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情深,首席总裁太危险无弹窗 正文 番②《医不小心嫁冤家》第85章:善待她(6千字)
“对了,你和我出来,你把枕头它自己扔在家里,你不会担心吗?”“枕头很乖的,我不在家,它不会闹,就算是它饿了,它也会想办法从狗粮袋里弄出来狗粮来吃,再者说了,我家里每天都会有老宅那边的佣人来打扫,我根本就不担心枕头会因为饿,或者因为我不在而闹。”
以前自己出差,枕头就自己个在家也没有出事儿,相比较而言,枕头是个有灵性的狗,会很多技巧,其他狗会的,它会做,其他狗不会做的,它还会做,根本就没有任何让自己担心的地方。
对于枕头,舒蔓不是不相信厉祎铭的话,她曾经见枕头英勇护着自己,这样通人性的狗,她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此一举。
“回去以后,我要把枕头接过来和我住啊!”
“好!”
厉祎铭点头应允,“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当然包括枕头!”
舒蔓得意一笑,不羁姿态的挑起了厉祎铭的下颌。
“我发现你越来越会哄我开心了!”
“这就能让你开心?你也太好糊弄了!”
厉祎铭抓住舒蔓的手握在手心里,勾着她小巧的琼鼻,笑了。
“是啊,我本来也不是矫情的人,就是有时候得理不饶人罢了!”
对于自己是什么本性的人,舒蔓还是挺清楚的。
能遇到像厉祎铭这么迁就自己的人,也算是她足够走运。
厉祎铭依旧淡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后,就牵着她的手,沿着台阶,往上走。
凤凰山这边的风光还不错,周围树林荫翳,竹林丰茂,石阶青石铺就而成的小路有些潮湿,石阶的缝隙间涨了一些青绿石的苔藓。
来往的人不多,环境很是清净、安逸,不远处传来寺庙的里的钟声,让人走在这样的小路上,忍不住有种“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之感。
山路走过来一半多,舒蔓闻见寺庙里诵经声,和木鱼敲打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四下寻找寺庙的位置。
在荫翳一片的竹林深处,她顺着一天蜿蜒的小路,看到了不远处的红墙一角。
许是因为好奇心理驱使,舒蔓就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东西似的,拉着厉祎铭的手,就扯着他和自己顺着这条羊肠小道就往寺庙那里走去。
意识到舒蔓想去寺庙那里,厉祎铭拉住抬脚要走的她。
“诶,那边有路!”
厉祎铭手指着不远处的路,舒蔓瞧见了,抡起粉拳,佯装声音打了他一下。
“既然你看到了路,还不和我说!”
“谁知道你的眼睛根本就不是用来看路,而是装饰的!”
“你的眼睛才是装饰的呢!”
不满意厉祎铭说自己白长了眼睛,哼了他一声,抬脚就像是小孩子发现了新奇的事物似的,往寺院那里走去。
两个早早就往凤凰山这边赶,这会儿正值上午时分,赶上寺院里的僧侣诵经。
虽然来往的路上没有什么人,但是前来祈福的人却不再少数。
看有人在烧香,有的人在捐香油钱,舒蔓也像模像样的买了香过来,让厉祎铭替自己点燃。
看舒蔓有意拜拜佛,就拿着香,去白蜡那里点燃,然后交给舒蔓。
舒蔓捏着香,跪拜在莲花店上,向佛像颌首三次,然后把香交给周围的僧侣,跟着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
舒蔓拜了寺庙里佛像最大的八座佛像,厉祎铭见状,也跪拜在莲花垫上,像模像样的学着舒蔓祈福。
两个人拜完佛像,舒蔓见旁边能掷签,就又过去说自己要求一签。
“阿弥陀佛,施主想求什么签?”
一僧侣,老者姿态,看了舒蔓一会儿,问舒蔓。
舒蔓自知求签这种东西不能求多,不然就不灵了,她想了想,说自己要为家人求签!
