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头笑面虎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本王就是妒夫
萧煜泪光盈盈,却强颜欢笑,“放心吧,我把他放在了母妃身边。舒榒駑襻”话音未落,萧烨便因为伤感国度而再次吐血。萧煜紧张不已地看着他,不停安慰道:“三哥,求你不要这样。”他垂首,眸中水光一片。沈芫初哽咽道:“我们还是不要再伤心了,否则十三会不安。”
萧烨喘了口气,红着眼眶道:“是我这个做哥的,对不起他。”
旌旗招展,沙尘漫天,甲光向日。在一片震天动地的呼喊声中,两股力量混战到了一起。顷刻,刀光剑影,鼓角争鸣,血染沙场。那万马千军之中,一人黑甲白羽、紫色披风,手执长剑,迎风而来。他宛若天神降临,瞬间砍倒一片敌兵。
“三叔——”也许是因为十三的原因,萧昭更喜欢萧烨。此时,一听萧烨如此安慰他,更是哭得不能自已。孩子气也哭出来了,他一边扯着龙袍一边大声嚷嚷:“我不要做什么皇帝了,我好累。三叔,父皇到底去哪里了?”
“好——”萧煜一拍手,立即转身看着沈芫初:“三嫂,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如今太后宿疾缠身,皇太妃又不爱出来。所以这为皇上挑选皇后,暂时帮他打理六宫的职责就先交给你吧。”
沈芫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萧烨也尴尬不已,狠狠地瞪了萧煜一眼。而萧煜则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继续教育萧昭:“昭儿,本王现在给你自由,可以娶自己喜欢的女人。否则将来,你就要像你三叔和你父皇那样,要联姻了。”
于是萧煜又笑他,“三哥你还记得当年那个算命的人如何你的吗?你此生一定会毁在一个女人手上,如今看来他算的确实准确无误。”
“宫内现在怎么样了?”萧烨疲惫地问。
再垂眸血。萧煜斜睨着萧烨,忽然觉得这个三哥年纪在倒退,再看沈芫初,她同样一脸无奈。
萧煜立即解释:“三嫂莫生气,本王只是,因为有了三嫂,三哥连性情都变了。原来他可不是这样的。”
萧昭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慌忙握住了萧烨的手,语带哭腔地问:“三叔,你好些了没有。朕从宫中给你带了些上好的人参。御医们拿它们补身子最好不过了,可惜朕并不懂得很多。”
萧烨垂下眼眸,没好气地:“那又如何,本王就是妒夫。谁若是敢跟本王抢阿初,本王定不会放过他。”
“阿煜,本王也觉得不妥,本王不想阿初太累。”萧烨赶紧为爱妻解围,“她要时时刻刻陪在本王身边,否则本王的病便会加重。”
萧煜抿嘴笑,戏谑地问:“三嫂这是心疼那位有缘人了吗?但我三哥现在已经醒了,你可不能三心二意啊。”
“萧煜,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暂时先搬到宫内。等王爷再恢复恢复,你就准备去暖春山吧。还有,你府上的玉无尘,他似乎对龙穴来龙去脉比较熟悉,所以我想带上他一起。你把他也送进宫来,好好休养一下。”
于是不多久,芫初和萧烨便搬进了宫中,为萧昭选皇后的事也搬上了日程。可是沈芫初的心中却一直放心不下慕容紫峰。
“本王觉得可以。”萧煜长眉微蹙,语重心长地:“百善孝为先,皇上现在首先要学的便是孝道。你三皇叔为了南戒鞠躬尽瘁,如今落得一身病,所以你要好好照顾他才是。”
萧煜斜着眼眸,看着萧烨道:“三哥,我看你倒像个妒夫啊。”
沈芫初怕他又想,便打哈哈:“哪有谁啊?摄政王现在闲得无聊,所以乱罢了。”
沈芫初嘲讽地看着萧煜,扬声道:“起无尘师尊,其实跟摄政王的关系更多一些。”
萧烨一听立即紧张地问:“什么有缘人?阿初,到底是谁想跟本王抢你?”萧烨现在也变成了惊弓之鸟,任有一风吹草动就紧张的不行。
沈芫初也不知道这孩子为啥就认定她了,见他如此相求,再不忍拒绝,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萧烨看着他,眼中却像是见了十三,他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臣多谢皇上关心。”
