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嫁英雄无弹窗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轮到孩子们
历天明也没解释,在他心里,侄女自然不如弟弟亲。时间悠悠,以安和以辉要去上军校了,也不是第一次离家了,但以往都是假期去部队,如今一走是四个月,也许还要更久,郑慧雅开始忙里忙外,准备行李。
许久不见的葛大姐回来了,对面安静了一个夏天的屋里,天天吵闹不休,葛将军一气之下再次离开家,离家之前将葛大姐打了个鼻青脸肿,躲在屋子里足有三四天没敢出来见人。
晓华讨厌这样的家里氛围,干脆住在外面不回家,葛大家气愤之余,恨上了郑慧雅,觉得要不是她,姜宇轩说不准已经是自家女婿。
到时候有了这么出色的女婿,老头子也得感谢她,女儿更是得高兴的不得了。
天天的咒骂声,让大院里的人很快弄明白了怎么回事,一个个听了是目瞪口呆,觊觎别人家女婿到这种程度的,也只有这么一个奇葩了,连秦老太太都躲着她,她看不上儿媳妇,可孙女可是亲的,她要不防着点,万一这位看上自家孙女婿了怎么办!
历天明天天早出晚归,倒是不知道这事,葛大姐也是欺软怕硬的,上下班的时间从来当哑巴一声不吱。
可这纸包不住火,她骂了三天,大姨忍不住了,站在院子里大声骂道:“哪来的疯狗,见人咬,还大院的呢,哼,真是丢人,比我们乡下那最不讲理的泼妇都不要脸——”
“大家都来评评理,她看上别人家的女婿,她倒还有理了,大家谁家没有女儿没有妹妹,要都有样学样,这社会还不乱了套了?”
大姨虽然也是骂人,但这骂的可文雅多了,而且抓住大家的心理,要不然,怎么这短短两三天,葛大姐的名声臭了大院了呢!
大姨回来跟历天明告了一状,“慧雅是个好脾气的,怕你和她家男人因此坏了关系,可我不能忍了,这简直是不讲理。”
历天明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他阴沉着脸给老葛打了个电话,言语很不客气,“你这一辈子我看是白干了,连个女人你都弄不明白。”
葛将军气的直哆嗦,匆匆忙忙的回到家,二话不说大耳括子上去,把葛大姐打的乌敖乱叫,抱着头满屋乱窜。
晓华听到消息也急急的赶回来,站在门口大声吼道:“爸,别打了,过不下去,离婚吧!”
她刚才进了大院,面对大家的指指点点,羞臊的都抬不起头。这家不成家的,干脆散了的好。
葛大姐一个激灵,大声吼道:“你个死女子,我可是你亲娘!”
哪有撺缀着自己爹娘离婚的儿女。
晓华无奈极了,她冷声说:“妈,你也知道你是我亲妈,可你这样,弄的我的名声都臭了,大家都躲着我呢,生怕我去抢人家的男人。你说说,这是一个亲妈能干出来的事吗?”
“我,我那也是为了你好。”她还不服气。
“算了吧,这种为了我好我消受不了。你这样,不仅让我和爸,还有我哥在这大院里成了笑柄,我爸在部队里还怎么干下去?离婚吧,离了婚,你回老家去住着,每年我们回去看您。”她又补了一句:“你放心,生活费以后我和我哥都会按时给你的。”
“你放屁,我才不离婚,你这不孝的丫头。你哥,你哥要知道你敢让我们离婚,你哥不揍你才怪。”她恶狠狠的骂着,“你个不孝的丫头,将来也得被你闺女背后捅刀子,老了老了被孩子们撵出家门……絮絮叨叨的竟然咒骂上了。
晓华气的浑身直哆嗦,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也不看她,实在伤透了心,直接跟父亲说:“爸,过不下去离婚吧,你放心,我妈那边我们不会不管的。”她迟疑着又说:“我哥也是这意思。”
葛大姐一听大儿子也说了同样的话,啊哦一声扑上去,朝着女儿又是打又是扯又是咬,像个疯狗一样。
葛将军终于痛下决心,这样的女人,连自己亲生的女儿都这样对待,也真是让他忍无可忍。
他现在都没脸见历天明,没脸见人。
葛将军往组织上递交了一份离婚报告,面对上面的劝说,他铁了心:“是退下来,这婚也得离。”
葛大姐真的是臭名昭著了,要不然,离婚哪那么容易?