从竹筒里取了签,舒蔓把取过的签来了一眼,是五十八签,而后交给僧侣。
“师父,麻烦您帮我看一下这签是何意?”
老者取过舒蔓的签,看了眼签,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又看了看舒蔓,微拧起了眉头儿。
有些不解僧侣拧眉是什么意思,舒蔓心想不好,莫不是下下签?
“……那个师父,是下签吗?”
“不是下签,是上上签,只是……”
替舒蔓解签的僧侣微微顿了下,然后还是坦诚相告。
“施主,你命格虽然不好,却命中会得到贵人相助,让你日后的日子无灾无害,至于你的亲人……怕是会拖累了你!”
僧侣这么说,舒蔓就不解了。
这不是上上签吗?而且自己求得是自己亲人的签,这个老和尚怎么还说自己的亲人会拖累了自己?
对于僧侣这样自相矛盾的话,舒蔓实在是无语,不禁在心里腹诽他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
“我弟弟是先天性脑瘫儿,你说的会拖累我,应该是指他吧?”
“非也!”
老和尚否定,“是其他人,是你的其他亲人!”
自己的其他亲人?
除了自己的弟弟,就剩下自己的母亲了,听这个老和尚的意思,会拖累自己的人,那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想到自己的母亲,舒蔓忽的一笑。
她母亲先前赌博,败了很多的钱,这些事情还用得着他分析吗?她自己个都知道。
“我还有一个母亲,如果您说不是我弟弟的话,那就是我的母亲了!不过,我实在是不解,你说我这签明明是上上签,怎么又闹出来我母亲会是拖累我的人?说来,我还真就是想知道您会如何自圆其说,把这个签,解释成上上签。”
听舒蔓对自己不甚在意的话,老和尚笑了。
“施主,贫僧说得上上签,是您其他方面,您是大富大贵之相,贵不可言,不过命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你会被至亲的人拖累、伤害,切忌要提防啊!”
舒蔓:“……”
这是要自己提防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会害了自己?
舒蔓讥诮一笑,越发的觉得这个老和尚是在荒谬的胡说八道。
果然,这些迷信的东西不可信!
“这签多少钱?”
舒蔓懒得再继续听这个老和尚的下文,也不想再问其他,只想离开,和这样一个胡说八道的老和尚说话,实在是牵扯自己的精力。
厉祎铭在一旁也听不惯这个老和尚的胡说八道,他的话意思明显就是在告诉舒蔓,你会被你母亲给坑了。
听来,这些话还真就是荒谬!
只不过不同于舒蔓藏不住脾气的个性,拉住舒蔓。
“蔓蔓,我们去捐香油钱!”
厉祎铭一开腔,老和尚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不由得眼前一亮。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你可是富贵相,也是这位女施主的命中的贵人啊!”
舒蔓在一旁听这个老和尚胡诌,不免觉得好笑的厉害。
厉祎铭是自己的贵人,还需要他来说吗?要知道,自己做得这么多事儿,要是没有这个男人的存在,自己指不定惹出来多少麻烦。
厉祎铭除了对舒蔓以外,在其他人的面前都是谦谦君子、温润的形象,他做不出舒蔓听不惯你说话就有怼你的姿态,就对老和尚淡淡颌首。
占卜掷签这种事情,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厉祎铭自认为既然不愿意听,不听就好,没有必要留下来呛这个老和尚的必要,就拉着舒蔓要离开。
老和尚见舒蔓如此对他,也不恼,连带着两个人离开,他还不忘嘱咐一句——
“施主,你切记要好生待女施主,只有你可以帮助她化解今后的麻烦,你若不善待她,女施主将会有无穷的麻烦!阿弥陀佛!”
“谢谢!”
