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当凌绝顶无弹窗 正文 第廿五章、结伴双同行(5)
“且慢。”李为见状马上出言喝止。但那银甲男人刚过而立便得到教主赏识赐予银甲,还保留几分年少气盛,如何听得进忠告,再他对自己身上所穿这套银白铠甲非常自信,辉衣教按教众修为与地位分配护甲,拥有金甲者是教主、护法等中坚级首领,而拥有银甲者则是仅次于前的坛主级人物,银色铠甲坚硬无比,像李为这种圣灵境界第五阶段的高手也未必轻易能破,更何况是这个看似纤纤弱质的女人,因此他更加有恃无恐地伸钢爪直取琴谣肩膀。
银甲男人眼看就要得手,不料五指刚要及对方身时,自己身体突然变得不听使唤,仿佛身在水底之中远处用力,更有无数双无形的手拉扯着一般,他还不知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身陷琴谣掌势范围之中。
琴谣玉掌纷飞,以手背荡开对方手掌,手掌翻转四周云彩流动,直印在银甲男人胸膛之中。轰!的一声巨响,一股狂暴的灵力从银甲男人背后穿透而出,他整个人倒飞向后。
“这便是传中不伤筋骨只伤脏腑的《惊鸿游龙掌》!”李为一跃而起接住那银甲男人,不料余势奇大,他双足钉在地上向后划出有一丈之遥才止住退势,在地上留下了两条深深的拖痕。再看看怀中之人气若游丝,全身感觉不到半分灵气波动,明显已经被震碎了丹田各处经脉修为尽失。李为心道:“竟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穿透掌力!刚才我实在太过天真,还一心想着与她殊死一战,此刻方知凭我这微不足道的修为面对真正的琴仙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对他狂妄无礼的惩戒。”琴谣冷冷地道。
“多谢上仙手下留情。”李为猜这位绝世高人应该不是蛮不讲理之辈,抱拳恳求道:“万毒教狼子野心对我辉衣教虎视眈眈,时刻有吞并之意,这圣物黑晶石是助本教铸造铠甲之根本,如失去此物辉衣教必将危在旦夕。请上仙大发慈悲奉还本教。”
琴谣清楚一个辉衣教如不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敢公然来玉霞山庄滋事。近年来她绝少涉足江湖,所谓玉霞七仙的美名主要是四弟子在外面胡作非为闯出来的名堂,她深知这个四弟子的脾性,不想座下弟子与任何教派结上梁子,“无忧,玉霞山庄宝贝圣物数不胜数,何必贪恋他人之物,赶快把东西奉还人家。”
程无忧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最怕就是这个琴仙师傅,无奈只得乖乖取出怀中锦绣布袋,向李为掷去。
李为慎重地接在手中,深深作揖,“多谢上仙高抬贵手。”
“不必多,从今往后玉霞山庄与辉衣教再无恩怨。”琴谣知道程无忧此行得罪了辉衣教的人,往后肯定恩怨不尽,所以要辉衣教承诺划清界线,好让徒弟们在江湖行走一个难缠对头。
“晚辈承诺终身不再踏入仙女山半步,辉衣教与赤影仙子恩怨也一笔勾销。”李为是个聪明人知道琴仙天威,玉霞山庄要灭辉衣教也非难事,所以更不想与她们再扯上任何瓜葛,“如此便不再打扰,就此别过。”完指挥教众背着那个受伤的银甲男人一溜烟的下山而去。
段熙云与官月瑶两人刚好来到见到眼前一幕,段熙云心道:“原来紫阳早就察觉到琴仙归来,难怪他会如此安静。”
“晚辈拜见婆婆。”
“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回庄内再。”琴谣此时心中有很多疑惑,要回到玉霞山庄一一弄清楚。
众人回到玉霞山庄内,只见何静仍坐在刻满复杂符印的地板中施法,应该是在收复七星连珠法阵,难怪外面争斗得如此激烈她也无动于衷。她见到师傅等人归来,喜出望外地道:“师傅你们终于回来了。”
“静儿先休息片刻,师姐妹已回,等会再一同合力运功修复法阵便可。”琴谣见何静大汗淋漓知她灵力消耗不。
