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无弹窗 正文 第五百四一章 应允
看着赵凤曜出去之后,三娘亦是跟着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脚下却是顿住,而后转身又走向禅室内。她沉沉的眉眼看着悟济:“他将才说的,卓家四女亦是帝王签,可是真的?”
悟济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三娘,而后轻声道:“有王将之风国母之命者,亦是能抽到帝王签。”
三娘听得心里松,缓缓地吐了口气,而后嗔怪的看了眼悟济:“不早说。”
而后也不待悟济说话,便往禅室外走去。
秋日天高云淡。赵凤曜跟三娘回去之后,便开始着手安排青州护南军的调离潜伏。
整日下来,赵凤曜到了夜间才回到府上。
回府上,他径直去了书房,阅完几位大人所写来的信件后,已经疲惫至极。
他身子往后靠去,而后长长的吐了口气,抬手轻轻的按了按额头。
斜飞剑眉,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俊美轮廓在烛光下愈发孤傲冷清。他缓缓低坐起身子,从桌案上拿起张白纸,沾着砚里还未干的墨,落笔便画了起来。
不大会儿,里头就出现了个女子的轮廓,点朱唇似桃花,双丹凤眼冷冽却妖冶。
赵凤曜放下笔,而后把手放在桌案上撑起头,细细的看着画上的女子,眼波温柔似水,含情脉脉。
扫平日的冷冽,他温和的眉眼中带着哀伤与深情,静静的看了起来。
而后,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了抚画中人的面庞。墨约莫干的时刻,他双手并着,半趴着贴了上去。
闭上眼,闻着上面的墨香味。哀哀长叹声。
从恋上她起,他似乎就变了个人,坚硬如铁的心变得柔情,常年冷冽的面容变得像小孩子般爱笑爱委屈。
往日里他亦是能身凌厉的跟诸位大臣讨论江山和社稷,如今,想想江山,不及她莞尔笑。
就像是中了魔,往日里的凌厉洒脱,羁傲不逊,在她面前通通成了云烟。即使她拒绝了她无数次,心上被插了刀又刀,如今还是恋着,疯狂的恋着。
赵凤曜坐起身子,看着纸上的女子。他大概已经疯了。
就像是祈求,慢慢的,自己在她面前卑微起来。几乎卑微到尘土中,被伤的遍体鳞伤,然后向小孩子样,得不到的就喜欢作对。
活成了连自己都厌恶的模样。
不谙世事般轻重不分,矫揉造作。
赵凤曜依旧静静的盯着桌案上放着的白纸。而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将桌案上的画纸轻柔的折起来,拉开桌案的屉子。
屉子中有厚厚叠相同女子像的画纸,他将画纸放进去,而后关上屉子。
他如今很明了,她跟他是不可能的了。她也说得很明白。
不管结果如何,往后彼此大概也是各自方,相忘于江湖。
赵凤曜长长叹,起身拿起旁边挂着的外衫,往书房外走去。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有女如玉,不可求思。
十月初三,卓夷葭收到了御诏,允了她请愿回北地的事。
她拿到御诏时,心里直压着的大石头送算是落了地。至少晓得了红珊跟知画不是细作。
京郊的樊林山上已经开始在北凉和北笙的安排下潜伏进护南军队。局势愈发紧张。
十月初七,卓夷葭生辰。
卓夷葭跟赵凤曜同安顿好潜伏进京的第批军士,酉时过便同去了卓家。
到了西厢房的时候,果然都没有个人。此时的西厢房不同于往日的紧闭,西厢房的门开了条细细的缝。显示着常年锁着的房门已经被打开。
本来布满灰尘的屋内,变得整洁起来。似乎已经住了人。卓夷葭环视周,皱了皱眉。
卓顺武这是什么意思,让她认祖归宗回卓家住?
这样的话大概是疯了。
卓夷葭没有戴面具,她站在西厢房内,确定了院中无人后,才推开西厢房门,向外走去。
赵凤曜默默的跟在身后。
秋日时分,黄昏时天边总是带着彩霞,像是染过的缎子。将整个半边天照的红彤彤的。
连整个大地都带上了层暖色。
卓夷葭跟赵凤曜入了屋子,里头的桌案上已经摆好了膳。卓顺武跟华太君皆是坐在桌旁边,看着两人笑着。
“将布好,来,坐下。”华太君冲着面前的旁边的凳子指了指。
卓夷葭对着两个老人行了礼,这才坐了下去。
赵凤曜顺着卓夷葭坐到旁边。
“四儿今年十又九岁,是个大姑娘了。”先开口的事卓顺武,他看着卓夷葭慈祥的说道:“难得跟着祖父祖母块儿过生辰。咱们都是在北地厮杀过来的,也好口酒,咱们先喝杯酒,当时给四儿生辰祝个乐。”
说着,卓顺武端起了桌案上早已备好的酒杯,然后举了起来。
旁边的华太君亦是笑盈盈的举起了杯子:“是了,你长这么大,祖母都没跟你道吃过酒。”
“祖母的身子能饮酒么?”卓夷葭跟着端起了杯子,转头看向华太君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两杯还是可以的。”华太君笑着说道,而后接道:“来,我们先干了这杯。”
说罢,口抿干。
卓卓顺武亦是笑着喝下。
卓夷葭转头看了赵凤曜眼,两人亦是跟着举杯饮。
“好,来,吃菜吧。都是你们俩喜欢吃的。”看着两人放下杯子,华太君笑着说道。而后亲自夹着菜放到卓夷葭跟赵凤曜碗里:“这个呀,是你喜欢的炖豆腐,我让曹嬷嬷亲自下厨做的,你尝尝。”
卓夷葭应声,浅笑着吃着华太君挑到碗里的豆腐,边细细的品尝,边点头:“曹嬷嬷手艺挺好。”
“可不是,你祖母为了迎合你的喜好,让人曹嬷嬷准备了足足两天的食材。”旁边正挑着菜的卓顺武看着正吃着豆腐的卓夷葭说道:“不多吃点儿可对不起今儿个起大早的曹嬷嬷。”
“祖父说的是。”卓夷葭勾着唇点头应声,自个儿又挑了个,放在嘴里细细的吃了起来,而后眉头微微皱了皱,而后又松开,什么话都没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