厉祎铭对老和尚报以和煦的笑,没有多说什么,保护舒蔓这样的事情,就算是这个老和尚不说,他身为男人,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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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功德箱里捐了钱,舒蔓出从寺庙飞檐宫角的佛殿出来的时候,挺不顺气的。
说来,她今天一整天心情还很不错,但是因为老和尚的话,她真的挺看不开的。
自己的母亲怎么可能拖累自己?虽然自己母亲之前把自己拖累的不行,让自己都快要和她断了母女关系,但是她想靠赌博这样的方式一-ye暴富,以达到有了很多的钱,带舒泽出国去治病,她表示自己还是有些理解的。
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母亲为了自己弟弟,难免一时间鬼迷心窍也都是为了自己弟弟,她怨她归怨她,但是也得理解她。
今天被这个老和尚把自己母亲和自己之间的关系说得那么不堪,她真的就无法接受。
要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改过自新了,自己真就是没有埋怨她的必要,更不觉得她还会做出来拖累自己的事情,更不要说会伤害自己的事情!
厉祎铭随舒蔓出来,看舒蔓脸色不是很好,把手搭在她的肩头上。
“还生气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看破红尘,被世人看成痴癫,你有什么在意的呢?”
“说不在意是假的,我和我母亲还要小泽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打从我爸爸离开,虽然我们一起生活的很艰辛,但是我母亲还不至于伤害我,我承认她之前确实有拖累我,但是那个老和尚说我母亲会伤害我,太好笑了,不是吗?”
舒蔓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说着话,能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恼火那个老和尚说的话。
还真就是看破了红尘,这些老和尚说这些话,都不走脑子!
厉祎铭也无语的厉害,他也不觉得姚文莉会伤害舒蔓,就安抚她。
“好了,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你既然觉得他说的是疯话,当做是过耳的风就行了,走吧,我们去别处逛逛!”
厉祎铭都这么说了,舒蔓不好再继续别扭,就点了点头儿,随他,沿着台阶走下。
说来,这座小寺庙,实在是太小了,前前后后,转一转,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出去。
舒蔓在厉祎铭拢着肩头下下台阶,目光在四下不经意间的一瞥,她突然看到了一颗歪着枝干的许愿树,上面挂着很多红色的许愿签,就放缓了下台阶的步子。
厉祎铭察觉到舒蔓下台阶的步子放缓,目光向她看去,看到她盯着不远处的一颗许愿树,笑了笑。
说来,这个看似跋扈的小女人,还真就是小孩子心性,看到一些新奇的东西,就把刚刚的不痛快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要去看看吗?”
头顶传来厉祎铭的声音,舒蔓抬头看他,望着似乎有漫天星光在他星眸中闪躲而出,她微呶唇。
“不看了!”
她被那个老和尚搞得近乎神经质了,她就算是想要下去看看的心思,这会儿都成了泡影,让她没有什么抬高的情绪准备去看许愿树那里。
能看得出来舒蔓明明蠢蠢欲动,却还是一副嘴硬的样子,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走吧,去看看,你想一直拉长个脸,我还不想看呢!”
说着,厉祎铭也不管舒蔓愿意与否,拉着她就往许愿树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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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颗许愿树还真就是有些年头儿了,据这里的人说,这颗许愿树有一百多年了,而且关于这颗许愿树有一个很美的传说。
大约两个世纪前,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那会儿,当年在义-和-团对抗洋-人和清-政-府的时候,在康宁县这个小县城里,有个叫阿炳的有为青年,不想国-家就这样拱手被外面的洋-人占-据,也不想清-政-府继续用腐-败的妥协政-策继续处理国-家的大小事务,他就随县城里的很多青年,用他们刚刚成年的英雄年少,入了义-和-团,随其他地区的义-和-团盟友,一同保-家卫国,为国家在抵抗外来侵-略-者的事情上,抛头颅、洒热血。
当时,阿炳和同乡的一个叫“拂女”的女子相爱,那会儿两个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但是阿炳志在远方,心系国家,拂女也表示理解,就同意阿炳为了国家去奋斗。
阿炳随盟-友出行前一天,他和拂女来到山上,也就是这座寺庙这里祈福。
祈福的内容很简单,拂女希望阿炳平平安安归来,阿炳想的也很简单,希望国家太平,再也没有战争。
两个人走到现如今许愿树所在的位置这里,那会儿的这里是一颗很大的槐树,那会儿正值槐花盛开的月份,漫天的槐花飘零而下美得不可思议……
阿炳捧着拂女的脸,站在漫天槐花的槐树下,深情款款,郑重其事:“拂女,我长你三岁,三年的时间,我定击退侵略者,回来娶你!”