何静自然大喜跟着众人入了内堂。
琴谣居中而坐,其余人分左右站立。琴谣指着程无忧痛心地道:“你这劣徒三番四次在外面闯祸,每次都要为师帮你收拾残局,这回还招惹上三教九楼的人,如果不是为师及时赶回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弟子知错。”程无忧被骂当众责骂,羞得低下了头。
“人家一块烂石头对你而言毫无用处,你莫明其妙取来干嘛,难道非要在天空捅个娄子才甘心。”琴谣越骂越来气。
“弟子知师傅喜欢收集天下奇珍异宝,闻辉衣教的石头是个宝贝,便斗胆将那东西取来送给师傅。”其实程无忧偷黑晶石并不是为了奉献师傅,而是另有目的,但此时东窗事发,为减轻罪责才故意撒谎讨师傅欢心。
琴谣平素确实有太过宠爱徒弟,才将性情乖张的程无忧惯成现在这副模样,如今听了程无忧的话果然有些受用,心中怒气也消了不,但她怕这个劣徒死性不改决心下重药治她一治,“不必卖乖,为师虽然性喜收集天下奇珍,但绝不稀罕盗来之物。你每次都知错但从没见你有丝毫悔改表现,依旧是不停的闯祸,今番罚你在玉霞山庄中思过,一年内不准踏出庄门半步。”
“求师傅开恩,你罚我什么都好,千万不要禁止我下山。”程无忧哀求着,因为她喜欢自由无拘束,要她在玉霞山庄思过比让她死还痛苦。
“如果你觉得一年时间不足已思过反醒的话就多加一年,罚两年不准踏出庄门。”程无忧让琴谣一次又一次地失望,这回琴谣根本不给她讨价还价的余地。
“多谢师傅,弟子马上去面壁思过。”程无忧察颜观色,知道师傅此刻气在心头,如再愚昧哀求只会被不断加重惩罚,心道:“当初承诺玉郎把辉衣教的黑晶石盗来送给他,没想到如今事情泡汤他一定会很不开心,得趁师傅外出之时偷偷溜下山找他解释清楚。”
[“有道是严师出高徒,有你这个脾气古怪任性的师傅,教出来的弟子自然不遑多让。”紫阳嗤笑道。]
程无忧走后,厅堂内还残留着几分琴仙为人师表严厉惩罚徒弟的余威,众人都不敢为程无忧求情也不敢胡乱吭声,堂内变得一遍寂静。
段熙云觉得这里气氛怪怪的想早离开,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道别,怕一话就被这位高高在上的琴仙抢白,正在踌躇中。
程无忧的事情暂告一段落,琴谣把眼光转到段熙云与官月瑶这边,“你这子好大的胆子,竟敢趁本仙不在跑到玉霞山庄诱拐本仙爱徒。”
段熙云没想到这琴仙一开口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一时显得手足无措,解释道:“婆婆误会,晚辈来此只为求医,没想到见到令徒以为是你所以一起下山救人,后来发现又不是你,但辈晚绝无诱拐之意。”
“什么是你又不是你,乱七八糟的弄得本仙一塌胡涂。”琴谣见段、官两人神情扭捏猜测事情绝不简单。
何静知道师妹不好意思开口,微笑着主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出来,“至于之后的事徒儿也不尽知晓。”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几年不见你这子已由思云观混到少阳派门下。”琴谣也觉奇怪原以为辉衣教的人长了能耐竟然能够破除七星连珠阵,如今方知原来是另有其人,“刚才还一直在疑问到底是何方高人能破本仙的七星连珠阵,原来是你这子。”
[“擦亮眼睛看清楚,破阵的高人是本座才对,凭这子回去再苦修几十年再。”紫阳非常得意,因为从琴谣震惊的目光中看得出她对破阵之人大有称赞之意。]
“晚辈在少阳宫藏经阁中曾看过记载此法阵的书籍,所以侥幸知晓破解之法。”段熙云总不能是紫阳出手破阵的,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大言承认。
谈话间琴谣注意到段熙云腰间配剑,见到那青铜色古朴的剑鞘上面有两条青龙在嬉戏争夺着一颗浑圆的宝珠,这一惊非同可,“游龙戏珠剑鞘!难道是青凌宝剑?”
