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单机游戏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满格进度条(五)
这块巨木的落点很精确,岳强的跑位也很精确。如果赵渊继续追击,这块极为粗重的木头一定会将他砸得头破血流。
于是他被迫顿住身形。
实力低微的年轻人凭借地利,再次争取到一点喘息的时间。
但是这点时间实在太少。赵渊只是被那块巨木阻了一阻,然后就继续追了上来,重新到达岳强的身后。和刚才一样,他并不想一下子杀死年轻人,所以他故技重施,朝岳强的右后腰处又按上一掌。
赵渊的两掌,震碎了岳强的两个肾脏。所以在他看来,这个狼狈逃窜的家伙已经是必死了。
他常年军旅,对军中酷刑很有心得。他曾有过深入研究,常见的酷刑墨、劓、剕、宫,固然残忍,却并不能给敌人造成极致痛苦。但是通过他强大的掌力,特殊的手法,却能破坏人的内脏,断绝生机,还能残酷的折磨敌人。
安静状态下人体对肾脏的利用只有十分之一,所以如果将两个肾脏切下一个,人也能活下来。但是从此以后就不能干重活,出重体力。如果一个人同时失去两个肾脏,那么就死定了,而且是极致痛苦而死。
前方逃窜的岳强生生承受了他两下掌击,表情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他依旧冷静沉稳的弯弓放箭,不停触村子里的机关,给赵渊的追击制造麻烦。很快,他就将箭壶里面的六枝箭全部射完。然后他把箭壶扔在地上,长弓丢到了一边,转过身来,面对赵渊。
他脸上的肌肉没有一丝颤抖,他的眼睛里有很多血丝。
他十分平静。
赵渊无法理解他的平静,所以问道:“疼吗?”
梵心对于感官的增幅效果是恐怖的,即便是受到普通的伤,赵渊也会感觉到钻心疼痛。手臂上的那处洞穿伤是他心境能力大成以来受过的最重的伤势。他此刻面部表情扭曲,除了心里的那股焦躁之外,更是因为这伤实在太疼。
正因如此,他也十分清楚,面前的年轻人两个肾脏全碎,拥有同样心境能力的岳强,所感受到的疼痛一定过自己十倍!
赵渊准备欣赏岳强因疼痛而变得扭曲的表情,却意外现,他仍旧十分平静。
他淡定的扔下箭壶长弓,淡定的摆出一个普通的拳架子,就好像这是一场比武切磋,而不是生死决斗。
赵渊愤怒了。
愤怒于他的平静,愤怒于他的一言不。所以,当岳强一拳砸过来的时候,他没有急于将其秒杀,而是一抬手,从岳强的手臂上抠下来一块肉。
鲜血淋漓。
这块肉抠的位置同样很有讲究。手臂的这个位置受伤,不会使人断筋骨折,不会影响出招动作,只会让人感觉到剧痛。这是赵渊总结出来的经验。
他无比希望折磨这个弱小的对手,看到痛苦的表情呈现在他的脸上,就像他以前虐待过的那些俘虏。
他根本没有在意岳强隔空袭来的拳头。
这一拳的力方式独特,就岳强这种仅稍稍强于普通人的身体素质而言,能打出这种力道的拳劲已经算很不错。这一拳落在他的胸前,甚至能对他造成一些伤害。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赵渊并不在乎那些伤害。他说:“我很好奇,好奇你能支撑到什么时候,才会喊疼。”
岳强的拳力并不轻,他仅仅分出一小部分精力,接住那些威胁比较大的拳力。他的一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给岳强制造小伤口上。
这些小伤口不致命,甚至不会太影响行动力。但是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会让人很疼。
“你的意志力让我惊讶。就算是我,受到这些伤并陷入极度疼痛的情况下,也无法保证出招动作的准确精细。你是一个意志力很顽强的对手。”赵渊说道,“所以我想挑战一下你的极限。”
岳强一言不,沉默出拳。
“心境能力二阶与一阶之间的差距如鸿沟一般,不可逾越。你没有任何击败我的可能,为什么还要坚持?”