望着眉目清秀的男子,对自己许下承诺,拂女点头儿。
“好,我等你,我用毕生等你,你回来我们就结婚,你不回来,我就在山上为你祈福!”
“好,那我们就约定,今生,谁也不负谁!”
就这样,两个人带着笃定的许诺,留下了流传佳话的断章……
阿炳走了,随有志青年去了山-海-关那里,而拂女,就真的在山上这里搭了一间简陋的小屋,日-日-夜-夜替阿炳祈福……
两个人都心怀对方,在日思夜念间,走过了槐花衰变的季节。
一日,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整夜的狂风大作。雷雨交加,将这颗屹立在这里的槐树,劈成了两半。
拂女每日去寺庙里为阿炳祈福完,就会来到槐树这里看看槐树,以此来寄托对阿炳的思念。
谁料,因为昨天的闪电雷雨,这颗代表她对阿炳寄托思念的槐树就这样被劈开了。
拂女望着满地残败的槐花,伤心的不行,就好像,老天有意要断了她对阿炳的思念一般。
拂女心痛,但还是从槐树这里取了还有生命力的枝芽儿。
把残败的槐花打扫干净,拂女在原本长着槐树的地方,扶植了自己取下的那根枝芽儿。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拂女轻轻呢喃龚自珍的诗,将双手虔诚的合十,“阿炳,我在等你,就算是老天爷想断了我对你的念想,我也在等你!”
只是,等待终究是遥遥无期的,拂女不知道过了多少次月圆到月缺,再到月圆……
直到槐树长到第二年开槐花的时候,她从同乡人的嘴巴里,得知了阿炳在两个月前死在了清政aa府士兵的长矛下的消息。
那一刻,拂女嚎啕大哭!
拂女的家人得知阿炳已经死了的消息,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儿,赶忙找了同乡的媒人给拂女做媒。
本来,她的家人就不看好拂女对阿炳的等待,这会儿阿炳已经死了,她家人自认为没有再让自己女儿等下去的必要,就做主了拂女的婚事儿,把她许给同乡一个显赫门第的老爷做七姨太太。
拂女知道家里人为自己做主的婚事儿,没有什么情绪的浮动,只说自己想再看一眼槐花。
就这样,拂女独自一人来到山上,来到她和阿炳曾经许下誓言的槐树前。
还是槐花漫天的日子,和阿炳离开拂女那天一样,洋洋洒洒的一片雪白花瓣,美得似天女散花,让文人墨客,难以描绘出来这样的一幅美丽图画……
“阿炳,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
拂女含泪说完这些话,就在这颗她曾经和阿炳许下诺言的槐树下,上吊了……
舒蔓手里接过一个老婆婆递给自己的红色布条,她刚准备许愿,却在听完这个老婆婆把关于阿炳和拂女的故事告诉自己以后,丢下了手里的笔。
舒蔓图掷笔,厉祎铭一怔,目光不解的看她——
“怎么了?”
“……没、没怎么!”
看舒蔓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厉祎铭也放下笔,去抚她的脸颊。
“你确定你没事儿?你脸色有些不好啊!”
“我……我真的没事儿,那个……华佗,我们走吧!”
这颗许愿树哪里是对爱情美好的希冀啊,在这颗象征着爱情的许愿树里,竟然有个这样凄美的爱情故事,舒蔓真心受不了。
天知道她听完老婆婆把这个美丽的故事告诉自己以后,自己心里有多难受吗?(8中文网 .8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