“婆婆怎么会知晓晚辈配剑是青凌?”段熙云也觉奇怪,自己宝剑明明安然是鞘中,为何这琴仙还未见其形便已知晓了此剑的来路?
“试问世间上除了游龙戏珠剑鞘外还有哪一柄剑鞘能掩盖住青凌宝剑的凛冽之气,反之世上除了青凌剑外又有哪一柄宝剑配得上游龙戏珠剑鞘。”琴谣见段熙云年纪便得到少阳派的无上青爱与重视确实吃惊,初始对他能破阵之事还半信半疑,如今看来是他破阵也不足为奇,当初在金鸡岭对段熙云身上那股神秘的感觉又再次缠绕心头。
[“奇门五散仙果然道行高深见识超群,单单看一眼剑鞘便已知悉是青凌宝剑,难怪妮子光装着琴仙的名号招摇撞骗也吓住了那么多修为高强之人。”紫阳对奇门五散仙越来越钦佩,越发想与他们一较长短。]
[段熙云也感觉到紫阳血脉的扩张与内心的躁动,知道琴仙便是紫阳死心不息重回人间要寻找的绝世高手,安慰道:“紫阳现在还不是时候,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和奇门五散仙这样的绝世高手来场轰轰烈烈的较量。”]
[“哼,你子记住今天自己过的话。”紫阳知道段熙云此刻是绝对不会答应自己与琴谣交手,抱起双手装成一副高傲得满不在乎的模样。]
“竟敢在与本仙的对话时心不在焉,定是得到少阳派的器重已不将本仙放在眼里。”琴谣秋水若目观人于微,段熙云一个微细的神情也逃不过其法眼。
“晚辈不敢,刚才只是在为婆婆的见闻广博感到惊讶而已。”段熙云才反应过来,知道在奇门五散仙这种绝世高人面前,哪怕在心底私下与紫阳谈话也要谨慎一。
“你无礼破除七星连珠阵,擅闯玉霞山庄,本仙应当打断你的狗腿以儆效尤。”琴谣语气由重变轻,“不过念在你救人心切姑且饶恕一次”
“多谢婆婆宽宏大量,晚辈下次再不敢了。”段熙云连连抱拳称谢。
“什么!还想有下次?”琴谣语气又渐趋严峻。
“不是的,不是的,请婆婆放心,绝对不会再在下次。”段熙云被琴谣喜怒无常的态度弄得手足无措。
官月瑶等女弟子见到段熙云的狼狈模样个个都禁不住暗自发笑。
“少阳宫派你下山到底所为何故?”琴谣好奇地问。
“掌门再三叮嘱此行要绝对保密,望婆婆见谅。”
“胤虚这个老鬼就是喜欢故弄玄虚,以少阳派的能耐与行事作风,要假手于占卜术的,不是寻人便是寻物。”琴谣一语道破段熙云此行目的。
“婆婆料事如神让人佩服,晚辈此行的确为寻一物。”段熙云知琴谣乃当世有德高人,见她已猜出自己目的也不再顽固隐瞒。
“杜玄通可有帮你占卜出那东西的下落?”琴谣问话时心中似乎若有所思。
“很遗憾未能占卜出准确位置,所以只能靠自己努力慢慢寻觅。”段熙云有些失望的摇着头。
“月儿之前你老是嚷着要去寻找你那失散的父亲,为师绝非铁石心肠,只因一来你学艺未精,二来是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没个照应,所以才没有答应。”琴谣话时暗自观察官月瑶神态动静,“既然你们都有要寻找之物且又不知下落,不如就此结伴同行,寻觅路上彼此也有个照应。”
官月瑶本想着离别在即心中失落,乍闻师傅之言不禁暗喜得心花怒放,这种既欢喜又无措的感觉根本无法用言语表示,只因她从来没想过还有结伴同行这种可能,心道:“杜先生的占卜术果然灵验,寻找父亲的关键之人确实就是他没错。”
琴谣一心只为试探官月瑶心思,本无意要两人同行,当见到弟子那份暗藏心底而又呼之欲出的喜悦无遗地表露在脸上时,虽不知两人此前共同经历过什么事情,但有一可以肯定,“月儿的心好像已被这子掳走。”
“回婆婆,掌门曾言此事要绝对低调、保密,越人参与越好,再此行可能困难重重,吉凶未卜,晚辈怕连累到令徒,所以……”
