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魔法与科学的交界点无弹窗 正文 七十一、回到的某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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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说的麽...”
紧挨着上条当麻身边坐着的银发碧眸的修女咬了咬粉嫩的嘴唇,呢喃着发出声音。
“话说回来......茵蒂克丝小姐把衣服换回来了?”
“那也没办法啊,当时人家急着找到当麻啦!可是却只找到了盛放着「移动教会」的塑料袋...再说只有穿着「移动教会」我才能一心一意!”
“唔...真是抱歉啦~那个时候太专注眼前结果忘记把「移动教会」带回来了...”少年如同挤牙膏似的挤出两声干笑,不好意思的挠着刺猬头。
“太过分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当麻应该时刻记在心里面!哼!看来当麻眼里真的就只有妹妹吧!只要妹妹一出现别的都不管不顾了是吧!!”
“喂!这话我可不能当成听不见!”
“哼!当麻、笨蛋!笨蛋!!”
“......上条先生是笨蛋那还真是抱歉啊!”说着,当麻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茵蒂克丝小姐......回来的时候已经把移动教会穿在身上了吧?那...请问您是在哪里换的衣服啊?”
“就在那个没人的人工花园啦......当麻!你莫非又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了吧!”
“哈、啊哈哈怎么可能呢!上条先生可是从关心茵蒂克丝小姐的角度出发才那么问的啦!”......不过,其实还真有些在意,在公园里换衣服什么的,就算没有别人一般女孩子都不可能会这么做吧?而且...上条先生记着茵蒂克丝小姐里面好像一直都是真空的吧......?
“当麻!你果然在想什么过分的事情!”
“啊不不,没有!绝对没有!”
“...当麻......好色......”
“——”
“咳咳”
这时,旁边的「客人」为了打断什么一样清清嗓子:
“这次我们扮演的敌人角色......虽说过了这么久说什么也弥补不了了,我还是想要道歉。”
神裂火织就像是大和抚子一样再次行着跪坐礼。
“我我说茵蒂克丝......虽说突然就把真相说出来让上条先生也有些难以接受,不过总觉得他们说的应该是真的呢。”当麻用手摸着自己包扎着绷带的刺猬头,“毕竟刚才她好像把小萌老师这间屋子变成了「神殿」的什么东西......嘛嘛就是和昨天那样的回复魔法,神裂用这个救了小夕......当然把她自己的伤也治好就是了。”......然而因为幻想杀手iginebreaker的关系,就只有世界上最不幸的上条先生无法得到回复魔法的治疗......
唔?这么一想刚才在大街上的那场战斗真的能起到作用吗?双方互殴受伤之后再进行救治,从过程上看相当的无意义......
——不对,不是这样,如果非要那么去想,神裂和史堤尔他们现在绝不可能像这样坐在自己的面前......
“当麻!!”
刺猬头少年的思绪被银发碧眸的美丽修女的声音打断了:
“当麻当麻!!不要那么轻易就相信魔法师这种存在啦!他们之中也有的人不惜达成手段成为魔法师中的欺诈师也是大有人在哟!所以他们的话很有可能是假装让当麻放松警惕才这么说的!!”
“......所以上条先生才说神裂用回复魔法救了小夕这个可以证明诚意吧?”
“就算那样也不能完全放心!......唔真是的~当麻就是爱让人担心......嗨?coser也在吗?”
“...喂!那边的茵蒂克丝小姐!还请您务必不要忽视掉上条先生的妹妹啊!!”
“呜~”少女嘟起了小嘴,“又是妹妹!当麻眼里就只有妹妹吧!唔~......”
“你怎么突然又说起这麽奇怪的话题!?”
“反正就是当麻的错啦!是当麻的错!”
“...啊啊好吧,你怎么想就怎么认为吧!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也是上条先生纯属的恶搞play吧!”
“唔!...当麻你居然说出了这么不着边的话!这样太过分了!”
“......”
——————————————
当麻和茵蒂克丝还在不停地拌嘴,可能他们已经把魔法师这种生物给忘却到神奈川了吧?
结果,还是神裂火织打断了他们的无意义行为——
“令妹的话,在另一间屋子里休息,那个身材娇小的老师正在照顾她。”
“啧...还在沉睡吗?”史堤尔吐出一口烟圈,样子就像是在看一只从下水道里钻出来的蟑螂被过路的行人毫不知情的一脚踩死那样。
神裂火织再次跪坐礼:
“上条当麻,虽说接受了回复魔法令妹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影响,可作为将她打伤的始作俑者我再次感到万分抱歉。”
“...唔...啊虽然是这样......可我也狠狠打了你一拳吧,就当是扯平了。”
这个少年其实对于那种「理想型贤惠大姐姐」相当没抗力......这可能就是他以前执着于管理员美女姐姐的原因吧。
少年视线飘忽的看向一边,却发现史堤尔正在瞪视这里一脸的「你这混蛋要是再敢让她这么做就马上送你去死烧的连灰都不剩」的表情......喂喂?上条仆人到底做了什么又惹这位大人不高兴了吗?
......
感觉就像在用同手同脚在走路般不自在的上条当麻,赶紧把视线转移了回来。
“......”
“那个......就是右手的力量么?”
可能是为了打消尴尬,神裂火织刻意避开让人纠结的话题,问出了上面的话。
“...什么?”
“唔...?”
“右手的力量,不就是「幻想杀手」吗?”
