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唯道无弹窗 正文 第七三章 渡神山泯然问心道,刻道纹三生石魂落
不听外音,不理俗语,心中唯道,行路,思索,磨砺。九里,八里,七里!步伐平稳,坚毅而行。
六里,五里,四里!漫漫艰路,众生何错。
旷神谕乃宗门梁,自有其傲,距二里,犹不满足,欲超贤越今!
一刻后,南宫飞雪再行,三刻后,舞霓裳起身,五刻后,洛凡神采奕奕,殇反落后,静坐原地,犹如苦僧。
时光飞逝,最终,舞霓裳止步百米,南宫飞雪止步八十米,洛凡止步三十米,旷神谕止步十米!
外界,五巨头紧盯画面,焦急道:“琉璃异变,凶不可测,此关不破,再难升天。”
天邪掌教皱眉道:“旷神谕智虽坚,却难度此关,除非......”
五人聚目,同视之。
却见,殇轻掸衣衫,尘土皆散,阔步而行,至百米,步无缓,至九十,依然,至三十,依然。
五巨头大喜,眸焕神采。
旷神谕停二十步处,乃极限,不得进。殇无视,越过,继续前行,与山仅余十步!
旷神谕不忿,冒然而行,顿时,如遭雷击,横飞百丈,衣衫碎裂,口吐朱红,遥望远处背影,狠抓地表,紧攥泥土,而后,终是无力放开。
以往,其空有万世轮回感悟,却像散沙,如今,感悟聚焦,正印己身之道。一滴汗落,无声炸裂,洞穿千斤巨岩,见此一幕,众骇然,倒吸冷气。
“九步!”
蓦然风起,吹动三千银丝,风乃杀人风,威压太强,竟通天意,显化而出。
“吾之路,风不能阻。”
狂风暴卷,殇毅然而行,其步稳健,其意无波,于飓风中迈步。
“八步!”
苍天落雨,润苏山河,本为生而来,却带无穷杀意,化雨而生。
“吾辈修道人,当坚本心,于暴雨中前行。”
孤影飘摇,步伐却更显坚毅,心坚,则天下可定,雨中慨然而行。
“七步!”
雷声隆隆,震散大千乾坤,万灵颤栗,惶恐不安,雷音乃天之声,不可违。
“雷音如吾心中道鸣,鸣者道生。”
四周起无量变化,呼吸之间,竟发嗡鸣,细细闻之,竟如雷鸣!
五巨头满脸涨红,激动道:“身与道合!”
万钧雷落,百里同震,惊现死亡绝景,欲阻殇行。
“人在道中,道在心中。”
殇不停步,无视雷霆,哪怕亟雷加身,亦不变色,行之路,定之心,求之道!
落雷千万,大义独行。
六步,口鼻溢血,五步,骨骼错位,四步,七窍流血,三步,四肢篡位,二步佝偻无状。
血染白衣,殇自语道:“此处,莅临峰,古来罕有,已堪自豪,弃之有命,然,吾意不通,吾道不顺,必衍魔障。”
一步落,形逝道陨,湮灭于无,天邪掌教道:“舍生求道,真勇也!”
恶来居后山,赤身立瀑布下,以斧劈水,忽心口剧痛,踉跄栽倒,道:“主死,仆岂偷生?”挥斧欲自刎。
苍自与殇离,与谂结伴,游历山水,正饮酒,忽头如针扎,谂以卦卜之,丧友,大凶!
南宫飞雪目露悲伤,情已放,友尚在,故人身死,焉能不痛?
此时,突生变故,两山之间,骤放神芒,天地惊颤,神芒聚集处,赫见,离人再现!
殇白衣胜雪,如谪仙临世。
仙芒刺眼,幻境告破,众仍立山前,寸步未移。殇晃双臂,神力尤在,方知非梦。
试练破,殇遥望二山,道:“以吾之名,开山之灵,若有憾,当随吾去。”
隆隆巨响,二山同震。
五巨头激喘如牛,不可置信道:“欲作甚!”
殇口诵神咒,运使玄奥,迎峰一指,道:“收!”
二山缩,入其右掌,山之秘,唯其知晓,一指横天,碾碎二山,二山虽残,根基尤在,假以时日,必为助力。
殇重生同时,时空错乱,逢此良机,五巨头忙运道元,重开界门,唤众逃出。
仇死后,青州一统,楚王昆素有贤名,众举为帝,改国号为华,定清荷元年。
清荷七年,太苍山魔意滔天,阻之不及,群魔破封而出,为首巨魔,腰胯入云,徒手裂神碑,五宗力阻之。
魔威横行,生灵涂炭。
太灵剑宗,剑气冲霄,后山禁地,千年古剑再现尘寰,破空而去,直破阴霾。
天邪剑宗,三邪面色凝重,共参神位,上置一骨,长三尺余,晶莹如玉,三拜后,天邪取之。
归元剑宗,守山神兽怒啸,口吐神锋,华光璀璨,归元凝重待之。
五行剑宗,掌教道元猛提,指运天地,十二峰同时拔地而起,再展诛魔大阵。
然,魔太强,掌盖日月,魔躯动荡间,天地失色,五巨头渐落下风,正欲舍身求道。
正欲沦,魔太嚣,废武不论道!
霸气诗词响,老白虎至,背脊如龙,再现武道巅峰,强撼巨魔!
双强之战,毁天灭地。
魔见不能胜,乃道:“战之无益,不若且和。”
老白亦怕累及无辜,道:“欲罢战,须尊约。”
巨魔道:“且言之。”
老白起手裂地,道:“此为界,互不侵犯。”
巨魔道:“可也。”
老白与巨魔隔空三掌,互誓盟约,风波暂止。
清荷八年,殇居后山,于紫竹林中悟道,恶来提斧戒备,殇坐大青石上,自语道:“根基已雄,当铭道文了。”
“花鸟鱼虫非吾所意,山河日月非吾所思,吾之道纹,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吾自六道轮回而来,曾于三生石上见裂痕二条,划石三段,便以此为基!”
心意绝,屏气凝神,渐入龟息,神念内探,再见浩瀚奇观,经磨砺,殇穿过罡风,直入道台。
并指成剑,凝意成刀,以心御之,刀剜道基,痛彻骨髓,冷汗滴落,殇无惧痛,刻二纹,纹成,如天之痕。
无尽尽头,九幽冥府,三生石无端炸裂,九殿阎王同至,惊骇破胆。
清荷十年,掌教传唤,殇道:“该来的终是避不过。”
于路无阻,至殿前,无人看顾,殿门敞开,殇迈步而入,殿中空荡,掌教坐蒲团,背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