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凰为谋无弹窗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 皇上前来
楚怀玉说到这里,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天籁小说. ⒉3TT.他咬着烤鸭凑了过去,挤眉弄眼道:“哦,我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了,你们是不是打算黑吃黑,狗咬狗,借由皇上的手来收拾萧家,同时又利用萧家来对付皇家,是不是?”
慕容瑾挑眉,见他鼓着腮帮子,满嘴的油渍,那样子着实滑稽,浅笑道:“脑子是个好东西,你终于拥有了。”
“……”,楚怀玉瞪着他,这话什么意思?
夸他还是损他?
这话他怎么听着就觉得别扭!
“那公子你打算让谁赢啊?若是你不打算动皇上的话,那萧家岂不是惨了?啊……我早就该想到,如你这般心肠黑黑的人,做事情定然不可能这么简单”,楚怀玉吃完了烤鸭,又从他面前端走了狮子头,毫无形象的啃着,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道:“看凰姐姐的模样,好像已经知晓了你的心思,你们两还真是心有灵犀啊,这一步棋下的可真是好啊,一来呢,用萧家牵制住皇上,大军压境,这是任何一个帝王都无法忽略的大事,恐怕此刻皇上已经恨极了你,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个幌子,只怕那些军队都掌握在你的手中,而不是萧老头子的手中,到底反不反,要看你的想法,而不是看萧老头子的,萧老头子只是被你蒙骗了,他心术不正,如今谋反,结果只怕是死路一条”
“这狗皇帝,说好呢,也不好,疑心病重,下手狠毒,说他不好呢,他对百姓们还挺好的,所以你也不打算真的动了他,可他当年伤害君家,以及现在伤害即墨家,这个仇又不能不报,现在是在给他一个教训,或者是让他失去一些东西,让他尝尝这恶果,消灭了萧家,可谓是功德一件,教训了皇上,也算是了了恩怨,等咱们将这里搅得鸡犬不宁,翻天覆地再走,多好啊!神君大人,这些是你身为慕容瑾的时候想到的好主意,还是你完全恢复了记忆之后想到的法子?”
慕容瑾眉头一挑,淡漠的看着他,“有区别吗?”
“当然有!怎么可能没有区别!”,楚怀玉咬着狮子头,又喝了一口女儿红,道:“如若是你恢复记忆之后的,我尚且能够理解,可若是你尚未完全恢复记忆之前的,那我就要怨天不公了,为何给你如此聪慧的头脑!你是神,自然能够洞晓世事,可你是人的时候也能如此,就实在是太恐怖了……”
慕容瑾见他吃的满嘴都是油,从怀中掏出帕子递给他,眼眸带笑,“慕容瑾是我,神君也是我,不管我有没有恢复记忆,这一点,不会变。”
“可人的生命终究是短暂的,可能都不需要几十年,等这些事情处理完毕,我们不是要带着凰姐姐重返天界吗?那这个慕容瑾的身份岂不是废了?”
“怎么会废?怀玉你为何要将我跟慕容瑾区分开来?”
楚怀玉嘟着嘴,上下看了看,想象着记忆中的神君,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和慕容瑾是两个人,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你们是同一个人,你们一样的性情,一样的淡漠,一样的目空一切,甚至连神态,言语和行为都是一样的,可是慕容瑾终究是人,不是神……”,大概就是因此,他潜意识的将面前的男子跟慕容瑾区分开来。
在他的心中,神君是无所不能的,而慕容瑾,虽说惊才绝艳,满腹才华,权谋算尽,可他终究是一个人,一个普通的人。
慕容瑾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淡声道:“不要低估人的力量。”
“人的力量?”,楚怀玉不解,“三界之中,人,鬼,神,就算加上魔,算起来,人也是最弱的啊,手无缚鸡之力,半点力量都没有,我若是恢复了真身,一只手指头,就可以捏死一城的人了!我打一个哈欠,就可以吹跑很多人,我吐一口唾沫,就能够淹死很多人,他们不弱吗?他们不要太弱好吗!”
