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有毒无弹窗 正文 第146章 骗局
“这是属下偶然的来的百毒丸,是由百种毒物经九九八十一日秘制而成,毒性远非寻常毒物可比。林姑娘声中三日断魂散之毒,体内又有金玉神丹及孟婆散的成分,若将百毒丸以人血为引给林姑娘服下,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还磨蹭什么,用我的血,只要你能将她救活!”
隐约听见百草半是不情愿的应了声是,林清便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林清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知道四周只有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
她无法睁开双眼,也动弹不了身体,甚至无法确认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我这是在哪里?我是谁?”
“这里是凤城,沧澜教。我偶然在悬崖底下救了你,便将你带回凤城医治。大夫说你不慎撞伤了头部,导致记忆全失,这才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那,你又是谁?”
“宁沧澜。从今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
神医千面,孟婆散,赵木樨……
脑中不断回响着百草神医的话,再联想起与宁沧澜自初见起相处的点点滴滴,林清突然想明白了。原来她并不是赵木樨,只不过是一个年龄、身段与赵木樨相似的女子罢了,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再一次成了一个谜团。
她不是赵木樨,却受人安排一步步走入宁沧澜布好的局中;她不是赵木樨,却自不量力的想为死去的丞相赵怀洗清冤屈;她不是赵木樨,却因为这个身份多次被人追杀几次险些丧命……
原来,一切都是一场骗局,而她,不过只是这场骗局中的一枚棋子。棋子,多么可笑啊,而她却直到将死之时才知晓真相。
恍惚间,林清仿佛又听到了宁沧澜的声音。
“小清,你能听到恩公的话吗?如果能听到,就快些醒过来。”
“恩公这辈子做事从来没有后悔过,但是现在,我后悔了,我不该将你派来京城,不该让你身陷险境,都是恩公不好……”
但当林清想仔细听清时,却又发觉自己什么也听不清了。
而此时此刻的三王府也早已乱成了一团,回府后发觉林清失踪的陆承瑄几乎急红了眼。
素心阁内,原本伺候林清丫鬟们在陆承瑄跟前跪了一地。看着陆承瑄隐忍怒气的面容,丫鬟们全都吓得垂低了脑袋,生怕被陆承瑄的怒火波及。
“说,她到底去了哪里?”陆承瑄难得如此大声的说话,一开口便将一众丫鬟吓得身子一抖。
“奴婢们,不知道。”一个丫鬟带着哭腔答道。
“回王爷的话,今日淑贵妃娘娘来府时曾说小姐冲撞了她,就……就将小姐带走了。”另一个受过林清不少好处的丫鬟大着胆子说道。
“奴婢们不知道贵妃娘娘将小姐带去了哪里,只不过小姐被带走不久后,王府中的一处屋子突然便走水了,奴婢怀疑……”又一名丫鬟低声道。
一听到淑贵妃的名号,陆承瑄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未等那丫鬟说完,他便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带我去那间走水的屋子。”
见陆承瑄面容肃穆,下人们哪敢含糊,立刻为陆承瑄带起路来,不一会便到了林清曾被绑去的那间屋子。
望着自己眼前的一片焦黑废墟,陆承瑄只觉心似乎被浇了一盆冰水。
“王爷,下人们救完火后已经在此处寻找过,确认没有活人,也没有尸首。”一名侍卫半跪在陆承瑄身前恭敬说道。
陆承瑄却连眼神也懒得给他一个,自顾自的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境况来。
这里是一处废弃的刑房,过去是用来处罚犯了错误的下人的。陆承瑄一向知道自己母妃行事的狠辣程度,此番林清落到她的手中,恐怕已是凶多吉少。陆承瑄也顾不得火场危险,亲自冲入断壁残垣中开始寻找起林清的踪影来。
“阿樨!阿樨,你在哪?”陆承瑄一边呼喊着林清,一边用力在废墟中不断翻找,哪怕手被划伤也浑然不顾。
陆承瑄足足找了一个时辰,却都一无所获。正当他准备另去他处寻找时,却听到了一声来自林清丫鬟的惊呼。
“找到了,这是小姐的玉牌!”丫鬟找到玉牌后便立刻将它交到了陆承瑄的手上。
“木言堂,林清。”陆承瑄默念着玉牌着上刻的文字,眉头皱得愈发深了。这的确是林清的玉牌,可是为什么玉牌在却不见林清的身影?
“找,一定要将她给我找出来!”陆承瑄满含担忧的声音久久盘旋于老旧刑房的废墟之上。
“阿樨,林清,你在哪里?一定要平安无事啊……”这一句,却是陆承瑄藏于心中未曾说出口的话语。
而此时位处于浮尘阁的承璟同样心事重重。
“你说什么?她不见了?”刚听到属下禀告的承璟急得险些摔了手中的茶盏。
“属下失职,主子派属下暗中护着赵小姐,但今日淑贵妃突然命人带走了她,待属下追过去的时候,赵小姐所在的屋子已经着了火,属下看得真真的,是淑贵妃命人放的火。”
承璟气得直接将茶盏砸在地上,“又是淑贵妃那个恶妇!她可真是阴魂不散。既然你当时在场,为什么你不去救她?”
见承璟生了气,那自称属下的男子立刻开始叩头告罪,“是属下失职了,当时属下正想冲进火场将赵小姐救出来,可却有一人比属下更快一步冲入火场将赵小姐带走了。属下追了一路,却也没能追上那人,还请主子责罚。”
“你!罢了,就让你三日内确认她的安危,以此将功折罪!”
那男子连忙叩头谢过,“多谢主子仁慈。”
“行了,还不快去!”承璟说完这一句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从前他不知那丫头的身世,只觉她性子刁蛮没有女子该有的温柔仪态,后来知道了她那些坎坷的过往,他对她便只剩下一日深过一日的疼惜,以及一种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奇怪情愫。
“丫头,一定要给我好好活着,等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