萧昭吓得半死,一边抽泣一边朝芫初怀里钻,“三王婶救我!五叔要杀我!”他将那鼻涕眼泪悉数抹到芫初的衣裙上,沈芫初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这大耍孩子脾气的“皇上”无奈地看着萧烨,又看了看萧煜:“摄政王,你就不要再为难皇上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如此看来,玉无尘是不能进宫了。”萧煜抱起双臂,笑看着沈芫初。
天家子弟,在普通百姓眼中,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鲜衣怒马,但他们的痛苦却鲜有人知。像萧昭这个年纪,本应该在书房读书玩耍,但现在却被萧煜逼上了皇位,却又只是徒有头衔的傀儡。虽然他年纪尚幼,但这种痛苦还是能体会到的。所以他对萧煜本能地恐惧。
“这……”芫初犹豫不决。
芫初摸着他的脑袋,笑道:“皇上年纪净这些丧气话。天下失去父母的人多着呢,难道都不要活了?再者人生在世,总要面对生离死别。即便没有今日,将来总有一天你会与他们分别啊?所以作为男子汉,你要学会长大。”芫初帮他擦干眼泪,温柔地笑着。萧昭看着芫初这张美丽又温柔的脸,顷刻就想到了自己的母后。他低头不语,半天才:“三王婶,朕想接你跟三叔去宫里住一阵子,可以吗?御医都在宫里来来去去也方便,生得来回跑浪费时间。”这一刻,这男子汉的一番话倒像是个大人了。芫初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还是看了看萧烨。
想到他那无耻的父皇,萧煜认不出大发雷霆,怒骂道:“不争气的东西。”
北燕边境
萧烨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时外面忽然通传,是皇上到了。
萧昭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一跺脚咬牙道:“那就请五叔做主吧。”
萧烨却没心思听他调侃,继续追问道:“阿初到底是谁?”
萧煜奇怪地看着她,又看了看萧烨,朗声问:“难道有什么不妥?”
“昭儿知道了。”在萧煜面前,萧昭都不敢自称朕。可见他的震慑力有多强。
萧烨叫道:“原来是他!宵山剑派的掌门师尊,他跟初儿有什么关系?”
萧煜掀开袍裾,跪在了萧烨面前。
萧烨却瞥了一眼萧煜。其实萧烨也早在萧煜不声不响地拿下王氏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到了他的野心,但他却没加阻拦。而这种放纵,也是造成今天南戒乱象的重要原因。只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办法力挽狂澜。十三已经不在了,他不想再因为这些事情再失去这个弟弟。而萧煜原本就有济世之才,所以,他必须支持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念打破他的节奏。
“三王婶,你一定要帮我。”萧昭焦急开口,他早已看出,这一屋子人,只有这个漂亮而温柔的三王婶似乎是帮着他的,至于三叔萧烨,他是有心无力,所以他只能抓住这跟救命稻草。五叔城府极深,在皇宫里是有名的。他真担心他会为他选个瘸子或是瞎子老婆。
“三叔,三婶,五叔——”皇帝刚想给他们行大礼,却被芫初一把拉住。
于是萧烨这个眼神,让萧煜倍受感动。有那么一刹那,他竟然鼻子酸的想落泪。他们是兄弟啊,即便不是一个母妃所生,但碧妃娘娘比他生母还心疼他。所以他们之间只需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彼此。
“昭儿,你三王婶得对。做皇帝就该有做皇帝的样。”萧煜语重心长地。
“昭儿今天都十三了,本王觉得可以给他找个皇后了。”萧煜忽然语出惊人。但更让沈芫初吃惊地是萧烨竟也附和:“我也有同感,身边有个女人照顾,总归是好的。”
芫初冷笑,“如此来,我倒是毁人不倦了?”