葛大姐被人送走那天,哭天抹泪的,看到正要去送两个儿子上车站的郑慧雅,咬牙切齿的扑上去,幸好被晓华和她和一个外甥女拉住了。
“姓郑的,你害的我离婚没了家,你不得好死!”她歇斯里底的叫声把听见的人都咯应坏了,这人自己作到如今这程度,却赖上了别人,可真是让人无语之极。
郑慧雅淡淡的看着面色有些狰狞的女人,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自作自受”,转身上了车。
以安眉头紧皱着,“妈,这回这女人走了清静了,干脆让大姨姥在咱们家住着吧,要不然,谁都想上门欺负你。”
以辉也嘟呶,“妈,你得厉害着点,你一看那么温柔,别人不欺负你欺负谁啊!”
郑慧雅怔了怔,她重生以来,没想过温柔二字,她自觉已经挺彪悍的了,原来在儿子们眼中,自己还是只柔弱的小绵羊啊。
宁宁皱皱小鼻子,“哥你们不用担心,我在家呢,不会让人欺负妈妈的。”话是这样说,大人们的事,郑慧雅从不让孩子介入其中。
一路上,郑慧雅叮嘱这个,又叮嘱那个,两个孩子都答应着,他们早得出了经验,母亲想要说什么,不想做也要听着答应,不然妈妈不高兴,他们得挨老爸的拳头。
到了车站,临下车时,郑慧雅突然说:“你们两个,不准在学校里处对象。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小小年纪处对象,看我不让你爸打折你们的腿。”
以安和以辉无语的对视一眼,“妈你放心,我要处对象,也得二十六七以后,现在肯定不会。”这是以安的话。
以辉则笑呵呵的说:“妈,你也太偏心了吧,宁宁才多大你都不管,干吗总盯着我们看哪!”
“宁宁是女孩子,当然不一样。你们可是要顶门立户的,以后还得给你妹妹和小四撑腰的,早早处对象结婚,有什么出息?”郑慧雅哼了一声,有了媳妇忘了娘,男孩子应该晚些结婚才是。
她才不承认她是不想让儿媳妇早早把儿子拐走。
可是宁宁不高兴了,抱着自己的胳膊朝她撒娇,“妈,你是什么意思啊,看不起女孩子还是怎么的?”
“我哪有看不起女孩子,我自己也是女人好不好?不过,你要承认,男女有别,无论是从各方面看,男女是不一样嘛!”怎么不一样倒是没说出来,因为时间快到了,她只好打开车门,挥了挥手,“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快到点了,赶紧下车。”
几个孩子齐齐无语,到底是谁在说这没用的?
小四东张西望的,不停的说着:“咦我看着姐你们同学了。”一会又说:“哎,那个不是大哥你班的吗?上次还来咱们家呢!”
要知道各大学开学的时间虽然不是统一的,但很多都在那几天,火车站往天南海北去的车次又多,碰上同学的概率真的很高。
以安以辉很快和几个之前约好坐同一趟车的同学会和,看着一个个大行李箱子搬上了火车,有一个家长忍不住掉了眼泪,“你说他们走这么远,要是有个头疼感冒的身边都没个人。”
家长们一心想让孩子们留在身边,可孩子们大了,都想离家里远远的才好。
大多数的学生,身边都有一个家长陪着,只有以安他们这一小伙四五个人,身边一个家长都没有。
不是家长不想去送,而是孩子们不让。
郑慧雅也叹了口气,她也舍不得,可历天明早让她慢慢习惯了。
而且,她毕竟两世为人,有些事,虽不情愿也明白,孩子们大了,长翅膀了,是要飞了。
小四看着火车越走越远,倒是掉了几滴泪,“妈妈,我想大哥二哥了。”
她忍不住笑了,摸了摸儿子的头,“你哥哥刚走你想什么?竟能整事。”拉了拉宁宁,“行了,咱们回家吧,你哥他们这些年走惯了,不用咱们操心啊!”
