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九思无弹窗 正文 58.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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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株再次踏进水榭山中那栋中式建筑时,心中还是十分忐忑。
几天前联系傅晋,傅晋无意提到过傅言之公司最近事多,鲜少有空闲时间回去看他。这句话就像是她的定心丸。
水榭山在桐市城西的三环外。以前每次上课她都要乘许久的地铁穿过小半个城来这里。
从高楼林立繁华喧嚣的市区,一直到青山之麓茂林之侧,那座被苍翠树木的掩映的古雅别墅。在她十二岁第一次来这里跟了傅晋以后,来来回回之间眨眼便已过去许多年。
傅晋是个有格调的老先生,占地几亩的宅院中一山一石设计都无不讲究。
许久不曾来过,这里的园林小品、亭廊山水依然如旧。自四年前一场意外后,傅言之就如同她的梦魇,傅宅她更是不愿踏足。
那时恰好是高考结束的暑假,趁着九月大学新生入学之际,朱株匆匆收拾行李去了临市的Z大。
她走得洒脱,神清气爽地与傅言之断了来往。仿佛那些不堪入目的往事都可以一扫于脑后。和傅言之之间,她只能用这个词来描述。
四年间她与傅晋虽时有联系,却是第一次回到这里。
学校其实和桐市相隔得近,车程不过两个小时。几年来桐市大型书画展、名家笔会都没少过,许多机会都难得,可朱株始终窝在学校,稳如泰山巍然不动。
那样的场合傅言之一定会在,朱株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避傅言之不及,却只能向傅晋解释自己是在潜心钻研画路,琢磨技艺。傅晋一听当即热泪盈眶,以为唯一的徒弟终于开窍,自己衣钵有人。
·
傅宅的主宅与画室分开,从正门去往画室只有一条种满双竹的林荫小路。
“领真知灼见需广阅”,傅晋在给朱株上的第一堂课上就如此教导她。这也是画室名字“识缺斋”的来源。
过来的时候遇上堵车,和傅晋约好的时间已经晚了几分钟,朱株不由得加快脚步。
只顾埋头看路,路过一座仿古四角亭时,一旁忽然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她重重一拉。朱株猝不及防,顺着那股力道脚下当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手忙脚乱攀着对方站稳了身子,将要不满地说几句。朱株抬头一看人,却当即愣在原地,连因赶时间生出的几分恼怒都刹时被吓得烟消云散。
极淡的Zegna香混杂了一丝烟草味,格外诱惑好闻。香水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几年前她送过一只这样的给他,没想到现在都还没变。
“傅言之,你你怎么在这里?”傅老师不是说他最近都不会有空吗?
朱株又惊又疑,她思索过许多如何避开他的方式,却从未想象过与他再见面该怎么应对。这一瞬间她的尴尬与恐慌完全大过恼怒。
不知为什么,朱株对傅言之的畏惧程度甚至超过向来对她要求严苛的傅老先生。他如深海,让人窥不见海底。
意识自己双手还牢牢抱着男人坚实的臂膀,她忙如触到火一般,慌慌张张就要甩开。
但对方没给她逃脱的机会。一把牢牢捏住朱株柔软细滑的手,傅言之将她往怀中一带,高大的身影立刻将她笼罩。
他俯下头,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凉薄的笑,仔细凝视着她的表情回答:“等你。高兴吗?”
柔软的深褐色长卷发倾泻如瀑。巴掌大的脸庞瘦削了些,脂粉薄施却有朝霞映雪的好颜色。四年未见,她比起当初倒多了几分女人特有的柔媚与温婉的书卷气,只是不知道这份知书优雅有几分是骗人的,傅言之淡淡想。
一米六三的身高再踩上七公分高跟鞋,她还是比傅言之矮了整整一个头,朱株仰望着他,倚在人怀中却忍不住一个寒颤。傅言之鲜少会有温柔的表情。
她仅有印象的是四年前那个光晕迷醉的夜里,他就这么宠溺地看着她,半匐在她身上唤着她的名字,吻过她每一处。
眉眼温柔得似乎是视她若掌中珍宝,可动作却毫不含糊,一下比一下狠,疼得她哭天抢地。
朱株悄悄地试了试挣开他,无果。嘴角忍不住往下一撇,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傅少您纡尊降贵地在这里等我,我怎么会不高兴?”
