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图录无弹窗 正文 第440章 九龙引映
不应该?什么不应该?雾尘小界的护门大阵,古已有之,这名字也是玄天门先祖流传下来的。这能有什么应该不应该?
顾九辛和静悄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几分不解之意。
杨隽摇了摇头,看着顾九辛的眼神有些难以言喻的古怪。
“你们没有从这门上看到龙?”
“龙?什么龙?”静悄悄凑了过来。
顾九辛眨了眨眼睛,道:“龙?小师叔是说——明镜崖外守门的石龙?”
杨隽眼睛豁然睁大,一双星眸中华光流转,闪烁着一样光彩:“你们没看到这拱门上的龙纹?”
结果饶是如此,静悄悄还是连连摇头:“龙纹?”
似乎是有意要证实杨隽的话,她还绕着两条巨大的石柱看了一圈,最后一脸莫名地转回来,断然道:“没看出来!”
杨隽睫羽微颤。他现下是确定了,顾九辛和静悄悄竟然都没有看出这石拱门上的龙来?
顾九辛水眸眨巴两下,眼中有几分探究的深意,看着杨隽道:“九龙阵是玄天门不传之秘,当年开启雾尘小界之时,也仅有宗主及首尊的亲传弟子才能掌握启阵之法。”
“小师叔也对这阵法有些见解?”
“我对阵法倒是了解一些,但也只是略知一二基础。”杨隽摇摇头。
楚恪本人喜欢性格孤僻,除了练功就是抱着书啃。阵法的确记了不少,但并没有多少机会付诸实践。
“这个九龙阵更是闻所未闻。”
杨隽盯着倏然将视线从石拱门上移开,看向拱门下两峰之间的河流源头之处,凝望了片刻,又重新将目光收回,突然之间扫向拱门。
他这一系列动作下来,让静悄悄觉得好不蹊跷,嘟囔道:“这门怎么了?九龙阵总共八十一变,现在这个阵法还算简单呀!”
她当初为了绯花白玉翁的确下了一番狠功夫,不仅将雾尘小界探得清清楚楚,就连界门上的阵法也花了极大的心力,将九龙阵的八十一种变幻都了然于心,甚至为此苦研阵法,在阵法上的造诣远超同辈中人。
只是,静悄悄和顾九辛都是精于阵法之人,对于这九龙阵更是熟悉。
但唯有一点,她们都是以研究阵法的目光来看这拱门上的图纹,均是先入为主,并没有将这些线条拆开来做单独的结构来看,自是只见全牛,不分骨肉。
杨隽这目光前后一挪,登时意识到这一点。因为这石柱上刻画的线条本就有些抽象,全然不似明镜崖前那条石龙的风格,甚至作为图纹,与杨隽所见过的任何一种都不相同。
这样的迥异画风,竟是谁也想不到这拱门上竟是龙纹雕刻。
并且,杨隽也发现,初略扫一眼的确会让人感觉,这石拱门上也就是纵横交错的繁杂线条,但再仔细一看,门柱上便渐渐浮现出一条接一条的龙影。
那些龙形态各异,眼神姿态都各不相同,极好辨认。
只是……杨隽摇了摇头。
这种浮雕的手法,大概和那些“考考你眼力”的图片一样,在线条的刻画上使用了一些小巧,有故意引人失误的效果。譬如的图片,乍一看是两匹饮水的马,再一看也能是一头乌发的少女。
而石拱门上龙纹的错乱和繁复,比杨隽曾经见过的所有视觉错效图片都要复杂,而且还是立体的。
这种视觉错效,如果不是自己看出来,任是别人怎么说,都无法领会到其中奥妙。
杨隽这头自顾自地想着,看在顾九辛和静悄悄眼里,就是脸色一时一变,忽而远眺,忽而凝目,忽而皱眉,忽而又舒展了神色。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人精彩纷呈。
顾九辛眉头微蹙,脸上慢慢显出一丝忧色。杨隽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她想,能让这位小师叔露出如此神色,其中必有蹊跷。
顾九辛问道:“小师叔可是从中看出了什么端倪?”