段熙云没想到琴谣会提出这个莫明其妙的要求,一时无法适从,一句话还未完已被琴谣打断,“所以,所以什么,本仙数次救你命,月儿也帮你救人解毒,你这子不思图报,事情也要推三阻四,真没良心,早知如此当初本仙就不该出手,让那尸毒将你折磨至死还好。”
“如果人家不愿意的话也不必强人所难,寻找父亲的事徒儿自己一人已经足够。”官月瑶平淡地着,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背后深深的哀伤,“毕竟人家是少阳派的高徒,弟子可不敢高攀。”
琴谣知官月瑶女儿家脸皮薄,如果再责备段熙云的话就有种强逼他带官月瑶同行之嫌,只会让官月瑶更加无法下台,无奈只能把示意的目光投在段熙云身上。
何静与灵儿也看出了两人的暧昧,同样用目光来暗示段熙云。
[“本座也看不下去了,你这子难道真是个傻瓜木头不成,人家琴仙一番美意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能与月儿这个不但有绝世容貌更有绝美心灵的姑娘同行,可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错过了这么好的姑娘,你将来肯定会追悔莫及甚至死不瞑目。”紫阳见到段熙云呆板的行为也不知不觉的着急起来。]
[“至于这么夸张吗。为何每个人都把我当成千古罪人一样看?”段熙云被众人的目光弄得一阵慌乱。]
严阵的气氛充斥着每个角落,厅堂又变得一遍安静。
“实不相瞒,其实晚辈也期盼着与月儿姑娘同行,姑娘医术高明路上如有个头晕伤痛,随时施回春妙手自然药到病除,再姑娘冰雪聪明见多识广而且心思细密,正好填补晚辈不懂世故莽撞处事的不足。”没想段熙云在这关键时刻出言打破僵局,他这些也不全是恭维话,而是在与官月瑶短暂的相处时在其身上无意中发现的优。
“这子终于开窍了!”紫阳与琴谣也松了口气,心有同感。
“师妹,既然少侠此行急需要你的才干,你就看在师傅的面上答应同行。”何静故意成是段熙云哀求官月瑶同行一般,再为她铺下一级台阶。
“我真有那么好吗?”官月瑶觉得众人的神色总是怪怪的。
“你是本仙的弟子当然与众不同,出类拔萃,这子做事不经大脑不按章法,没了你的帮助恐怕他这辈子也找不到想找的东西。”琴谣见到事已至此也就顺理成章的促成此事,“如不是看在与少阳派胤离同是五散仙的情分上,本仙才不肯割爱让月儿与你这子同去。”
“看在师傅的分上,月儿答应就是。”官月瑶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琴谣见这对冤家终于头,仿佛也放下了一块压在心头的大石,她从袖里取出一团白色之物,乃是一卷银白的绸带,又脱下手中的一双银镯,在绸带两端分别牢牢地系上银镯子,之后向官月瑶招招手,“为师此番外出游历,途经湖州地方巧得此宝,其名叫凌云索,此绸索由极其罕有的千年冰蚕丝编织而成,柔韧胜过寻常绸缎千百倍,它不但能负千斤之重,且火烧不灭刀削不断,再加上这双能够断石分金的千霜镯,凑在一起便成了‘千霜凌云索’。为师知你擅长云袖功又知你心慈不愿带刀剑等凶戾器械,所以今将此宝送于你作兵刃之用,希望在寻亲路上对你有所帮助。”
官月瑶莲步走到琴谣身边,琴谣亲手将千霜凌云索系在徒弟腰围,之后又细心的为徒弟理了一下衣裙。此刻师傅往昔种种关爱浮于官月瑶脑海,离别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倾泄而出,她扑进师傅温暖如春的怀内泣不成声,“月儿舍不得师傅。”
