰狞xie恶。
在他身后,两名士兵各站在一个炮管状武器后面,不断扣动类似扳机的东西,然后恐怖的火龙不停向外喷出凶猛地撞在两旁的建筑上,所有那些寺庙那些古老艺术汇集的建筑,甚至来不及逃散的僧侣们统统在这火龙的肆虐中,化为了熊熊燃烧的烈焰,它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龙般用那仿佛连石头都能点燃的烈火,焚烧着一个古老文明遗留下的所有一切,所有它走过的地方,留下的只有烈焰和灰烬,毁灭与死亡。
在它的远处,幸存的波斯人颤抖地膜拜着。
此刻,它就是主宰。
“科学,这叫科学!”
何彪得意地吼叫着。
在他身后,一个巨大的装满了稠化汽油的大罐里,高压空气不断将油料压向两根带开关的金属喷管,在士兵的开闭动作中急速喷射而出,喷出的瞬间被管口的点火器点燃,最终变成恐怖的火龙肆虐。
当然,波斯人不懂这些。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那个东方的魔王从地狱带来的魔兽,四周还缭绕着无数哀嚎的幽灵。
然而东方魔王给他们带来的并不只有这个。
“大人,波斯王到了!”
一名骑兵在熊熊烈火的走廊中疾驰到车旁对何彪说道。
“继续干活儿,这些xie教的东西什么也别留下,谁敢阻拦就直接烧了!”
何彪拍了拍后面士兵的肩膀说道。
“走,去迎接波斯王。”
紧接着他跳下车翻身上了一直跟在车旁的战马说道。
而此时在设拉子城外,两个身穿大明郡王服装,头上带着七旒冕的少女正坐在一辆最新款敞篷汽车上,一脸无聊地看着远处城市里升起的滚滚浓烟,周围还有一大批军官士兵侍从之类簇拥着,包括两河经略使严虎都亲自陪同在一旁,严虎身旁还有一个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正趴在汽车门上和一个看上去稍大些的少女聊得眉开眼笑,很显然两人关系匪浅。
“末将参见殿下!”
何彪骑马来到车前,赶紧跳下来单膝跪倒行礼。
“何彪,你在搞什么?波斯王殿下驾临,怎么连出来迎接的臣民都没有?”
严虎怒斥道。
“大人,末将这就去办!”
何彪擦着冷汗说道。
“何将军起来吧,你把这城都烧了本王住哪儿?”
那个稍大些的少女同样不满地说。
好吧,这就是崭新出炉的波斯国王殿下,女王,杨皇帝经过认真考证,当然,主要是大臣们考证出来的,发现皇上最心爱的柔贵妃居然是当年流亡大明的波斯萨珊王朝皇族后裔。虽然她样子上和波斯人实际上没有任何共同之处,但通过姓氏以及后来找到的她族谱往上推,推出的结果是她祖上是唐朝的左威卫大将军泥涅师,只是经过了千年的汉化之后已经完全和汉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个结果绝对真实,一大堆历史学家共同考证的结果。
这样就好办了。
当然不是柔贵妃跑来当波斯女王,也不是她儿子,她儿子是亲王,大明制度亲王是不准开藩的,只能得到亲王俸禄和十万亩土地,另外还有分得皇室的那些企业,再就是贵族院的二十个世袭议席。所以只能由一位公主殿下来当波斯王,但因为柔贵妃有五个公主,同样为了显示公平,她的五个公主瓜分了波斯的土地,也就是说波斯被分成了五个藩国,这位就是以设拉子为国都,拥有波斯南部除了阿巴斯港以外四十多万平方里土地的波斯国王杨芷。
