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成长史无弹窗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离别(全书完)
1、经历过那么多事情,我对待性行为变得更加理智,虽然我依旧单身,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那些随随便便的性行为开始深恶痛绝起来。
因为睡的好所以也起得早,也或许是在看守所呆的时间长了有了条件反射吧。
反正我六多就起了。
外面又起了雾来,还飘着一些雪花。
我突然觉得是该思考人生的时候了,于是抽了根烟洗漱了一下,往床上扔了五百块钱。同时也扔下了那个陌生的妖艳的姑娘和我的那些兄弟。
我需要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
昨晚我突然听老高起我们这届毕业生的毕业流程有了些变动。
最大的变化就是很多毕业前的手续现在就可以办了,比如大一开学交的押金还有三年来多交的书费钱之类的。
毕业照寒假之前要照的,原因是往届有不少学生因为工作的原因干脆就不来了。
毕业论文更是方便,到时候会有老师把题目发到各个毕业生的邮箱里,学生写完了再发回去,老师审核合格以后学生就可以委托专门的老师打印了,打印的费用从各班多余的班费支取。答辩则是从每个班中抽0%的学生,不用每个人都答辩。
老高往届的学生论文答辩加办毕业手续什么的前后需要一个多月,很多找好工作的人都请不下假来所以只能辞职了。
这次学校改革了以后所有的程序在两天之内都可以弄完,大大地节约了毕业生宝贵的时间。
学校总算办回人事了!
老高,是李柔的主意,李柔现在好像是我们学校毕业生就业指导办公室的主任。
老高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所以这些事情他都是听那些在他那打台球的人的。
“我...我们...要毕业了?”当时醉醺醺地ybe结结巴巴地问老高。
大家都不话了。
是啊,我们要毕业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茫然地在槐安路上走着。
路上晨练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公园或者是广场上也有一些老头子在玩儿空竹或者是陀螺。
下雪天也不怕甩着,不知我老了是否也会像他们那么惬意。
我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我不知道我要走向哪里,我只是不想停下来,因为停下来我会无所适从。
只有不停地走着我的大脑才会转动着。
我思考着我来到这个多愁善感的城市之后的得与失,我突然发现我什么都没得到。
爱情,我曾经得到过,但全都失去了。
金钱,我有,卡里还有几万,可是一交完那三万罚款再给德志他们凑儿,我也就没多少了。
也就是,曾经有过,而且很快就没有了。
知识,很可笑,这本来是我来这个城市最主要的目的的,但两年半了,我却一个字都没有学到,而且还把高中学过的大部分知识都忘干净了。
兄弟,好像我只有兄弟了。
我不禁扪心自问,自己上这个大学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初之所以上这个学校,是因为我想拿个毕业证,哪怕是大专的也行。
是的,我仅仅是想拿个证。
为了一个成本不到一块钱的证,我花费了占我人生中整整三十分之一的青春。
为了我自己的虚荣心,我花了三年。
从两年半以前,我踏入这个学校开始,我就知道这个学校的毕业证对我来是可有可无的,我甚至有一些退缩。
上吗?
不上只能回家做生意了。
与其把青春浪费在金钱上倒不如把青春浪费在学校里更划算一些。
于是我拖了个大号行李箱背着一个书包,像所有莘莘学子一样,怀着敬畏的心进入了自己选择的学校,一呆就是两年半。
然后我经历了许多,得到了许多同时又失去了许多。
别的我不敢,我只是知道我这两年半以来得到的比那些整天就知道在宿舍或者网吧打游戏的同龄人多的多。
我得到了很多无形资产,这才是最宝贵的。
还是有很多收获的。
我在心里暗暗地安慰着自己。
我成长了。
不知不觉地我发现我竟然身在红旗大街上,离鸡哥他们学校很近。
没打电话,我直接去他宿舍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然后让他请我吃他们学校的早。
进了他们学校的食堂,我不禁想起我们当初打算在食堂开档口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几乎天天去别的学校食堂蹭饭吃,看看人家有什么特色。
跟我们一起的还有颖。
原来我在这个学校还有这么多想干的事情没干。
和鸡哥聊了毕业以后的事,他他想接本,不接不行,像他那个专业的专科想找个称心的工作很难。
鸡哥是学建筑的。
告别了鸡哥,我向我们学校的方向走去。
、
愈来愈大的雪已经铺白了我满头的黑发,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在哪儿呢?”东子体力不错,忙活了一晚现在声音还是那么洪亮。
“我先回学校了。”我无精打采地。
“一会儿要去法院,你不去了吗?”东子问道。
“你这么问就是我可以不去呗?”好不容易走到了学校,我再也不想动弹了。
“恩...可以...”东子的口气犹豫。
“那我就不去了,我一会儿把钱转到辉子卡上,从此以后我就跟这件事一刀两断了!”
挂了电话我才发觉我已经走到了郝健的饭店门口,饭店还没有开门,我在旁边的at给辉子的卡里转了5000块钱。
钱汇过去的那一刻,悬在我心中许久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落地了。
路过了食堂,我碰到了一个隔壁宿舍的人。
他看到了我显得很惊讶:“回来了?”后来发觉自己失言便改口道:“去哪儿?”
