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飘摇无弹窗 正文 五十六、元亓撒泼、鸡笼事件
“前方的行进方向上有一群人在过铁轨,旁边有一条岔道,如果你是火车司机、那么你现在怎么办?”“停下来啊?!”、“开岔道上去?!”、“道口的督察兵呢,怎么这时候放人过铁路?”
回答有很多种,但是傅宁听后全都是摇头;
“直接开过去!不要停!”
傅宁的话使整个总参司里的人全部都愣住了!
“你们好好想想是为什么!想不明白的就不要到总参司来上班了,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回来!”
傅宁留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总参司,总参司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膛目结舌!
……
良久后老岳琢磨着了一句,“制度大于人情,着为永例,否则遗患无穷!”
其他人这时才有人反应过来,但是依旧还有人没弄明白。
老岳、元亓、以及姚世笋的处罚出台之前傅宁专门找几人解释了很长时间,几人也知道所谓的处罚是为了做成“杀鸡儆猴”的演戏,目的是为了给推行制度大于人情的运动添上一把火,但是老岳依旧感到很愤怒;和傅宁妥妥的交往了十四年,是铁的不能再铁的老少兄弟、通家之好,但是老了老了却不得不配合傅宁演戏,这对老岳来更像是一种侮辱,十几年的财务司兼商务司司长却因为一次用公车送孙子上学而被通报批评,公开做检讨,这让老岳很愤怒,对傅宁也没有好脸色。
“你这是在玩火,是在动摇东海国的根基!”
老岳愤怒的对傅宁喷火!
的确,杀官立规矩从来不是难题,哪怕把执政者全部杀光了也不一定会危及最高层的统治,朱元璋的剥皮填草政策再狠也没有影响到大明朝廷的煌煌天威,就连军方重臣都被杀了无数遍也没妨碍朱元璋的铁桶江山;无它,因为及时提拔了人员去填充职位、而且没有影响民生罢了。
但是最高层一个的政策失误都有可能会导致统治权的颠覆,东汉末年设立州牧、所以刘汉的江山一去不反,李唐的节度使总览军政制度加上错用了一个安胡儿、结果最高统治权就成了别人手中的玩具,朱明把宦官当成敌人、结果却被士绅掏空了龙脉;所以对最高统治者来,问题的关键不是杀了多少官员、或者杀了多少百姓,而是政策用没有改变利益平衡、有没有颠覆人心!
是在玩火、是在动摇东海国的根基!的确、老岳对傅宁的警告傅宁是认同的,但是傅宁不打算将“制度大于人情”的运动停止;炎黄文化中从来就是个人治社会,这是几千年的传承中造就的,只是后来的变革中制度化逐渐变的权重一些罢了,但是制度大于人情、的确是从未占据主导地位。
制度大于人情运动的强力推行给东海国带来了极大的动荡,固然有十余年的统治积淀,但是现在想完全确立下来的话依旧是遭遇了太大的阻力;申报财产、公私两明、规范制度、等等,在绝大多数人只是认识少量汉字和简单算数的情况下去推行制度化就像是一个笑话。
傅宁权衡了无数次却还是强硬的坚持了下去,无它,完全的计划经济正在释放出少量市场经济,粮食已经开始充盈,街面已经开始繁荣,这是造就制度化的最好时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无数人因为有意或者无意的违规而被降职或者判罚劳役,多数是因为一些无意的失误违规而被全家押往南极府、一家不得回乡!新升职上来的官员大多是固执的“莽牛”,往往死板的要死,而且太过年轻缺乏经验!
制度化运动越来越长期、越来越激烈,无数官员开始感到心惊和恐惧;傅宁的头像像章开始大量的印制,所有人都要别在胸前,见面的第一句话往往就是、“嗨!遵守制度!忠于傅宁王爷!”。
道路以目不再是个传,私底下老官员们的串联越来越多,现在傅宁几乎从不出总参司和傅王府两个地方,很多官员想见傅宁一面难如登天!
近卫师军权、情报司的情报权,如今被傅宁死死的抓在手中,事无巨细、以往下放的基层权利如今也被傅宁直接握起,傅宁出行时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高声而长时的、歇斯底里的演讲,而演讲的对象大多是工人和学生,大学的学生们为此还激动的组织了各种学会,为了聆听一场傅宁的演讲就能疯狂嘶喊激动的晕过去!
傅宁关于“制度大于人情”的评论文章长期固定于各种报纸刊物的头条,大有永远不撤的势头。
“你推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也就是了,非要推行什么‘制度大于人情’?现在是人心晃晃、纺织业产能都受到影响,就没个没完没了?”;
元亓这两年来对傅宁的态度大多不好,但是在许多根本性问题上还是听傅宁的,但这不意味着她没有意见。
“先看看再,如今各级机构**的事情都有所抬头,都觉得坐了天下就该享福了,官本位的思想太重,都以为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情报司其实早就调查了太多的资料,借着这次制度化运动、得好好清一批太贪的能官和清廉的庸官!另外新生的学生中有一批人可用了,虽然没有经验但是可以替换一部分老官了,这次运动其实就是一箭三雕,就是会对工业发展造成很大影响!”,傅宁絮叨着。
“还有,你不要再从商务司低价给秦可卿的珠宝公司供货了,老岳不不代表我不知道;咱自己家的份子都吃不完、占公家的那便宜有意思么?!”
元亓有些不满,“江山都是咱家的,从商务司拿货怎么了,给了秦可卿的珠宝公司不还都是给你的!”
傅宁听了一愣,旋即严肃起来,“道理我给你讲过很多次了!你若是还不听我就没话了!我从来没有给你过离婚二字,但是再让我发现一次、我们就离婚吧;——我不是和你笑!”