“你高兴就好。”像是没察觉到她的不满,傅言之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甜,尔后又将圈着她的手又收紧几分,微笑着道。
看着眼前那张棱角分明冷俊的脸,朱株突然哑然。几年不见,没想到一见面对方就这样恶趣味。
杵着不动任他抱着,朱株一手从偷偷从包里掏出手机飞快瞟了一眼。
话语在嘴边反复斟酌酝酿后,她终才哭丧着脸艰难地开口:“傅言之,老师还在等我。”
由他这么一闹,已经晚了快半个钟头。朱株心中着急得不行,暗暗推他一把。自己爷爷的脾性,傅言之不可能不清楚,他这样耗着不是在有意陷害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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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先生是个严谨的人,不论生活作风还是笔墨丹青。
迟到这样的事,朱株从来没敢想过。
他用了大半生追求精准、严谨。又用了半辈子融情融景,超越升华、净化。兀兀穷年。
读画如读人,傅晋大气磅礴壮阔厚重的山水画卷中,行笔用墨无不准确漂亮。一笔一画,自古法中来又极具他独有的铮然风骨,无垠胸襟。
正是这番作风,成就了他画坛泰斗的赫赫威名。
这样一丝不苟叱咤风云的人,偏偏只收了个她这样恣意妄为,天马行空的徒弟。近十年来一直悉心教导,诲人不倦。
世上有天赋的人多,有天赋又勤奋者更多。除去几分所谓的悟性与天分,朱株并不觉自己有何能入傅晋的眼。傅晋对此的解释便是:在他活了大半辈子,刚想带个学生时,她恰好出现了。
得此良师,朱株觉得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世界的折翼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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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她柔软的身子正贴着自己。傅言之这才懒洋洋地抬起头,不紧不慢动作优雅,手仍握着她的腰。居高临下地把方才抵着他胸膛的柔软打量了一番。只见沟壑深深,一片雪白细腻。
米白色的衣料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她婀娜有致的身材,那里绵软而饱满。傅言之神色颇为认真地感慨:“我还担心在外的几年你不会照顾自己,没想到还发育不错。”
微微一怔,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朱株反应过来后面上当即浮现一抹羞恼,立马往后仰去。她愤怒得想爆粗口,手撑在他胸前推开些距离。怕引来人,朱株咬牙切齿低斥:“傅言之你不要太过分!”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傅言之伸出手温柔地替她将落在颊边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不以为意地挑挑眉,动作轻佻。
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脸颊,若即若离却又暧昧至极。显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你!”朱株怒极,趁他不备扬起手就要向他扇过去,令她失望的是在半空就被拦了下来。
傅言之牢牢握着她的手腕,一脸无辜。摩挲着细滑的手背,他不疾不徐地说:“打疼我不要紧,打伤了你这双手,我和老头子都会心疼得紧。”乍看上去还会以为他似真是怜惜。
忿忿将手甩开,朱株别过脸,“你还打算拖着我在这里站多久?”
面上浅薄娇妍的红晕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傅言之十分满意地欣赏着,俄顷才慢悠悠地开口:“等会我送你。”言语里一点也不见有征求的意思。
一时拿他也无法,朱株敷衍地点点头胡乱应下。
见她听话,傅言之满意地笑了,笑得妖孽勾人。剑眉轻挑,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终于回来了,我的乖女孩。”拥着她,俯下身轻吻过她的脸颊,贴着那圆润小巧的耳垂,他轻声说。
有风拂过,竹叶窸窣作响。
两人身影重叠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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