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贫居无弹窗 正文 079、城门挟持
姜玥珺自从九月二十二那天去街上逛了一圈之后,明面上已经很久未出湘湘院的大门了。姜思颐今天这么早等着她,只怕是这次救刘宁筱的事被他看出了什么。“哥。”
“嗯。”
姜玥珺猜的不错,姜思颐确实是对她起了疑心,所以才会这么一大早地就来了湘湘院。仔细打量了一下姜玥珺的书房,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正准备去看看书架上的那些书时,姜玥珺闲闲地出现在了书房。两人在椅子上坐下,素竹给他们上过茶之后就退了出去,亲自守着门。
喝了茶,姜思颐问道:“珺儿与慧静庵是什么时候有的交情?”
“?”
“怎么,珺儿不打算与我说说其中的事吗?”
“哥哥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有什么事需要我与哥哥说的?”
姜思颐看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姜玥珺,发现姜玥珺的眼睛很清澈纯净。刘宁筱的案子结果刚一出来,姜思颐就确认是姜玥珺在背后帮刘宁筱。
他只是不知道姜玥珺是如何拿到的元音师太的手书,又是如何让王应徐和刘清源在堂上都改了口。
姜思颐有心想问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可是现在看着眼前之人又觉得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于是不再纠结此事,而是说起了别的。
“好久没下棋了,陪我下一局如何?”
“好啊。”
于是兄妹二人在书房里摆开棋局下了起来,姜玥珺执黑子先走,姜思颐执白。一开始他还甚是轻松,可越到后面越觉得姜玥珺的棋艺刁钻。
看似毫无章法,却总能绝处逢生,让他不得不打起了全部精神应付。两人一门心思下棋,可苦了外面这些伺候的人。又不敢进去打扰,只能隔一小会就来看一下。
“我又输了,哥你就不能让我一下吗?”
“棋场如战场,哪有让棋的道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的棋艺现在这么厉害,看来郭安槐没有藏私。”
“今天的棋能下成这样是我自己聪明好学,与郭师傅不相干。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这半年多来教我下棋的次数一只手也能数过来。”
“哈哈,是,都是我们珺儿自己聪明。”
书房里传来姜思颐爽朗的笑声,两仪的心里也很高兴。‘大少爷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果然还是二小姐有办法。’
“哥哥,你能与我说说周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
“就是您的恩师周随远周先生。”
“珺儿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姜思颐仔细看了一眼对面的姜玥珺,突然明白过来。“珺儿是觉得在刘家五小姐的事情上,周家的做法让你失望了?”
“哥,虽然你聪明,可这随时能猜透别人的心思也太厉害了点吧,你这样会没有朋友的。”
“......”
“好吧,也说不上是失望。就是觉得周先生既然是一个名闻天下的大儒,在名声这上面是不是有点太过看重了?”
姜思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姜玥珺的这个问题,如果他现在只是一个待考取功名的学子,也许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姜玥珺名声对一个人来说当然是很重要的,特别是为人师表的人。
可是他不是,他现在是大理寺的少卿,这几年接触过的人与事都告诉他,名声这个东西在有些事情面前真的是一文不值。心里是这样想,姜思颐嘴里说出的话却不是这样的。
“珺儿,每个人都有他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就比如你,你虽然从来不曾说过,可我们都知道你的心里把每个人都看得和你自己一样重要,所以......”
“所以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对吗?”
“是。”
“我明白了,谢谢哥哥。”
“傻丫头。”
“......”
自那之后,姜玥珺在家又过起了宅女的日子。因着外面的事情素竹都处理的很好,姜玥珺轻松了许多,只一心一意将精力放在凌家与王应钦之间的事情上面。
此事花了她将近三年的时间,等这件事情解决后,她才算彻底轻松了下来,这才有她去再回楼劝说楚婉蓉之事。
只是没想到此事非但给自己惹来那么大的麻烦,只怕姜思颐的麻烦比自己更多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反正自己在姜家是过得舒舒服服的。
刘宁筱因被人诬陷私奔一事,虽然事情最后解决了,可她还是带着静秋离开了刘家。姜玥珺为此特意开了这间同济堂,让刘宁筱总管着。
如今她已二十岁了,只一门心思扑在治病救人上面,她说不想嫁人。姜玥珺觉得二十岁的年纪在现代来说嫁人也还早,就随她去了。
王家出事后,国舅府再也没了往日的辉煌,只小心度日。而王应徐因早先听儿子王元宁的话,这几年与国舅府的往来少之又少,王应徐还将大部分生意都交给了王元宁。
王元宁接管了家里的生意后,与同济堂的往来多了起来。知道了刘宁筱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倒是一门心思要娶她为妻。
姜玥珺觉得两人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遂没有多加插手。不过看刘宁筱对王元宁的态度,两人的好事应该也不远了。
姜玥珺的马车在离同济堂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了,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前面不远的药铺,里面人来人往的。
她决定还是不进去打扰刘宁筱看病了,又让车夫掉头回北城。而此时太阳已落,天色将晚,进出城门的人很多。
北城门处一辆青帷布马车慢悠悠地通过城门,刚准备往城门右边的街道拐过去时,正对着城门方向的青石大街上一匹骏马飞一般地向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马背上坐着个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巾,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满是着急神色眼睛的人。他的马儿横冲直撞,也不知掀翻了多少准备收摊的摊子,地上一片狼藉。
街道上的行人来不及往街道两边闪开,就被飞驰而来的马儿吓得摔在了地上,幸亏没受什么伤。
等马儿过去,行人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已看不见影子的骏马和他的主人破口大骂,“这什么人呀,大街上马骑得这么快,也不怕撞了人。”
还没等他们骂完,身后又传来马的嘶鸣声,夹杂着‘闪开,快闪开’的叫骂声。惊魂未定的人们这会总算反应比之前快了许多。不等马到身前,立马闪到了一旁。
十几个身穿程子衣的侍卫个个手握刀剑,骑着马也是跑得飞快,只一瞬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哎,这是怎么了,前面那人是什么人啊,这些侍卫该不会是在抓他吧。”
“就是,看他刚才一身黑衣,还蒙着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别在这胡乱猜测了,还是快收拾东西吧,不想回家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