事实上不但是柔贵妃的这些公主们,就是其他妃嫔生的公主们杨丰也准备分出去,如果他真一统天下的话,一个那么庞大的帝国,是根本不可能全都变成省的,而且很多地方也完全没有必要。最好的办法就是采取英国统治印度的模式,帝国直属地和小的属国混杂在一起,帝国直属地控制交通线和资源地,属国承担农业人口,比如说波斯这片土地上,阿巴斯港,波斯铁路沿线三十里,北部的原巴库汗国这些都是帝国直属地,其中巴库汗国还是皇室直属地。
而五个属国基本上都是些农业区。
这种属国分给儿子容易发生危险,而且也容易增加内部的不团结。
分给女儿就没什么大不了了,至少在中华文化传统里妹妹抢哥哥皇位这种事情,还是堪称大逆不道更是无法容忍的,而外甥要觊觎舅舅皇位那就更是令人发指天打雷劈了。
另外杨丰还有一条规定,这些公主以后不会再招驸马了,只会纳王夫,也就是说以后她们不会嫁人只会招赘,所有后世子孙都必须姓杨而不是跟父姓,这样他们仍旧是大明皇族,但却是尽人皆知的不是正统皇族,他们既属于这个系统,但却又是注定了次一等级的旁支,既依附于这个体系又不可能对主支构成什么威胁。
“殿下放心,末将烧得只是那些xie教建筑,城里还有一处很不错的花园,全是玫瑰花,末将正在让人给您收拾呢!”
何彪忙说道。
“速度快点,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我真倒霉,居然抓了这么个地方,明年我就找个好地方迁都。”
杨女王不屑地说。
很显然自己的新国家令她很不满,作为一个在南京长大的少女,她很难对这种穷山沟有好感,这种除了沙子就是石头,新衣服穿不了半小时就脏的无法忍受的地方简直就是噩梦。
“唉,希望我的都城不是这个样子。”
她身旁那个年纪比较小的少女晃着小团扇愁眉苦脸地说道。
“殿下请放心,您那里是整个波斯最漂亮的地方,那里不但有山有水,而且还靠着里海坐船就能到俄国和咱们的瀚海,未来等火车通开以后甚至还可以坐火车一直坐到应天去。”
严虎笑着说。
好吧,这位是以大不里士为都城的昭仁国女王杨卉,她们姐妹五个通过抓阄瓜分了波斯,分别是以设拉子为都城的波斯,以大不里士为都城的昭仁,以伊斯法罕为都城的崇宁,以德黑兰为都城的静乐,以马什哈德为都城的永昌。而昭仁的国土目前还在奥斯曼手中,实际上巴库皇家直属地也在奥斯曼手中,所以现在她还得寄居在自己姐姐这里,另外永昌实际上还包括了土库曼斯坦的大部分土地。
除了波斯之外其他都是她们原本的封号,至于波斯主要是为了体现象征意义。
因为她们和其他属国君主不同,除了这些郡王身份,另外还有公主头衔,所以她们的国家由帝国政府派遣首相帮助管理,也就是说她们的首相由帝国内阁任命,她们的国家也不设立军队,由明军专门派遣军队驻扎,当然她们的国家得交一笔军费,所以这些属国实际上跟边疆省差不多,过些年她们如果不愿意当了,可以自己提出献土内附,然后就可以继续回去当公主了。
“唉,但愿如此吧!”
昭仁女王殿下情绪低落地说。
很显然她姐姐这片封地的状况让她感觉自己的未来也是一片灰暗。
就在波斯女王杨芷在数万臣民战战兢兢地欢迎下,进入她的都城,并且入住她的王宫,一片全是玫瑰花的花园时候,遥远的伊斯坦布尔,大明烟草商人钱丰正乘坐着他的豪华马车,行驶在这座古老城市的街道上,在他两旁的不时闪过或仇恨或敬畏或艳羡的复杂目光,甚至还有人往地上啐口水的。
“一群贱民!”
钱老板鄙夷地说道。
“主人,咱们去哪儿?”
