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潮流无弹窗 正文 第79章 生活
许默不是第一次听张净初唱歌,可依旧被她独特的演绎惊艳了下。不同于许默沙哑的嗓音,张净初清爽而舒缓的音色将这首充斥感伤的曲子,唱的有别一番味道。简单的旋律,朗朗上口的歌词很快引起场下共鸣,不少学生都跟着轻声哼唱起来,“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事看着看着就淡了。”
歌声结束,余音犹在,场下激烈的掌声瞬间响起,经久不息。还是一个女主持人适时走上台,呼声才渐渐落下。
“学姐,请留步!”
女主持人忽然叫住张净初,快走两步来到张净初面前,热情说道,“学姐,你是咱们导演系的吧?”
张净初会被叫住,并非意外,都是张明生事先安排好的,为宣传歌曲增加的一个简短采访。只是这段彩排过的对话几乎被张净初忘掉,这时才想起来,羞涩一笑,“是的。”
因为张净初已经毕业,和在校生们被强制彩排不一样,只是在演出前被通知来熟悉了一下流程。所以即便作为串联整个晚会的女主持人之一,宋岚对张净初也非常陌生,除了知道对方毕业于导演系,其它的几乎一概不知。
可老师特意安排了这段采访,她不得不照办。只是没想到刚刚一愣神的功夫,张净初险些走下台,可是把宋岚吓了一跳。好在一切又回归正轨,宋岚心中的那一丝紧张已经不复存在,再次变的从容,款款问道,“据说这首《走着走着就散了》是原创歌曲,同学们都很好奇,是学姐自己创作的吗?”
“不是的。”
因为两次出演话剧的经历,张净初对登台演唱已经不再怯场。不过作为人生里的第一支歌,张净初非常珍惜在意,演唱也是全心投入,并未太关注台下。因此当宋岚问起原唱的时候,她才忍不住将眼神飘向台下。
宋岚心细,一下子就发现了张净初飘忽的眼神,像是在寻觅着什么。因为好奇,宋岚顺嘴好问道,“难道这首歌的词曲作者就在台下?而且是咱们学校的学生?”
“是在台下。”张净初狡黠一笑,她已经发现台下的许默。
听见张净初的话,场下瞬间一阵骚乱,甚至有不少人顺着她的目光,追溯到了许默身上。可许默表现的太镇定,也太年轻,而且也随同众人四处张望着,所以大多人在心里瞬间就给否定了,又转向周围,继续探寻。
见许默一本正经的四处张望,弄的跟真事一样,张净初险些笑出声,强忍笑意说,“不过,他不是咱们学校的学生。”
“哦,那是男朋友?”宋岚不仅心细,八卦之心也相当浓厚。
“不是,只是比较好的朋友。”终究才毕业,还太年轻,张静初被问的瞬间红了脸。
见此,宋岚呵呵一笑,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羡慕,不过却没再继续开玩笑。毕竟两人聊的已经不少了,要不是有老师特意强调要为对方的歌曲做宣传,她也不会废那么多口舌,甚至即兴发挥。
可后面的节目终究还要继续,不可能将时间都耽误在这里,于是又问了一些关于单曲发行的问题,才将张净初送下舞台,报出了下一个节目的名称。
接下来演出是同样精彩的大合唱,也掀起了阵阵**。可许默和冯倩却没什么兴趣继续呆在剧场里,两人一见张净初走下舞台,就按着三人事先的约定,起身离开座位,向剧场大门口走去。
不过,就在许默两人走出剧场前,几个拖着行李箱,站在剧场最后面的孤单身影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听到几人简短的对话,许默才知道,原来这些人是最后一批离校的学生,只是因不舍才来参加学校的最后一次活动。
可学校似乎早已经遗忘他们,正为新生的到来而欢喜。
晚会将至尾声,这些人也放下怀念,毅然转身。那种满身对未来的向望和期待让许默心中不禁响起一段悠扬的旋律。
......
“我唱的怎么样?”张净初一出来就拉着冯倩问。
“不错!”冯倩赞道,许默也竖起大拇指。
“咱们去哪儿吃大餐?”望见许默,张净初没由来想起舞台上的对话,脸色微红。
见此,冯倩两人也没多想,只以为张净初被夸的不好意思,不过大餐倒是没吃,三人找了家味道正宗的烤羊腿,一起吃了口。
吃完饭,许默先是送了冯倩两人,他回到小屋的时候已经快晚上9点。
躺在床上,燥热的天气让许默睡不着,望着天花板,想着该为家里安个电话了,总打电话去李叔家也不方便。
隔壁鸡毛蒜皮的争吵,门外七姑八姨的闲扯声,婴儿的哭泣,杂七杂八的全都不停钻入许默耳里。
又躺了一会,浑身是汗的许默只好爬起床,搬了个小凳子到小屋门前,抱着冯倩借给他的吉他,轻轻弹唱起今天在剧场时想起的那首歌曲,《曾经的你》。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歌声响起的瞬间,四周嘈杂声便渐渐熄了下去,路灯下谈恋爱的情侣、门前闲扯的大妈、还有挑灯象棋大战的爷们们一时间全都停了下来。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老婆,我错了。”
“老公,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不玩了,不玩了,老伴还在家给我顿排骨呢。”
......
身边发生的事情许默并不清楚,他依旧轻轻的唱着,“每一次难过的时候,就独自看一看大海,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有多少正在醒来,让我们干了这杯酒,好男儿胸怀像大海,经历了人生百态世间的冷暖,这笑容温暖纯真......”
杨森很茫然,来京已经多年,可如今却依旧只是个私企的小职员,连结婚都只能让妻子住在一个租住的小屋里。
刚走进胡同里,身子忽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