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依旧无弹窗 正文 三百一十七 无翼之穹 七十二
“这家伙居然把代表着杀手门主身份的蛟齿交到了你的手上。”流离边走边嘟囔了声,勾头看着自己双手掌心中的短刃,指尖在利刃上摸过,“锈齿把这个交给了你,以后杀手门的信物又该是什么?”说着说着,她抬起头看着身边的拓跋倩,嘀咕了起来。“只是暂时放在我这里而已,用来防身。”拓跋倩瞅了眼流离,将蛟齿从对方的手中拿了过来,“流离,你喜欢不?”
流离看着拓跋倩手里头的蛟齿,她念了一声,“喜欢。”
“哦,我也喜欢。”拓跋倩转了转手里头的短刃,语气之中带着玩意,看了眼流离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她没忍住笑了出来,干咳了一声,“哪天,我去为你仿造一把,然后送给你。”
“为什么是仿造的,我要真的。”流离翻了翻白眼,将自己的目光恋恋不舍的从蛟齿上移开,嘀咕了声,“我才不要你送呢,仿造的,改天我可以自己去弄一把。”
“好啊,流离,你是不是打算改天偷偷的把蛟齿偷出去,拿去仿造。”拓跋倩故意的叫囔了起来,轻轻的用手掐了掐流离的脸蛋,笑嘻嘻的说着,“小偷,哼,你就是一个小偷。”
“才不是呢,我才不会去偷你的东西呢,我...我可以记住蛟齿的样子,然后画下来。”流离嗫嚅着,她刚才的确是动了这个小心思,只是不知怎么那么简单就被对方看了出来,可嘴上却故作强硬的说道,“你现在送给我,我都不会要,才不会去偷呢。”
“是吗?”拓跋倩扬了扬自己手里的蛟齿,扯开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
“好了,别逗流离了。”雪雁看着前面的两人,她晃了晃头,自从拓跋倩和流离相遇,拓跋倩就总是爱开流离的玩笑,流离在某些事上要远比拓跋倩想的简单。
拓跋倩嘴巴一瘪,去轻轻的抓了抓流离的头发,囔了声,“傻流离”,说完,她又是清脆的咯咯笑出声来。
“才不是呢,我才不傻呢。”流离翻了个白眼,她盯着拓跋倩的脸庞,露出生气的样子。
拓跋倩看着他的这个样子,她止住了笑,把蛟齿往流离推去,“给你,我说你是不是傻,你想要,我一定会给你的。”
流离歪了歪头,她看了看拓跋倩,又看了看蛟齿,手犹豫的抬起,在拓跋倩眼皮一眨的时候,她迅速的抓住蛟齿,咯咯的笑了起来。
雪雁看了看流离,又看了看拓跋倩,她无奈的笑了笑。
“我以后保护你,谁敢伤害你,我就用蛟齿杀谁。”流离抬起头,看着拓跋倩很认真的说着。
“我会保护好自己。”拓跋倩随口回应着流离,往前走去。徐州商盟在洛城的据点换了三四次,自从大虞的乐雎死后,那个随他们一起到洛城的医家华雀也深居简出起来。
他们几个虽然不知道乐雎的死亡原因,可大虞之事也让他们几个有了猜测,毕竟他们三个除了流离,拓跋倩和雪雁都是心智敏慧之人。
渐渐靠近徐州商盟的据点,于子文正站在宅子的门口,背着手看着街口。他看到了拓跋倩几人,目光之中露出了点无奈,他可是向项一鸣保证了要保护好拓跋倩几人的安全,可是以拓跋倩活泼的性子,对方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他们的隐据点。
“你夫君来信了。”临近之时,于子文看着拓跋倩轻笑了声,打诨的同时,他从自己的袖口之中摸出一封被折皱的信件给拓跋倩。
“呸,乱说。”拓跋倩脸微微的有点红,她知道于子文嘴里的那个‘夫君’指的是谁,想不到那个木楞的呆子也学会写信了。
“呵呵,江油那方的局势很好,你可以放心他的安全。”于子文收敛起笑,看着拓跋说。
“我自己知道看信。”拓跋倩扬了扬手里的信,翻了个白眼,“我听说越国的赵将军到安华了,他们..”她说到此处,眼神黯淡了些,“他们交战了吗?”
于子文沉默了会儿,信是半个月前来的,那时正是昇公几人在江油号召众人一同起事的时间。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可以发生很多事了。
“兴许已经交战了。”于子文回答着,看着拓跋倩补充了句,“这些日子,你们几个不要再往外跑了,呆在这儿,我们也好保护好你们。”
“谁要你保护的,二哥都去江油了,你留在这里干什么?”拓跋倩瘪嘴,将信拆开,看了眼,露出了笑。
于子文看着拓跋倩,他没有回答,转身走入大宅子内,后面的下人跟上。
在宅子内的暗道之中,随着于子文的踏入,一盏盏灯亮了起来,暗道的尽头是一间房间,两个披着灰色风袍的男人各自端坐一边,手里微微抬举着杯盏。
“让两位久等了。”于子文走入后,声音沙哑了下去,“今日,不知朝政上如何?”
“越王给出了警告。”苏洵云抬起头,喝了一口茶,“南宫上大夫,他在越王的警告之下,刚刚施行的计划可能要搁置了。”他的话停顿了下,眉头拧起,“哦,上次之事,他也查出的确有天机阁之人的身影。”
“天机阁?大王子殿下和天机阁有所合作吗?”钱妄听后,他一惊,看了眼苏洵云,“这个组织在这个时期愿意帮助大王子,是不是为了...”
“昇公已经来信,这次天机阁暂时是站到我们身边的。”于子文未等钱妄说完,他就是抬起了手臂打断了对方的话,“我们这边要一边提防天机阁,一边尝试着和他们在洛城的人接洽,摸清他们的真正意图。”
苏洵云和钱妄沉默了下,他们两人对天机阁并非极为的了解。
“越国的王在朝政中说了什么?”于子文看见两人都不说话,他眼皮一抬,问了起来。
“远在楚国作为质子的世子不会更改,那是他定下的人。”钱妄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这番话无疑会给南宫上大夫等人放下心去,越国朝政的混乱可能不会再继续下去了。”