前面驾车的白奴毕恭毕敬地问道。
“时间还早,先去老侯那里坐坐吧,听说他那里又进了一批希腊货,去看看有什么可口的。”
钱丰懒洋洋地说道。
说着话他一伸腿,跪在一旁的希腊女nu立刻伸出两个小粉拳在他腿上捶了起来,而他的马车在一个十字路口急速转弯,但也就是在这时候,突然间车身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与此同时一声惊叫响起。
“玛的,怎么回事?”
他愤怒地吼道。
与此同时他推开车窗向外面望去,可以看到一个身穿脏兮兮白袍的家伙正躺地上,伸手捂着脑袋哀嚎,手指头缝里还有鲜血在渗出。
“主人,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驾车白奴惶恐地说。
“碰瓷居然碰到老子头上了!”
钱丰无语地说。
这时候路边的闲人们迅速围了上来,然后开始有人愤怒地指责他,钱丰没下车,他有治外法权,等负责治安的奥斯曼官员过来说一下情况走人就行,就算对此进行处理,也必须是由租界的警察局处理,奥斯曼政府既无权抓捕他也无权审讯处理他,然而等了快一分钟,也没有看见奥斯曼治安官过来,倒是闲人们越围越多,甚至还有人上前试图拉开他的车门。
他立刻意识到不对。
“走,先回租界,玛的,这是有人想搞老子!”
他对驾车白奴说道。
在伊斯坦布尔卖了三年神仙醉的他,可是很清楚自己在这座城市有多少仇人,这三年里他卖神仙醉,放印子钱,贩卖奴隶甚至和当地的人zha们合伙干各种非法勾当,要说这座城市没有个百八十人恨不能剥自己皮,那就完全是笑话了,更何况现在双方关系微妙,要说奥斯曼ji进分子有谁想杀个明人制造事端,那么他无疑是最排在前列的。
驾车白奴急忙一抖缰绳,但也就是在这时候,几名奥斯曼人一下子堵在车前,同时周围的奥斯曼人立刻向前挤,其中一个一把抓住了他的白奴拖了下去,另外几个叫骂着试图拉开车门。
“都让开!”
他急忙掏出一支左轮手枪来打开击锤对准外面喊道。
外面的奥斯曼人骂得更厉害了。
钱丰毫不犹豫地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左轮!”
就在他不远处一家饭馆内正在啃羊腿的明军伙长周兴一下子站起来,以最快速度冲向窗口推开了窗子,与此同时他一块儿吃饭了的四名士兵同样站起来跑过去向外望,而钱丰的开枪并没有把奥斯曼人吓退,那些家伙反而愤怒地涌上前,就在钱丰开枪打倒一个的同时,一下子把他的马车给掀翻了。
周兴等人正好看到这一幕。
“玛的,是老钱!”
他骂了一句,毫不犹豫地掏出了自己的左轮手枪,打开击锤就冲了出去。
他身后那四名士兵同样以最快速度掏出左轮,打开击锤冲出门去,这种手枪虽然是军官的标配,但却不在国内销售的管制名单里面,所以这些在外驻扎的明军几乎都有自己掏钱买的,毕竟他们的四周危机四伏,而带着半丈长的四式步枪上街肯定也不方便。
他们冲出的时候,老钱已经被人拖了出去,一堆大脚正在往脸上踹呢!
周兴毫不犹豫地照着其中一个奥斯曼人就是一枪,紧接着其他士兵们也纷纷瞄准了围殴老钱的奥斯曼人开火,一边开火一边冲了过去,趁着那些奥斯曼人散开机会,把这个已经满脸是血的家伙从地上拎起来,其中一个好心的士兵还把那吓晕的女nu扛起来,但这时候他们想冲出去却不是那么容易了,因为被打死好几个奥斯曼人,那些愤怒的奥斯曼人越聚越多,他们五个背靠背,举着手枪警惕注视四周。
而就在此时,距离这里不到一里外,伊斯坦布尔明租界的军营内,集合的哨声骤然响起,在军营待命的士兵们以最快速度背着步枪冲出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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