慕容瑾浅笑,道:“如你所说,人是最弱的存在,那为何人间经久不衰,与天地同寿?”
“啊?”
楚怀玉一呆,愣在了那里。
是啊,既然人是最弱的存在,为何人间还一直存在呢?
将他面上的迷茫和疑惑看在眼中,慕容瑾眸带笑意,“人,是一个永远也无法估算的存在,是三界之中最弱的却也是最强的存在,因为你永远也无法知道他们有多大的潜能,他们看似最弱,却是最顽强的。”
这是他逐渐恢复记忆之后最大的感触。
楚怀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生性活泼,很快就将此事抛到脑后,跟慕容瑾讨论起接下来的去处,“公子,你说凰姐姐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我有时候觉得她看我的眼神跟千年前如出一辙,可有时候又觉得她并没有恢复记忆,要不然她不会不记得,她以前都是叫我小豆子的,她现在看到我都只是叫我怀玉……”
慕容瑾挑眉,“看来你很喜欢这个称呼?”
“不不不……”,楚怀玉连忙摇头,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会喜欢!
楚怀玉多好听啊,“怀玉兮君子”,“君子比德于玉焉,温润而泽仁也”,多么文雅的名字,小豆子是个什么玩意儿?一听就粗鄙!
“还是叫我怀玉吧,怀玉好听”,楚怀玉怏怏然笑着,“好期待凰姐姐恢复记忆啊,公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帮助凰姐姐?她当年七魂六魄被那个恶女人打散了,如今好不容易集齐了,可是她的神格尚未恢复,该怎么才能帮助她呢?”
“找全凤凰神脉便可。”
楚怀玉一脸的激动,“神脉?神脉在哪里?我这就去帮凰姐姐找出来!”
慕容瑾看着他,叹气,“若能轻易找到,又何须如何费事”。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血色凤玉,缓缓解释道:“神脉封存在凤玉之中,凤玉一共四块,我手上有两块,还有两块,若我没有估错,苗疆圣女手中有一块,女儿国国主手中也有一块,集合这四块,就能帮昀凰恢复神脉。”
“苗疆圣女?”,楚怀玉想到了简少堂,在心中踌躇了一下,终是问了出来,“公子,你对苗疆了解吗?”
“你不是已经见到简少堂了吗?”,慕容瑾反问。
楚怀玉正端着酒杯,闻言呛住了,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得整张脸都红了,指着慕容瑾,一脸的震惊,“你……你已经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事实就摆在你面前,你却不曾注意罢了。”
两年前,苗疆出现动乱,圣女昏迷,祭祀出走,整个苗疆被大祭司的师兄无缺掌控这件事情,虽然是隐秘之事,却被他的人查了出来,当初在看到这个消息之时,他便留了神,只因苗疆此处甚是神秘。
见到简少堂时,他便现了他身上的不对劲之处,尤其是听闻了他是受了伤被人救起,一直待在汴梁的时候,他更觉得奇怪。
简少堂看上去二十来岁,这个年龄的人,早已经成家立业,就算不曾娶妻生子,也该有爹娘,父族,母族,可是他却留在了汴梁,全然好似忘记了过去。
他谈吐得体,知识渊博,为人和善,不像是孤儿,也不像是失去了记忆。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身上生了很重大的事情。
他派玄北查过,他的过去是一片空白,最早出现在苗疆周围,而后来到了中原,看上去像是身怀武功之人,却甚少动用武力,再加上最重要的一点,他的手臂处有苗疆的古印,结合大祭司消失的时间以及其形体特征,很容易就将这两个人联想到一起。
苗疆历届大祭司皆是心狠手辣之人,不曾想这一届的大祭司是如此温润和善的男子。
楚怀玉惊诧过后,也就接受了慕容瑾绝顶聪明这个事实,“苗疆圣女那里有简少堂帮忙,倒是好解决,那女儿国国主呢,难道要我们去跟国主说,只要你肯将凤玉交给我们,我们就不杀了你?”