这句话说得有几分小心翼翼,郑重,却将声音放低了几度。
静悄悄耳朵一动,也跟着朝杨隽脸上看过来。
杨隽视线一转,刚好看进顾九辛的眼睛里。只见那双黑玉般的眸子水润光泽,如同刀影了点点星光,闪烁着一丝担忧。
“无妨。”他下意识地想敷衍过去,却在瞬间收到四道质疑的目光,顿时响起面漆那这个两个姑娘都不好糊弄。
杨隽暗叹一口气,连连摇头:“罢了罢了,看来我不说就不得安稳了。”
顾九辛嘴角噙笑。
“小师叔你知道就好。”静悄悄一脸俏皮:“还不速速招来。”
杨隽挑眉道:“不过我说了也是说给你们平添烦恼。”
视觉错效有时候可是能让人看到眼花缭乱,心理崩溃。
“嘁——”静悄悄抬手在下巴上一抹,长嗤一声。
顾九辛嘴角弯弯:“小师叔但说无妨,我们愿闻其详。”
杨隽长臂一伸,直指拱门:“这石柱上环绕的就是龙纹,口鼻、角爪齐全——你们,这不是没看出来么。”
“不可能!”静悄悄断然道。
“九龙阵八十一变,我都已经烂熟于心。这不过是基础的第十一式,飞龙在天!”
“小师叔你开什么玩笑!这九龙阵虽以龙为名,就连阵法式样也都与龙相关,但阵型与龙并没有半点关系。”
顾九辛看一眼静悄悄,眸光闪亮,似是有些赞赏。
静悄悄急切之下抢先开口,话毕见顾九辛看着自己,想起顾九辛家学渊源,才是三人中阵法造诣最深的那个,撇了撇嘴,斜睨着顾九辛道:“顾师姐阵法精深,不知有何见教?”
顾九辛轻轻颔首:“静师妹所言不错。”
静悄悄鼻腔里极其轻微地哼了一声,略带些许傲然地抬了抬下巴,两道眉毛都飞了起来。
“是你们非要让我说的。看吧,这不是给你们平添烦恼是什么。”杨隽摊手。
再次之时,顾九辛和静悄悄已然将石拱门又细细的看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在二人眼中,或凌乱或整齐的线条,那都是阵法变幻之故,别的,再无其他。
“算了,”杨隽摇头,视觉错效本来就是见仁见智,把画面看成另外一种形象,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也就是我一家之言,你们不必多想。既然这个九龙阵法还不曾被人开启过,那就说明姜宿的确还在小界之中。”
“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罢,到时候,不管这小子在小界中有什么收获,通通都得给老子我交上来!”
最后一句说得匪气十足,好似自己真是守在山路上拦道的劫匪,让顾九辛和静悄悄忍俊不禁。
眼前一黑一白两道长影一甩,长鱼摆尾使得,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却是杨隽一转身朝着山坡上俯冲而去。
“得了,想来那小子要来也还有一会儿。我先去调理一下,练练功。”
话音未落,万屠刀已载着那一道人影消失在密林的树冠当中,只剩满目苍翠。
静悄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圈,瞟眼看到顾九辛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嘴角一勾,笑嘻嘻道:“我也要去练功!”
这样子,像是刚刚梳理完自己漂亮毛羽的小雀儿似的。顾九辛粲然一笑:“静师妹请自便。”
静悄悄嘟了嘟嘴,心下腹诽——说什么“自便”,这里又不是你家地盘儿!
她一扭头疾驰而下,地点却与刚才杨隽的落脚点有些偏差。
待静悄悄身影掩入丛林当中,顾九辛嘴角缓缓压下,抿成一条直线,看着岿然屹立的石拱门,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这界门,究竟能有什么蹊跷?
此时在绿树掩映之下,还有两道视线齐齐射/出,均是萦绕在石拱门之上。
半空中顾九辛看着拱门,目光有些不解。静悄悄坐在一根粗壮的枝桠上,视线也黏在界门那繁复的纹样上,目光发直,眉头轻蹙,嘴唇翕动。
“奇怪呀,这远的近的都看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龙嘛!”