“难道说,你想要杀掉我,升级梵心?”
赵渊冷笑,然后打断了岳强的一根肋骨。他精确的控制住其骨折方式,让肋骨的两个断面都刺入岳强的肺泡,这样他会获得加倍的疼痛。
“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的话,那么我只能说,你的想法是对的。”
“拥有我们这样的心境能力的人太少,所以我想,有很多关于‘梵心’的事情,你并不清楚。”
“如果你真的能杀掉我的话,我是说如果,那么的你梵心很有可能真的会获得次长一足的增长!”赵渊说道,“梵心并不是像别的心境能力那样通过苦修和获得的,而是通过杀人而获得的!因为梵心的本质不是苦修,而是掠夺!”
“这就是我掠夺别人的心境能力的原因。其实我并不愿意去杀人,只是杀的多了,也就逐渐的习惯了。”
“事实上,提升梵心,还有一种更好的方法。”赵渊一边不停的让岳强流血,一边耐心细致的向岳强介绍心境能力的情报,“这种方法就是杀心。”
“杀心比杀人的效果更好。如果你能让一个拥有心境能力的人感到绝望,绝望到放弃了他的本心,那么你获得的提升效果会更好,比直接杀掉他还要好!我愿意把人弄残废便是因为这个理由,比如一个刀弓娴熟的莽夫,比如一个很傻很天真的女孩,不过那个女孩似乎失败了?”
“当然了,还有现在的你。”
“不过,你和他们不同。似乎让你失去希望,有些困难呢?”
“你真的存着希望杀掉我吗?说不定真的有可能哦。因为梵心也是有弱点的。”
赵渊嘴里说着话,手里的动作却一直都没有停。经过一段时间的搏斗,两人之前的情形变得有些奇怪。
这不像是搏斗,倒像是施虐。
他对岳强的攻击不管不顾,只专注于让他受更多的伤。他折断岳强的肋骨,撕下他的肌肉,扭伤他的手指,击伤他的内脏,却不伤害他的关节、要害。赵渊看着他不停的受伤,露出笑容。
岳强的拳力对他造成了一些伤害,但是完全处于可控范围之内。
所以他继续悠闲的说道:“梵心是有弱点的,这个弱点说来有些奇怪。这个能力可以随意的无限制的使用,但是一旦杀了人,或者掠夺别人的心境能力之后,就不能使用了,必须要等一天之后才能恢复。这也就是你来到我大帐挑衅我,我却放走你的一个原因。”
“这个弱点,和它的锻炼方式正好相反。所以,你战胜是有希望的。”
“希望就在于,你能先找个人来让我杀。”
“如果我失去了心境能力的加持,那么你取胜的可能性,就从零提高到了两三成。”
“顺便说一句,你的拳法真的不错。力的方式和角度的选取都十分到位。我很欣赏。”
与对手好整以暇,边打边说的状态相比,此时的岳强十分狼狈。
他全身上下正在流血的伤口几乎数不过来,身体内部的暗伤更是不知有多少。如果是换了普通人,就算能忍受住那种惊人的疼痛,沉重的伤势也足以让其失去行动力。
但是,他却完没有没有要倒下的样子。
他的行动依旧自如,他出拳的角度依旧刁钻难防。
不仅如此,赵渊惊讶的现,这个无论哪个方面都看起来很普通的人虽然依旧普通,却比最开始的时候似乎要强上了那么一点。
提升的幅度并不明显,但是赵渊察觉到了。
他感觉岳强的拳力越来越重,移动的度也越来越快。时不时的,还有一些明显是全力以赴才能出来的拳力,明显过了他的极限。他出拳之后不必缓冲,而是能够一直作战!
另一方面,他身上所受的第一次伤,也就是他手臂上肌肉被撕下来的那一部分,已经有了渐渐愈合的倾向!
他在逐渐恢复着!