楚怀玉问完之后,见慕容瑾不搭理他,又开始叽里呱啦地说一大堆,自问自答的探讨了一百多种让女儿国国主就范的方法:
“要不然等事情了结了,我们杀上女儿国,将国主绑起来,威逼她交出来?”
“可她若是死活不愿意拿出来我们该怎么办呢?总不能杀了她吧,杀人不好,绝对不能这么做!公子,要不然我们去偷出来吧,我反正身子灵活,变化万端,偷一个小小的玉佩根本就不是难事!”
楚怀玉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这个凤玉放在何处,我们应该到哪里去偷啊,这凤玉若是被国主挂在身上还好说,若是她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来,皇宫那么大,我们怎么找啊,除非先逼供!可是……既然需要逼供的话,又何须我去偷呢,直接逼着她给我们就好了啊,这就回到了上面那个问题,怎么让她在我们的威逼利诱之下交出凤玉,她身为国主,一定非常骄傲,想要逼供,恐怕很难,那就只能利诱了……”
“女儿国国主应该是个女子吧,不若咱们让玄北去色诱她?这个主意我看好,一来玄北也老大不小了,他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找到娘子,你这个做主子的不着急,我都替他着急,他若是勾引了国主,上了国主的床,一来可以帮我们问出凤玉的下落,二来,也算是解决了他的人生最大的难事!”,楚怀玉越说越得劲,突然一拍脑门,嚷道:“不行,若是玄北那小子不干呢?公子,你说要不然到时候我给玄北下些药,逼他就范,这个主意好是好,可是最大的不足就是我们不能确定那个国主会不会爱上玄北,毕竟有我楚怀玉在一旁,不管是容貌还是才华,我都胜过他,玄北美则美矣,却不够英俊潇洒,更比不上我一半的有魅力,万一到时候那个国主看上我了怎么办?唉……谁让我如此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惊才绝艳,相貌不俗,天生俏丽难自弃,天哪,难道要我牺牲色相……”
见楚怀玉越说越离谱,隐隐有止不住的趋势。
慕容瑾无奈扶额。
为什么来的人会是楚怀玉这个话痨。
有他在,真是片刻的宁静都难有。
慕容瑾指了指桌上的青菜,淡声道:“怀玉,你还饿吗?”
楚怀玉正说的得劲,闻言一诧,“不饿啊,我刚已经吃饱了……”
“你可以多吃些,说了这么多话,你该渴了。”
言外之意就是,嘴巴可以用来说话和吃饭,你可以选择吃饭,而不是在这里说个不停,话说多了会渴的,这里没有水,你要少说几句。
楚怀玉听出来了,公子这是嫌弃他话多,他嘟着嘴,不开心了。
他好心好意的跑过来,怕他一个人闷得慌,特意说话陪着他解闷,他竟然嫌弃他……
这个没良心的!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此时,牢房外面响起了一阵迎接声,慕容瑾眼眸微眯,正主来了。
他扭过头,瞥了楚怀玉一眼,楚怀玉心知事情重大,知趣地一个转身,变成了龙身,往慕容瑾的手腕处一卷,再次成了一只上好的青玉手镯。
随着脚步声的越走越近,慕容瑾端着酒杯,慢慢地酌着,淡声道:“皇上乃真龙天子,牢房乃肮脏之地,怨念深重,血气弥漫,皇上小心沾染了不祥之气,还是请回吧。”
他这话说的,对也不对。
这牢房虽然肮脏,可是他所待的已经是上好的房间了,寻常犯人居住的牢房里臭气熏天,满地都是肮脏之物,连个落脚处都没有,吃的饭也是扔在地上的盘子上,自己拿起来用手抓着吃的,连筷子都不会给一双,而他吃的,却是牢头特意送来,香喷喷,干干净净的饭菜,足可见他的待遇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