她的目光顿时一凝,眸中顿时冒出点点精光,猛然朝着树林的另一边射去:“楚恪那小子到底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杨隽所选的这株大树,枝繁叶茂,犹如冠盖,密密匝匝犹如一把撑开的打伞。
小界之中无日月,明明应是日光晴好的天气,蓝天白云,却独独不见红火的太阳。天光自树叶之间倾斜下来,碎成点点光斑,洒落在他脸上。有光线落入他的眼中,霎时如星河绚烂。
杨隽却是似并未察觉到光线照在自己眼中一样,抬眼往上看,目光穿过层层绿叶,直抵天际。
他坐在斜生如伞骨的树枝上,双腿盘得端端正正,腰背也挺得如同树干,双手叠放,置于腹部,已是一个标准的周天功起手式。
只是,眼睛却是朝着上方斜视,略带几分迷惘。
“九龙阵,九龙阵,为何会是九龙阵?”杨隽喃喃自语,右手手指也无意识地在左手手背抠了几下。
明镜崖外的界门上石龙镇守,这个平顶的拱门上又是龙形的护门阵法。杨隽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几跳,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自己难以捉摸的联系。
九龙阵九龙阵,这拱门上并不是九条龙,而是十一条!
他已经做好了姿势,却是难以定下心来打坐练功,大脑皮层活跃得不可思议,满脑子都是昨晚与顾九辛和静悄悄二人交谈所知的种种情由,今日见了这座石拱门,脑海中又猛地蹦出许多繁杂的东西,搅得脑袋瓜子都快炸了。
杨隽越想越乱,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额角也沁出一滴滴汗水,在透过树叶的天光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彩。
只是映着光亮,他的眸光却有些涣散,嘴唇也隐隐发白。
杨隽只觉得,自己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似乎要挣脱束缚一般,飞奔而出。
像是一只困兽,像是一条被困在海底的蛟龙,一朝苏醒,要奋力争夺自有,摇头摆尾,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拍在沙滩上,就是惊涛骇浪,甚至是卷起千堆雪的海啸。
透过树叶的翠色的光线突然间变得刺眼,杨隽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色也为之一变,从满目的苍翠变成波光粼粼的湖面,投入眼底的,尽是耀眼的细碎波光。
九龙阵九龙阵,这拱门上并不是九条龙,而是十一条!
他已经做好了姿势,却是难以定下心来打坐练功,大脑皮层活跃得不可思议,满脑子都是昨晚与顾九辛和静悄悄二人交谈所知的种种情由,今日见了这座石拱门,脑海中又猛地蹦出许多繁杂的东西,搅得脑袋瓜子都快炸了。
杨隽越想越乱,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额角也沁出一滴滴汗水,在透过树叶的天光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彩。
只是映着光亮,他的眸光却有些涣散,嘴唇也隐隐发白。
杨隽只觉得,自己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似乎要挣脱束缚一般,飞奔而出。
像是一只困兽,像是一条被困在海底的蛟龙,一朝苏醒,要奋力争夺自有,摇头摆尾,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拍在沙滩上,就是惊涛骇浪,甚至是卷起千堆雪的海啸。
透过树叶的翠色的光线突然间变得刺眼,杨隽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色也为之一变,从满目的苍翠变成波光粼粼的湖面,投入眼底的,尽是耀眼的细碎波光。
九龙阵九龙阵,这拱门上并不是九条龙,而是十一条!
他已经做好了姿势,却是难以定下心来打坐练功,大脑皮层活跃得不可思议,满脑子都是昨晚与顾九辛和静悄悄二人交谈所知的种种情由,今日见了这座石拱门,脑海中又猛地蹦出许多繁杂的东西,搅得脑袋瓜子都快炸了。
杨隽越想越乱,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额角也沁出一滴滴汗水,在透过树叶的天光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彩。
杨隽只觉得,自己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似乎要挣脱束缚一般,飞奔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