赵渊对于自己的掌力有清醒的认识:如果常人的内脏受到他掌上力道的打击而粉碎,此时早就应该倒下了。但是岳强的身上却仿佛没有“内伤”这个概念,他一直在快的移动,战斗。
赵渊感觉这个事情不对。
他自己的梵心一阶,几乎没有任何用途,和一块白板一样。
但是眼前这个家伙,竟然受伤越重战斗力越强。
他本来以为这有可能是他意志坚定的原因,但是他渐渐的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不可能有人会在这种极致的疼痛下,还能把所有攻击招式动作都完美的做出来,甚至就连脸部表情都找不到一点扭曲。
赵渊想不明白。他不知道岳强是如何做到的。
他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所以,他开始认真起来。
凝力于完好的那只手臂,他一拳朝岳强打了过去。
这一次他的目标不是折磨,也不是要他断筋折骨,这一拳的目标是岳强的心脏!
这一拳的度和之前一样快,力量也和之前一样大。之前,岳强面对他的种种虐待一般的招式,都是不闻不问,只是专心致志的把自己的拳头打出去。
赵渊原本以为,那是岳强避不开。
但是这一次,当他瞄准心脏进攻的时候,岳强的策略改变了。
他将身体向右侧偏移了一小段距离。
岳强的度并不慢,但是相对赵渊而言,还是太慢。所以拳头移动了数尺的距离,身体只来得及移动数寸。
数寸就够了。
赵渊没有想到他能够看出自己拳头的目标,提前做出反应。所以这一拳和之前的那些绝对命中目标的攻击有所不同。
稍微的歪了那么一点点。
这一下,没有打到心脏,打到了腋窝处。
拳头的力量很大,再次震断了岳强的一根肋骨。但是赵渊的右拳也被岳强的上臂和左胸牢牢的夹住了!
岳强的身上再添沉重伤势。但与此同时,赵渊也付出了代价,他那支完好的手臂被夹住了,失去了灵活性。
赵渊夺命的一击落空之后没有愣神没有惊讶,反而笑了。他说:“想不到你还隐藏了实力,躲过了我这一拳。可是,你以为我这只受伤的手臂就不能用了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起了受伤的左臂。
他虽然失去了灵活性。但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变得更近!
他的左臂虽然被洞穿,却没有伤到筋骨,依旧有力!手臂挥舞所带起的拳风甚至出了呼啸的声音,拳可见一斑!
这一次,他的目标是岳强的头!
这一拳的力量太大,只要挨到就绝对会被打爆。
这一拳度太快,两个人距离又太近,岳强腋下还夹着赵渊的手臂,两个人同时失去了灵活闪躲的空间,所以岳强再也无法像刚才那样躲闪。
岳强也根本就没有躲。
他空出来的右手装备上了铁条,然后他用铁条向上戳了过去。铁条尖端黑白相间的部分,对准的是赵渊手臂上的那个空洞!
远处观战的夫妻两人看到此时,眉头一皱,低呼出声!
岳强在这场战斗中虽然处于整体劣势,但是此前的每一个应对都恰到好处。他凭借着精心的准备和坚强的毅力,生生的将无法跨越的实力鸿沟缩小到了现在的程度。
男子的观战位置虽然距离很远,可是他却看得很清楚。当岳强将赵渊的手臂夹在腋下的时候,他还以为岳强有什么隐藏的手段要用,可是没想到他却拿起了那根铁条。
纤细的铁条怎能挡住刚猛无比的铁拳?
男子双眼死死盯着那处,口中失声喊道:“输了!”
另一边的马服君赵奢手中一直死死的捏着座椅扶手,直到此刻他才忽然放开,绷紧的身形变得轻松起来。他低声说了句:“赢了。”
尘埃似乎已落定,然而就在这一刻,场中情况再次生变化!
观战男子猛的放开了妻子的手,而赵奢则是直接从座椅中站了起来!
两个人目不转睛盯着那处战场,同时惊呼:“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