傅宁前所未有的认真,而元亓彻底的愣了,片刻后愤怒了起来嘶吼着扯起傅宁来,
“离婚!亏你的出来!当初是谁管我一辈子的的?!现在吃干摸净不认账了?!——离婚!我不就是从商务司拿了货么,还不是给你的女人的!——离婚?有你这样脏良心的么!……”
元亓愤怒而疯狂的撕扯着傅宁,
“啪!”,傅宁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元亓的脸上;“不要给我撒泼!你从来就没有撒过泼,现在装撒泼也没用!——道理我给你过多少遍,你不是听不懂!——你自己好好想想!”。
傅宁转身出去了。
制度化运动的大火终于烧进了傅王府,元亓抱着傅怡离家出走了,情报司看着她搬去了旅顺厅纺织集团宿舍。
秦可卿李执等人前往总参司被傅宁拒绝见面,连姚芸都被傅宁下令侍卫挡了,唯一见到傅宁的是抱琴;
“好好在宗室处带好那些孩子们,家里的事你不要掺合!”;
于是见了傅宁一面的抱琴便躲近宗室处不出来了,连政务司育婴堂辖下的各地孤儿院也看不到姚芸和抱琴的身影了。
东海国的局势变得有些诡异,立规矩定方圆不会有人反对,但是什么劳子的“制度大于人情”,很多人都看不懂,倒是新生的学生开始广泛的展现力量。
无数官员和亲属家眷被押送南极府,理由往往是事,什么多拿了公家一匹布、什么把下发职工家庭的粮食留在职工食堂自用,甚至有官员因为从单位往家里拿了盒茶叶而被枪决的!
律法越来越严格;当初制定的律法条文大多都很模糊,这就给重判嫌犯提供了律法依据,于是串联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首先要做的是就是要修改律法;无奈上报上去的修正案大多被傅宁驳回。
情报司在剧烈的运转,因此无数兼职着不得不暴漏了身份处于明面。
东海国内部在动荡,军务司被傅宁一再下令,非令不得调动、不得出营、严格检查信件、严格审查制度和思想教育!
田彦武赶去燕长城挑动和朝廷的规模军事冲突,目的是傅宁用来转移内部矛盾的。
傅宁本以为北方可能会发生暴力反对制度化运动的事件,但是没有想到发生暴力反对事件却发生在了琉球府!
一些当初跟傅宁在琉求起家的老人认为傅宁已经疯了,从公家拿了盒茶叶就被枪决、至于吗?!因此本来是和平的串联和请愿不知怎么的就成了暴力冲突,想善了也不可能了!
几个发起串联的老人很是后悔,但是已经骑虎难下。
电波在鸡笼和金州之间互换,情报司琉求堂汇报过来的情报显示驻扎在鸡笼厅的近卫第一师行动疲软,很多军队将领的思想模糊,一是对自己人开不了枪、二是本身就对制度化运动有些抵制;军队讲规矩是天职,但是民间有必要也那么讲规矩么?!
鸡笼厅的乱局有些震荡,一时间各方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尾,当初发起串联和请愿的几个老人忐忑不安,任谁也没有会想到请愿怎么就成了暴力事件了呢?
近卫第一师的官兵也很忐忑不安,自从第一时间没有镇压乱局后就再也收不到傅宁的回电了;近卫第一师往金州发了无数封电文但是傅宁一句话也没回!
鸡笼厅的工业瞬间就归于停滞,倡导恢复局势的人话也没有人听,不知怎么就参与乱起来的人都躲到了家里,都在后悔着、怎么当初脑子一热就上街了呢?
当然还是有人继续在街上游荡呼吁的,那是被判了刑罚的官员们、以及其家属和被扇动起来的人。
鸡笼厅的人都收不到金州传来的电文,因为傅宁压根没有再往鸡笼厅发电文!
驻扎长崎和济州的两个陆战师在第一时间被动员起来,上了海军的船还不知道接的什么任务;而驻扎在旅顺的野战第五师也在第一师间被装上船,随行的还有军务司司长张琪;而王石头则带着野战第一师迅速的开进了金州,就跟着傅宁住在总参司、警惕的盯着旅顺厅和关东府!
鸡笼厅的乱局持续了七八天的混乱,而后几天又因为迟迟收不到金州的消息而陷入低潮;其实鸡笼厅的事件只是一场骚乱,但是死了几十个人,有人冲击了政务、律法等部门,鸡笼不同部门的督察兵与督察兵之间发生了交火事件,官员们因为从来没有这类事件的处理经验而不知如何是好,而后便任谁也不知道该怎样收尾了!
当港口开进来一船又一船的大兵后鸡笼厅便彻底吓着了。
近卫第一师被迅速解除武装,就地全部转业,军官也全部免职转业!
来自长崎和济州的两个陆战师开始戒严鸡笼厅,当张琪带着野战第五师上岸后便开始大规模的杀人了!
所有参与鸡笼厅骚乱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抓捕枪决,凡是参与过鸡笼骚乱附和上街的人全部被全家押送南极府,立刻执行、一生不得回乡!
鸡笼厅瞬间便陷于尸山血海之中,
后来东海国的官方将这次事件定性为“一七三零年五月、鸡笼骚乱事件!枪决三千六百人,五万多人被押送南极府的澳大利亚澳北新厅、新西兰牧羊厅等地”。
从此之后,这次事件进入了东海国的历史教科书;“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以暴力形式请愿!所有争议、必须以和平形式、在制度内解决!否则官方立即镇压,不论主谋和携裹!”。
而这一制度的后继影响就是、暴力请愿绝迹,而不管司的工作量从此多了起来,异地告诉、监察和审理成为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