“别给我开玩笑上条当麻。”史提尔·马格努斯把抽剩下的烟头直接扔到了覆盖着冰冷地板的榻榻米上,未燃尽的火星将一种烧干草的香味带了出来,却在上面留下了焦黑的痕迹。“我目睹了战斗的整个经过,看到那种东西后你难道还想让我们相信你只是个学园都市普通的无能力者高中生?”
“......”上条当麻略微有些呆滞,一种浑浊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更何况,与其在乎你的右手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上条当麻......神净讨魔同~学。”
“史堤尔,”神裂眯了眯眼睛,“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是为了什么才来的?”
......不过某种原因的圣人少女好像忘了刚才的话题就是由她先发起来的吧?
“...嘁,麻烦。”史堤尔把头扭向一边,眼角的一端刻意的偷偷看向那孩子,不知为何呼出一口气。
......
少年看了看身边的银发修女,又把目光集中在两个魔法师身上:
“虽说我不太清楚你们说的都是什么,然而——现在既然在这里,就表示接下来要说的跟茵蒂克丝有关系吧?”
2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看着我的眼睛,这种感觉是什么?
3
“这孩子现在距「那个时间」的降临就只剩下三天了,如果在那之前你还没有找到拯救这孩子的办法,就只能交给我们同属英国清教第零圣堂区·必要之恶教会的魔法师来消去那孩子的记忆。”神裂火织缓缓地说着,仿佛叙述着多年以前发生的某个悲伤的故事。
不巧的是,她正是故事的主角之一。
“......如果不消去茵蒂克丝的记忆...会发生什么...?”尽管已经猜到了、已经从魔法师的战斗中知道了答案,这个少年还是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企图怀着希望能够出现一丝期冀着的改变。
然而——
但是——
“会死。”
毫不犹豫的说着;
无情的在审判着;
被否定了。
“......!”
即使知道答案,就算心里面已经知道眼前的圣人少女会说什么,再次说出来,依旧让少年无法承受。
“她会死的。”
神裂火织重复着——
“会死......我就是因为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才会和你们战斗的啊啊啊啊啊!”
少年没有了刚才和银发修女斗嘴时的表情,他大声咆哮出来。
身边的茵蒂克丝看着当麻,始终是说不出来一句关于自己的话,像是「我的话没关系!」、「我们不是约好了吗?会好起来的!」这些话都没有,一句都说不出口。
他没有看着她的眼睛。
“我绝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不是还有三天吗?那么我就用接下来的时间找到救茵蒂克丝的方法!”
“...该说你是傻瓜吗?”史堤尔露出高高在上的样子满口嘲讽着,重新点起一根新的本森哈奇抽了起来,烟圈的方向又曲折着朝少年飞去。“你以为我跟神裂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想过吗?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就算是魔道书中记载的魔法都起不到任何作用——你该不会以为仅凭一个拥有奇怪右手的魔法门外汉~上条当麻就能峰回路转?”
“什么......”
“但是啊,”神裂火织宛如叹息一般说着,只是不知道是对上条当麻还是对史堤尔·马格努斯,“这三天里,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也一样会眨眼即逝,而且「那个时间」也只有在「那个时间」来临的时候才能对这孩子施行消去记忆的魔法。”
“......你该不会是对这家伙抱有期待吧?神裂。”
“...我只是想能够在「那个时间」到来之前做点什么,毕竟现在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史堤尔没有否认神裂的话,从他口里吐出来的眼圈好像听话似的改变了方向。
“不过上条当麻——”
圣人的少女,话语的指向清晰起来:
“我至今仍无法相信你所做的一切。”
“你说什...”握紧了右拳,当麻忍受着透过绷带从伤口上传来的痛楚说道,“到了现在这种地步难道你还想说什么「上条当麻你所做的事情很可能是对魔道书产生了**」这种无聊的鬼话吗!?”
“相反。”
“?”
“我们至少为了救这孩子拼命地努力过不知多少次,就算没办法让她的记忆保存下来,也救助了她的生命。”
“......”
“而你从接触到她到现在为止,我们仍不能相信什么都没能做到的你,你这既不是努力也不是挑战。”
“......”
“只能说是太过轻率了吧。”
“...好啊...那我就做到给你们看!我会拯救茵蒂克丝,抢尽你们的风头!然后再把你们那种「这孩子只能通过消去珍贵的回忆才能得救、才能真正开心的笑起来」的可笑幻想给杀死!”
“......”
“......”
“......”
几个人同时沉默了起来,空气中有什么东西悄然凝固,最后——
“请问......你们要喝乌龙茶吗?”
——甜得发腻的声音,治愈而又惹人疼爱。
4
如果有太碍眼的钉子的话,那就拼死把它拔掉,少年是这么认为着的,至少当时的那个时候是这样。
5
旧的发黄的纸质障子门闭合在两个空间的连接处,声音正从那一边传过来。
——被薄薄的纸张间隔在了两个世界。
粉色头发的娇小女孩儿是这么想着的。
“买东西回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住地、不住地、不住地,她注视着面前睡着的隽秀少女胸口上躺着的八卦护符。
有什么吗?这里有什么吗?
那个少年只是说物归原主,明明是「只是」,却陌生的无比遥远。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打转,又有什么东西开始流露进来。
就像是傍晚夕阳消失之后,被墨汁一样的黑暗慢慢渗透进来的整个世界。
被笼罩着,慢慢消失了温度。
有什么事物,在不经意的时候彻底的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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