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绝色军娘无弹窗 正文 第一四三章 斗兽(四)
“……”冷季眼前只有一片灰色的地板,混乱的头脑稍稍想了一下她的话才反应过来,抬头,想要看清楚说话的人,耳边却是因为她的动作一片嗡鸣,头疼像是有种席卷而来的趋势,太阳穴随着她的动作开始隐隐作痛。咬了咬嘴唇,冷季不得不放弃刚刚的动作,冷季已经忘了自己刚想说什么来着,望着地板,额头上的冷汗滴到地上映出一个深深的圆痕,喘了两口气,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大概是被眼里头的水汽所覆盖,勉强用手扶着额头,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去。
“没事吧?”站在旁边的那个人问道,语气有些不冷不淡,冷季顿在了原地,慢慢地看着自己的汗珠一滴滴地低落到地面上,渐渐地看着眼中的视野变得清晰了不少,平复了一下呼吸,才一点点地恢复了理智。“怎么感觉你的副作用特别大呢?”
“副作用……”语气还带着虚弱,冷季嘴里头呢喃着那人刚说过的话语,理了理脑子里头的思绪,冷季好不容易才想明白她在说什么。
“是什么?”头疼像是没这么剧烈了,耳边的嗡鸣也随着冷季的思考褪去,深吸了两口气,再次抬头,这一次,冷季终于顺着眼前的影子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靠着旁边的铁框,望着自己。
“等会就会好了,不用担心。”那人似乎是在回答冷季的问题,但冷季却听不大听懂,被药物影响的脑袋思考了一会,冷季才反应过来,抬了抬眼皮,黑色的瞳孔中映出她的身影。
高挑而苗条的身材,冷季眯起眼睛,仰望着她,一身黑色的风衣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明亮的白炽灯之下,冷季一阵眼花。
女的?
冷季这时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那把声音听起来虽然是没有任何的感情,细听之下却确实蕴含了女性柔和的声线。
“你是谁?”这种仰望的角度会让人显得特别的高达,冷季晃了晃脑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想要站起来,恼人的疼痛接踵从里面传来,顿了顿,冷季看着她黑色的身影,头疼像是比刚刚好了些许,起码冷季还能分出心思去看她。
“我才想问你呢。”逆着光,女人的脸庞冷季看不太真切,只是看着她稍微抖了抖垂在腿边的手指,空气中,有些像灰尘一样的东西掉到了地上。“你这也太瘦了吧。”
“?”总感觉女人的话跟自己不在一个频道里头,冷季皱了皱眉,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嘛,名字的话,你叫我K就好了。”说吧,女人对着自己笑了笑,垂在腿边的手动了动,从下抽出一根烟,缓缓地放在嘴里,吸了一口。
“K?”冷季机械地呢喃着女人的名字,头顶上的白光灯有些刺眼,夹杂在头疼之中,晃得她有些头晕。
“这是哪?”舔了舔嘴唇,冷季抬了抬自己眼皮,面前的女人开始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烟,刺鼻的烟味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头飘散,最后传到冷季鼻子里头,刺激而又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这时候,冷季才算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处境,脑袋尽管还是有些不大灵光,但起码还记得去能看清周围的环境。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铁框架下面,深黑色的铁框镶在了屋顶,上面的水泥在每跟铁架之间裂开大大小小的裂缝,里面隐隐约约暴露出来的钢材横七竖八的,像是每一条纵横交错的钢筋,冷季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黑色的铁框是要用来支撑屋顶的。
旁边放了张宽大的桌子,还有张带着些残破的沙发,刺眼的炽光灯散发出白色的,洒到地面上水泥块上,让整个世界都显得意外的苍白。
“这个小镇的表演中心。”手指夹着烟,女人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还在燃烧的烟头,听到冷季的问题,稍稍歪了歪头,眼神中带着冷季看不清的情绪。
“表演中心么?”冷季撩了撩垂到帽子旁边的头发,鼻子里嗅着不大好闻的烟味,脑子像是不大清晰,半晌,冷季才想起老头说过的话。
有丧尸的……斗兽场?
冷季有些不大懂,但潜意识里总觉得这里是什么危险的地方,望了望女人,只见她安然自若地捧着自己手里头的那根香烟,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看都没看冷季一眼。
那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到这,冷季只觉得一阵头疼,手再次捂上额头,之前没滴落的水珠还沾在额头,疼痛扰乱了冷季的思绪,刺鼻的烟味更让她头晕目眩。
地板在摇晃,冷季看到地面上的纹理在自己的眼前不停地晃动。脑袋有些不清楚,深吸了一口气,冷季伸手扶上了旁边的铁架才勉强扶住自己不让自己摔去。
“你这样子真的能上场么?”女人看着冷季一连串吃力的动作,像是看出她不喜欢她手上的烟,甩了甩手上的烟,将烟头烫灭在身旁的铁架子上,灰色的烟灰被残留在架子上,整根烟被她摁地扭曲变形。
“什么?”听到她的话,冷季稍稍抬了抬头,想看着她,结果这一动,脑袋里头的疼痛似乎又加剧了。
“就这种货色,难得他还会给四千。”女人翻了个白眼,靠着铁架的身子站直了,两三步走到冷季面前,弯腰,低了低头,将脸凑到冷季的面前。“你真没事把?”
“有……事。”咬了咬牙,冷季勉强抬头,对上她的眼睛,越来越多的银色发丝从耳边垂下来,显得一副无力而颓废的模样,配上冷季本来就苍白的脸色,乍眼一看,冷季的情况确实不怎么好。
“啧。”女人嫌弃地抬了抬她的帽檐,瞪大的眼睛盯着她,像是有些不相信,脸又凑近了一些,凑到她面前,看着她,一脸怀疑地问道。“你真的是那个能免疫病毒的人么?”
“……”冷季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了,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