说到后来,心里还是有些怅惘。
昨天历天明下部队去了,今天两个儿子也踏上远去的列车,家里只有她带着两个孩子,要不是大姨和大姨夫还在家里等着,她真不想回去面对空荡荡的屋子。
“走吧,今天哥哥们去上学,这是大好事,妈去买点排骨,咱们晚上炖排骨吃。庆祝一下。”心里却想,给孩子们带了些面包蛋糕火腿肠当早餐,还有些酱的鸡手鸡翅的当零食,不过火车上的饭不好吃,也不知道吃饭一向挑剔的儿子能不能吃饱吃好。
她要是知道,她担心的儿子,和几个同学,火车行驶了没多久,弄了一箱啤酒,着她亲手做的酱肉,喝着小酒,那自在的,早忘了她这个当妈的了,不得气个好歹。
大姨看她们娘几个买了菜回来,不禁埋怨道:“老大和老二刚走,你心情不好,整这么多菜干啥?我和你大姨夫也不是外人。”
“姨姥,你当然不是外人了,是我馋了,我和小四想吃糖醋排骨了,我妈说,那正好,用排骨做个冬瓜汤,你和我姨姥爷喝点汤。”宁宁笑着说:“我哥他们,以前几乎每个假期都被我爸送到部队里去,所以,我们当他们又去部队了,我妈也习惯了,”她问母亲:“是吧,妈妈!”
郑慧雅也点头,“嗯,大姨,我没什么不高兴的,孩子们长大了,应该高兴才是,一辈子在爹妈跟前,有什么出息,孩子大了该让他们去闯荡。”
这倒是她的真心话,关键是不这么想也不行啊,这两个一看是不可能回到她身边的。
何况,上了军校,成为了一名军人,是回到军区,也不可能天天回家。
“你想开了好。当初你哥家那孩子上大学,你嫂子哭的呀,直到一年以后,那还想起来哭呢。”老太太说起这个有些感慨,“后来孩子上了大二,这才好些了。你能想的开是好事,要不然,天天惦记着,这心里不得劲不说,还容易把家里这两个忽视了。”
“不会的,我想的开。”郑慧雅把排骨用冷水泡上,洗了手,拿刀切了一个西瓜,端了出来,“大姨,大姨夫,吃块西瓜解解渴。”
老太太拿起一块啃了一口,看老头眯着眼睛看戏曲,一边听还一边摇头晃脑的跟着哼哼,根本没听见慧雅让他吃西瓜的话。
拿了一块塞进他手里,“吃瓜吧,都听的痴了。”
郑慧雅笑,心里却琢磨着,大姨夫这么吃戏,干脆哪天带老人去戏剧院听好了。
晚上,刚吃完饭,晓华来了,是为白天的事赔礼道歉的。“我知道说什么,都无法弥补我妈的过错,不过,我爸和你妈离婚了,她回老家了,这惩罚也够了,历婶你大人大谅,原谅她吧!”
人都走了,恐怕这辈子都再也不会见面了,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有什么意义呢?
但她很清楚,晓华是怕自家对她和葛将军有看法,她心里微微叹息一声,说:“行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也没那么小心眼,这事啊,跟你,跟你哥和你爸没关系。我还不至于小心眼到,跟你们算这个帐。你啊,也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照顾好你爸吧!”
“谢谢历婶。”晓华微红了眼,她的名声被她妈妈败坏的差不多了,连一向要好的朋友都有些躲着她,生怕她像她妈妈一样,专抢别人家的女婿。
她走了以后,大姨叹气,“这也是个可怜的,这事啊,一时半会的我看平息不下去,这孩子,三两年内怕是别想找到好对象了,唉,你说说,哪有这样当妈的,这不坑人吗?怎么这么糊涂,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