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有女无弹窗 正文 四百一二 三人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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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好端端成了这样半个人,太后与其怨他荒唐,不如恼恨下毒的人手段歹毒。
于是一怒之下便要捉那个罪魁祸首,世子说是个娇柔不堪的戏子,可是上哪儿找他?那个戏班子也早已被世子下令撵了出去——这世子只想留下一个娈童,哪里想过这样一整个戏班子碍眼?
哪里能料到,他也就是想沾染个人,谁料想差点成了风流鬼?
这笔债可大了去了!
这手段被太后那个亲信认出来,于是太后询问是否是戚独行之流,世子吞吞吐吐称自己未曾瞧清楚,只说是个样貌极其美丽、十分令人惊艳的男人,男人!
世子居然如贪婪、如此饥不择食!
太后恨他丢脸,可是那个亲信却道:“不如召了戚独行与他的徒儿上来一并为世子殿下解毒。会下毒的多少也该比我们有法子,若是世子认出了他们就是凶手,那么即便治不好也能杀了他们泄愤。若不是,也只管教他们施展手段救命,末了多给些宝贝便是”。
太后闻言果真去找人,原本只发愁若是他们不肯来可如何是好,可是不曾想他们来了,并且毫不顾忌十分利索。
太后与那个亲信是在大殿上见到了这对师徒。
若是说欺天魔君戚独行的相貌么,秀气倒是秀气,但单凭这张脸实在是称不上“令人惊艳”四个大字;他那个徒儿带着面纱未曾瞧个全乎,那黑纱之上的一双眼睛倒是十分美丽,仿佛是个绝色尤物,但是那身量也十分高,实在算不上世子所说的“娇小”。
这样风神俊秀的男人立在大殿之中,那花香似乎都比寻常时候要浓郁,他们怎地会是伤了自己儿子的人?
太后便开口叫亲信将他们问上一问,能否救世子一命?
他们只说把握不大得看看是什么形状,于是浩浩荡荡一群人去了世子的大殿。
方才不见几日,世子已经脱了人形,浑身上下干巴巴卧在床上,面色焦黄成了半个死人,怎么就成了这样?
两人立在太后身后,见侍女围着个世子擦手擦脸两下无言,那亲信则是上前扶着太后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瞧着师徒动手诊治。
戚独行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事不关己,还能跟众人说上几句。只叫徒儿上前诊脉瞧瞧能否施展一番,他只晓得前言不搭后语与太后说话,太后一边忧心忡忡自己的儿子,一边又不得不感慨戚独行这个人实在是清秀皮相之中透出古怪。
他的徒儿只搭了搭脉,扒开世子眼睛看看眼白,将那鱼炮一样肿胀的眼睛,乱糟糟的络腮胡子,肥厚的鼻翼与微皱的眉头收入眼中,末了与戚独行低声耳语,戚独行瞧着他不可置否,一张脸上全是嘲笑轻蔑,这形容叫当场的人甚觉诡异。
于是他转而对太后说道:“我这儿徒儿可以一试,效果尚不能打包票;另外,还烦请众人都出去,叫我这徒儿清清静静动手”。
太后不信,那个亲信更一脸惊讶,问道:“高足果真能治?都未曾见他查看伤口?敢问用的是个什么法子?”
太后十分着急:“若是救得世子,金山银山也任由你们搬走,可是倘若肆意糊弄,那么地狱酷刑也比不得”。
戚独行倒是生出了几分戾气,脸上笑得不阴不阳:“哦?看来不是有求于人的样子,这是威胁我们?”
梁国太后见他这神情,再加上他名声一向不好,于是不由自主就短了几分气势,凌厉之气又化作哀苦之情,亲信倒是匆忙扶着太后往外走,只高喊着:“求高人救主子一命!”出了门便轻声对太后提议:赶紧喊大司马带兵来守住这宣阳殿!
苏弑巧了,正是这时候打从城外到了王宫,她原本发愁:这么多宫宇哪里才是刚刚进了宫的人?
可是眼见无数精兵已经开始洪水一般往一座大殿方向去,她福至心灵,于是一拧腰也借着夜色在风中飞驰,果真便见那灯火通明的大殿两门紧闭,外头越来越多的人无声无息围了上来,仿佛这里头乃是个十分罕见的猎物。
这里头是谁?
伤了两国王世子的人是谁?
眼瞧着这大殿四面八方都是人,苏弑打算从下头进去铁定是不行,只好从屋顶掀了瓦先查看其中情况。
她掀开瓦片听里头的动静,风大,声杂,有几分听不清,仿佛是有两个人。
这姑娘在屋顶上偷听,太后与一帮侍卫也都在外头偷听,只听里头甚是安宁,偶尔有几声说话,但也很少听清字句——世子已经昏睡良久不肯醒来,戚独行与他的徒儿说话也是轻声细语。
苏施屏住呼吸仔细竖起耳朵也才听见:“为什么?”徒儿语气之中仿佛有几分恼怒,仿佛与戚门主并不十分愉快。
戚门主则是来来回回踱步:“你知道”。
“为什么?又是我知道!我哪里知道你图个什么!”他的徒儿即便是声音不大压低了嗓子,可那屋顶上的苏弑也听出了一二分的耳熟——这人,莫不是……
正在此时,只听下面又有了动静,烛火晃动,苏弑只见两颗人头越凑越近,却原来是徒儿掐住了师父戚独行的脖子:“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
戚独行这厮一声轻笑,云淡风轻说道:“我为何要放过你?你尚且欠我三个要求。”
那人仿佛是是忍无可忍要提高嗓门:“你别逼我!”
正在此时,苏弑心中的道场一下子都开了,锣鼓喧天十分厉害——这声音!这声音分明是赵惊弦!
他为何与欺天魔君在一起?
为何此刻又跟戚独行一起被关在世子的大殿之中?
她心中不由得十分惊诧,于是忍不住在屏住呼吸侧耳去听,却见两颗人头不见了。约莫是已往世子的床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