“回宿舍。”我。
“上课去不?”他晃了晃手里的书,看颜色应该是数据库的。
我就稀里糊涂地跟他去了教室。
“嗨!敏哥!”刚坐下,就听见有人叫我。
我一看,是茜,便走了出去。
“你...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电话怎么老关机!”茜用书打了我一下,用责怪地口气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于是选择了沉默。
“听你们被抓了?”茜问道。
“恩。”
“没事吧?”茜关切地问。
“没事。”我轻描淡写地。
“没事就好。”茜了头,笑着道。
“你最近怎么样?”
“你们几个一走学生会的事就乱了套了!中午一起吃饭!一大堆事呢!我上课去了,第二节下课在门口等我!”这时铃声响起,茜抱着书匆匆地走进了隔壁的教室。
我也回了教室,在教室睡了一上午,然后和茜一起去了食堂。
茜马上就双旦晚会了,我们系一头绪都没有。
我为什么不把这些担子给大二的那帮人呢?
茜立刻就明白了。
、
我们花了一个星期时间五十块钱一辆卖掉了所有的自行车,没有了日租房,传单的活儿在冬天也是淡季,我们突然觉得无事可做了。
偶尔去一趟食堂和郑伟合子俩人唠唠顺便看看郝健留下的摊子经营的好不好,更多的时候我们是在宿舍打麻将斗地主,有时也会去台球厅。
我也开始练台球了。
茜也经常让我们去指导大二那帮孩子双旦晚会的彩排,看着他们忙碌认真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在彩排时也会看到雅和慧,不过她们一直都对我出奇的冷淡。
在校园里很少能看到白脸和磊子他们了,即使是看见我们双方也都会视而不见擦肩而过,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把他们变得这么老实。
对了,我们还请了东子和东子他爸吃了炖大餐,给东子他爸买了两瓶白酒和几条烟,烟他没收,酒他当场打开我们一起喝掉了。
命运多舛的两年半,没想到临毕业前却如此地平静,没什么事发生。
双旦晚会办的很成功,主题是关于我们这届毕业生的。
晚会结束以后很多女生都抱团大哭以表示对彼此的不舍之情。
第二天,我们在学校的广场上照了毕业证,全系的。
照片上每个人都笑着,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心里一定在哭泣。
我总是觉得毕业照上少了人,在我们哥儿几个的身边应该有个爱凑热闹的郝健。在茜的身边应该有个乐天的颖,颖身边应该有个笑起来很好看的李柔的。
元旦,对我们来这是最后一个假期,而我们过的非常没有意义。
看到有人在班里的群里发照片我们才知道我们班男生在元旦的时候集体去水上公园和裕西公园玩儿了,唯独缺我们宿舍的五个人。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又过了一个星期,考试周终于来了。
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抄,但是没有李柔监考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考试周过后我们就开始办手续,就业指导的老师给我们上了两节课,下课我们去就业指导办公室拿资料,在那里我们碰到了李柔。
那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了。
4、
时间的列车以不可阻挡的速度行驶着,虽然我们有生以来头一次诅咒希望这个寒假来得稍微晚一,但是它终究还是要来的。
ybe家里有事比我们提前一天回家,我们几个一起把他送到了火车站,都想进车站里面送他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成功了。
“要不要抱抱?”车站里,人来人往,ybe开玩笑道。
“保重,兄弟!”我抱了他一下,眼泪差没掉出来。
回头看了一眼外面没挤进来的辉子、毛哥和德志,他们三个一起使劲地朝这边挥手着、喊着。
“再见了,兄弟们!”ybe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进了动车候车室。
带着无尽地伤感我们回了学校,老高请我们去他家吃烧烤,不巧的是下雪了,因此我们只能把架子拿屋里来烤,结果搞的整个屋子都是烟。
那晚我们都醉了。
因为要赶火车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匆匆地回宿舍收拾东西,如果不是茜给我打电话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和我一个车次列车。
她们宿舍也都提前一天走了,全宿舍就剩下她一个人。
我们一起去了火车站,又是进站口,又要分别,我看到辉子的眼圈又红了。
“好好混,兄弟!”我、德志和毛哥每人搂了一下辉子就进了候车室。
“路上慢!”不善言辞地辉子用最朴实的话来表达他的不舍之情。
辉子不回老家,他以后要在石家庄生活,他也是我们宿舍唯一一个留在石家庄工作的人。
进了火车站我们又要和毛哥德志分别,他俩去的是邯郸和我们不是一个候车室。
抱了一下,了声保重,我和茜进了动车候车室。
我不敢回头看他们,真怕自己哭出声来。
车来了,我和茜上了车,把座位调在了一起。
都怀着满腔伤感之情,所以谁都没有话。
静静地坐着,正在听歌的茜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每个人都是那么地熟悉。
我、ybe、郝健、德志、毛哥、霞、茜、雅、慧和李柔都在照片里。
看了看背景,我这才记起来这张照片是在李柔她家照的,没想到茜给打印出来了。
“回去给我答应一份,行吗?”我问茜。
“好。”一滴眼泪从茜娇嫩的脸上无情地滑落下来。
泪水滴在我的手上我才知道自己哭了。
照片上的我们却笑的是那么灿烂...
茜收起了照片,用纸巾擦了擦眼睛然后起身去洗脸。
“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茜的表情既意外又有些喜悦。
“谁?”
“你回头看!”
我茫然地回头却看见。
仙女正向我们这边走来...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