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契无弹窗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仙斩篇 梵与戒
次日金鸡未鸣时,轩簪宝三人便下山,一个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日出东方时,三人以站在古清寺门前,轩簪宝道:“师父,你这千里行的功夫何时才教我啊?”
悟明感觉很奇怪,此刻应该鸣晨钟,做早课,可佛门紧闭不开,安静得让人紧张不已,三人感觉不妙。
推开寺门,里面并没有什么异常,寺庙所有的僧人都在佛前冥思,安静得可怕,钟万山也不敢惊扰,细致的观察周围的情况,悟明很自觉的走了进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冥思,冥思什么,可他是佛门中人,这肯定是他不知道的重大仪式,所有进入其中,心里默念金刚经。
听钟万山说佛前美人是邪恶的,而且就在寺里,他又念起了七十二菩萨罗汉心经。
“师父,这是什么情况?他们真的在思考人生悟大道?怎么感觉在睡觉,”轩簪宝小声的说道,他感觉到氛围非比寻常,他师父都不敢乱来,他只能中规中矩的观察四周。
到了早上九点,阳光刚好覆盖佛寺正门时,钟万山指示轩簪宝去鸣钟。
當當當!
一下又一下的响起,每一响都是那么的摄人心魄,仿佛什么东西捏住心脏,一气不顺就归西的感觉。
晨钟鸣,鬼神惊,方丈、惠普大师等才慢慢的睁开眼,大家相互对视,在看看佛祖金身,只能摇头。
“师兄,那是不是……,你们……,”钟万山对方丈行礼,坐着问惠普大师昨晚的事,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
这里人太多,不方便说话,一群高层进了内堂,轩簪宝和悟明也跟了进去。
“那美人真的出来了?”钟万山直接问道,满脸的紧张与严肃。
“出来了,昨晚来了两男一女,还带回了鬼杖,也就是传说中的移魂导体,唉!我们拼尽全寺之力还是没有留住她,”惠普自责的说道,觉得自己枉为大师,修行还很浅。
“该来的还是会来,怪不得谁,美人要出阁,谁也阻止不了,只是你说的那三人是什么样的?得尽快找到他们,现在的事情越来越棘,”
“这焚女出世,必有大祸,当年我佛慈悲,赐予梵音沉睡佛前,如今……”方丈担忧的说道。
“你们说的梵女到底有多可怕?趁现在她刚出印,再厉害也发挥不了全部的力量,快点将她找回来不就行了吗?为何长吁短叹,”轩簪宝说道,这般老骨头个个愁眉不展,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行动比长吁短叹强。
问题是不知道如何开始,传说佛前美人焚女是花女,出生时父亲以长得丑将她抛弃,实则是想要儿不想要女。
抛弃她父亲转身的那一刻,一场空前绝后的瘟疫爆发,所有人都想烧死她,以她祭天。
把她扔入火海时,火全熄灭了,一个疯女人窜出来抢走她,被追赶的途中坠崖。
她活着,那疯女人死了,她先是想吃奶,没有奶那就吃肉,从此落下吃人肉的癖好,当她的嘴沾到血的那一刻,那女人的尸体便成了她的食物,不需要牙齿肉会自动捣碎喂给她吃,吃了三天被一群猴子发现。
便开始与群猴生活,奇怪的事她落地的那一刻,边拥有记忆,记得她父亲如何的抛弃她,其他人又是如何的待她,最后还要把她扔进火海。
当她觉得才出生就要死,绝望之时那个疯女人出现,因无法接收失子之痛而疯,刚好看到火堆上的婴儿,抱起就跑。
她的出现完全是个意外,多年后焚女再来到她啃食过的女尸前,那时只剩下一堆碎骨,认她做了母亲。
自己是她从火海中救出来的,就叫自己焚,她要烧尽那些遗弃她,虐待她的人,后人称为焚女,从那时起她便冠上恶魔之名。
邪恶的地方到了极致,也会有正义的诞生,那时山门出了个和尚戒朿,年纪轻轻便悟得大道,传说他出生那天金鸡鸣七下,天显七彩神光,以为与天同齐,乃真佛转世,当然那只是传说。
在世人的恳求下,他同样去会会这恶魔焚,解除瘟疫。
戒朿行的是大道,深受世人膜拜,焚女有所耳闻,也想会会这位得道高人,解心中不明的善恶。
焚女寻得戒朿的行踪,假扮成劫匪半路拦截,两会面,焚女邋遢丑陋,身上还发着一股恶臭。
和尚气质非凡,以万物为亲,所过之处阴晦避让,生灵膜拜。
梵女见到他的那一刻,觉得此人很顺眼,第一次见到如此顺眼之人,在他面前莫名的想隐藏邪恶的一面。
可梵终究改不了习性,以劫财为名,将他扣押在阴暗潮湿的地窑,因害怕见到他半月不给一滴水,没想到他居然没有饿死。
心想也该差不多去解心之惑,不能在躲避,我是邪恶的,世人都想消灭的,那和尚饿了半月。
焚故意在戒朿面前弄了一桌美味佳肴,一边吃一边问道:“听说你悟了大道,那你告诉我何为恶?何为善?”
“那你认为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像我这样吃人的恶魔,做一切害人的事就是恶,那些顺人心的一切就是善”
“既然你以悟出你的善恶,何必问我?”
梵女嘴里叼着一块骨头调训道:“这桌饭菜真香,你也闻到了,是不是很想吃?听说和尚不吃荤,你敢动吗?我给你吃”
“我还真饿了,荤与不荤那是对别人,下了肚恶与善又有何区别,感谢你的款待”,戒朿伸出右去抓鸡腿,第一只吃下肚,当他再次伸出拿第二只时,梵女砍下他的。
恶狠狠的说道:“你真以为我请你吃饭,告诉我你的善恶是什么?”
那只臂落在餐桌上,戒朿面不改色,那只臂好像不是他的,撕下衣服为自己包扎伤口,尽量不让血流出来。
“还挺有骨气,告诉我,你的善恶是什么?否则我生吃了你”梵女没有耐心等戒朿磨叽,掐住他的喉管威胁的说道,若他再不说就要他的命。
焚明明不舍得这般折磨他,可一直告诉自己:“我是邪恶的,我是邪恶的……”
“我还没有吃好,如何说”戒朿虚脱的说道,此刻他流了太多的血,脸色煞白,梵女想想,这就当给这位得到高僧最后的晚餐,送他一顿又如何,还是自己吃剩下的,倒了也是浪费。
“你还真是我见到最另类的,没有之一,应该叫愚蠢,这些菜里面都有你的血,你还吃得下?佩服,”
戒朿的一举一动,焚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意无意的刻画他此刻的画面,她自己都不清楚。
“有何吃不下?善是何?顺人意还是尊本心?恶何也?逆行过而思何?为何一追究竟,我的恶在口,咽下肚我苦,我善在心,食之悦,不过念一瞬。”
听戒朿述他的善恶,心里懵懂,觉得有一丝道理,从出生那一刻起,世间只有恶,可这样的生活她早以厌倦,也许这和尚真能为自己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