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亦可灭无弹窗 正文 第十五章 误解
邢寒站在茅屋门口,徐徐没有进去,留玉儿在家里哭哭啼啼闹了半天,哭的闹的的全都是邢寒的坏话,半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邢寒不好意思的继续蹲在留玉儿房外的窗户下,继续仔细的听着留玉儿的每一句话,希望能够从中截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很是可惜,邢寒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听到。至少让我知道留玉儿,为什么那么记恨修行者吧!邢寒的内心表示十分的无奈,自己快蹲了了一个时辰了,脚都快麻了,半有用的没有听到,完全是泼妇骂街,什么字眼毒骂什么,什么字眼刁钻骂什么,搞得邢寒在窗户下听的无地自容,什么忘恩负义呀,恩将仇报啦,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啦……
整得邢寒的骂人脏话水平,咻咻咻的一个劲的水涨船高,扶摇直上九万里,分分钟就上了脏话十级,直至今日,邢寒终于看见了连骂一个时辰,没有一个字重样的,邢寒记性也不错,倒也一字不差的全都记下,留玉儿骂一遍,邢寒就在私底下记一遍,再在心里吟诵三遍,一字不漏的全部记下。这也从此奠定了邢寒伶牙俐齿,铁齿铜牙,无理也要争三分的人生道路!
“是谁!“一身穿满是补丁的灰色麻布布衣,手中拿着猎叉,背负弓箭,一副猎户模样的精壮男子,站在邢寒的身后,冲着邢寒大声喝道。
见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一种不出的眼熟感、眉宇之间流露着一股不服输的英气,和留玉儿很是像极!一端剑眉直冲天际,“申“字脸,皮肤呈亚黄色,没有一丝胡须,来者不像是山里的猎户,倒更像是城里的读书人。可是手里却拎着一只刚刚打下的一只野鸡,这一家人……邢寒摇头,心中早已明了眼前这个猎户的身份——已经和自己私定终身的女友的父亲!
看着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蹲在窗户下的白衣孩,留玉儿的父亲立马就认了出来,这不是昨天晚上自杀未遂,让自己救回来的那个孩吗!
这么的孩子,衣冠楚楚的一看就像富人家的公子哥,不愁吃、不愁喝的,吃得饱喝的足,不用为生计奔波,丰衣足食的,这得是有多大的压力,才会百般寻死呀~
这得有多大的仇怨,逼得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持剑自刎,兴许也就只有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走投无路、举步维艰、了无生机、生无可恋的孤儿才会这样吧!
如果这么大的变故发生在我身上,兴许我也会这样吧!受尽人世间的悲痛苦难,双亲不在,家道中衰,恶奴当道,处处受人欺凌,自己却没有一技之长,就是死皮赖脸的活着,也是一种痛苦-----
想着想着留玉儿的父亲,就忍不住两眼一酸,流下泪来,但却又好生忍住,让眼泪在眼中不住打转,强忍着没有流下。
“爹爹!“留玉儿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急不可待的,抽泣着从屋里跑了出来,哭的一只梨花春带雨的扑进了自己爹爹的怀里。
“伯父!“邢寒起身行礼道。
留玉儿一听,立马把埋在爹爹怀里的脸,转了过来,玉容寂寞泪阑干,含情凝睇的看着邢寒,心中又是心酸,又是激动:“你你==你不是走了吗!“完又收紧的抱着自己的爹爹的手,紧紧的搂住爹爹的腰不放。
邢寒木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句话。现如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的的话,照着留玉儿的性格,一定会自己一句,留玉儿反驳一句,但若是不接,留玉儿的父亲呢,有一定会问留玉儿为什么哭!
哎呀,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到底怎么办呢?邢寒发愁,撇了撇嘴,弄了一个挤眉弄眼的表情,希望留玉儿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只要留玉儿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只要有台阶下,一切都好办!
怎么可能!想让我给你面子!死了这条心吧!留玉儿冲着邢寒嘟嘟了嘟嘴,故作形态,加大了抽泣的声音,抬起胳膊,不住的摸着眼角,哆哆嗦嗦的伸出一只手指,指着邢寒娇声哭道:“爹爹,他欺负我,呜呜呜呜~“
“我我,不是,我,我捏个……“邢寒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什么。
难道没看懂?不对呀!我眨眼眨了好几下,应该能看得懂吧!难不成,留儿想故意让我难堪?不会吧,亲都亲了,抱都抱了,应该不会出卖我吧!邢寒百思不得解,满脸的一副宝宝心里苦的模样,冲着留玉儿又是一阵挤眉弄眼。
能看懂吧!能看懂吧!这下能看懂吧!这下总该能看懂吧!邢寒不停的抛着媚眼,示意留玉儿手下留情。
“哼~“留玉儿娇呵一声,把头拧了过去,向我示好,没门,门都没有!让我原谅你,一边等着去吧!负心汉、大色狼、臭流氓、真恶心……
留玉儿的父亲看着邢寒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扣耳挠腮的,脸上还挂着一只乌黑的大乌龟,而怀中的乖巧、粘人的女儿对邢寒又是爱答不理的,稍稍加以联想,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孩子,我这闺女就是稀罕人,咱们家住在村头,煞是冷清,平时也遇不着几个人,玉儿平时也就是呆在家里,一时调皮,静极思动,在你脸上画个乌龟,还是希望你可以理解一下。“
“孩子不好,都是家长的过错,我以后会好好教育她的!“留玉儿的父亲惭愧道。
“虾米?“邢寒大惊,这是咋回事?这是啥子情况?不对呀!什么脸上画画个乌龟,什么好好教育?
见邢寒目光呆滞,手足无措的站在哪,留玉儿的父亲,不由得叹了口气:“那个兄弟,外面天凉咱们还是进屋吧!啊!走走走,进屋进屋!“
留玉儿的父亲把猎叉倾斜着靠在屋外的墙上,一手扯着留玉儿,一手抓着野鸡,两步一停的喊着邢寒一起进屋。
邢寒蒙逼,赶紧跟着留玉儿的父亲,走进了屋里,三步加两步的走到水缸跟前。
天圆地方,四角如遮盖,一个大大的“井“字,紧紧的围住邢寒的娇的鼻子,用木炭画的乌黑的粗线条,绕着眉毛、下巴,整整齐齐的全了一个圈,拇指大的乌**,着两个绿豆般的眼睛,呆呆地趴在邢寒的儿头上,撩人心弦的尾巴,在邢寒的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留玉儿!“邢寒发狂般的喊道,刚刚喊出一半,邢寒就捂住嘴,往脸盆里舀了两瓢水,利利索索的麻利的洗干净,找不到手巾,便用宽大的衣袖擦了擦。
邢寒终于知道,为啥留玉儿哭成那么个样,留玉儿的父亲都不责怪自己,反而还笑嘻嘻不好意思的埋怨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