“傻丫头又不是生离死别,等你觅得亲人或许路途疲惫可以随时回来。”官月瑶不但容貌出众而且冰雪聪明又是最的一个,琴谣向来对她非常溺爱,如今徒弟要跟段熙云离开,仿佛有一种女儿要出嫁的难舍深情缠绕心头,她那超凡入圣干枯了数十载的泪槽也涌出了一丝丝珍露,“玉霞山庄的大门时刻为你打开着。”
“师傅教导之恩月儿终生不敢忘记,寻得父亲后,徒儿必定马上回玉霞山庄孝顺师傅。”官月瑶也早将琴谣当成母亲般看待,任由琴谣玉手轻抚其柔顺光滑的秀发,享受着琴谣满怀的慈爱。
段熙云见到这一幕不禁让他想起家中慈母,自己以前觉得听到就马上要避之则吉的叨唠,现在却时刻怀念、回味着,如今方深切体会这份叨唠所包含的无微不至的关爱,心中已立定主意,完成寻找紫魂石任务后也要马上回到羊城家中拜见双亲。
官月瑶又过去握着六师姐何静,五师姐灵儿之手,拜托道:“月儿离庄期间望师姐好好照顾师傅。”
“师妹放心,即便你不我们也会如往常一样将师傅服侍得周周到到。”两人拍胸膛保证,又向段熙云:“所谓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步难,师妹往后还得依仗少侠多多关照。”
“请你们放心,在下一定会好好照顾月儿姑娘。”段熙云无奈地答应。
“此乃本门治疗内伤灵药田七化血丹,看你脸有淡紫之色似有内伤未愈,快服下一粒药丹。”琴谣此时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瓶,掷向段熙云,“余下的带在路上。”
“多谢婆婆赐药。”段熙云自然反应的接在手中,才明白刚才摔伤未全愈的情况已被琴谣看出,识趣的打开瓶盖取了一粒丹药吞入腹中,体内立觉一股辛辣之气直冲门。
“你这子最没良心,如不是怕日后在同行路上你伤得半死不活的连累到月儿,本仙才懒得救你。”琴谣神色严峻,语气中既有嘱咐又有告诫,“你可要千万谨记路上切不可欺侮月儿,更不能让她受到一委屈,否则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本仙也要取你命。”
“晚辈定会以生命来保护月儿姑娘,绝对不会让她受丝毫委屈,请婆婆放心。”段熙云一阵无语心道:“为何非要先把我当成坏人看待,如果她不犯我,我才懒得理她。”
当下两个师姐帮官月瑶收拾好细软,师姐妹再三告别后官月瑶才挥泪离开。
琴谣师徒三人在庄门前目送着段熙云与官月瑶身影渐渐走远。何静喃喃地道:“看来少侠还没知晓师妹真实身世,如果让他知道了不知他会……”
“少侠为人温厚仁善,不拘节,应该不会过分在意,就怕他身后那些少阳派的迂腐长辈,不知他们会让少侠怎么做?”灵儿平素淡漠的脸蛋徒增几分忧色。
“少阳派有什么了不起,如果这子敢对月儿不好,让她受委屈,本仙第一个不放过他……”琴谣嘴巴上强硬但心中确实有些忧虑,也有些犹豫,不知让两人同行的决定是否正确,她行事向来果断,但这毕竟是关乎到这个视如己出的爱徒的终身大事,所以她犹豫了。但往深一层想,她都希望座下每个弟子都能找到个真正的好归宿,不能重蹈自己覆辙,毕竟幸福需要靠自己双手争取,更应该要经得起考验,这是官月瑶心中向往的道路,如果不让她走过又怎知道结果将会是如何?
就这样段熙云与官月瑶机缘巧合之下结伴而行,终于踏上了寻找之旅,前路茫茫,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样新奇有趣,精彩绝伦的故事,欲知后事如何只能跟随他们的步调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