萧烨瞪了一眼萧煜,又吃力地诱哄萧昭:“昭儿,你先不要哭了。等过一阵子,本王自会派人寻你父皇。”禁宫大火,失踪的不仅仅是萧炼还有王妍。萧煜让人搜遍了禁宫都没见这两人,可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萧煜也为此惴惴不安,萧炼如果这一次没死,那对他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潜在威胁。而王妍因爱成痴,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勾结到一起?
“他才十三岁,你们想什么呢?”沈芫初惊叫,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是自己太大惊怪了,古人原本就是早婚早育的。像萧煜也不过二十三四岁,但却早有姬妾若干。像萧烨这种只有一个侍妾,两个王妃的怕是罕有。
萧昭便变本加厉地求她,“三王婶,求求你。朕的生母已经疯了,朕能做的只有将她颐养天年。朕愿意将婶母当做亲生母亲供养。”
萧昭依然钻在芫初怀中,哭闹不已:“父皇没了,母后也整日疯疯癫癫,朕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荒谬!”萧烨怒不可遏,如此堂而皇之的摄政,这等于昭告天下他们在觊觎皇位吗?
萧煜怒不可遏地抓着他的后颈,严厉地训斥:“萧昭,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得出。难不成你今儿来不是看三叔的,是来胡闹的吗?你堂堂一国君主,成何体统?”
“这……”芫初傻呵呵地看着萧煜。而萧煜则一本正经地:“你父皇十三岁便娶了你母后。你皇爷爷,也是在十三岁便娶了你皇奶奶。至于你五叔我,十三岁时便有了两个侍妾。你不要看你三叔,他是不正常的。”
那话音未落,年幼的皇帝便走了进来。在南粤他还是太子时,芫初曾见过这个孩子,跟十三一般年纪,但却张扬很多。此时见他龙袍加身,但却面色忧虑,怕是因为经历这诸多变故的缘由。
“哥,你没错。要怪就怪我们不该生在帝王家。”萧煜的话从来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亏得他现在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否则这种大不敬的话出来,这就是杀头的罪。
萧烨满脸黑线,怒道:“阿煜,注意你的措辞。本王那时候被边关战事缠身,所以才耽误了。”
萧煜怪腔怪调地:“哦,原来是边关战事啊,难道不是因为在夜谷中遇见某人,还私定终身,还发誓非彼此不娶不嫁吗?”
萧煜垂首,心翼翼地:“我已经上萧昭登基,你我摄政。”
“什么?”沈芫初指着自己的鼻子,疾呼:“我没听错吧?”她现在也是大忙人好不好?要照顾萧烨,还要抽时间打探慕容紫峰下落。他竟然还能让她去做代理太后。
“三哥息怒,臣弟这样做也是为天下社稷着想。萧昭年幼无知,若是疏于管教定会走上他父皇的老路。”
萧昭忽然就哭了,他一边抹泪一边声:“十三叔的事,朕也跟难过……三叔放心,朕一定会给十三叔好好修建陵墓。”
“皇上这是做什么,这里只有君臣没有叔侄,若是行礼也该我们来。”沈芫初知道,这天下早晚是萧煜的,只是苦了这孩子。她实在不忍心他心中留下什么阴影。
芫初将昭拦住身前,不敢再多话。萧昭则面红耳赤,低头不吭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羞涩尔愤怒地:“我不要立后……”他忽地抓住芫初的手,求助地看着她,“三王婶,你快帮我。”zvc。
看着这个哭得眼圈通红的孩子,萧烨吃力地抬起了上半身,“皇上,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不要哭了。”
萧煜瞬间变了脸色,半天都不吭声。沈芫初见自己反击有效,果断捂嘴偷笑起来。这一来一往的斗嘴,到让沉重的氛围轻松了不少。萧昭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却是无比忧伤地低下了头。
“哈哈哈——有种都上来,看谁能过得了本宫的劈月刃。”白色的剑刃上滴着殷红的鲜血,慕容紫峰端坐战马之上,嚣张而狂傲。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睛,却似乎没有焦距。茫然而空洞中全是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